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者認為,解讀文本時應從學生發(fā)展的角度去尋求文本解讀的視角。可從以下幾個方面思考。
視角一:學生
同一篇文章,不同的人會讀出不同的感受。就拿《“番茄太陽”》這篇課文來說,有的人讀到了“愛心”,因為課文結尾部分“明明”說:“阿姨,媽媽說我的眼睛是好心人給我的。等我好了,等我長大了,我把我的腿給你,好不好?”從這里讀到了“愛心傳遞”;有的人讀到了“快樂”,縱觀全文,一個五歲的盲童總是那樣的快樂,另外,這篇課文原作品的結尾是:心里有了快樂,光明就不遠了;有的人讀到了“生命”,雖然上帝給了明明和“我”一個有殘疾的身體,但是明明和“我”依然是那樣尊重生命,享受生命;有的人讀到了“誠信”,好心人給了明明眼角膜,所以明明要把腿送給我。
上面的解讀能給我們更多選擇和思考的空間,但,我們要思考的是:教學時,我們要選擇怎樣的視角?作為教師,當然首先應當想到的是我們教學的對象是誰?學生!這篇課文的讀者是誰?還是學生!所以,我們應當從學生的視角出發(fā)來解讀。只要是緣自“童心”、關注“學生”的解讀,都可以說是適合學生的。
視角二:語文
有些教師為了追求課堂呈現形式的新穎或花哨,在解讀文本時忽視了語文學科的性質。比如說,《夾竹桃》這篇課文,有的教師揭示課題之前,用多媒體課件向學生展示了大量的夾竹桃以及花葉的圖片,介紹了夾竹桃的有關常識。我以為,這樣解讀文本就偏離了語文學科的性質,忘記了語文姓“語”。
我們在解讀文本時用“語文學科”的視角去解讀,從文本所折射出的大量信息中捕捉與語文學科有關的信息。我們不妨以一位教師教《夾竹桃》一文時的提示課題為例,看他是如何用語文的視角來解讀文本的:
(大屏幕出示夾竹桃的特寫畫面)
師:今天這節(jié)課,老師給同學們帶來了一株很美麗的植物,請看大屏幕。仔細觀察這種植物的葉與花,看哪位細心的同學能有所發(fā)現。
生:我發(fā)現這種植物的葉子特別像竹子的葉子。
(師板書:竹)
生:我發(fā)現這種植物的花朵特別像三月開的桃花。
(師板書:桃)
師:的確,這種植物的葉子像竹葉,花朵如桃花。這美麗而高雅的植物受到人們的垂青,人民根據它葉與花的特征,給它取了一個富有詩意的名字——夾竹桃。 (師板書:夾)
師:同學們,“夾”這個字在字典里有三種讀音(老師投影出示):① 當理解為“摻雜,夾雜”時讀jiā;② 當理解為“兩層的衣物”時讀jiá;③ 當在“夾肢窩”這個詞中讀gā。你覺得在夾竹桃這個詞中應該讀什么音呢?學生很自然地選擇了第一個讀音。然后學生讀題:夾竹桃。
我認為,這樣的解讀就抓住了語文學科的本質,同時也是適合學生的教學。
視角三:價值取向
《語文課程標準》倡導“多元解讀”,其促進學生發(fā)展的愿望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有些教師對此的認識有些模糊不清,定位不準,甚至偏離了作者的本意,有悖于正確的價值取向。有這樣一個教例,老師教完《船長》一課后,問學生:“課文學完了,你有什么想說的嗎?”學生說:“哈爾威船長,您真?zhèn)ゴ螅焉南M徒o別人,把死的危險留給了自己!”老師說:“好。”學生說:“哈爾威船長面對危險,沉著鎮(zhèn)定;面對死亡,無所畏懼,真是一位令人敬佩的英雄!”老師又說:“好。”學生說:“老師,如果我是哈爾威船長,才不這樣做呢,我要想辦法逃生,因為我有父母和妻兒,我是家里的頂梁柱,如果我死了,誰來照顧他們,養(yǎng)活他們。”老師稍加猶豫說:“有道理。”
這位學生說的真的“有道理”嗎?很顯然,他偏離了作者弘揚“忠于職守,舍己為人”精神的本意,有悖于這篇課文的價值取向!這時老師沒有給予恰當的評價和點撥,說明這位老師在解讀文本時沒有把視角放到文本的價值取向上。如果他能緊扣作者的本意以及文本的價值取向進行解讀,就不會對最后這位學生的發(fā)言輕下結論,至少應該引領學生站到一個真正的“人的高度”,去思考船長的一舉一動。
也許大千世界有灰暗的現象存在,但是作為老師,我們有責任引導孩子們更加關注世界的主流——光明。
(作者單位:洪澤縣實驗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