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斯科特命題是耶魯大學的詹姆斯#8226;C#8226;斯科特(James C. Scott)通過對多個國家宏大社會工程進行分析所得出的一個結論,即由“國家親自導演”的“試圖改善人類命運”的大型社會工程總是失敗的。德吉新村的移民搬遷同樣也是一項由“國家親自導演”的“試圖改善人類命運”的大型社會工程,其目的是通過移民搬遷幫助這部分農村居民擺脫貧困的困擾。通過對德吉新村所做的田野調查進行專項研究,并對斯科特命題的邏輯進行重新審視,發現德吉新村的移民搬遷案例在一個維度上是對斯科特的邏輯的否定。
[關鍵詞]斯科特命題;西藏;德吉新村;移民搬遷;斯科特
中圖分類號:C95-05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4—9391(2010)02—0130—05
基金項目: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重大項目(編號:06JJD85008)、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政治—生態-軍事敏感區村莊公共品供給效率評價與改進方法研究:以西藏為例”和四川大學“985工程“南亞與中國藏區創新基地和資助。
作者簡介:楊明洪(1968-),四川大學經濟學院(兼中國藏學研究所)教授,博士生導師。四川 成都610064
德吉新村地處西藏自治區扎囊縣扎其鄉,是一個新建的移民村。這個新村是西藏自治區政府重點建設的扶貧開發新村,選址在朗賽嶺開發區,1998年西藏自治區政府開始規劃建設,并同時實施“一江兩河、扶貧開發、農業綜合開發”三大開發建設項目以具體落實。政府對搬入這個村莊的居民從生產到生活各方面進行全面規劃建設,包括耕地、住房、教育設施、文化設施以及村莊治理關系。2001年底,德吉新村“硬件”建設宣告完成[1]。德吉新村的移民搬遷是一項由“國家親自導演”的“試圖改善人類命運”的大型社會工程,這令我們很自然地想到斯科特命題,斯科特命題是耶魯大學的詹姆斯#8226;C#8226;斯科特(James C.Scott) 通過對多個國家宏大社會工程進行分析所得出的一個結論,即由“國家親自導演”的“試圖改善人類命運”的大型社會工程總是失敗的。但是,德吉新村的移民搬遷案例可能在一個維度上是對斯科特的邏輯的否定。本文就該方面對西藏扎囊縣拉其鄉德吉新村所做的調查進行分析。
一、斯科特命題的邏輯
德吉新村的移民搬遷就是其中的一個旨在通過對移民搬遷幫助這部分農村居民擺脫貧困的困擾。很明顯,作為為緩解貧困所實施的移民搬遷是一項由“國家親自導演”的“試圖改善人類命運”的大型社會工程。1973-1976年,非洲坦桑尼亞中央政府實施了一項“賈烏瑪運動” (The Ujamaa Village Campaign), 即將這個國家的絕大部分人口強制地永久安置在村莊,村莊的布置、房屋設計和地方經濟全部或者部分由中央政府來計劃進行。1998年,耶魯大學的詹姆斯#8226;C#8226;斯科特(James C.Scott) 對坦桑尼亞的這種強制性村莊化連同德國的林業科學化運動、前蘇聯的集體農莊和巴西的首都建設等國家宏大社會工程進行了分析。他的結論是他的一本叫做《國家的視角:某些改進人類條件的項目是怎樣失敗的》的書中進行表述。他認為,由“國家親自導演”的“試圖改善人類命運”的大型社會工程,其結果經常都是徹底的失敗(spectacular failures)。當德吉新村進入了我們研究的視野時,我們就不能不與斯科特的分析聯系起來。我們關注的是,發生在德吉新村的故事,是符合斯科特理論的一種政治占卜?還是斯科特理論的一種無端詛咒?我們以怎樣的理論視角看待作為家庭整體搬遷的德吉新村的社區重構?我們2007年3月下旬至4月中旬在德吉新村所做的田野調查基礎上來進行研究。
斯科特認為試圖改善人類命運的國家大型社會工程總是失敗的。大型社會工程之所以失敗,一方面,是因為在“極端現代主義”、“獨裁的國家主義”與“軟弱的公民社會”背景下,政府沒有尊重“農民的生存邏輯”,忽略了“農民的生存智慧”,沒有認識到“農村地方性知識的重要性”。這是斯科特命題的邏輯,也可以被理解為特定背景下大型社會工程所注定的歷史命運。但德吉新村的案例可能在一個維度上是對斯科特的邏輯的否定。
