摘要: 《酌》確應為《大武》的一章,且為第五章,但《序》言“告成《大武》也”,不確。而“養天下”應理解為“守天下”,詩中也確有“能酌先王之道”,“先王之道”即為文王的封分制!
關鍵詞: 酌 大武 考據
0 引言
《詩經》大約輯成于西周中期,據郭預衡(《中國古代文學史》上海古籍出版社)考證其篇目成詩于公元前11世紀至公元前6世紀。其中頌部分成詩最早,主要為周初之作,至今已3000多年。從現存最早的詩經注釋漢初人毛萇所作的《序》到今天已過了大約2000年。從董仲舒提出獨尊儒術算起,2000年來,作為儒家經典的《詩經》,歷代封建王朝都將其用作教化的工具,而歷代學者又不斷考證,這之間可能被篡改了多少,后人恐怕已經無從知曉(康有為的《新學偽經考》與《王莽改制考》便是例子)。另外,即便撇開成詩后的問題不說,作者寫作詩歌時的立場、態度、反映事件的超然程度、準確程度等等都很難考證。所以這么多年來,研究者越多,得出的結論就越多。
據《中國大百科全書·中國文學》收錄的李廷光對頌的解釋:“頌多空洞、抽象的說教,缺乏形象性和韻律美,也極少運用比、興手法。其中周頌時代較早,語言典雅莊重而欠活潑,葉韻也不甚規則。”胡念貽的《先秦文學論集》也有類似的評述“詩里面有一些空洞的歌頌語句。生活的具體內容有時較少,形式方面也有一些凝滯之處。”就本詩而言大約也的確如此。但本文不討論本詩的藝術問題,只考據一些事實問題。
1 關于詩本意的分歧
酌(周頌)
於鑠王師,遵養時晦。時純熙矣,是用大介。我龍受之,蹻蹻王之造。載用有嗣,實維爾公允師。
由于存在較大爭論,具體文字的解釋多種多樣,下面按《先秦文學史參考資料》,北京大學中國語言文學系教研室編,中華書局,1957年;《毛詩說》,曾運乾著,岳麓書社,1990年;《詩經譯注》,北京市中國書店版,1982年,據廣益書局,1934年,《國語注解詩》經影印,江蔭香注解;《詩經直解》,陳子展著,復旦大學出版社,1983年;《詩經全譯全評》李家聲譯評,華文出版社,2002年;《詩經新注全譯》(增訂本),唐莫堯譯注,四川出版集團,巴蜀書社1998年;《詩經今注》,高亨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分別標為[北注]、[曾注]、[江注]、[陳注]、[李注]、[唐注]、[高注]。
於鑠王師:“於,音‘與’,感嘆詞,有贊美之意;鑠,盛大。”[北注]於,嗚,嘆息聲。鑠通灼,輝煌。[高注]毛亨:“鑠,美。”孔穎達:“於乎美哉,武王之用師也。”[李注]於,嘆詞。鑠,(音朔)光輝。通爍。《爾雅·釋詁》:“美也”。指光美。[唐注]。曾、江、陳注與此類似,譯作:“啊!盛大的王的軍隊。”
尊養時晦:遵,順著;養,取;時,同“是”,猶言“此”;晦,昏昧之人,指紂王。[北注]《左傳·宣公十二年》:“兼弱功昧,武之善經也。《汋》曰‘於鑠王師,尊養時晦’耆昧也。”是“養晦”即“耆昧”也,“耆昧”即“攻昧”也,“攻昧”即攻取時昧。與毛義正合。今按“養”,食之取也,引申為取國。[曾注]遵是依著,養是守著,晦是不光明,是說不得意的時候。譯作:“他能夠依照時候,斟酌盡善,在不利的時候,他便守著不動。”[江注]遵,屯聚。遵,借為僔。《說文》:“僔,聚也。”遵養,把兵屯聚起來以教養訓練。時晦,時代黑暗,指殷紂王統制末年,此句指王師屯聚不動而養之,由于那個時代是黑暗的。[高注]毛亨:“遵,率,養,取。晦,昧也。”孔穎達:“率此師以取是暗昧之君,謂誅紂以定天下。”[李注]守時養晦。遵,循。養,守。時,時宜。晦,黑暗。《詩集傳》:“言其初有於鑠之師而不用,退自循養與時皆晦。”袁《釋注》:“隱居以待時,謂之養晦;守拙謂之養拙。……此句承上文,意謂:﹙武王有勁旅而不盲動﹚遵循和酌量時宜,在昏暗不利的情況下能安守以待時機成熟。”一說率王師以攻取晦昧。《傳》:“遵,率。養取。晦,昧。”晦昧,黑暗。指殷紂。[唐注]
