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摘要:令狐氏是敦煌大族之一,自漢代徙人敦煌后逐漸成為儒學經術世家。北涼滅西涼后,令狐氏開始為人抄寫佛經,接觸佛教,由以儒術傳家的傳統大族轉變為儒釋兼通的新型大族。北朝時期,令狐氏在官方佛教寫經中起著主導作用,且信仰佛教,與佛教的關系更加密切。這一切很好地反映了漢晉北朝時期敦煌大族與佛教的關系情況。
關鍵詞:十六國北朝;敦煌;令狐氏;佛教
中圖分類號:G256.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4106(2010)05-0099-06
十六國北朝時期是敦煌大族思想文化發展的關鍵時期。佛教自漢代傳人敦煌后,不斷發展壯大,十六國時期以來逐漸被敦煌大族接受和信奉,敦煌大族的思想文化從獨尊儒術發展到儒釋兼行。其中,令狐氏是敦煌大族思想文化發生變化的典型代表。本文主要探討十六國北朝時期敦煌令狐氏與佛教的關系。分析令狐氏在此時期不同階段內的佛教文化特色。
一、北涼敦煌佛教與令狐氏文化
角色的轉變
西漢末年因避王莽之禍令狐氏家族由中原徙入敦煌,東漢時期其以儒家文化為特征的敦煌大姓地位得以確立。確切地說,自東漢中期以后敦煌令狐氏完成了從武力軍功到文化世家的轉變。漢至十六國前半期,敦煌令狐氏在政治、文化上都很顯達,尤其是令狐氏的儒術世家特征使其成為名副其實的敦煌大族。公元421年北涼滅西涼,敦煌處于北涼統治之下。關于北涼時期敦煌令狐氏的仕宦情況史載少有發現,可以推測令狐氏家族已經不受北涼統治者所重用。處于消沉時期。為了生存,令狐氏開始謀求新的發展道路。接受佛教正是他們解決現實不順的良藥。
作為佛教中轉站的敦煌。佛教氣氛非常濃厚。敦煌“懸泉浮屠簡”的發現。說明1世紀下半葉佛教就已傳人敦煌。“敦煌菩薩”竺法護翻譯不少佛典,弟子竺法乘在敦煌立寺延學,促進了敦煌佛教的傳播與發展。晉司空索靖題壁“仙巖寺”,秦建元年中始有樂傅、法良造窟,這是關于莫高窟的早期記載。五涼時期敦煌佛教迅速發展,“涼州自張軌后,世信佛教”,尤其是北涼沮渠氏時期,大量翻譯佛經,造塔建窟,使得北涼一時成為一個“弘化護法”之國。在這樣的佛教背景下,一向以儒學經術傳家的令狐氏開始接觸佛教。
從敦煌吐魯番考古文獻資料中可以看到令狐氏接觸佛教的早期情況。
(1)北涼馬德惠石塔題記: 令狐颯書。承陽二年歲在丙寅(426)次于鶉火十月五日,馬德惠于酒泉西城立。為父母報恩。
馬德惠石塔出土于酒泉城內西南,藏于甘肅省博物館。石塔腹身刻有經文和題記,共33行,每行6至8字不等。所刻經文為《增一阿含經·結禁品》,29行,與經文同行接著是“令狐颯書”。最后是4行塔主人馬德惠的發愿文。塔上刻有“承陽二年”。據朱雷先生研究,北涼奉夏正朔,“承陽”就是夏之“承光”,“承陽二年”即是426年。北涼時期令狐氏擔任刻經人的角色,為佛教的傳播作出了貢獻。
(2)《妙法蓮華經·方便品》寫經題記:歲在己巳(429)六月十二日令狐岌為賢者董畢狗寫訖校定。
此經藏于日本東京書道博物館。題記后面有庚戌三月十一日仲父跋語:“案:己巳為宋元嘉六年、北魏神麝二年、北涼沮渠蒙遜之承玄二年也。當時寫經卷子多出中國人手,草致奇譎,大半相類。上接隸體,下開北魏一派,一見而知為北涼書法也。”此經系北涼承玄二年(429)令狐岌所抄,同樣展現了北涼令狐氏為人抄經的情況。
