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貴回族對抗日戰爭的貢獻

［摘要］抗日戰爭是近現代歷史上中國人民第一次戰勝帝國主義的偉大民族解放戰爭，也是世界反法西斯戰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在這場戰爭中，云貴回族人民雖地處偏陬，但在民族存亡的緊要關頭，積極行動，宣傳抗日，支援抗日，在抗日前線浴血奮戰，溶入到抗戰的大潮中，為抗戰作出了積極貢獻。

［關鍵詞］云貴回族；抗日戰爭；現代歷史

中圖分類號：K28.213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4—9391（2010）02—0084—05

作者簡介：馬尚林，男，回族，西南民族大學圖書館研究員。四川 成都610041；羅涼昭（1964-），女，彝族，四川省民族研究所副研究員，研究方向，主要從事民族史和區域經濟研究。四川 成都 610021

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是中華民族全民族空前團結御侮的反侵略戰爭，是近代中國人民第一次取得完全勝利的民族解放戰爭。在這一偉大的民族解放戰爭中，地處祖國邊隅的云貴回族與全國各族人民一道在中國共產黨“救亡圖存、全民動員”的號召下，積極行動起來，在人力、物力、財力等方面為奪取抗日戰爭的最后勝利作出積極的貢獻。今天，我們回顧云貴回族人民在抗日戰爭中的卓越貢獻，對于聲討日本軍國主義者的罪惡，促進各民族的和平、了解、團結，都具有歷史意義和現實意義。

一、在抗日民族運動中積極開展活動的云貴回族

遠離戰區，地處偏陬的云貴回族人民隨時為抗日做好準備。

云南，在抗戰初處于抗日后方，后又成為抗戰前線。云南回族和全省各族人民一道，為抗日積極開展活動。1939年1月，云南全省50余縣，選出回民代表齊集昆明，宣布成立“中國回教救國協會云南省分會”的民間抗日組織。選出馬伯安為干事長，李如坤、馬伯良、白壽彝等19人為干事，發表宣言，其宗旨為：“一方面促進回胞認識當前抗戰之意義，一方面發揮回胞固有的優良民族性，以加強我們整個民族抗戰的力量，予敵人以嚴重的打擊”。指出：“策動起來，擁護政府既定的國策，一致抗戰到底，爭取民族的解放與國家的獨立生存，這是大時代之推演賦予我們的使命，而不容任何一人可以推卸的。”［1］云南回教救國協會宣言的發表，是云南回族抗日斗爭史上的一件大事，對全民族堅持抗戰，起到積極的鼓動作用。各地回教救國分會積極響應省回協抗日宣言和大會精神，開展了各種形式的抗日宣傳。云南尋甸縣回族群眾捐款支持國家購買武器進行抗日，受到國民政府中央軍委會嘉獎，獎狀上寫著“尋甸回民急公好義”。云南昭通縣回教救國會部署城區私立回族俱進小學，農村高松村、八仙營、大營等回族小學與其他漢族村的小學，分別巡回在一些鄉鎮為抗日救國募捐錢財。［2］

七#8226;七事變后，云南各界抗敵后援聯合會在昆明組成。該會倡購救國公債，云南各族民眾紛紛響應后援會的倡儀，在較短的時日內，共認購救國公債500萬元，積極支持抗戰。

1944年，重慶“中國回教救國協會為了救濟由敵占區退入內地的回族同胞以及清寒回族青年學生，發起募集教育救濟基金，總額為當時國幣6000萬元。云南回協分會及所屬45縣區支會的回族同胞積極捐款，共捐得1659萬余元。在捐獻中，昆明回族婦女保桂貞，將先夫馬采亭所遺房屋捐獻，經中國回協理事安賓堯來昆明接收后拍買，將所得房款作為’采亭獎學基金’使用”。［3］抗戰期間，原云南河西縣大回村馬同惠、馬同柱兄弟的“云南源信昌馬幫商號”曾慷慨捐資50萬大洋給國家修建了思茅飛機場，為抗戰勝利，做出了留炳青史的貢獻。［4］

1937年，昆明回族女青年馬少良、沙莫華、李淑珍、馬如琴、撒明騰、馬玉仙等人，參加了“云南省婦女戰地服務團”。據載，她們隨軍抗日，足跡祖國大江南北，同滇南健兒一道，浴血抗戰，除了做一般戰地救護而外，還要擔負宣傳鼓動，走訪慰問、炊事運輸、縫補漿洗等工作，尤為可貴的是，在當時艱難環境中，還要承擔部隊里回族戰士的一些特殊工作，如按回族飲食習慣為戰士們做清真飲食；為重傷或病重的回族官兵作祈禱，為犧牲了的回民將士舉行穆斯林葬禮等。［5］她們的行為，受到部隊官兵和各地人民的稱贊和尊敬，為抗戰的勝利作出了自己的貢獻。