這里,我們要爭辯的是“農民的生存邏輯”、“農民的生存智慧”是建立在農民擁有足夠的生存資源的基礎上。當農民沒有足夠生存資源是,再多“農村地方性知識”也沒有用武之地,再高尚的“生存智慧”也難以施展。當然,“農村地方性知識”和“生存智慧”是來自于特定地方資源的背景中。無論如何,德吉新村村民給我們提供了很好的圖景,他們的搬遷之前所擁有的生存資源是很少:一是僅僅擁有人均0.8畝的耕地,而且耕地的生產力是顯而易見的差,建立這種生存資源基礎上的“農村地方性知識”和“生存智慧”,其結果是生活的極端貧困,盡管他們可能世世代代居住在那里。二是與第一個條件密切相關,德吉新村居民搬遷的住房很差,當地社區精英人士多吉這樣描述“住房條件差,簡陋,人畜混住,住房基本上都屬于危房”。生存資源的缺乏,在居民之間幾乎形成了一種“共同知識”,那就是,村民具有強烈的改變自身命運的愿望,而不像是在坦桑尼亞,農民并沒有形成需要進行“村莊化”(villagization)的共識,因而這種村莊化實強制的(compulsory)。①
如前所述,德吉新村是作為政府的扶貧綜合開發項目,其初衷是,實施易地扶貧搬遷,解決部分貧困戶耕地面積不足、基本口糧都難以解決的現狀。這樣,政府的行為的目的與當地農民的期望就相互重合。我們說,政府的行為的目的與當地農民的期望相互重合已經改變了斯科特理論的致命前提。前提的這一改變預示這種社會工程將可能是成功的。
與此同時,我們也注意到以下三點:其一,居民之間是幾乎形成一種“共同知識”,而不是形成完全的“共同知識”,主要是居民自己認識能力、特殊的家庭背景,或者是其他原因,所以,政府在實施這項工程中充分考慮到這種情況,將本身并不屬于貧困戶范疇的羅布隨巴這樣的致富能人納入進去;其二,政府的期望與當地人的期望的耦合,不是一次性實現的,需要反復交流溝通。因為,政府對“農村地方性知識”的獲取,需要多次完成。如果項目的實施前提本身就確保當地農民的“生存邏輯”,幫助開啟農民更多的“生存智慧”,項目的成功就是必然的。當然,我們不能指望這種成功在一夜完成。其三,德吉新村本身距離原來的村社沒有太遠,或者具有相同的自然環境,“地方性知識”仍然可以用來服務于農民的生計。在多吉看來,隨著德吉新村生產生活條件逐步改善,西藏其它縣有更多的青年群眾愿意到德吉新村落戶、生活,因此,德吉新村人口規模還有可能繼續擴大。這似乎也得到了進一步證實,2008年8月記者報道說,附近又有10多戶群眾主動落戶德吉新村。[2]
斯科特命題的另一個關鍵之點,是“極端現代主義”、“獨裁的國家主義”與“軟弱的公民社會”。我們認為,要對這么龐大的理論進行徹底討論需要專門進行,但這里的爭辯是,這些條件是否存在于德吉新村的這樣的大型社會工程之中嗎?“獨裁的國家主義”可以說絲毫沒有蹤影,在坦桑尼亞實施的將農民集中到一起居住的村莊化運動中,遷移成為強制性,即領袖人物將自己的選擇強加在人民的頭上。在德吉新村的搬遷工程,有兩點顯示著與坦桑尼亞不同的軌跡:第一,所有參與該項工程的農戶都是自愿參與,沒有絲毫的強迫,這可能與搬遷前這些農戶比較差的生活境況密切相關;第二,政府寧愿選擇比較迂回的方式,也不強迫農民遷移到德吉新村,羅布隨巴富裕戶的搬遷到是故意樹立搬遷的示范,便成為政府沒有強制實施的絕好證明?!皹O端現代主義”,斯科特將其籠統第概括為一種強烈而固執的自信,對“科學技術的進步”以及對“自然(包括人類社會)的掌握”的自信,認為隨著掌握自然規律,人們就可以理性的設計社會秩序。國家通過自上而下地重新設計,使人們的生產和生活變得更加簡單和清晰,并在對秩序、整潔、簡單化的高度強調中,試圖抹殺一切復雜的、世俗的好充滿人性化的生產生活方式,便是“極端現代主義”者的主要特征。軟弱的公民社會雖然有所反映,但有兩點也需要明示,一是中國軟弱的公民社會特征在每一個角落都比較明顯,但它并不構成社會工程必定失敗的充分條件;二是按照慣例,西藏是我國政治、生態、軍事高度敏感的地區,政府對每一個社會工程的實施幾乎是小心翼翼中推進,許多工程已經證明了這一點。當然,其中并非沒有問題可言。
二、德吉新村的實踐