時純熙矣:純,大;熙,光明。馬瑞辰說:‘“純熙”謂大光明也。武王既攻取晦昧,於是遂大光明。’按,此指天下澄平。[北注]馬瑞辰:“按純熙,琗謂大光明。……《爾雅·釋詁》:介,善也。大介即大善。大善猶大祥也。故下即以我龍受之,正謂受此大善耳。[李注]時已大光明。時,形勢。純,大。熙,明。矣,助詞。《詩集傳》:“既純(大)光矣。”袁《釋注》;“時勢已大為光明,大為有利。”[唐注]高注無異言,陳、江注亦與此相類,只是前面“尊養時晦”相異,故譯為白話時意不同,為“到了很便利很光明的時候,他便趁著機會,大大發揚他的兵威。”
是用大介:“大介”即“大善”,猶言“大詳”(用馬瑞辰說)。此句言天下因此大祥。”[北注]陳譯作:“所以是太好的賜予”,意相近。“介,是說穿盔甲的人,便是說用兵。”[江注]介,疑,借為捷,勝也。大捷,指大敗殷紂王。一說:介,善也,吉也。大介即大吉,指取得巨大勝利。[高注]于是用大兵。是,于是。介,甲。指甲兵。《詩集傳》:“然后戎衣而天下大定。”(“大殲殷商而天下大定”。)[唐注]
我龍受之:“龍”是“寵”的假借字,此言武王得天下寵,而享有天下(用鄭玄說)[北注]江、陳注與此相似。《傳》:“龍,和也”。兼而有之也。龍,和同位相轉之聲。按:龍為龕之假借字。《方言》六“鋡,龕,受也。”“我龍受之”與《賚》“我應受之”句法相同。[曾注]我,武王大自稱。龍,借為寵,榮也。受之指承受殷朝的王業。[高注]陳奐:“《傳》云:龍,和也。凡應天順人謂之和,言我周協和伐商,遂受天命有天下。”[李注]我,武王自稱。龍,光寵;榮幸。通寵。《箋》:“寵也”。受之,受領大軍。之,代詞。指大介。[唐注]
蹺蹺王之造:蹺蹺,武貌。造,作為解,猶今言成就。此言武王的成就是非常英武突出的。[北注][江注]、[曾注]、[陳注]與此相似。但就“蹺蹺”修飾的主體是什么,江、陳有異。江譯作“(武王)自有一種特別威武的樣子。”陳譯作“矯矯武士都投到王這里來。”蹺蹺,勇武貌。造,讀為曹,眾也。指士兵。[高注]毛亨:“蹻蹻,武貌。造,為也。”嚴粲:“于是蹻蹻然威武,以興事造業。”[李注]蹻蹻,勇武貌。王,指文王。造,作為;成就。《爾雅》:“為也。”《統文》:“就也”。[唐注]
載用有嗣:指后世能繼承武王的蹺蹺之業。歐陽修說:“謂后世能承其業,為有嗣矣。”[北注][江注]、[陳注]、[曾注]、[唐注]無異。載,乃也。嗣,讀為司。有司,文武官吏的通稱。此句指武王任命王師的將官。[高注]嚴粲:“李氏曰:是用后嗣續而不絕。”[李注]
