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黎平會議召開距今已75周年。從當代的視角來看,黎平會議在生死攸關之際因時制宜地實現了偉大的戰略轉移,挽救了黨和紅軍,這一偉大的戰略決斷,在當代仍有著重要的啟示性價值。黎平會議所體現的民主集中制原則在當代仍有重要的認識和反省價值。黎平會議上黨的領導者所表現出來的崇高政治風范在當代仍有重要的典范價值。
關鍵詞:黎平會議 當代 價值
今年距黎平會議召開已75周年。這是一個永遠值得中華民族隆重紀念與深思的重大歷史事件。在長征中,黎平會議的召開挽救了黨和紅軍,為長征的勝利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因此它將作為一塊具有永恒價值的歷史豐碑矗立在黨史和軍史上。黎平會議的精神已成為中華民族奮進不息的激勵力量。今天,我們紀念黎平會議的召開,研究黎平會議,就不能僅僅沿襲傳統的研究方法和思路,而應從全新的當代視角來充分認識它的偉大歷史作用,努力發掘它的當代意義,夯實我們的精神支柱,著力解決當前存在的社會問題。這樣才能真正地把握住它的當代價值。
一、黎平會議的歷史背景及戰略意義
黎平會議在長征中,對于黨和紅軍最重要的價值在于從根本上實現了“黎平戰略轉兵”。要清晰、深刻地認識黎平轉兵的偉大戰略意義,就必須對它有一個較為深入、完整的了解。
中央紅軍離開中央革命根據地,向西突圍,當時并不叫長征,而是叫西征。西征的目標是到湘西北地區與任弼時、賀龍的紅二、六軍團會師。
毛澤東和張聞天等曾指出:紅軍長征初期“在華夫同志等的心目中,基本上不是堅決的與戰斗的,而是一種驚慌失措的逃跑的以及搬家式的行動”。“只是倉猝的出動”,這“就使得紅軍士氣不能發揚,過分疲勞,得不到片刻的休息,因而減員到空前的程度”。中央紅軍出發時有86000多人,到突破第四道封鎖線,過了湘江,只剩下30000余人了,損失達70%。湘江一戰,為什么會如此滲烈地損兵折將呢?重要原因有敵我力量對比懸殊等。湘江戰役,這道封鎖線是蔣介石親自部署的。紅軍到湘江邊時,約有6.5萬人,與敵人兵力之比接近1:50加上湘江險阻,又無根據地作依托,所以造成了慘重的失敗。據伍修權回憶:過了湘江,“兵力就損失了三分之二,有的部隊已經潰散解體,而敵人正前堵后追,重兵設圍。”在此危急關頭,紅軍的選擇顯然應是避實就虛,不能再與強敵作戰了。
但是當時,以“三人團”為核心的中央對長征的戰略方向和戰略規劃并未及時調整,仍堅持執行前往湘西與紅二、六軍團會師的戰略方案。
1934年12月,當紅軍突破湘江封鎖線時。蔣介石已窺破中央紅軍擬與紅二,六軍團會師的計劃,他立即作了三個方面的部署:一電令貴州的王家烈率黔軍在貴州東部堵截,二電令“追剿”軍何鍵和桂軍李宗仁派兵尾追紅軍,三令薛岳率主力經湘西的武崗、芷江入貴州以防阻紅軍會合。這時。薛岳、劉建緒、周渾元、李云杰等部共16個師,已經到達城步、綏寧、洪江、黔陽、靖縣;桂軍也已到達馬蹄街、石村、獨鏡山一帶;黔軍王家烈部隊布置在錦屏、黎平一線。這樣,五六倍于中央紅軍的國民黨軍部署在紅軍將要進軍湘西的路上,一個口袋陣已形成,就等中央紅軍去鉆。如果紅軍仍按原計劃進行的話,就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但是,博古、李德在12月9日仍命令中央紅軍在西進攻占通道后,按原定方針準備北上到湘西與紅二、六軍團會合,令各軍團首長對“總的前進方向不得改變”。值此危急存亡之際,毛澤東力主放棄到湘西與紅二、六軍團會合的原定計劃,改向敵人兵力比較薄弱的貴州進軍。12月12日,在湖南通道會議上,毛澤東同志說:“我們何不避實就虛甩掉眼前的強敵,到貴州去。為什么一定要去鉆口袋呢?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嘛!”參加會議的周恩來、張聞天、王稼祥等都贊成毛澤東的正確主張,李德開始也參加了會議,后來退了出去。但會后,博古、李德仍命令各部隊“迅速脫離桂敵,西入貴州,尋求機動,以便轉入北上”。14日又命令在湖南常德一帶活動的紅二、六軍團主力轉向沅江上游,策應中央紅軍北上。這說明通道會議沒有解決問題,遂有18日的黎平會議。