當然,我們也要實事求是檢討德吉新村該項移民搬遷工程的成效,特別是檢討它對于減少貧困方面成效問題,因為這項工程實施的初衷就是扶貧開發。阿瑪蒂亞.森(Amatya Sen)強調“能力貧困”問題,他認為,在分析社會公正時,個人的利益,也就是個人有實質性的自由去選擇她或他認為有價值的生活的能力,是非常重要的。從這個角度來看,“貧困”被視為對基本能力的剝脫,而不僅僅是收入低下,這是判斷貧困的標準。但能力貧困的視角并不意味著收入缺乏顯然是貧困的原因的觀點的絲毫否定。從德吉新村建設情況來看,一方面,政府實施了一系列增加收入的項目,另一方面,也實施了提升農民能力的項目。但后者是遠遠不夠。就前者來講,2001年底,扎囊、錯那兩縣共有148戶,712人搬遷到朗賽嶺德吉新村。德吉新村經過扶貧綜合開發建設,人均耕地由原來不足0.50畝增加到2.0畝,人均糧食由原來不足200斤增長到420斤,人均純收入由原來不足500元增長到1639元,人均現金收入由原來不足300元增長到892元。經過扶貧綜合開發,德吉新村搬遷群眾人均林草的約6畝,因此,搬遷后搬遷群眾還飼養了牛、馬等大牲畜380頭(匹),山羊、綿羊等791只,豬68頭,這為增加搬遷群眾現金收入起到了積極作用。德吉新村手扶拖拉機也由原來的7臺增加到72臺,并且還有個別農戶私人出資相繼購置了1輛東風牌汽車,2輛客車,跑起了運輸。搬遷群眾擁有電視機數量由原來的3臺增加到135臺。從以上數據可以看出,搬遷后基本上滿足了搬遷群眾正常的生產、生活需要,農牧業生產也步入正規,搬遷群眾生活日趨穩定,初步實現了“搬得出、留得住、富得起”的預期目標。而且,朗賽嶺開發區可供開發利用的資源豐富,有著長遠的發展前景,為村民盡快脫貧致富奠定了堅實的基礎。這是搬遷群眾發生最大的變化。正如在德吉新村調研發現,許多搬遷發自內心地說:“非常感謝中國共產黨,讓我們住上了連做夢都不敢想的新房”。當然,在促進收入增長方面,還存在許多缺陷,主要反映在耕地生產力的維持和提升方面。首先是朗賽嶺提灌站需及時維修,在這個特定的區域,沒有灌溉,土地就失去生產力,因此,調查顯示提灌站的維修成為村民最為關心的問題。其次土壤改良問題,沒有進一步對土壤整治,其生產力難以提高,并有退化的趨勢,因此,改良土壤成為增加村民收入的現實途徑。另外,據對扎囊縣農發辦的訪談,縣農發辦準備在德吉新村建立大蒜基地、油菜基地、早熟土豆基地等,大概需要投資300-400萬元,由于和扎囊縣農發辦現在已經把農業綜合開發工作重心轉移到桑耶鎮,2007至2008年都在桑耶鎮,因此,現在基本上顧及不了德吉新村。不過,希望在桑耶鎮種植西瓜及哈密瓜能夠取得成功,擬通過桑耶鎮成功示范效應,后擴展到德吉新村。估計到2009年工作重心才有可能轉移到德吉新村。
就后者來講,最值得提出的是搬遷后,農民有了更多選擇非農業獲得的機會,有了選擇的機會,緩解貧困的能力得以發揮。如前所述,搬遷前,除了極個別農戶從事氆氌生產外,所有農戶從事農業,家庭經濟來源非常單一。搬遷后,有6戶從事經營商業,即使扣除羅布隨巴原來就在從事商業外,新增加5戶從事商業,對于羅布隨巴來講,其經營規模也是過去的很多倍。有40戶農民沒有在本村從事農業生產,勞務性收入成為農民收入的主要來源之一,不少農民獲得較大收益。4戶農民貸款購買了小汽車或微型貨車,開始從事起運輸行業, 2006年家庭總收入均超過萬元,還有8戶在本縣范圍內從事修補、廢舊物品收購等行業。此外,德吉新村搬遷群眾還從事民族手工業,如從事輕紡、制香業等,德吉新村大多數村民都會編織氆氌、邦典、藏毯等。這種變化,實際上已經超出了項目設計的預想,因為設計者最初主要是保障搬遷戶搬遷后耕地數量的增加和住房的改善。其實,始料不及的是外出務工的農戶將他或她的耕地轉給本村農民耕種,進一步擴大了他們的資源占有量,對于緩解貧困,帶來積極的作用。
但遺憾的是,政府在扶持農民能力方面仍然顯得比較缺乏,如前所述,搬遷群眾農業種植技術和外出務工技能缺乏,比如,從外出務工者的技能來看,初中及以上文化程度的不到占五分之一,其余以小學文化程度也不多,甚至還有很大一部分外出務工者為文盲。加上很多搬遷群眾對掌握現代科學技術意識淡薄,專業技能掌握得不夠,應用程度低,大部分務工人員沒有一技之長,因此,多數外出務工人員只能從事臟、累、苦、差的簡單體力勞動,不僅勞動強度大,而且收入偏低,就業穩定性也較差,這些低素質的外出務工人員在工作中盡管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但所得收入卻很少。因此,政府在這方面的努力,相比于提供住房、耕地等方面,尤其不足。按照斯科特的理解,也許德吉新村整齊劃一的新房向人們展示的是視角上的美感、管理上的方便,而對于真正有助于農民貧困狀態的改變,比較漠視。按照阿馬提亞#8226;森的理解,能夠改變自身命運的關鍵之點,也許是農民在農業生產技能和非農業經濟活動方面的技能的提高。農民生存技能沒有提高或者提高比較慢,對于改善他們自身貧困狀態顯然不利。拿當地干部和群眾的話講,在解決“安居”問題之后,還必須解決搬遷群眾的“樂業”問題,也才可能最終使村民在德吉新村過上幸福生活。
