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將“偷”與“學”的關系即借鑒和運用關系展開,指出“偷”與“學”的方法,也從古今名家的“偷”中闡明其重要性。
關鍵詞:偷字;偷意;偷氣
作文構思時,最重要而且最艱苦的工作是有了材料后如何運用它,運用才能顯出藝術錘煉刻畫和作家高超的語言藝術能力。大作家筆底,經史百家,佛經道藏,筆記雜談,神話傳奇,古人古事,層見疊出,揮斥自如。這樣的文章讀后不僅妙趣橫生,而且敬佩萬千,其實這都是作家“偷”來的。
寫作需要“偷竊”,乍聽起來不是有辱斯文嗎?不,絕對不。當然,這里的“偷”不是像賊那樣,更不是“剪刀加糨糊”,而是對知識的學習和運用,是繼承和發展。人類文化源遠流長,博大精深,不“偷”就無法豐富頭腦,更無法推陳出新。
“偷”也有“偷”的學問,淺者偷其字,中者偷其意,高者偷其氣。這里的“偷”,當然是模仿,這是初學者所為,是低層次的學習;“偷意”,即立意的模仿;至于“偷氣”,則是氣質風格、神韻的創新。猶如曹操取法古樂府詩歌的寫法,但他又比古樂府詩歌多了一些深沉、雄壯與慷慨;又如李白師法屈原的浪漫主義傳統,卻又比屈原多了幾分狂傲飄逸。
那么,我們如何“偷字”而至于“偷意”再臻于“偷氣”呢?就是要多讀,多寫。讀書有四種方法,那就是看、讀、寫、作。看,是指默看;讀,是指高聲朗讀,領悟作品的雄偉氣勢;寫,是指抄寫,摘抄古今名言警句和記一些自己的感悟。作,才是指立意,遣詞,造句成章。只有讀到爛熟于胸的程度,才能對文章的精神、韻味和氣勢,有真切的了解。對文章的詞匯、句式和結構才會消化吸收,變成自己的東西。在為文時才能招之即來,來之能戰,戰之能勝,做到得心應手,呼之即出。
古往今來的大手筆,他們都是靠深厚的文化底蘊和豐富的生活閱歷,在傳統文化的基礎上“偷”出了水平,“偷”出了新意。就以王實甫《西廂記》中《長亭送別》一折為例,其中有“碧云天,黃花地”的唱詞,這是由范仲淹《蘇幕遮》詞的詞句“碧云天,黃葉地”而來。寫文章作為一種高級思維和實踐活動,是學習知識、掌握知識和運用知識的綜合,而寫作化用典故,就是一種特別的“偷”,大家名手,鴻篇巨制都少不了引經據典。如王勃一篇《滕王閣序》共用人事典24個,這些東西卻一氣呵成,無斧鑿之痕,給人以行云流水的感覺;辛棄疾一闕《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中也是五人五典,用得恰到好處,真可謂珠聯璧合。詩詞寫作如此,散文寫作亦然,在散文寫作中,恰當地運用詩文典故,不僅能拓寬散文敘事寫景的時空背景,還能讓讀者領略知識情趣。
文學是語言的藝術,而“偷”則是以古喻今,類比取象的一種藝術表現手法。運用這種藝術手法,是為了更好地為作品內容和形式服務。因為文學作品的創作一般是審美感受、藝術構思、藝術傳達三個步驟。生活中能化景物為情思,藝術構思精妙絕倫,但創作語言貧乏,也不能創造出優秀的作品。所以說,在寫作中“偷”不失為一條寫作創新之路。
(遵義市匯川區高坪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