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偉民
[摘 要] 瞿秋白在擔任中共駐共產國際代表團團長期間,非常關注中國留蘇學生的培養和教育問題。他認為,中國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管理混亂,學生愛斗糾紛,無法保證完成為中國黨培養布爾什維克式干部的任務。在隨后展開的聯共(布)清黨運動中,瞿秋白因此受到強烈沖擊,并被解除了中共駐共產國際代表職務。
[關鍵詞] 瞿秋白 中國留蘇學生 教育問題 影響
20世紀20年代,聯共(布)和共產國際不僅派出自己的代表到中國指導革命,而且挑選中國青年到蘇聯接受革命教育和培訓,集中在莫斯科東方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中國班學習。孫中山逝世以后,蘇聯為紀念與他的偉大友誼,決定在莫斯科創辦中山大學,專門招收中國學生。1928年9月17日,聯共(布)中央組織局會議決定,將東方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中國部同中山大學合并,合并后的學校名稱為中國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
在擔任中共駐共產國際代表團團長期間,瞿秋白多次質疑中國留蘇學生培養質量,對學生中的派別爭斗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從而與共產國際產生了意見分歧,最終被解除了中共駐共產國際代表職務。
一、對中國留蘇學生培養質量問題的不滿和質疑
瞿秋白非常關注留蘇學生的培養和教育問題,在率領中共代表團參與中國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的工作后,對該校進行了全面了解,發現學校在教育方針、學校管理、教材及教學方法等方面存在許多問題,官僚主義作風盛行,嚴重阻礙了為中共培養布爾什維克式干部目標的實現。于是,他多次致信中共中央、聯共(布)中央和共產國際,嚴厲批評、質疑學校工作中存在的各種問題,并提出具體的改進措施。
1929年4月,瞿秋白在以中共代表團名義寫給共產國際的信中,首先表達了對學校培養質量的強烈不滿:“不久前收到的中共中央政治局2月27日信中說:‘在3、4個月內,從莫斯科回來的學生總共約有250人……這些學生中能工作的人很少。從學習本身角度看,這些同志可能只是表面上熟悉理論,實際上對黨的組織問題、工會運動問題等什么也不了解。”“再有,據中國報紙報道,約有30名回來的學生投靠了南京政府。在這些背叛的學生當中,有的在中國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得到了很肯定的評價。最近幾年,中國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至少花費了約500萬蘇聯盧布,而取得的成績僅僅表現為,在回來的250名學生中,只有為數不多的人可以用來工作。他們的學習如此不符合實際,他們的理論水平如此低下。這個事實證明,中國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在為中共培養干部的基本任務方面,未能取得最起碼的成績,未能在這方面為我們提供保障。因此中國代表團不得不提請特別注意中國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的工作狀況,并請中國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負責同志向我們做出工作報告?!苯又治隽嗽斐蛇@種現象的原因:“中國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的不健康現象表現為學校行政管理工作混亂,還表現為,一方面它不給學生提供掌握聯共(布)實踐經驗和參加蘇聯實際生活的機會,結果造成了學生生活的閉塞,另一方面它不把普通課程同中國問題聯系起來。教員質量的不合要求、教科書和教員的不夠中國化,有造成學生的學習同中共的實際需要相脫節的危險。”“學校里的長期混亂狀態和不能令人滿意的學生之間的關系,都是早就存在的不足之處,至今還未能根除?!薄耙虼丝梢哉f,中國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還沒有走上聯共(布)中央指出的工作軌道?!盵1]
6月15日,瞿秋白致信中共中央,在談到中大問題時,他認為:“中大的情形,仍舊和去年這時候一樣,改善很少。我們以代表團名義提出一意見書,茲將底稿一份寄上。請你們必須發表意見,正式寫信到東方部和聯共中央。我們當遵照和中大繼續交涉。我的意見是:(一)此校舊習太深,愛斗糾紛;(二)此校要求多派工人來,然無工人適用之教材及教授方法。必須給他一個時間,好好改組,然后送來的工人方能受著益處?!盵2]