1934年12月15日,中央紅軍攻占了貴州黎平縣城。中央決定在黎平縣召開政治局會議,以解決紅軍下一步的戰略行動方針。18日,中央政治局在紅軍總司令部召開了中央政治局會議。參加這次會議的有毛澤東、朱德、周恩來、張聞天、王稼祥、博古、李德、劉少奇等。黎平會議就紅軍戰略行動方針進行了激烈的爭論。博古、李德等人仍未放棄與紅二、六軍團會合的打算,提出要到黔東北湘西與敵人硬拼;毛澤東則繼續闡明向黔北走,放棄同紅二、六軍團會合的意圖。繼續進入貴州內地,向敵人力量比較薄弱的川黔邊發展。毛澤東同志的這一正確主張得到了朱德、張聞天、王稼祥等大多數同志的贊同。會議經過激烈討論,最后通過了《中央政治局關于戰略方針的決定》,決定指出:鑒于目前所形成之情況,政治局認為過去在湘西創立新的蘇維埃根據地的決定在目前已經是不可能的,并且是不適宜的。政治局認為,新的根據地區應該是川黔邊地區,在最初應以遵義為中心之地區,在不利的條件下應該轉移到遵義西北地區。我們必須用全力爭取實現自己的戰略決定。黎平會議結束了關于紅軍戰略方針問題的激烈爭論,決定到黔北或川黔邊地區創建新的根據地。黎平會議實現了紅軍的戰略轉變。它正式決定改變了紅軍前進的方向,使紅軍免遭可能出現的覆滅,如果說通道會議是長征、也是中國革命轉折的一個起點,那么黎平會議就是這個戰略轉折的完成,遵義會議一定意義上則是對黎平會議的戰略轉移進行組織和策略等方面的健全和完善。
黎平會議在戰略轉移上的偉大意義在于:決定了長征的勝利;決定了中共中央和紅軍的命運和未來;為遵義會議重新確立毛澤東同志在黨中央的核心領導地位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二、黎平會議所體現的民主集中制原則在當代仍有重要的認識和反省價值
民主集中制是黨內實行民主,防止專制主義傾向,保持集中,防止極端民主化傾向的重要保證。中國共產黨從黨的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開始。以后歷屆《中國共產黨章程》都對民主集中制的組織原則有所闡述。黨的第六次全國代表大會通過的《黨章》對于民主集中制作了更為明確的規定:“中國共產黨與共產國際的其他支部一樣,其組織原則為民主集中制。”但,六大黨章明顯強調了“集中”,淡化了“民主”:雖然也規定了“在未經決議以前,黨內的一切爭論問題可以自由討論”,卻刪去了原有《黨章》中多數黨員對上級或中央決議有抗議時如何解決的相關規定。特別強調了“無條件的執行”;而且刪去了“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規定。這樣就不利于民主集中制的正確執行。
1931年“左”傾錯誤教條主義上臺后,民主集中制在黨內遭到了嚴重破壞,造成這種惡果的原因既有國際的,也有國內的。
黨的民主集中制的缺失,是中央紅軍長征的深層次原因之一,然而正是長征這樣的環境,又為黨中央確立民主集中制創造了條件。黎平會議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戰略方針之決定》。就是一個典型的按民主集中制的原則形成的決議。