實維爾公允師:“實”同“寔”,即“是”,“實維”猶言“是維”,即今所謂“那只有”;爾公,猶言“爾先公”(用馬瑞辰說),指武王;允,信,猶言“實在是”;師,師法,借鑒。此連上句如果后世子孫想繼承武王的遺烈,那么你們先公——武王——實在是可以供后世取法,借鑒的。[北注][江注]、[曾注]與此相似。爾,你。爾公,指周公召公。這是你王的事功,真是善于用兵。[陳注]允,當作充,形近而誤,借為統。充,統古通用。《禮記·儒行》:“不充詘於富貴。”陳注:“充或為統。”便是例證。充借為統。統師,統領王師。武王代殷。統領周兵的將領是周公召公,周和庸、蜀、羌、髳、微、盧、彭、濮的聯軍統帥當時是呂望(姜太公)。[高注]嚴粲:“李氏曰:其所以傳嗣而不絕者,蓋能合天下之公,而信于眾也。……實尤爾王之至公,足以興于眾也。”朱熹:“允,信也。”[李注]只有效法你的事業。實,助詞。維,只。爾,指文王。公,事。允,助詞。師,效法。《詩集傳》:“亦繼武王之事是師爾。”[唐注]
2 關于《序》的分歧
2.1《酌》是不是《大武》中的一篇。
《序》云:“告成《大武》也。言能酌先王之道以養天下。”
《序》成于漢初,起初是為了傳授《詩經》而作,是現存最早的注釋《詩經》的資料。在宋以前,幾乎沒有人懷疑《序》的真實性。從蘇轍開始,學者們對《序》的真實性產生很大爭論,以致對《詩經》各篇的注釋往往也分為依《序》的注釋和不依《序》的注釋。而在許多懷疑者的眼里,序的一切內容都應該推倒重來。而本篇在《詩經》中并沒有明確被指明就是《大武》的一篇,更沒有指明是第幾篇,甚至詩經本身就沒有說《大武》有幾篇,或哪幾篇。
所以學術界不少學者認為說《酌》確是《大武》的一篇缺乏依據。但也有部分學者如金啟華、李家聲、唐莫堯、高亨、聶石樵等都支持《酌》確是《大武》的一篇這一觀點。
據《禮記·樂記》和《左傳·宣公十二年》。《禮記·樂記》云:“夫樂者,象成者也;總干而山立,武王之事也;發揚蹈厲,太公之志也;武亂皆坐,周、召之志也。且夫《武》,始而北出,再成而滅商,三成而南,四成而南國是疆,五成而分周公左召公右,六成而復綴,以崇天子。”《左傳·宣公十二年》云:“楚子曰:‘……武王克商。作《頌》曰:‘載戢干戈,載櫜弓矢。我求懿德,肆于時夏,允王保之。’又作《武》,其卒章曰‘耆定爾功’。其三曰:‘鋪時繹思,我徂求定。’其六曰:‘綏萬邦,屢豐年。’夫武,禁暴、戢兵、保大、定功、安民、和眾、豐財者也。故使子孫無忘其章。”《禮記·樂記》說《武》“六成”,《左傳·宣公十二年》說《武》“六出”。所以《武》應該有六章,而不是三章,并根據《禮記·樂記》:“五成而分周公左召公右”,與《序》:“告成《大武》也”,認為《酌》是其中第五篇。
由于左丘明是與孔子同一時代的魯國人,史載與孔子私交甚好。故《左傳》的可信度在時間的這一緯度上無疑是最高的。《禮記·樂記》與《序》都成于漢初,故可信度次于《左傳》,但雖然《左傳》的可信度高,但它說有六篇卻只記述了其中的三篇,其他三篇沒有記載;而就時間來看,既然《序》可以懷疑,那么《禮記·樂記》同樣可以懷疑。而最關鍵的是這兩個記載事實上是矛盾的。
根據《序》:“告成《大武》也”,《酌》應為最后一章即第六章。但《禮記·樂記》:“五成而分周公左召公右”,那么《酌》就應為第五章。
陳奐有一個很牽強的解釋,其在《詩毛氏傳疏》中說:“《維天之命》禮成,告文王。此樂成,告武王。樂莫大于《大武》,故云告成《大武》也”。但如果果如其言,那是不是意味《大武》的六篇在毛萇作序時都可以加上“告成《大武》也”呢?
而如果《酌》確是《大武》的一篇的話,按可信度首先采信《左傳》,而《左傳》對其第六出已做了規定,并不是《酌》,所以《序》的“告成《大武》也”不可信。但《禮記·樂記》“五成而分周公左召公右”并不矛盾。
2.2詩中有無酌意
詩是誰所作,或者說詩中的“我”是誰?詩中有沒有“能酌先王之道以養天下”的意思。如果有,“先王之道”又為何道?