11月,瞿秋白再次給聯共(布)中央寫信,指出:“中共勞動大學(即中山大學)的情形,真不堪言。真的,它是不能保證完成為中共準備多數派的干部的任務。”“無論怎么樣,中山大學是應根本改造,并且要很快的改造?!盵3]
或許是中共中央和中共代表團的意見起了一定作用,11月6日,聯共(布)中央又一次成立了以基薩諾娃為首的中國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情況調查委員會。該委員會經過20多天的工作,于12月16日向聯共(布)中央書記處會議報告調查結果,在對學校各個部門的工作性質、方法和內容做出仔細分析后,委員會一致得出以下結論:“1.中國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工作中的不足之處基本上還是中央任命的調查委員會在1928年指出的那些。2.委員會的建議和組織局1929年1月7日的指示基本上沒有實行。3.由于所有上述情況,中國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沒有從國民黨大學改造成為共產主義大學。4.中國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的現狀不能保證完成為中國共產黨培養布爾什維克式干部的任務?!睍h贊同委員會的結論,決定立即著手對學校進行改組,并解除了威格爾的校長職務。[4]
12月15日,瞿秋白在給中共中央的信中再次談到中大:“以前回國學生的評語,完全沒有給。這是因為中大以前的指導機關,完全無此能力——其黨部、教務處機關之零亂混蛋,已至不可言喻的地步?!盵5]
12月30日,瞿秋白給庫西寧寫信專門討論中大問題,他寫道:“學校里的狀況真是令人難以忍受,確實無法保證完成為中國黨培養布爾什維克式干部的任務?!薄盁o論在哪種情況下,都需要從根本上進行改組并且要立即進行。”“中國黨代表團從共產國際六大時起就不只一次地提出過改善中國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狀況的具體建議。中央關于中國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的一月決議是在中國代表團參加的情況下討論通過的。我本人當時未能參加這項工作,因為六大以后我病得很厲害,后來忙于討論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給中共中央的二月來信。只是今年四月我才開始為中國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做工作。在較詳細地了解了學校的情況后,我們再次提出了改善中國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狀況的具體建議。這次是書面建議??傊?我們多次同中國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的領導和在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東方書記處談到這些情況。我們的建議‘被采納或‘將被采納,但后來都沒有貫徹執行,正如中央關于中國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的一月決議一樣。順便說一句,誰也沒有認真地同我們討論過這些建議?!痹谛诺哪┪?他指出,“如果要消滅中國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的托派集團,那就極有必要讓原領導公開承認基薩諾娃同志在報告中所指出的那些錯誤和工作中的不足?!痹谖募饷嫔霄那锇鬃詈笥盅a寫道:“我最后一次發表自己對中國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的看法,因為中國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的‘事件迫使我這樣做。那里有反對‘代表團的運動?!盵6]由此我們可以看出,他此時是多么的憤怒而又無可奈何。
瞿秋白對中國留蘇學生教育問題的不滿和質疑,勢必令共產國際的有關人員特別是前中大負責人感到不快。
二、對中國留蘇學生派別斗爭的傾向和看法
中國留蘇學生中的派別斗爭最早源于所謂“支部派”與“教務派”之爭,隨后發生的“江浙同鄉會事件”使得學生之間的關系更加微妙。到了1929年,留蘇學生中的矛盾又有了新的變化,出現了所謂“工人反對派”與王明等人的對立。