一是黎平會議決議是在完全擺脫共產國際控制的前提下形成的。長征開始前不久,因上海的中央局被敵人破壞,中共中央失去了與共產國際的無線電聯系。在長征這樣的流動作戰中,很難迅速恢復與共產國際的聯系。這就使中國共產黨暫時擺脫了共產國際的“遙控”,避免了可能來自共產國際的種種干預,從而消除了實行民主集中制的外部障礙。
二是黎平會議決議是在重大的挫折面前,黨的領導層被迫考慮盡可能地發揮集體領導的作用的時候形成的。紅軍嚴重受挫的事實,不僅使得一切“左”傾的口號、“國際路線”等等空洞抽象的概念頓時失去了靈光,而且使中央領導層認識到博古、李德個人式的領導不利于中國革命的發展,不滿情緒隨之日益增長。這就為民主集中制的實行準備了群眾基礎。不滿情緒,隨著我軍的失利,日益顯著,湘江戰役。達到了頂點。在這種情況下,黨的領導層不得不開始考慮實行集體領導,嘗試著按照民主集中制原則組織會議
三是黎平會議決議是嚴格按照民主集中制的程序形成的。黎平會議上主持會議的領導人一周恩來充分發揚了民主作風,讓參加會議的人都盡量地發表了意見,在多數人支持毛澤東同志的意見的情況下,使以毛澤東為代表的正確意見在充分討論的基礎上按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形成了決議。第一次使博古的錯誤主張“因政治局大多數同志的堅決反對而糾正了”。此外,為貫徹民主集中制,朱德、周恩來于12月19日通電要求:“未參加決定此問題的軍委委員,應于二十日晚以前,將自己的意見及其是否同意,電告軍委。”顯然,每個委員的意見都得到重視。
黎平會議上實行的民主集中制原則,由于它的正確性已被認識,以后得到了很好的堅持和發揚。12月底,中央紅軍進占貴州甕安猴場,博古、李德等人仍反對中央紅軍向黔北進軍,提出在烏江以東地區打幾仗,爾后乘勝東進湘西北與紅2,6軍團會師。為此,中共中央政治局于1935年1月1日在猴場召開會議。會上,博古、李德的錯誤主張同樣“因政治局大多數同志的堅決反對而糾正了”。會議重申了黎平會議的決定,批評了博古、李德等人提出的錯誤主張,決定中央紅軍迅速搶渡烏江,攻占遵義。同時,為改變博古、李德個人說了算的領導方式,會議還強調指出:“關于作戰方針,以及作戰時間與地點的選擇,軍委必須在政治局會議上做報告。”
隨后,于1935年1月召開的遵義會議,成為堅持民主集中制原則的典范。歷史的巧合是,1935年7月,共產國際第七次代表大會上作出了“一般不直接干預各國黨內部組織上事宜”的決定。此后,共產國際對各國黨只原則指導而不再干預各國黨的內部事務。這無疑十分有利于黎平會議等重要會議成果的鞏固。
由于民主集中制的實行,保證了長征中黨中央決策的科學性,為黨提供了與各種錯誤進行斗爭的有力武器,從而保證了長征的勝利。可以說黎平會議的勝利實際已預示了長征的勝利。
黎平會議所體現的民主集中制原則在當代仍有重要的認識和反省價值。
首先,黎平會議說明,獨立自主精神是實現民主集中制的一個大前提。黎平會議若不是暫時擺脫了共產國際的控制,消除外部障礙。很難想象它能實行真正的民主集中制,并形成那個具有民主集中制性質的《決議》。新時期。小平同志在談國際主義原則時指出,我們不贊成搞什么共產主義“大家庭”,“獨立自主才真正體現了馬克思主義,我們千萬不要當頭”,應該說即是在吸取這種教訓后提出的。獨立自主地解決各國黨的問題是重要的,在一個黨內雖然保持黨的統一是首要的,但各級黨委具有相對獨立自主地實行民主集中制的事權一樣是必要的,因此怎樣合理劃分各級黨委的事權仍是我們現在需要認真研究的。
