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年教改 花兒依舊別樣紅

北京景山學校是一個非常響亮的名字。對中國基礎教育略有所知的人，對這個名字都不會陌生。它創造了好幾個第一:第一個開設勞動技術教育課;第一個成立計算機教研組，開設計算機課;建立了第一個光纖網絡，后來發展為數字景山網絡聯盟;產生了第一批特級教師;第一個與國外學校進行交流……同時，它還占據了一個唯一:景山學校是唯一一所自編教材的學校。它是北京市示范性普通高中，北京市科技教育示范校，中國中學生排球協會主席校，聯合國教科文亞洲教育革新發展計劃的聯系中心之一;它由中共中央宣傳部創建，曾受到多位中央領導人的“特殊關照”，更有鄧小平同志揮毫為它題詞——“教育要面向現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來”……然而，單單知道這些，還遠遠不能證明你了解北京景山學校。北京景山學校到底是怎樣一所學校?建校50年來，它走的是一條怎樣的路?它的現在是怎樣的?未來又將走向何方?

2010年春天，正值北京景山學校建校50周年，也是進行教學改革50周年，本刊記者走進這所學校，走進這所學校的歷史，走到老師和學生中間，在北京景山學校的歷史中，在老一代景山人的足跡中，了解了北京景山學校教學改革的脈絡，領略了這所學校的精髓，并力求呈現出它的真實面貌。相信，它和很多人想象中的樣子會有所不同。

“景山”的教學——

孩子的學習內容，由孩子的需要做主

三年級的時候我迷上了章回小說。一天下午，我一個人閑逛到離家不遠的新華書店，手里拿著一本周記作業，里面還寫著一些我想看的書的名字，有《水滸傳》、《封神演義》等。滿架的圖書有兩個我那么高，我怎么也找不到想要的書。一個售貨員看見了就過來問我:“小朋友，你在找什么書?”我把本子遞給她，她驚詫于我這么小的一個孩子，居然會寫這么多字，看如此大部頭的書，還可以寫出100字左右的周記。當時她的幾個同事爭相把我的周記本傳看了一番，還問我是哪個學校的。我很神氣地回答:“北京景山學校。”

——北京景山學校1997屆畢業生 毛一年

其實，在景山學校小學三年級，大多數孩子都能像毛一年那樣看大部頭的小說，寫100字左右的周記，這得益于北京景山學校的語文教改試驗。景山學校小學一、二年級的語文課進行集中識字教學，到三年級時，學生都能認識2000個左右漢字，這樣就為學生打開了閱讀的大門，使三、四年級成為學生的第一個閱讀高峰。毛一年回憶說，每次語文課，他們都能學習幾個新的偏旁部首，見到十幾個陌生的漢字。這一做法是景山學校語文教改的第一個環節，只是那么小的孩子并不懂得什么是教改，他們只知道自己的學校和其他學校有些不一樣，如集中識字、學英語、使用老師自己編的教材等。

景山學校從建校開始就開始了教改，而教學內容的改革，是教改的主要方面。為了讓學生學得更好、學得更輕松，為學生的一生發展打好基礎，景山學校的老師們針對學生的實際情況，一直在嘗試著對教學內容進行變革。學校教材編寫組由退休的優秀教師和一線教師共同組成，采取邊編寫、邊試驗、邊聽課、邊總結、邊修改的方式，將教材編寫、教學試驗和教師培訓有機結合起來，增強教材的實踐性、針對性和適應性。其中小學《語文》、《數學》教材于2005年11月通過國家教育部教材審定委員會審定，批準為新一輪課程改革的第一個實驗教材，被四川、廣西、內蒙、江蘇、新疆、天津、浙江、黑龍江等十幾個省市的60多所學校使用，其科學性、系統性以及與當前科技文化發展水平的協調性，均得到了專家和實驗學校師生的認可。

景山學校自編小學語文教材以集中識字為起點，以閱讀名家名篇為主體，以作文為中心，以寫“放膽文”為主要方式，讀寫結合，學用一致，培養學生的表達能力和創新精神。教材的人文性和工具性和諧統一，練習的基礎性和發展性相結合，全面提高學生語文素養。