抗戰期間，云南回族同胞對抗日宣傳工作十分重視。他們利用創辦的報紙雜志、通訊廣播、電影戲劇、詩歌音樂、書法繪畫等形式，或紛紛走上街頭，或奔赴鄉間，或張貼標語，或教唱抗戰歌曲，演出話劇，積極掀起廣泛的抗日文化宣傳活動。在國內，云南回族青年學生馬鴻云、馬運和、蔣功鼎、馬開勛等10余人，在昆明組成了“學生救亡宣傳隊”，深入滇西回族聚居區，進行抗日宣傳。時任云南省軍管區副司令的國民黨陸軍中將回族馬伯安，目睹河山破碎，亡國滅種之危況，國民黨內部互相傾軋的弊端，撰寫了一些直言不諱，切中時弊的感時詩文，以打擊敵人，喚醒民眾，并揮毫寫下“還我河山”四個大字，鐫刻在昆明市中心近日樓上，激勵了全省各族人民抗戰的斗志。此外，回族馬金良、馬少逵、馬少朋、納玉華等積極參加了當時云南影劇界的抗戰宣傳活動，先后主演過數十種反映抗戰生活內容的影劇。其中馬金良曾多次領導主持云南戲劇抗敵協會、騰永電影巡回施教隊、楚姚大區劇教隊、國防演劇隊、華山劇社等團體的抗日影劇宣傳工作，把抗日救亡活動推向云南各地。［6］

這一時期，西南聯大回族學生汪浩、汪沛兄弟創辦《穆民》刊物；明德中學學生馬家祿曾與楊光潔合辦“春雨社”，出版《春雨》周刊，大理下關回教救國協會創辦的《催醒壁報》。這些刊物對宣傳抗日救國，起到了鼓舞斗志，增強愛國精神的作用。［7］

1940年，在云南回教救國協會倡導下，為宣傳抗日，《清真鐸報》于昆明復刊，復刊詞中說：“我們希望各位教胞更進一步精誠團結起來，以愛宗教之熱誠愛國家，……以爭取國家民族的獨立、自由、平等；……使回漢同胞真正團結起來，共赴國難。”可見，“團結、愛國、抗戰”，是復刊后《鐸報》的主題詞亦是其復刊宗旨。《清真鐸報》復刊后，發表了許多堅持抗戰，精誠團結，反對投降分裂的社論、時評及詩文等，并及時報道了全國各地抗戰的情況，“自1945年起，每期出版的《清真鐸報》還另行加印貼報，寄贈全國各清真寺張貼，藉以爭取全國回族同胞，團結一致，抗戰到底，為宣傳抗戰做出了貢獻。”［8］

在國外，云南留學埃及的學生納忠、張有成、林仲明等在埃及開羅等地宣傳中國抗戰，并與其他中國回族組織“朝覲團”，前往沙特阿拉伯宣傳我國抗日運動，以爭取伊斯蘭國家對我國抗戰的同情和支持。“1939年初，云南回族沙國珍受聘為中央海外部專員，派赴海外緬甸進行訪問，宣傳抗日，先后到緬甸30多個大小城市，公開發表演說，得到了緬甸華僑的支持，也得到緬甸政府和緬甸人民的同情，對抗戰起到了積極作用。”［9］

抗戰伊始，日本封鎖中國沿海，企圖孤立和封鎖中國，唯一的一條國際通道滇越鐵路，也受到日本空軍的威脅。因此，國民政府在云南修建滇緬公路。在修筑戰略公路滇緬公路中，回族同胞作出重大貢獻，這條公路沿線大部分住有回族民眾，有的地方甚至還是回民主要聚居區，如楚雄的馬石鋪、水平的曲硐村等，滇緬公路即穿村而過。滇緬公路全線近千公里，沿途所經之地，多高山峽谷，急流險灘，其中下關至永平段地形最為復雜，全長約122公里。時任云南省公路總局長兼工程督辦楊文清親自指揮，任用漾濞縣長回族紳士楊問梅為全縣民工總指揮，縣建設局長回族馬崇先為副總指揮，領導和組織漾濞及鄰近巍山、永平、下關等地的回族民工修筑此路段，其他路段的工程都有回族民工參加。靠滇西數十萬各族民工，“自1937年12月開工，至次年8月即告竣工，創造了震驚中外的奇跡。滇緬公路修成，擔負著運輸國際援華軍用物資、醫藥、醫療器械以及其他戰時物資、糧食等重要任務。為抗日戰爭的勝利做出了重大貢獻。”［10］

