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員
“手風琴拉得歡,現在表演八大員,八大員不簡單,哪位同志也離不了咱……”一聽到這熟悉的歌詞,現今50歲左右的人幾乎都能脫口而出:這是《歌唱光榮的八大員》。上世紀六七十年代,劉熾創作的這首歌曾在全國各地風靡一時。
“八大員”一般是指八個行業的服務員,即售貨員、服務員、理發員、駕駛員、郵遞員、保育員(幼兒園阿姨)、炊事員、售票員。有說法認為,以“員”為后綴構詞,是學習蘇聯制度的產物。其實它是一種泛指,文革結束前,所有服務行業的人,都可稱之為“八大員”。
受傳統意識影響,對從事服務行業的人,大家很有些瞧不上。當時的社會,是鼓勵人們從事以前被看不起的服務行業,劉熾寫歌的命意也在于此。
雖然有官方的大力宣傳肯定,可服務業的從業人員們,并不都像歌詞中那樣光鮮。由于不準個體經營,所有的“八大員”都是國營或集體單位職工。同樣是轉正的正式工,產業工人每月可以拿到三十九元以上,而服務行業只有三十五六元。看似只有幾塊錢的差距,可在當時收入都很低的情況下,差的幾乎就是一個人半個月的生活費。
當然,情況也不盡然。由于物資供應緊張,靠各種票證保證最低需要,通過種種非正規渠道攫取各種物資,成為人們消費生活中的重要內容。
因此,與物資供應相關的職業,或者擁有緊俏資源可用于交換的職業,就成了人們追捧的對象,如“聽診器(醫生)、方向盤(駕駛員)、秤桿子(售貨員)”,以及招待員、采購員、電工、水暖工等等。
百貨公司的售貨員可以利用工作之便,把緊俏的自行車、縫紉機、手表等搞到手。肉店的操刀師傅,直接決定給你的定量肉是肥是瘦(定量少,肥肉有更多的油而更受青睞),隨手一刀,關系到每家鍋里碗里的油水多少。副食品商店的售貨員,可以把最好、最新鮮的蔬菜、雞蛋、雞鴨魚肉留給自己和親朋好友。電影院職員可以搞到內部電影票。這些從業者在頻繁交換中左右逢源、如魚得水,享受到人們恭維和各式賄賂。
隨著改革開放,市場經濟的發展,服務行業劃歸第三產業,在國民經濟中所占比重日益上升,人們對服務業的認識產生了根本變化。某些行業不適應社會的發展逐漸被淘汰,“八大員”的稱呼也漸漸被遺忘了。但利用占有資源的稀缺性、配置的隱蔽性,為自己撈取超額好處,這樣的“潛規則”依然大行其道。
活潑潑
禪宗熟語。《大慧禪師語錄》卷十九:“不用安排,不假造作,自然活潑潑地,常露現前。正當恁么時,方始契得一宿覺。所謂不見一法即如來,方得名為一宿覺。”這個詞反映了禪宗如下的特色:首先是與自心相契合,所謂“直指人心,明心見性”;其次是與生動具體的現實生活“打成一片”,所謂“目擊道存,觸事而正真”;再次是機鋒往來,“如擊石火,似閃電光”。后來,在俗語中用此形容生動自然、充滿生機,也形容人機靈、好動,如葉圣陶《搭班子》:“活潑潑的春水,柔和而干凈,叫人仿佛墜入軟美的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