景山學校小學數學教材遵循學生的認識規律和特點，關注學生的興趣和經驗，反映數學知識的形成過程，加強基礎知識和基本技能的教學，削枝強干，返璞歸真，加強小學數學的核心知識，突出教學本質;重要的數學概念和規律，采用由淺入深、螺旋上升的方式，以符合小學生的認知規律;自主探索學習與有意義的接受學習相結合，促進小學生的有效學習;重視數學文化的滲透。

景山學校自編初中語文教材強化寫作教學，讀寫結合，以讀帶寫，以寫促讀，編擬寫作訓練序列，設置寫作重點單元;狠抓文言文閱讀，(學校自編教材編入古詩文86篇、古詩詞70首，人教版統編教材編入古詩文45篇、古詩詞29首);強化自學指導，設立“自學資策”、“自學自省”等欄目，期末進行“自我評價”;將課外閱讀納入教學安排，每個單元至少安排一節閱讀課。在小學五年學習的基礎上，學生經過四年初中學習，初中畢業時語文基本過關。

景山學校自編初中數學教材以“數學抽象性與應用性相結合、數與形相結合，辯證施教“為指導思想，對國家規定的必學內容進行整合，對數學基礎知識加以適當的調整，形成了比較完整、脈絡清晰的知識體系，將繼承式學習與探索式學習相結合，對傳統教學內容中的繁、難部分進行適當的調整，將培養學生的數學思想、數學方法放在首位，注重培養學生的學習能力、創新意識、動手能力和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

“景山”教師的情懷——

不能單純用“敬業”這個詞來形容

記得有一次，孫老師(孫輔功——記者注)給我們講完書本上的內容之后，又給我們讀了一篇課外讀物，是冰心的散文《小橘燈》。全班同學都被深深地吸引住了。我們驚奇地發現，還有這么美麗的文字，這么細膩的感受，這么動人的情感。我們靜靜地聽著，大氣都不敢喘……

孫老師的聲音并不大，但卻清晰地印在了每個同學的心中，直到今天，我還清楚地記得她的聲音。它不僅讓我們感受到文學的魅力，更重要的是讓我們感受到了自己，我們的心情感受，使我們從被動和麻木中醒來，使周圍的世界從此有了顏色。我想，只有一個真心愛著學生的老師才會這樣去做，才能做到。

——北京景山學校1976屆高中畢業生 霍建起

在景山學校，像孫老師這樣愛學生的老師比比皆是，他們對學生的愛已經不能單純用“敬業”這個詞來形容。1975年從北京景山學校畢業的劉望月這樣回憶她的啟蒙老師——特級教師馬淑珍:“我們班里轉來過一些同學，有的是因病休學后留級來的，有的原是外班的鬧將，轉到馬老師班里換環境的。不管是誰，馬老師都一視同仁。由于她的言傳身教，班里逐漸培養起了團結友愛互助的良好風氣。”而發生在動亂年代的一個小故事，更能表現北京景山學校老師的愛與智慧。金運昌1977年從北京景山學校高中畢業，回憶起當年的語文老師毛靜英“寓教于批，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趣事，還是忍俊不禁:“上邊布置批判‘孔孟之道’，毛老師說:‘要想把敵人批倒批臭，必須做到知己知彼，深入了解對方的思想和言行。’于是她為我們印發了不少《論語》、《孟子》選段，在課上逐字逐句地講解，整個兒把‘大批判’給改成了‘古文選讀’。同學們覺得孔孟之道不但不臭，而且越批越有味道。”

