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教育產業化問題是伴隨著我國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過程中出現的,本文分析了我國教育產業化的成因,并對其發展與現狀進行了探析。
關鍵詞: 教育產業化成因發展現狀
一、我國教育產業化的成因
1.市場經濟發展的影響
我國教育產業化從產生到盛行,再到現在的橫行,有其時代背景。應該說教育成為產業是現代教育的重要特征,是現代社會化大生產提出的客觀要求;在市場經濟模式下,市場成為資源配置的基礎手段,強調效率、價格等以“無形的手”控制有形的商品,市場經濟理念已經滲透到社會生活各個角落。我們不否認,人力資本理論的確立使教育投資作為生產性投資受到空前重視,教育成本、教育效率、教育效益等計量問題的解決使教育產業化似乎有了客觀的依據,而市場經濟體制的確立為教育產業化創造了必要的前提和運轉操作的環境,加上我國有著潛在的、巨大的教育需求市場,造就了嚴重供不應求的賣方市場,使得搞產業化變得有利可圖,甚至可以獲得暴利。或許教育產業化的合理性是在教育屬于第三產業的概念下,強調其產業屬性的一面。
2.教育投入的嚴重不足
導致教育產業化泛濫還有一個客觀成因,即國家和地方相關政府部門對教育投入的嚴重不足及失衡。中國的財政性教育經費占GDP的比重長期低于世界平均水平,甚至比一些發展中國家還要低。比如目前印度高等教育規模在世界上名列第三,如此龐大的高校教育體系能夠在低收費的情況下維持正常運轉,其主要原因便是政府不斷增加教育投入。據悉,印度政府承諾在未來幾年內,將教育投入占國內生產總值(GDP)的比例提高到6%。
事實上,早在1993年中共中央、國務院頒布的《中國教育改革和發展綱要》中就規定,教育財政經費支出在上世紀90年代中期或到2000年達到當時發展中國家平均水平4%的目標,之后在《教育法》中又作了相應規定。但從數據變動看,近期似乎很難得以實現。
在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國家,教育都因其公益性而得到政府的重點“照顧”,財政投入也成為教育發展的最重要的來源。而我國近年來財政教育投入占GDP比例卻始終徘徊在2%至3%,不僅進步緩慢,而且有時呈波浪式,近年還出現了下降的趨勢。2004年12月31日官方公布的數字表明,2003年,我國國家財政性教育經費占GDP的比例為3.28%,比2002年的3.32%減少了0.04個百分點。而2004年更糟,只有2.79%。2008年教育部、國家統計局、財政部聯合發布了《2007年全國教育經費執行情況統計公告》,國家財政性教育經費占國內生產總值比例為3.32%,比2006年的3%增加了0.32個百分點。而我們早已定下的短期目標是教育經費占GDP總量的4%。為什么這個點數的增加這么難呢?
據悉,財政性教育投入占到國民生產總值的4%已經作為一項硬指標寫入了“十一五”規劃綱要,這無疑是值得期待的,然而與印度的6%相比顯然還有相當的差距。值得一提的是,我國的教育投入不僅少,而且極不平衡,發展較快的城市和名牌高校在占有政府財政資源上具有明顯的優勢,這又直接影響了投入的效果。
與宏觀投入不足且不平衡相應的是教師待遇偏低且分配極不平衡。在提請十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二十次會議審議的《義務教育法修訂草案》中,有關于“教師工資不低于公務員”的內容。草案規定:公辦學校教師的平均工資水平,應當不低于或者高于當地公務員相應人員的平均工資水平。2009年1月國務院明確指出義務教育階段教師漲工資,但至今也未見行動,而非義務教育階段教師心中更是惴惴不安,擔心被遺忘在角落。
需要強調的是,4%的指標不是教條和一成不變的,我們欣喜地看到,隨著我國經濟能力的進一步提升,綜合國力的顯著增強,全國范圍內的義務教育中的重要環節免費教育已經實現,在具體的地區和具體的學校,也有教育投入超過4%。