三、對“斯科特”邏輯的否定
本文最為重要的結論是,德吉新村的實施從很大程度否定了“斯科特”邏輯,由“國家親自導演”的“試圖改善人類命運”的移民搬遷工程總體上是成功的,其命運安排顯示出與斯科特所分析的那些大型國家社會工程迥異的軌跡,斯科特可能要對德吉新村的故事進行重新的解讀。吉新村村民搬遷前所面臨的生存資源足以使他們處于貧困生活狀態,便構成了政府實施家庭整體搬遷的條件,政府的行為的目的與當地農民的期望就相互重合。政府的行為的目的與當地農民的期望相互重合已經改變了斯科特理論的致命前提,再加上工程實施農民參與的自愿性原則,改變了德吉新村的扶貧搬遷工程失敗的前提。“搬得出、留得住、富得起”成為政府實施這項工程的理想,也與農戶的期望有機契合。 政府的種種努力貫穿于入住農戶的條件,住房的修建、耕地的提供、基礎設施的建設和生產發展項目的設計以及社會援助等全過程。由此,農戶的土地資源、住房條件、公共工程和基礎設施等方面都得到極大的改善。在這一大型社會工程的實施過程,德吉新村的經濟發展出現了跳躍,農業生產方式走向現代化,非農業活動大量出現,農民收入出現增長與貧困緩解的趨勢。同時,德吉新村農民社會方式也出現了始料未及的變化,特別是村民生活世俗化的出現,預示扶貧開發的過程與村民生活現代化的過程相互作用,農民教育和生育觀念的改變、現代消費品進入生活,使得德吉新村的農村社會變遷加速。
同時,德吉新村展示出來的矛盾值得關注,一方面,政府為德吉新村提供了一系列致富項目,比如經濟林果、生豬規模化養殖、奶牛養殖、大棚蔬菜生產等,以實現作為扶貧搬遷之一的“富得起”政策目標;另一方面大約70%的農戶抱怨他們沒有“致富的項目”,并希望政府增加一些能夠致富的項目。作為德吉新村的主人翁沒有在德吉新村規劃設計留有參與的位置是這些發展項目失敗的主因。但這種情形又與現階段政府提供公共產品采取“自上而下的制度外公共產品供給決策程序”密切相關,有賴于中國經濟政治體制的深化改革。 當我們考慮使用阿馬提亞#8226;森關于“能力貧困”的視角時,而不相信它與發生其他國度的故事相提并論。能力貧困的視角并不意味著收入缺乏顯然是貧困的原因的觀點的絲毫否定。從德吉新村建設情況來看,一方面,政府實施了一系列增加收入的項目,另一方面,也實施了提升農民能力的項目。但后者是遠遠不夠,導致了部分項目失敗。政府對農民能力培養方面是今后工作的重點。因此,斯科特理論的邏輯延伸是政府實施大型社會工程要從農民的視角思考問題,卻在德吉新村得到進一步證實,因為德吉新村從正反兩個方面都證實從農民的視角思考問題何其重要。由于農民沒有參與經濟發展項目的規劃設計,導致遷后經濟發展項目功能性缺省。同時,由于村民缺乏參與,政府對項目運作過程也就缺乏必要的知識。
致謝:西南民族大學鄭洲、綿陽師范學院孫繼瓊、重慶三峽學院范遠江駐村做了該項調查,特此致謝。
注釋:
①課題組:《當代中國邊疆地區典型百村社會與經濟發展調研報告―西藏自治區扎囊縣德吉新村調研報告》[R],(課題組總負責人倪邦貴,調查負責人楊明洪),楊明洪、鄭洲、孫繼瓊、范遠江調查,鄭洲執筆,2007年10月28日。
②盡管Nerere 警告行政或者軍事的高壓的使用,違反農民的意志是不應該的(PP224),實際上的高壓是不可以避免的。
參考文獻:
[1]楊明洪.西藏村莊遷移與社區重建——扎囊縣拉其鄉德吉新村的案例調查[J].民族學刊,2010(1):72.
[2]http://www.gxi.gov.cn/xbkf/xbkf_kfdt/200708/t20070828_5167.htm
[3]楊明洪.論西藏進入長江上游經濟帶[J].西藏研究,2001(4).
[4]楊明洪.西藏農戶經濟演化特征:基于農村住戶調查資料的實證分析[J].中國藏學,2005(3).
[5]楊明洪,安七一,鄭州.西藏“安居工程”:基于公共產品視角的分析[J].中國藏學,2007(2).
[6]楊明洪.西藏經濟跨越式發展:治藏訴求與政策回應[J].中國藏學,2006(2).