北京景山學校的教師群體，就是這樣一個充滿愛的群體，過去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在學校采訪的時候，記者特意去拜訪了語文教材編寫組的四位老教師——周韞玉老師、孫輔功老師 、魏而玲老師、翟淑新老師。1999年課題立項時，幾位老師都是60多歲，到今年，她們已經平均72歲了，有的患白血病，有的患高血壓，有的親人得了癌癥需要照顧……但她們全都克服了困難，堅持編寫教材。而在這個過程中，幾位老教師不是閉門造車，關起門來自己編書，而是深入到一線教師中聽課，并不斷地像滾雪球一樣，把更多的老師帶進試教行列中，推動試教的開展。不僅如此，從開始做這個課題到現在，周韞玉老師還出了四十幾期的小報。她把她認為學校領導、教科所、語文組應該了解的教育改革信息，都從報刊雜志上摘出來，做成簡報，復印后發給所有的老師。初中語文教研組長周群說:“和她們在一起，你能看到老景山人的精氣神在她們身上凝聚。十年了，一起走過來，老教師們帶給我最強烈的印象，就是她們在教材編寫這件事上表現出來的人格魅力:傾注全部心血，全身心地投入。我常問自己，老人家們都能做到這樣，我們年輕人有什么理由說‘不’?”確實，站在幾位老教師身邊，聽她們或慷慨激昂或柔和委婉地緬懷往事、暢想未來，記者真的被她們深深地感染著，切實感受到她們身上散發出的力量。

同樣是在這個周群身上，發生過這樣一件事。一個同事跟她商量:“現代詩歌不重要，中考又不考，可不可以不講或少講?”她說:“哎喲，初中就這么一段能集中地學習詩歌，咱得給學生們開一扇門，讓他們感覺到詩歌國度的美好啊。咱們老師的廢話可以少說，詩歌絕對不能刪!”周群解釋說:“教學上的事情，不能僅僅圍著中考指揮棒轉。要有大語文觀這個信念，不然，老師怎么引領學生敞開心胸，面向世界、面向現代化、面向未來呢?”從這段對話中，您是不是聽到了北京景山學校一位年輕教師的愛和胸懷呢?

強烈的愛心與責任心，使愛的薪火相傳，也使景山學校擁有一支治學嚴謹、教學經驗豐富、富有改革創新精神的教師隊伍。學校先后有8名教師被評為特級教師。近年來，學校先后有9名教師在全國中小學學科教學大賽中榮獲一等獎，市區級骨干教師占教師總數的30%。

“景山”的理念——

要全面發展，也要個性特長

2002年，我走進了國家重點實驗室，走進了科學家們工作的地方，開始了我自己的研究。在這兩年的日子里，北師大的模糊數學實驗室成了我揮灑汗水、實現夢想的地方。從夏末到早春，從酷暑到寒冬，在我走進實驗室的兩年里，我不僅學到了教授們那種對知識的孜孜渴求，更重要的是這些科學家們對科學研究的態度。他們的那份熱忱、嚴謹和對美好的追求……每每使我感動。正是受到這種熱情的感染，在研究過程中，我自學了與我的研究項目有關的多方面知識，也提高了發現問題、解決問題的能力。對我來說，在實驗室進行研究不僅僅是一項科技活動，它還拉近了我和夢想的距離，使我在科學之路上又向前邁了一步。

——北京景山學校2001屆畢業生 楊歌

就是這個楊歌，在北京景山學校學習期間曾經獲得全國青少年科技創新大賽一等獎、市長獎，在北大一年級時又被美國耶魯大學提前錄取。談到楊歌成長的原因，楊歌的媽媽說:“北京景山學校為孩子提供各種各樣的機會，使孩子們有機會施展才華，潛能得到最大限度開發。”

在北京景山學校，走進國家重點實驗室的并不是只有楊歌一人。從1997年開始，北京景山學校開展了走進國家重點實驗室的研究性學習活動，到現在已有400多名學生自報研究課題，課題涉及到生物、醫學、計算機、化學等多個學科。60多名學生參加了中國科學院植物研究所、中國科學院計算機研究所、中國協和醫科大學基礎醫學院、中國醫學研究院基礎醫學研究所、北大物理實驗室、北師大生物實驗室等20多個國家重點實驗室的活動。在研究性學習的過程中，學生不僅從專家身上學到了科學精神、科研意識，而且豐富了自身知識，拓展了學習的視野，為今后升入高一級院校進行科學研究奠定了很好的基礎。