二、我國教育產業化發展與現狀
在大體了解教育產業化的“來龍”之后,我們有必要從感性出發,通過感性認識上升到理性認識,即透過現象認識事物的本質。為了客觀分析教育產業化的危害性,我們先分析“去脈”,即教育產業化的發展與現狀。
鄧小平同志深刻指出:“我們國家要趕上世界先進水平,從何著手呢?我想,要從科學和教育著手。”“我們要千方百計,在別的方面忍耐一些,甚至于犧牲一點速度,把教育問題解決好。”他還多次表示要當教育工作的“后勤部長”。江澤民同志一貫高度重視、關心教育工作,他在黨的十四大提出:“必須把教育擺在優先發展的戰略地位”,“各級政府要增加教育投入”。可見領導人對教育是相當重視的,但在我們這樣一個經濟尚欠發達的國家,要舉辦并發展全世界規模最大的教育,單靠國家投資是絕對行不通的,所謂窮國辦大教育,于是從中央到地方,積極探索擴大教育經費投入的新途徑。
1.教育產業作為產業化的萌芽
1985年,中共中央頒布了《關于教育體制改革的決定》,確定了“低重心”的教育發展戰略,改革了教育管理體制,特別是對基礎教育開始實行“分級辦學,分級管理”,地方各級政府成為籌措基礎教育經費的直接責任者。這種辦學體制改革,調動了地方政府辦教育的積極性,為多渠道籌措教育經費邁出了關鍵的一步。但一些地方政府或地方教育主管部門將辦教育作為樹立個人政績的有效手段,即把教育產業化列為新的經濟增長點,鼓勵甚至脅迫所屬學校朝著教育產業化的方向邁進。
2.教育產業發展的產業化傾向
到了1992年,地方各級政府廣泛開展了各種形式的捐資、集資辦學活動,陸續出臺了一系列增加教育經費投入的具體政策與措施,大致有六條主要來源渠道,即以財政撥款為主,輔之以征收用于教育的稅費,對非義務階段的學生收取學費,對義務教育階段學生收取雜費,發展校辦產業,支持集資辦學和捐資助學,建立教育基金等多渠道籌措教育經費的新路子,在當時情況下,它符合國情,有一定的效果。但發展到今天,已與當初大相徑庭,比如收取學費特別是高等學校的收費改革,按最初的思路:“義務教育階段不收學費,非義務階段按培養成本收取一定比例費用。”這句話為轉變辦學機制和社會消費觀念找到了突破口,似乎學校可以盈利,花錢上學是天經地義的。
3.我國教育產業化的現狀
隨著市場經濟的推進,教育政策也越來越開放,國內外教育機構紛紛涉足教育領域,留學廣告鋪天蓋地甚至瞄準了中小學生和高考落榜生,民辦教育方興未艾,加之傳統公辦學校也在改頭換面,教育產業化可謂如火如荼。不少地方政府對教育產業化的態度很曖昧,認為這是“無煙產業”,不用擔心環保問題,還可以拉動內需,“兩全齊美”,于是可以將產業化等同于商業化。
1999年末,中國經濟景氣中心發表調查報告指出:“目前城市消費增長最快的是教育,增長速度為年20%,高于準備購房的7%,居民儲蓄中10%用于教育,教育消費正在成為跨世紀的住房、信息產品、旅游和文化消費之外的第四大消費熱點。教育可能成為今后相當長時間內擴大刺激國內需求較有潛力的消費支出和投資支出。”顯然這段描述包括數據在今天看來早已過時,因為教育消費已經變成老百姓頭上新“三座大山”之一(另兩者為住房與醫療),他們是教育產業化的買單者與直接受害者,老百姓手中的錢轉移到某些權力機關或決策者手里,最后真的流向普通教師了嗎?非也,教師只是得到能糊口的工資,談養家太奢侈。
老百姓對教育產業化的厭惡并非來自語詞和理論,而是對教育現實中學校營利創收、高收費、亂收費,乃至權錢交易、教育腐敗等不良現象的氣憤和切膚之痛,以及對本身的教育負擔愈來愈重倍感憂慮。教育產業化“享有”很高的罵名,而廣大普通教師也不幸被連坐,畢竟這些費用是首先交給教師尤其是班主任手上的,盡管只是過路財神,但被老百姓認定是幫兇而挨罵倒也是情理之中,這時候誰會為教師澄清呢?那些收費的始作俑者這時候正巴不得有這樣一群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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