(3)《佛說首楞嚴三昧經》下寫經題記:清信士史良奴所供養經。維太緣二年歲在丙子(436)四月中旬,令狐廣嗣于酒泉,勸助為優婆塞史良奴寫此經。
據黃文弼先生介紹此經系1930年袁復禮在迪化(烏魯木齊)時鮑爾漢所贈,出土于吐魯番,屬于六朝寫本。據殷光明專門對年號的研究,“太緣二年”就是北魏“太延二年”(436)。此經由令狐廣嗣在酒泉所寫,然后傳人吐魯番。表現了北涼中期令狐氏作為寫經人的身份為人抄寫佛經的情形。
(4)北涼程段兒石塔題記:勸書令狐廣嗣。涼太緣二年歲在丙子(436)六月中旬,程段兒自惟薄福,生值末世,不觀佛典,自竭為父母合家立此石塔形象,愿以此福成無道,并及命過秋,官女妻陵男亦同上愿。
程段兒石塔出土于酒泉城內,藏于酒泉博物館。石塔腹身刻有經文和題記共28行,每行7至12字不等。所刻經文是《增一阿含經·結禁品》,22行,與經文同行接著刻寫“勸書令狐廣嗣”,最后是6行塔主人程段兒發愿文。此塔是程段兒為“父母合家”,愿“成無道”而造。刻寫人是令狐廣嗣。造塔時間是“涼太緣二年歲在丙子六月”,與本文(3)中四月中旬,令狐廣嗣于酒泉勸助為優婆塞史良奴寫”《佛說首楞嚴三昧經》的時間相差兩個月。可見令狐廣嗣作為職業抄經手經常為人抄刻佛經。
上述兩座石塔題記和兩件佛經抄本是令狐氏接觸佛教的早期記錄。令狐颯、令狐岌、令狐廣嗣都是經文抄刻人,他們為供養人馬德惠、董畢狗、史良奴、程段兒抄刻佛經。古代信眾發愿供養,請人抄經現象非常普遍。敦煌令狐氏正是信眾們合適的抄經人選。這是因為敦煌令狐氏自東漢中期以來就形成了儒術傳家的傳統,儒風雅士輩出,具有很高的文化素養,為其從事佛經抄寫工作提供了優勢條件。令狐氏離開北涼政權舞臺后,為了生存,開始為廣大信眾抄寫佛經,跟佛教建立了密切的關系,從而由以儒術傳家的傳統大族轉變為儒釋兼通的新型大族。魏晉南北朝時期北方佛教重禪修,令狐氏所抄寫的佛經《佛說首楞嚴三昧經》、《妙法蓮華經》等具有顯著的時代特色。《首楞嚴三昧經》是大乘禪法最重要之經典,講求佛德堅定,有助于參禪打坐。《妙法蓮華經》宣揚造塔筑寺、抄寫佛經,在此經的宣傳下信眾抄經信仰之風盛行。令狐氏為人所抄寫的這些佛經正是當時佛教信仰之風的具體反映。石塔是寺院內供奉之物,由世俗施主造好后施舍給寺院,供僧侶觀像或信徒禮拜之用。兩座石塔上所刻佛經都是《增一阿含經·結禁品》,其“‘十二因緣’是成佛的重要階梯,在禪定中觀十二因緣,認識三世因果相續的道理,以對治愚癡,佛教還主張定慧雙修,由定生慧,以慧觀達真理,決斷疑念,斬除妄想,從而獲得解脫”。它是小乘經典,適應了當時禪觀雙修的信仰風氣。令狐氏抄寫此經正是在北方“統一的宗教思潮影響下,在同一時期集中建造的”。需要注意的是,上述由敦煌令狐氏所刻寫的兩座石塔都出土于酒泉,由他們所抄寫的佛經皆出土于吐魯番。這是因為敦煌令狐氏的祖先在漢代王莽之亂時西遷,徙人之地就是敦煌,然后令狐氏在河西及西域各地為官仕宦。從姓氏書及吐魯番出土墓志看,令狐氏都以敦煌為郡望。故而在河西、西域等地發現了北涼時期敦煌令狐氏與佛教關系的材料。
可以說,在前涼、西涼等政權中。令狐氏主要是儒宦世家,彰顯尊嚴與威望;北涼統治時期,敦煌令狐氏官場失勢,他們尋求新的發展道路,為人抄寫佛經。傳播佛教,敦煌令狐氏的文化角色發生變化,實現了由儒學獨尊到儒釋兼通的變動。
二、北魏敦煌鎮官寫經事業與