但是，如果您因此認為北京景山學校把教育目標確定為精英教育，那就大錯特錯了。景山學校的辦學理念是“全面發展打基礎，發展個性育人才”。全面與個性二者缺一不可。景山人認為，只有素質全面發展、個性充分發揚的人才，才是能夠真正適應未來社會需求與挑戰的人才。因此，學校把“以學生發展為本”的理念確立為自己的立校之源，把培養全面發展、學有所長、具有創新意識和實踐能力的學生作為一個重要目標，努力為學生的個性發展創造條件，使有特長的學生能得到與之相適應的教育。隨著近幾年高考試題向考察學生能力的方向轉變，景山學校學生能力強、知識面寬、學有特長的優勢逐漸顯現出來。近3年，景山學校的高三畢業生每年都有三分之一以上的學生達到清華大學、北京大學的錄取分數線，實際錄取清華、北大的人數也在四分之一以上。景山學校歷屆畢業生走上社會之后，在綜合能力與素質方面的表現也受到各用人單位的好評。

景山學校將大眾教育與英才教育相結合，在普遍施教的前提下，承認個性差異，尊重特長與愛好，積極探索基礎教育階段多出人才、快出人才、出好人才的規律。學校一方面通過一年一度的科學節，集中展示科技活動的成果，進行各種科技比賽，一方面通過必修課程的滲透和校本選修課程的開展，使全體學生熱愛科學、親近科學、相信科學、崇尚科學，具備基本的科學素養，形成對科學、技術、社會的正確理解;對于部分學有余力的愛好科技的學生，學校積極創造條件，開展各種豐富多彩的社團活動和課外活動，使他們能參加較高層次的科普交流和實踐活動，拓展見識，使他們能更深刻地理解科學，了解科學技術發展的過程;對于少部分較早地顯露出強烈的科學熱情和稟賦的學生，學校積極創造條件，開展了“走進國家重點實驗室”的活動，使學生能夠進入更高層次的學術環境中，去接受初級的、系統的科學研究訓練，使其有可能發展成為未來的優秀科技人才。

學校積極鼓勵和組織學生參與各種國際交流，參加國內外的各種競賽。美國航天飛機在太空中實驗的項目選中了李桃桃同學的“蠶在太空吐絲結繭”的實驗方案;三年級小學生劉重華的“天圓地方五色土實驗方案”已搭載首顆科普公益小衛星“希望一號”飛入太空;孔令薔同學代表世界兒童在巴黎舉行的世界兒童大會上發言;張尚同學在波蘭舉行的世界航模錦標賽上獲得冠軍;楊歌同學獲得世界中學生的最高賽事——美國工程大獎賽銀獎;宮鄭同學在第12屆國際天文奧林匹克競賽中獲得金牌;在聯合國總部召開的“一個適合兒童生存的世界”的會議上，馬嘉陽同學作為青少年代表進行了演講。在全球中學生網上高峰會議上、在亞太地區青少年科技交流會議上、在全國“長江小小科學家”賽場上，景山學校的學生都展示了中國學生的風采;在香港、臺灣、美國、法國、韓國、日本、泰國等地也留下了景山學生科技、藝術、體育交流的足跡。

在教育過程中，景山學校始終面向學生的未來，努力為學生今后的發展奠定一個堅實的平臺。學校不僅關注學科特長生的培養，而且注意培養藝術、體育方面有特長的學生，主要通過選修課和課外活動的方式對特長生進行培養。學校加大選修課的開設力度，開設了排球、籃球、游泳、音樂欣賞、素描、繪畫等課程;加強學生課外活動的組織與指導，成立了各種體育專項運動隊、體操舞蹈隊、學校銀帆樂團等課外活動小組，并配備專職教師和兼職教師，學生根據自己的特長和興趣自愿參加。學校積極為特長學生創造展示自己才華的機會，在中國最高的藝術殿堂——中國美術館，學校舉辦了景山學校師生攝影展;在保利劇院，學生進行了大型英語劇《迷宮》的精彩演出;在中山公園音樂堂，學校舉辦了“唱響2008——北京景山學校迎奧運專場音樂會”。學校還舉辦了七國中學生排球邀請賽。