中國大革命失敗以后,為了在國民黨的血腥鎮壓下保存革命力量,中國共產黨有計劃地將一批大革命時期的工人骨干送往莫斯科學習。他們有著豐富的革命實踐經驗,到來不久就對控制著學校黨支部局的王明等人甚為反感,認為這些人脫離中國革命實際,只會夸夸其談且自以為是。他們經常到大會上發言,公開批判支部局的錯誤行為。由于他們是工人出身,成份好,王明等人也不敢過分打擊他們,所以擁護他們的人很多。主要代表人物是李劍如、余篤三等。
工人學生對校方的管理不滿,認為教學脫離中國革命實際,提出反對官僚主義;王明等人則擁護校方,不同意“反對校方官僚主義”的提法。工人學生對為中國革命做出了重要貢獻的瞿秋白、鄧中夏等代表團成員十分敬重和愛戴,而王明等人認為代表團多數成員都犯過錯誤,因而根本不把瞿秋白、鄧中夏等放在眼里。于是,支持王明的少數派與以工人學生為核心的多數派不時發生對立和斗爭?!坝捎趦膳傻膶α⒑投窢?有的同志到中共代表團去反映情況。中共代表團負責人瞿秋白、張國燾為此到勞動大學講過話,表示支持多數派的意見,要求大家聽中共代表團的話,反對無原則的斗爭等等。”[7]這樣,瞿秋白及中共代表團不可避免地卷入了這場紛爭。
1929年4月,聯共(布)第十六次代表會議通過了《關于清洗和審查聯共(布)黨員和預備黨員》的決議,“無情地”肅清一切反對派的“清黨”運動全面展開。
這次“清黨”采取“人人過關”的方法,即先由各個基層黨小組召開會議,對本組的每一個黨員進行檢查和揭發,如果認為某個人有問題,就由“清黨”委員會負責進行更加嚴厲的審查。這種人人過關、簡單粗暴的辦法,使得學生中原已積怨很深的矛盾更加激化。原支部局一派的學生更是利用“清黨”的機會,組織召開斗爭會,給曾經反對過支部局官僚主義作風和“左傾”錯誤的同學扣上各種帽子,進行無情打擊。
瞿秋白及中共代表團由于曾經傾向和支持與支部局一派對立的那一部分學生的意見,受到了激烈的沖擊。據當時支部局一派的主要代表人物盛忠亮回憶,他們把瞿秋白和代表團成員自中共六大以來的各種講話及文件,逐字逐句地加以審查,找出可以攻擊之點。在中大召開的第一次“清黨”大會上,“我公開譴責瞿秋白及其同伙犯了機會主義的罪行。瞿秋白犯了左傾機會主義。而張國燾則是右傾機會主義。我譴責他們都在中山大學培植‘反黨第二條路線聯盟。為了論證我的指責,我引證了大量他們的講話和文章,和提供了關于他們進行幕后活動的充分證據。我用中文講,用不著停下來等譯成俄文,王稼祥和另一個我忘了名字的中國人,輪流著為我作同聲傳譯。發言只限五分鐘,可貝爾津允許我講了四十五分鐘?!盵8]
備受攻擊的瞿秋白此時對中大學生中的派別斗爭有著自己的傾向性和看法,他認為,“中大之中很久就有許多無原則的派別糾紛,這種糾紛常常障礙政治斗爭思想斗爭的開展”,“我們可以說,這一批同志,在反對傾向的斗爭之中,夾雜著許多派別成見,這樣,李劍如等和盛宗亮等的雙方的斗爭,仿佛變為:誰是百分之一百的布爾賽維克,誰是右傾,誰是反右傾,你說我是右傾,我說你是右傾的現象;再則,又仿佛甲派是專門擁護代表團的,乙派是專門擁護支部局的”。“前一批人,如李劍如、余篤三等類的人,大半都是工人同志,在國內多少做過些工作,參加過劇烈的革命斗爭。如果有正確的指導,當然是很可造就的?!薄昂笠慌?如張聞天、盛宗亮、沈際明、吳紹益、秦邦憲等等,大半都是官僚地主資產階級的子弟、大學生,或者歐美留學生”,他們“往往只是倚仗自己的知識去向工人同志示威,預先設想著‘某人是反對我們的,我們一定要進攻他,某人不進攻我們,我們就可以放松些(秦邦憲語)。這樣的對付同志,無意之中必然形成雙方的猜忌和派別成見。”“中大支部局在反對傾向的斗爭之中,不能充分得力的進行,反而主張派別糾紛,沒有能力造成為著布爾賽維克化而斗爭的工人基礎,這就無條件的降低了全部斗爭的力量,使他不能深入;現在他不但不改正自己的這種政治錯誤,反而中了托派和派別分子的挑撥,真正和代表團對立起來——擴大派別糾紛到中國黨里去,想把自己不能保證養成布爾塞維克干部的責任,推卸到代表團身上?!盵9]
1930年1月10日,瞿秋白起草了中共代表團給共產國際執委會的信,信中提到,中大在“清黨”時應注意黨員與群眾的聯系和關系。“有些人在中國國內根本未參加過任何群眾性的實際斗爭。其中一些人到這里來以后仍保持貴族派頭,對群眾非常傲慢(如博古列洛夫和伊思美洛夫,伊思美洛夫在1924年甚至在中國參加了最反動的‘新中國黨)。他們雖然在這里也支持支部委員會的正確路線,但從不領導群眾,不會接近群眾,反而脫離他們,從而使支部委員會更加脫離群眾?!盵10]
隨著“清黨”運動的深入,中大托派組織的破獲,盛忠亮等人又把瞿秋白與托派連在一起,公開指責瞿秋白與學校的托派分子來往密切,參加了學校的派別活動。在這種形勢下,瞿秋白只好于3月19日寫信向共產國際東方書記處反映情況,信中指出,在中大“清黨”過程中,根據瓦日諾夫同志的交待和與之相聯系,許多同志對代表團提出了十分嚴厲的指責而且已將這些指責在支部局的機關刊物——墻報上登出。這些指責是:代表團成員有自己的行動綱領,即不同于共產國際的路線和反對這一路線的路線;代表團成員在學生當中成立右派組織(阿拉金、韋利霍夫、瓦日諾夫等);這一組織和托派聯合進行反對共產國際和聯共(布)的斗爭。謹請共產國際查明這些指責。[11]隨后,瞿秋白又將此事報告了中共中央。