敦煌令狐氏家族
北魏時期,《魏書·釋老志》有這樣的描述:“敦煌地接西域,道俗交得,其舊式村塢相屬,多有塔寺。”雖有太武帝滅佛,但是北魏大多數統治者還是推崇佛教的,當時社會從上至下形成了崇佛的風氣,佛教在敦煌進入快速發展的時期。
439年,北魏進攻涼州,滅北涼,442年開始統治敦煌。此時令狐氏家族的命運也發生了重大變化,令狐氏重新得到統治者的重用。據《周書·令狐整傳》載,該家族“世為西土冠冕”,整曾祖嗣、祖詔安皆仕于北魏,“官至太守”。其父虬,約在北魏末至西魏“仕歷瓜州司馬、敦煌郡守、郢州刺史,封長城縣子。大統末,卒于家”,“贈龍驤將軍、瓜州刺史”。北魏時期,令狐氏家族在敦煌扮演著重要角色,其家族勢力重新振興。
佛經抄寫的繁榮是佛教迅速發展的標志。北魏寫經可追至“魏太祖道武皇帝于虜地造十五級塔,又立開泰定國二寺,寫一切藏經,造千金像,三百名僧每月法集。這是北魏最早的佛教寫經記載,具有官方寫經的性質。在北魏崇佛的風氣下敦煌地方官方寫經出現。敦煌令狐氏在官方佛教寫經事業中發揮著重要作用。在敦煌文獻中,官方佛教寫經文書主要集中在51l-521年間,大約有21件(表1)。其題記有著基本一致的書寫形式,如S.2067《華嚴經》卷16題記:1.華嚴經卷第十六2.延昌二年歲次水巳(513)七月十九日、敦煌鎮經3.生令狐永太寫此經成訖4.用紙廿四張5.校經道人6.典經帥令狐崇哲 可以發現敦煌官方佛教寫經有著基本固定的工作分工,(官)經生、典經帥、校經道人各負其責,參與其中。其中,令狐氏家族人員在官方佛教寫經中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地位。
首先是經生或稱為官經生,負責抄寫佛教經文。經生人員比較復雜,他們來自于敦煌各個家族。在511-514年的16件寫經題記中,經生有令狐崇哲、令狐禮太、令狐永太、曹法壽、張顯昌、張阿勝、張乾護、馬天安、劉廣周等等。他們代表的這些家族在當時大多屬于敦煌大族之列。在這些經生中,令狐氏和張氏皆占33.3%,曹氏、馬氏、劉氏各占11.1%,可見令狐氏經生所占的比例最高。514年以后,所見的5件寫經文書中經生有張鳳鸞、令狐世康、李道胤等,可以說北魏后期令狐氏家族人員在寫經工作中依然占據重要地位。
其次是典經帥,此稱謂不見史載,但“典經”一詞常見于佛典,《中阿含經》卷40:“彼四十八年行童子梵行,欲得經書,誦習典經。”典經應是指佛經。《說文解字·巾部》:“帥,佩巾也。”帥,乃主帥之義。可以推斷典經帥就是管理佛經抄寫工作的負責人,是官方佛教寫經事業的管理者和領導者。從現存的官方佛教寫經題記看,511-514年間,典經帥職務全由令狐崇哲來擔任,他負責管理此時期的官方佛教寫經事業。作為典經帥的令狐崇哲同時也是經生帥,他親自抄寫佛經,為經生提供示范。在敦煌文獻中有4件令狐崇哲的寫經,如表中第6、8、12、14號寫本。可以說典經帥職位主要由令狐氏家族人員擔任,敦煌令狐氏在北魏官方佛教寫經事業中扮演著領導者的角色。
最后是校經道人,其身份為僧人,對官方佛教寫經進行檢查校對,保證經文的正確性和質量。上述21件文書中有校經道人署名者只有3件,且未見俗姓,故此處不作過多討論。
從以上的分析來看。敦煌令狐氏在北魏敦煌官方佛教寫經中發揮著主導作用,從典經帥到經生都有令狐氏人員擔任,他們或領導敦煌官方佛教寫經工作,或在經生中占據著很高的比例,為敦煌官方佛教寫經事業的發展做出了突出貢獻,促進了北魏敦煌佛教的迅速發展。