“景山”的學制——

“五四”學制無篩選，無淘汰

“景山學校是一等一的好學校啊!我原來是景山‘小5班’的，后來進了直升班。”

“景山的課外活動在國內算很多的了。比如說天文社、動漫社、樂團、戲劇社，還有(十分推薦)電腦的club。”

“最好的一點是:放學早!高一高二的話，3:15就放學了，就算到了高三，4:45放學就算晚了，看著旁邊的學校晚上6、7點放學，心里巨舒坦，不過你回家可是要好好學習哦。”

“這里其實是非常好的，同學們都很友好，老師水平也很好，經常能和外國訪問同學交流，而且科技體育文化活動都很好……”

“景山啊，最大的特點就是輕松了唄。 從小學到高二，一直就沒有很多的作業。老師都很不錯，和作業繁多的其他學校相比學習質量不會很差。”

這些內容是記者從百度的“知道”里復制過來的。發帖者都自稱是景山學校的學生，或曾經是景山學校的學生。關于不補課、不加重學生負擔這一點，記者身邊也有例證。同事的女兒高中階段在北京景山學校就讀，她不止一次對我講過:“每次開家長會，景山學校的老師總是說:‘不用出去補課，不用去買課外練習來做，把學校的教學內容學會就夠了。’”

學生能享受如此輕松愉快的教育生活，景山學校“五四”學制起了相當大的作用。1982年，景山學校在全國率先進行了學制改革試驗，將小學、初中學制由“六三”制改為“五四”制;1984年又開始在全國中小學校中第一個提出并且實行“小學、初中九年一貫制”的學制改革試驗，實現了小學升初中的無淘汰制度。到2000年，學校實現了小學、初中九年一貫和高中三年部分貫通的12年教育。

九年一貫學制把小學、初中作為一個完整的教育教學階段，便于統籌安排課程、教材、教育教學計劃和活動;有利于實現小學、初中的有機銜接;有利于解決初中階段時間短、課程多、負擔重、質量低的問題，較好地解決了初中生大面積分化和初二學生掉隊的現象。九年一貫制也緩解了家長擇校的壓力，緩解了學校小升初的壓力，受到學生、家長的歡迎，同時也為國家推進學制雙軌制改革提供了有力的依據。

實施九年一貫的學制之后，在不加重學生學業負擔的情況下，景山學校的學生用5年時間完成了國家課程標準規定的教學任務，學校除開齊、開全國家課程標準規定的科目外，還開設了具有景山學校特色的校本課程，如科學綜合課、社會綜合課、藝術創意課、形體課、書法課等。四年制初中優勢明顯，初中學生的課業負擔大大減輕，學生獲得了全面發展的教育時間和空間，學生的個性特長得到一定發展，每位學生都能在原有基礎上全面提高自身的素質。

“景山”的德育——

整體構建德育體系

“景山學校不僅育才，而且育人。在景山這樣的教育環境中，我學會了堂堂正正做人，勤勤懇懇治學。”

——北京景山學校2001屆畢業生 劉暢

在“全面發展打基礎、發展個性育人才”辦學理念的指導下，北京景山學校積極探索新時期的德育工作，把德育寓于豐富多彩的課余文化生活、寓于各學科的課堂教學之中，開展了社會實踐活動、法制教育活動、心理健康教育活動、環保系列活動等，讓學生在活動中體驗，在快樂中成長，切實提高了德育工作的針對性和實效性。學校連續10多年無違法犯罪學生。

景山人認為:德育工作是一項整體化工作，學校的全體教職員工都是德育工作者，學校的全部工作都應滲透德育，全體教職員工也要樹立教書育人、管理育人、活動育人、環境育人的整體育人思想。為此，學校每年暑假都召開全體教職員工參加的德育論壇，探討德育工作中出現的問題，宣傳、推廣德育工作經驗和成果，至今已連續召開了八屆。

