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宣言（１０）

伍　劍

十、阿吹被罰面壁

阿吹讓美女妖妖擦鞋的事情,不到幾分鐘就傳到文老師的耳朵里。阿吹被文老師請到辦公室。

“你又欺負女生啦?”文老師明知故問。

“沒有!”阿吹摸摸自己的腦袋,他的確想不起來欺負女生的事實。

“真的沒有欺負女生?”文老師把阿吹的手從頭上拿下來。

“沒有!”阿吹肯定地回答。

文老師知道像阿吹這樣的學生要讓他自己坦白從寬,老老實實地交代自己的錯誤,那是太陽從西邊出來——絕對不可能。于是,文老師用啟發式:“今天第三節課的時候……”

第三節不是你文老師自己的語文課?上課的時候阿吹好像什么都沒有做過,更不要說欺負女生。阿吹覺得文老師今天一定有毛病了,不然怎么自己上課的時候發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阿吹想起電視常常說的一個詞——“失察”。對,老爸阿呆也說過,失察就是失蹄。什么失蹄?馬啊!阿吹想象文老師像馬一樣摔跤的樣子,摔后身上一定會掛彩,阿吹想知道文老師身上的“彩”在什么地方,于是,他瞪大眼睛在文老師身上上下瞧,但就是沒有瞧出點傷痕來。

遺憾!阿吹竟然沒有發現文老師是哪只蹄子失了。

阿吹在文老師身上像找臭蟲似的,左瞧瞧,西望望,弄得文老師心里發毛,一股“火”倏地躥到頭發上,不過,當老師的都練過氣功,所以壓得住火。文老師繼續啟發:“你知道什么叫誠實嗎?”

“知道。”阿吹認真地點點頭,“文老師,我現在就去欺負一個女生再來向你檢討,行嗎?”

“你!”文老師現在不僅頭發上著火,鼻孔里也冒火。但文老師還是忍著,因為他知道和阿吹這樣的學生發脾氣會傷細胞,人的細胞多重要啊——為好學生傷細胞值,為阿吹這樣的學生傷細胞不值。做老師的就是這個原則。文老師開門見山:“你是不是要王瑤同學給你擦鞋?”

“是!那是下了第三節課的時候,不是上課。”阿吹一邊解釋,一邊把腳翹起來,“美女妖妖鞋擦得真亮。”

文老師不瞧阿吹的鞋子亮不亮。

“嗯,這才是誠實的孩子。”文老師伸出手想摸阿吹的頭,表示鼓勵,讓他繼續坦白下去。

阿吹把頭一扭,躲開文老師伸過來的手,說:“是美女妖妖主動要幫我擦鞋的。”

美女妖妖會主動幫阿吹擦鞋?鬼都不信!文老師不是鬼,更不會相信。“你知道什么是實話嗎?”文老師忍著的火又燒到頭發上。

“就是怎么做的就怎么說,就比如美女妖妖幫我擦鞋。”阿吹用手在自己的鞋子上拍了拍。

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大白天講夢話嗎?

文老師怒發沖冠,一下子頭發全豎起來,好在文老師沒有戴帽子,不然帽子一定會被沖到地上。文老師覺得學生犯錯誤可以原諒,說瞎話、夢話不能原諒,而且是絕對不能原諒,因為瞎話夢話屬于撒謊行為,撒謊是品德問題。文老師一貫認為一個學生可以學習成績不好,但不能品德不好。有品德問題就不能成人,當老師的一定要管,而且要嚴管。所以,文老師毫不猶豫、斬釘截鐵地請阿吹站到墻角,并且要把鼻子對著墻。文老師這招叫面壁思過,據說古人就用這種法子對待犯錯誤的學生,特靈。

不過,文老師在古人的基礎上加了一條,背《小學生守則》。阿吹正準備遵照文老師的最高指示背《小學生守則》,他聽到辦公室外假小子丁文麗和美女妖妖還有胖嘟嘟在嘀嘀咕咕,一定是女生在看自己的笑話。哼!沒門!窗戶也關了。阿吹不背《小學生守則》,他改背《女生宣言》,特別把“當男生遇到困難時要主動幫助”這條反復背誦。意思很清楚:你們女生制造麻煩,使我阿吹遇到困難,你們要幫助。

文老師大概聽不清楚阿吹嘴巴里嘟囔的什么,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阿吹。

突然,辦公室外走進一個人。

吹吹語錄:面壁十年圖破壁,一朝破壁鼻子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