更令瞿秋白意想不到的是,同為中共駐共產國際代表的張國燾,這時也在給共產國際的信中對他進行了指責,說他在富農問題上的錯誤立場引起了中國學生中的一系列爭論,要他本著自我批評的精神揭示這一錯誤觀點。[12]
三、瞿秋白被解除中共駐共產國際代表職務
1930年5月15日,瞿秋白和剛從國內來到莫斯科的周恩來共同致信共產國際:“鑒于中國學生和其他一些同志向國際監察委員會提出聲明,我們建議在政治委員會5月18日會議上提出成立專門委員會的問題以便研究中國代表團的問題?!睂Υ?米夫作出批示,贊成必須成立委員會以解決中國代表團的問題。建議委員會由皮亞特尼茨基、曼努伊爾斯基、庫西寧、格克爾特、安加雷蒂斯同志組成。[13]
6月6日,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政治書記處政治委員會召開會議,聽取了安加雷蒂斯關于在中國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國際)列寧學校和東方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清黨”過程中提出的對中共代表團及其個別成員的指控的通報。瞿秋白、周恩來、張國燾參加了討論。會議決定,堅決譴責中共代表團成員對待中國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中派別斗爭的行為方式,并建議中共中央更新其代表團必要數量的成員,新的任命應與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政治書記處商定。同時,成立由米夫、莫斯克文、格克爾特、安加雷蒂斯和基薩諾娃組成的委員會提出論證上述決定的理由。[14]
經過20多天的論證,共產國際執委會政治書記處政治委員會通過了《關于中國代表團在處理中國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派別斗爭時的活動問題的決議》。這份由庫西寧最后定稿的決議主要內容如下:
中共駐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代表團對中國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的直接責任,是在解決為中共培養干部這一困難而又復雜的問題時向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和聯共(布)中央提供最大的幫助。但代表團不理解這一責任,而力圖采取完全錯誤的方法把中大學生聚集在自己的周圍。因此中國代表團不去幫助徹底肅清派別活動,反而實際上支持中大中國學生中的派別活動。
中國代表團應對阿拉金——韋利霍夫(指李劍如、余篤三——作者注)小集團的活動負責,該集團在中大搞無原則斗爭,實際上墮落到與托派和右派結盟的地步。中國代表團中多數人(斯特拉霍夫、鄧中夏、余飛)領導了阿拉金——韋利霍夫小集團的活動。
至于中國代表團個別成員同情托派的嫌疑,并未得到證實,但無可辯駁的事實是,中國代表團沒有與托洛茨基主義進行充分的思想斗爭,而是采取自己的方式與托派爭奪在中國學生中的優勢地位,調和主義地對待阿拉金——韋利霍夫小集團在爭奪對中大影響時利用托派的企圖。
政治委員會完全不否認學校領導和支部局對中大工作被破壞到現在這種地步負有很大責任,同時指出中國代表團對此事也有相應的責任。代表團對派別活動的實際支持、接近代表團多數人的阿拉金--韋利霍夫小集團的無原則斗爭、代表團成員的某些政治錯誤(如在富農問題上),甚至在共產國際執委會做出決定后在一系列問題上立場不夠明確——這些都助長了托派擴大其在學生中的影響和瓦解學校的活動。
中國代表團的上述錯誤破壞了它在廣大中國學生中的威望,給共產國際執委會和聯共(布)中央有效地同中大內的托派和無原則小集團作斗爭增加了困難。
有鑒于此,共產國際執委會政治委員會堅決譴責中共代表團成員在處理中大內派別斗爭時的行為,并建議中共中央對其代表團成員作必要的更新,新的代表團組成應與共產國際執委會政治書記處商定。[15]
中共中央與共產國際關于代表團成員進行商定的結果是,瞿秋白、鄧中夏、余飛三人均被解除中共駐共產國際代表職務。
瞿秋白犧牲前在《多余的話》中這樣看待這段歷史:“莫斯科中國勞動大學(前稱孫中山大學)的學生中間發生非常劇烈的斗爭,我向來沒有知人之明,只想彌縫緩和這些內斗,覺得互相攻許(訐)批評的許多同志都是好的,聽他們說的事情卻往往有些非常出奇,似乎都是故意夸大事實俸為‘打倒對方的理由。因此我就站在調和的立場。這使得那里的黨部認為我恰好是機會主義和異己分子的庇護者,結果撤銷了我的中國共產黨駐莫代表的職務準備回國?!盵16]