[7]楊明洪,張強.論投資與西藏城鎮經濟增長[J].財經科學,2005(6).
[8]楊明洪,沈穎.西藏農業經濟增長的實證分析:1978-2003》[J].四川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5(2).
[9]楊明洪等.西藏經濟社會跨越式發展的實證研究[M].中國藏學出版社,2006.
[10]張明,楊明洪等.西藏農村經濟發展研究[C].中國藏學出版社,2006.
[11]Bauer, Ken (2005), Development and the Enclosure Movement in Pastoral Tibet since 1080s, Nomadic peoples, Volume 9:53-77.
[12]June Teufel Dreyer (2003),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Tibet under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Journal of Contemporary China, Volume 12(36):411–430.
[13]Fischer, Andrew Martin (2002), Poverty by Design: The Economics of Discrimination in Tibet.Montreal: Canada Tibet Committee.
[14]Fischer, Andrew Martin (2005), State Growth and Social Exclusion in Tibet: Challenge of Recent Economics Growth, Copenhagen: NIAS Press.
[15]Goldstein, Melvyn et al.(2003), Development and Change in Rural Tibet: Problems and Adaptations, Asian Survey 43:5, PP.758-779.
[16]Sautman, Brian and Irene Eng (2001), Tibet: Development for Whom? China Inforation, Vol. XV (2):20-73. Available at: http://cin.sagepub.com/cgi/reprint/15/2/20.
[17]Sen,Amatya(1999),Development as Freedom, New York: Anchor Books.
[18]Scott, James C.,Seeing Like a State: How Certain Schemes to Improve the Human condition Have Failed,New Haven and London, Yale University Press,1998.
[19]Yeh, Emily T.(2003), “Taming the Tibetan Landscape: Chinese Development and the Transformation of Agriculture”, UC Berkeley,PhD.Thesis.
[20]Reza Hasmath and Jennifer Hsu (2007), “Social Development in Tibet Autonomous Region: a Contemporary and historic analysis”,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Development Issues, Volume 6:125-141..
[21]Tashi Tsering (2007), A Tibetan perspective om Development and Globalization, Himalaya, XXIV(1/2):43-52.
收稿日期:2010-03-15責任編輯:王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