除了官方佛教寫經,敦煌令狐氏信眾私人抄,寫佛經也非常普遍。如:1.太平真君七年(446),令狐箅在唐兒祠寫《大集經》卷23,為諸佛弟子祈愿。2.敦研113號北魏天安二年(467),令狐兒等三人習書《維摩經》。3.正始二年(505),清信女令狐陀咒供養《妙法蓮華經》卷4。4.P.2078信士張雙周為亡妻令狐姬供養《佛說觀佛三昧經》卷4。
北朝佛教禪觀雙修,《大集經》、《法華經》、《維摩經》、《佛說觀佛三昧經》等大乘經典流行于北朝信眾之中。令狐氏或研習佛典,或抄經供養,這些都很好地反映了北朝時期的佛教信仰狀況,同時也反映了敦煌令狐氏與佛教的密切關系。
三、東陽王元榮時代敦煌令狐氏的
佛教信仰
北魏孝昌元年(525),宗室元榮被封任瓜州刺史,從此元榮治理敦煌長達17年。此時,令狐氏家族給予元榮大力支持,也深受元榮器重,被其稱為“西州令望”。令狐整被元榮“辟為主簿,加蕩寇將軍”。534年,“魏孝武帝西遷,河右擾亂”,令狐整幫助元榮穩定了瓜州的局勢。整的弟弟令狐休“起家太學生”,546年,與兄整起兵逐張保之亂,維持了敦煌當地的秩序和中央的統治權威。
元榮治理敦煌功績卓著,同時他也非常崇信佛教,建造莫高窟,供養大量佛經,表達著他保境安蕃、早還京國愿望。深受元榮影響,令狐氏佛教信仰持續發展。令狐休早年就讀于太學,在其間也有機會跟佛教接觸。西魏大統三年(537),他把中京洛陽智嚴法師供養的《東都發愿文》傳抄至敦煌。敦煌文獻P.2189《東都發愿文》題記:大統三年(537)五月一日,中京廣平王大覺寺涅槃法師智嚴供養《東都發愿文》一卷。仰奉明王殿下在州施化,齊于受稱之世,流潤與姬文同等,十方眾生同含生,同于上愿。令狐休寶書之。
饒宗頤先生最先對發愿文題記做了分析,認為令狐休寶即是令狐休,為敦煌令狐整家族的同族,明王殿下就是東陽王元榮。孫曉林先生對其做了進一步研究,認為此文書“系令狐休在弱冠前后的大統三年所書,抄寫地點在敦煌”,題記頌文盛贊了東陽王元榮在敦煌的施政。令狐休抄《東都發愿文》來贊頌元榮的統治,可見令狐氏、元榮與佛教的關系都是非常密切的。大統五年(539)令狐休又為“流通末代也”抄《大般涅槃經義記》卷4。《涅槃經》系北涼曇無讖所譯,“一切眾生悉有佛性”的思想為禪宗所大力弘揚,此經譯出后在社會上產生了廣泛影響,廣被信眾所接受。令狐休抄寫《大般涅槃經義記》正好適應了當時佛教信仰的潮流和需要,有助于提高令狐氏的佛教信仰水平。可見,令狐休儒釋兼通,且佛教信仰非常虔誠。是敦煌令狐氏佛教信仰的突出代表。
四、結 語
總起來說,敦煌令狐氏家族與佛教的關系在北朝敦煌大族中具有典型性。漢晉敦煌令狐氏是傳統的儒術世家,自北涼統治敦煌,低調發展的令狐氏家族開始接觸、信奉佛教,他們作為經生,為普通信眾抄寫佛經,在新的思想領域尋找到家族的希望,其文化角色發生轉變。北魏滅涼后,令狐氏重新得到統治者的重用,家族重新振興,令狐氏與佛教的關系更加密切,他們在敦煌佛教官方寫經事業中作用突出,且其佛教信仰不斷發展,為敦煌佛教的發展做出了顯著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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