在不久后召開的中共六屆四中全會上,“領導了中大小團體糾紛”也成為了他的一項重要罪名。○
參考文獻:
[1]《中共駐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代表團給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的信》(1929年4月于莫斯科),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譯:《共產國際、聯共(布)與中國革命檔案資料叢書》第8卷,第56-58頁。
[2][3][5][9]《瞿秋白文集》(政治理論編)第6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379頁、第726頁、第745頁、第843、844、850、851-852、864頁。
[4]《聯共(布)中央書記處會議第171號記錄》(1929年12月16日于莫斯科),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譯:《共產國際、聯共(布)與中國革命檔案資料叢書》第8卷,第284頁。
[6]《瞿秋白給庫西寧的信》(1929年12月30日于莫斯科),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譯:《共產國際、聯共(布)與中國革命檔案資料叢書》第8卷,第321-322、325頁。
[7]張秋實:《瞿秋白與共產國際》,北京,中共黨史出版社,2004年版,第282頁。
[8][美]盛岳:《莫斯科中山大學和中國革命》,北京,東方出版社,2004年版,第229頁。
[10]《中共駐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代表團給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的信》(1930年1月10日于莫斯科),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譯:《共產國際、聯共(布)與中國革命檔案資料叢書》第9卷,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2年版,第20頁。
[11]《瞿秋白給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東方書記處的信》(1930年3月19日于莫斯科),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譯:《共產國際、聯共(布)與中國革命檔案資料叢書》第9卷,第75頁。
[12]《張國燾給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主席團和國際監察委員會的信》(1930年4月17日于莫斯科),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譯:《共產國際、聯共(布)與中國革命檔案資料叢書》第9卷,第122頁。
[13]《瞿秋白和周恩來給共產國際執委會政治書記處政治委員會的信》(1930年5月15日于莫斯科),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譯:《共產國際、聯共(布)與中國革命檔案資料叢書》第9卷,第146頁。
[14]《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政治書記處政治委員會會議第64號記錄》(1930年6月6日),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譯:《共產國際、聯共(布)與中國革命檔案資料叢書》第9卷,第162頁。
[15]《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政治書記處政治委員會關于中共代表團在處理中國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派別斗爭時的活動問題的決議》(1930年6月28日于莫斯科),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譯:《共產國際、聯共(布)與中國革命檔案資料叢書》第9卷,第213-214頁。
[16]《瞿秋白文集》(政治理論編)第7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710頁。
責任編輯 梅 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