鄭玄的《箋》說:“周公居攝六年,制禮作樂,歸政成王,乃后祭于廟而奏之。其始成,告之而已。”其意是周公還政于成王,作本篇(樂歌),因其剛作成,祭于太廟而奏此樂。李家聲(《詩經全譯全評》)據此認為“西周盛世成王繼承功業,他牢記武王創業的作為,并決心師法武王事功。以鞏固和發展周朝的功業。詩簡明意深頌美之中有言志之辭,足可見成王謙敬與奮勵的態度和精神。”諸多的研究者中王安石和朱熹也支持這一觀點。
但《毛序》則說本篇是《大武》系章始成告于廟用的樂歌。撰詩意及此詩的歷史背景,應為武王伐商前告于宗廟用的樂歌。故高亨(《詩經今注》),唐莫堯(《詩經新注全譯》)都認為武王伐殷前祭祀的樂歌。
然而鄭玄又遲于毛萇,而且《箋》所云與《史記》不合,《史記·周本記》云:“是時,諸侯不期而會盟津者八百諸侯。諸侯皆曰:‘紂可伐矣!’武王曰:‘女未知天命,未可也!’乃還師。”“居二年(即又過了兩年,即文王受命第十一年,武王即位第四年),聞紂昏亂,暴虐滋甚,東王子比干,田箕子,太師疵,少師疆,抱其樂器而奔周。”于是武王通告諸侯曰:“‘殷有重罪,不可不畢伐!’乃遵文王遂率戎車三百乘,甲士四萬五千人,以東伐紂。……”而分周公左召公右也是在武王之時,故幾乎可以肯定“我”是武王而不是成王。
而本篇為什么篇名叫“酌”?《詩集傳》說:“‘酌’,即‘勺’也。《內則》‘十三舞勺’,即以詩為節而舞也。”朱熹在《辯說》中有:“詩中無酌字,未見酌先祖之道以養天下之意。”王質《詩總聞》也說:“尋詩無酌字。亦無酌意。恐酌是灼字……《說文》:‘鑠,銷也’;‘灼,炙也。’皆是火意。”《毛詩序》云:“能酌先祖之道,不確”。
《內則》的一條恐怕無從考起,而聶石樵(《先秦兩漢文學史稿·先秦卷》)總結朱熹王質的觀點認為“酌字本為‘灼’,當為‘酌’字之誤。灼即於鑠王師之鑠,皆火意。”
但猜測原作筆誤似乎缺乏說服力,陳奐《詩毛氏傳疏》有“至蔡邕《獨斷》,應劭《風俗通》皆言酌先王之道,知序意之來古矣。”故陳子展據此在其《詩經直解》提出正相反觀點,“此亦不知序說有本,最初序今古同說也。彼不解詩言尊養時晦,不解序言養天下,而若遽推言養先祖,斯大謬也。”
如果“序意之來古矣”確切的話,“言能酌先王之道以養天下”也必然就確切了。那么“先王之道”為何道,北京大學中國語言文學系教研室、曾運乾、江蔭香在注釋時都將“能酌先王之道”放在“實維爾公允師”上,而陳子展遵舊說,將“公”釋作“事”,“師”釋作“軍隊”。并認為“能酌先王之道”不是在這里,而引陳奐言釋“能酌先王之道”,“——而篇名《酌》者,言酌時之宜,所謂湯代桀,武王代紂,時也。曰酌先祖之道,先祖謂文王。文王之道,三分有二而不取;武王酌其時,八百會同則取之。《孟子》曰:取之而萬民不悅則勿取,文王是也。取之而萬民悅則取之,武王是也。《序》以《大武》之取天下為能酌文王道,即此意也。稱先祖者,據成王作頌時言爾。”從這里不難看出,陳是將“能酌先王之道”放在“時純熙矣,是用大介”上。
但這幾種解釋顯得都不是很合理,在“養天下”的“養”注釋上,前人走入了一個誤區,就是一直都將其解釋為攻取。但江蔭香解釋“尊養時晦”是“遵是依著,養是守著”,那么“養天下”不一定就必須是攻取天下,而再成即滅商,四成已經南國是疆了,作為第五出的《酌》更應該是守天下,更何況無論是順應天時、相機而動還是“實維爾公允師”都不是嚴格意義上的道,所以更不會是先王之道。
那么先王之道究竟是什么呢?應該從“五成而分周公左召公右”來看。從柳宗元的《封建論》來看“文王”治國最大的道就是分而治之,而本篇所述“武王”封分周公、召公以助其治國,這才是“先王之道”。
3 結論
從以上論述結合所引的注釋不難看出,本詩考據的主要分歧在于詩中有無“能酌先王之道以養天下”的意思,但即便是確信認為詩中確有“能酌先王之道以養天下”的注釋者,在此具體體現在哪一句上也有分歧。但同時,在個別字句的解釋上,認為詩中有“能酌先王之道”和認為詩中沒有“能酌先王之道”的意思研究者也有相同之處。以聶石樵為例,其在注釋“時純熙矣,是用大介”上與江、陳同,但其與江都不同于陳,將此引申到“先王之道”的高度上,而只釋為“相機而動”。陳以為“相機而動”就是先王之道。在“載用有嗣,實維爾公允師。”的解釋上,聶遵高亨說,即,“任用將帥,統兵的人是你們二公。”認為“嗣”作“司”解,“有司”即文武官吏。“爾公”指“周公、召公”,“允”當作“充”,形近而誤,充借作統,統師,謂統帥王師。意思是當時伐紂的總指揮是呂望,而士兵分為兩隊,分別由周公、召公統領,周公、召公因有戰功,又是武王的親族,便令其分陜而治。其依據是前文所述《禮記·樂記》:“五成而分周公左召公右。”此自不同于陳,與北、江、曾所注相差更大。
所以,《酌》確應為《大武》的一章,且為第五章,但《序》言“告成《大武》也”,不確。而“養天下”應理解為“守天下”,詩中也確有“能酌先王之道”,“先王之道”即為文王的封分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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