其次,黎平會議說明,今天在繼續維護黨的集中統一的前提下,我們也必須堅定地、穩步地擴大和發展黨內民主。黨在執政以前,處在地下工作和戰爭環境里。貫徹民主集中制的重心在集中,民主是十分有限的、不健全的。但黎平會議證明,即使是在這樣險惡緊急的環境中,只要有可能,黨的領導層就必須實行集體領導,嘗試著按照民主集中制原則組織會議,擴大黨內民主,因為這是黨和軍隊的制勝之本。在黨取得執政地位,主要任務是發展生產力,同時支持勞動人民當家作主的寬松環境里,貫徹民主集中制的重心仍在集中。那就與黨自身日益廣泛的群眾性不相適應,必須加以適當的調整。從總體上說,今天我們要在繼續堅持黨的集中統一的前提下,高度重視健全和發展黨內民主,加大這方面的工作力度。
再次,黎平會議說明,民主集中制的貫徹執行,要高度重視制度化、程序化、法規化。鄧小平同志有過這樣的分析,他說:“從遵義會議到社會主義改造時期,黨中央和毛澤東同志一直比較注意實行集體領導,實行民主集中制,黨內生活比較正常。可惜,這些好的傳統沒有堅持下來,也沒有形成嚴格完善的制度。例如,黨內討論重大問題,不少時候發揚民主、充分醞釀不夠,由個人或少數人匆忙做出決定,很少按照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實行投票表決,這表明民主集中制還沒有成為嚴格的制度。”對照小平同志的話,可看出黎平會議就是一個“比較注意實行集體領導。實行民主集中制”的會議,可惜“沒有形成嚴格完善的制度。”由于民主集中制沒有在制度、程序、法規化上完善,一言堂、個人決定重大問題、個人崇拜、個人凌駕于組織之上一類家長制現象,又不斷滋長起來,最后導致了“文化大革命”。所以,鄧小平同志在深刻總結黨和國家政治生活的經驗教訓的基礎上,非常鮮明地、突出地提出了改革完善黨和國家領導制度的任務,實現民主集中制的制度化、法制化。當前在新的環境下,具體說就是在搞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情況下,究竟怎樣堅持和健全民主集中制,搞好民主集中制的制度化、程序化、法規化建設,這還是一個在探索中的問題。
三、黎平會議上黨的領導者所表現出來的崇高政治風范在當代仍有重要的典范價值
黎平會議上,黨的領導者所表現出來的風范是足以永垂后世的,從當前來說,還具有針砭時弊的重要意義。
(一)“尊賢”的風范
“尊賢”是中國的傳統美德。在這方面周恩來是最具典范性的領導同志。周恩來對毛澤東同志的尊重在黎平會議以前就已形成。毛澤東雖是黨的重要創始人之一,但較長時間在黨內的影響不大、職務也不高,并以提出了馬列書本上沒有,俄國十月革命經驗中又找不到的“奇談怪論”而在領導層出名。雖然這些“奇談怪論”。已被實踐證明是真理,但在傳統思想的束縛下,毛澤東的正確主張不僅沒有得到全黨認同,有時甚至還被當作錯誤進行批判。是周恩來同志很早就對大革命中毛澤東所表現的遠見卓識深表敬佩,并宣傳毛澤東及其正確主張。如土地革命初期,他就向賀龍宣傳毛澤東把黨的支部建在連上的建軍工作經驗。寧都會議上,周恩來自己的處境也不好,仍極力維護毛澤東,不同意剝奪了毛澤東的軍事指揮權,不同意由自己負指揮戰爭全責。由于周恩來的堅持,朱德、王稼祥的支持,最后后方中央局不得不同意毛澤東“仍留前方助理”。黎平會議上周恩來又突出地表現了對毛澤東同志的尊重。在黎平政治局會議上,周恩來以會議主持人的身份否定了李德的主張,堅決支持毛澤東的意見,并且以政治局會議決議的形式采納了毛澤東的主張。在周恩來的努力下,黎平會議以中央政治局會議《決議》的形式接受了毛澤東的意見。黎平會議上周恩來的支持對毛澤東和會議《決議》的形成意義都十分重大,一定程度上可以說是投出了具有決定意義的一票。也正是周恩來主持的黎平會議決定召開遵義政治局擴大會議才為初步確立毛澤東為核心的黨的第一代領導集體鋪平了道路。遵義會議黨的第一代領導集體的核心人物一毛澤東在全黨的領導地位在實際上確立了。而遵義會議能夠做到這一點,周恩來也起了極為重要的作用。