景山學校提出了依據不同年級學生心理、生理、思想品德的發展規律，整體構建從小學一年級至高三年級的德育新模式，并制定了《北京景山學校德育序列綱要及實施細則》。這份細則在總的德育目標、德育內容的基礎上，分解出各個年級的德育目標、德育內容，并編寫出具體的實施途徑和方法。例如，把九年一貫制這個學段化分為三個階段:1~3年級以行為規范為主，貫穿“五愛”教育，滲透環境保護教育;4~6年級以遵紀守法為重點，貫穿公平、公正、艱苦奮斗、公民的權利和義務、責任感、辯證觀教育，滲透合作、交往、挫折教育;7~9年級以道德品質為重點，貫穿競爭、誠實守信教育，滲透價值觀、世界觀、人生觀教育。每一階段德育目標的確定、德育途徑和方法的選擇，都是由淺入深、由低到高、由感性到理性、由具體到抽象，逐步深化的。《北京景山學校德育序列綱要及實施細則》獲全國百項德育科研成果，景山學校也被評為全國百所德育科研名校。

“景山”的胸懷——

數字景山網絡聯盟 促進優質教育資源共享

“由景山學校倡導共建數字景山網絡聯盟，共享教育資源。北京景山學校成功開通了空中課堂，北京景山學校的優秀教師直接為我校學生授課，為我們提供了一個更高層次的校際交流平臺，提升了我校實施新課改的水平，學校的課改經驗多次在省市研討會交流，受到高度評價。

——江蘇省鹽城市解放路實驗學校校長

由北京景山學校發起的“創建網絡環境下的校際聯盟”，由國內外致力于基礎教育改革的中小學校共同創建，以校際聯盟的形式合作，以先進的多媒體技術和網絡通信技術為依托，共建共享優質學科課程、校本課程和教育資源，并在此基礎上探索信息資源在教育教學上的應用。

景山學校范祿燕校長說，校際聯盟將從以下五個方面進行實踐與探索:建立國際教育教學交流研討的平臺，及時有效地開展教育教學改革、教育技術、學科課程的研究與交流;共同建設新型的現代化數字教材網絡體系;搭建教育科研的平臺，成為學校教改的有力工具;推進校際聯盟校師資培訓工作，大力提高中小學教師實施新課程的專業能力和水平;發揮優質教育資源的輻射、帶動作用，推進教育均衡發展。

目前，已有26個省、自治區、直轄市的80多所學校加入這一行列。“數字景山”網絡聯盟的建立對于探索教育教學資源的建設與應用，促進我國教育事業的均衡發展有著積極的現實意義和深遠的歷史意義。

“景山學校堅持進行包括學制、教學體系、教材等教育基礎領域的實驗，耐得住冷遇，耐得住寂寞，耐得住體制困擾，執著地進行探索，不斷在探索中前進，這是值得我們提倡和學習的。”國家督學顧問陶西平的評價道出了景山學校教學改革的艱辛。

是的，50年的教學改革歷程，景山學校走得并不輕松。但是，景山人從來沒有膽怯，也沒有想過放棄。學校現任校長范祿燕堅定地回答:“北京景山學校因教育改革而誕生，依教育改革而生存，隨教育改革而發展。”“教改是景山學校的特色，教改是景山人的性格，教改是景山學校生命力之所在!我們是教學改革的試驗田，不改革就失去了創辦景山學校的意義。”

范校長的話語中透露出在教改實驗中“舍我其誰”的豪氣。支撐這股豪氣的，是勇于開拓和進取的心，是兢兢業業、腳踏實地的努力，是一代又一代景山領導和教師對理想中的教育事業的追求，更是以國家教改試驗為己任、并決心為之奮斗終身的使命感。憑著這股豪氣，我們有理由相信，“他年教改成功日，北斗摘來作酒瓢”(引自校慶三周年時第一任校長的祝酒詩)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編輯 王雪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