(二)求真務實、敢于斗爭的風范
毛澤東同志的求真務實、敢于斗爭的精神是他的政治人格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早在1930年他就寫出《反對本本主義》一文,提出要把馬克思主義與中國革命結合,實事求是地解決中國問題,反映出了求真、求實、敢爭的政治品格。黎平會議期間他又從實際出發,高瞻遠矚地提出戰略轉兵,并堅定不移地為之斗爭,則是他這一政治品格的又一次集中體現。
黎平會議期間張聞天和王稼祥同志也體現出了堅定的求真務實、敢于斗爭的精神。會上,圍繞北上還是西進的戰略方針問題。張聞天、王稼祥和毛澤東一起同博古、李德再次進行了激烈的爭論。否定了博古、李德等一直主張中央紅軍與二、六軍團會合,在湘西建立根據地的方針,也否定了他們在會上曾經提出的折人黔西的主張,決定繼續向貴州西北進軍,在川黔邊敵人兵力薄弱的地區建立新的根據地。
黎平會議后,紅軍繼續西進,準備渡過烏江北上。李德對黎平會議爭論失敗非常惱怒,和博古一起仍不甘心放棄他們的錯誤戰略方針。張聞天對此深為焦慮,開始考慮變換軍事領導的問題。12月20日,在行軍休息的時候,王稼祥問張聞天:紅軍最后的目標,中央定在什么她方。張說,沒有一個確定的目標。又說,這個仗這樣打看起來不行。還是要毛澤東同志出來,毛澤東打仗比我們有辦法。王稼祥當天晚上就把張聞天的想法打電話告訴彭德懷。然后又告訴毛澤東。這消息在劉伯承等幾位將領中一傳,大家都贊成開個會,讓毛澤東出來指揮。1935年1月1日,中央政治局在貴州甕安縣猴場召開會議,再次否定了李德、博古提出的“完全可以在烏江南岸建立一個臨時根據地,再徐圖進軍湘西,與紅二、六軍團會合”的錯誤主張,決定紅軍立即強渡烏江,攻占遵義。會議通過了《關于渡江后新的行動方針的決定》,重申紅軍應在川黔邊地區先以遵義為中心的黔北地區建立新的根據地,并且規定:“關于作戰方針。以及作戰時間與地點的選擇,軍委必須在政治局會議上做報告。”這樣,就在實際上取消了以往李德獨斷專行的軍事指揮權。
黎平會議勝利的取得,是同張聞天、王稼祥求真務實、敢于同“左”傾錯誤作斗爭分不開的。尤其需要看到,張聞天當時是中央政治局委員、書記處書記和中華蘇維埃人民委員會主席。他的這一重要地位和他積極配合毛澤東的鮮明立場,對于糾正“左”傾錯誤的歷史作用。是別人無法替代的。
黎平會議上,領導者崇高政治風范的表現是多方面的,但以上兩點相對突出,而且對當前黨風、政風的建設來說較有針對性,因此值得關注。
尊賢,與我們今天說的尊重知識尊重人才,干部選拔德才兼備標準,干部任用的“四化方針”等有很大的一致性,所以對于我國的和諧社會建設,仍是政治上的頭等問題。但是從當前我們的黨風、政風來看,尊賢似未成風氣。《商君書》上說:“下世貴貴而尊官”。“貴貴而尊官”的“下世”之風,就是從儒家的尊賢觀來說,也是要予以否定的。但不客氣地說,在當前的社會上這個十分嚴重的社會問題仍是存在的。從選人用人來說,雖然我們也建立了一些程序、制度,但效果并不如人意。
求真務實:求真就是要尊重真理;務實就是要從實際出發拿出切實的策略、措施,不尚空談。求真務實首要的就是要打假。反對形式主義;反對風頭主義;反對形象工程;反對統計作假;反對制度、程序設計上的假公正;反對部門立法上的假公濟私;反對假借為民辦實事而實為小團體謀私等等!打假是為了保護“真”。我們必須發揚黎平會議求真務實的精神,掃蕩自欺欺人的行為、作風,否則就只能誤國誤民。要反對作假,確立公正精神,就需要敢于斗爭,因此,我們還必須發揚黎平會議敢于斗爭的精神。
責任編輯:李 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