太平洋戰爭爆發，滇緬公路被切斷，當時云南保山存放軍用物資1.5萬噸，下關存有500噸，爭于搶運到昆明。為滿足戰爭之需，須依靠民間驛運。1942年冬，政府委派下關驛運辦事處負責人回族馬廷璧親自主持驛運工作。馬廷璧召集下關、蒙化（今巍山）、永平、漾濞等縣的由回族人馬鍋頭的馬幫來運輸軍用物資。據統計，參加驛運的回民，占當時全部驛運人員的95%，車千余輛，馱馬萬余匹，他們以人推馬馱的方式，運程50萬公里，僅120天完成任務，下關存貨，由昆明組織馬車1000輛，僅72天就運完。譜寫了實為可歌可頌的史詩。為抗戰勝利，竭盡能力貢獻國家和人民。 ［11］

在貴州，抗戰伊始，貴州各族人民積極投入到戰爭中去，為爭取最后勝利盡到了自己的歷史責任。1936年7月27日貴州回族成立“中華回教公會貴州省分會，由保澤蒼任總干事，會上通過《中華回教公會貴州省分會章程》，任務為：①團結全省回民共赴國難；②闡揚回教教義；③促進回民教育等。1937年貴州威寧成立了穆斯林抗日救國會，積極進行抗日宣傳等活動。1939年4月中國回民救國協會貴州分會成立（后更名為中國回教救國協會貴州省分會）［12］，宗旨為“發揚教義，團結回族民眾協力救國”，任務為：①用回教教義闡揚救國真諦；②宣傳長期抗戰意義，組訓回胞，實行協同抗戰；③扶持各地回民小學，促進回民教育，闡揚回教文化；④提倡實業，舉辦回民救濟事業，增加生產，并誓與敵人斷絕經濟關系；⑤倡導新生活運動，并改善回民生活等；⑥其他有關發揚教義抗敵救國等。［13］并在一些回族較多的縣如平壩、興仁、威寧、普安、安順、貞豐、安龍、鎮寧等縣和一些鄉都建立了支會，這些支會將工作做到清真寺。積極開展愛國愛救宣傳活動，動員回族子弟投身抗日，發動回族捐款捐物支援抗戰等，有一定規模和影響。

1938年，在全國人民抗日救亡熱潮的帶動下，貴州青山回教抗日救國會成立。同年8月，青山回教抗日救國會改名中國回教抗日救國貴州分會青山回協支會。貴州中國回教抗日救國分會會長李同光亦到青山，在清真寺控訴日軍侵華罪行；散發中國回協印發的各種傳單和印有日轟炸臺兒莊清真寺、槍殺我同胞的各種圖片宣傳抗日。青山回協支會與當地商會聯合，組織當地學校師生游行、演講，宣傳抗日，號召大家抵制日貨。兩會還迫使青山國民黨政府頒布《布告》：“禁止日貨進入青山市場，一經發現，應封存銷毀”；“凡不肖商販（人），膽敢偷運日貨者，準予捆綁游行示眾三日。”［14］以鼓民眾志氣，支持抗日。

青山回協還號召募捐，支援前方將士，所得錢財盡交貴州普安縣政府轉送抗日前線。

此外，貴州回族還響應政府號召，參加戰地服務團，修筑公路，修建飛機場等活動，為抗戰盡其能力。

二、投身在抗日前線的云貴回族將士

在抗日戰爭中，云貴許多回族有志青年積極投身抗戰，在中華大地上，甚至在境外都留下了他們抗擊日寇的足跡。用生命和鮮血為抗日戰爭的勝利作出了自己的貢獻。

抗日軍興，國難當頭，云南廣大回族熱血青年與其他各民族一道，紛紛投筆從戎，投考各地軍官學校，投效國家。 1939年冬，中央陸軍軍官學校廣西六分校委托滇分會代招云南回族青年約150名，由回協派沙柱臣、穆省三兩人率隊前往廣西南寧軍校參加復試，經復試合格后，旋即與全國其他地區被錄取的回族青年學生被編為一個回族大隊，定為第十五期學生。1939年11月，因日軍侵略兩廣等地，該期學生提前畢業，他們訂立《愛國抗敵公約》，集體出征，開赴疆場，為抗日戰爭做出了貢獻。1942年，120余名云南回族青年學生又被廣西六分校錄取，由馬恒豐、馬奉一等人帶隊報到入伍，被單獨編為一隊，定作第十九期。隨后編入部隊參加了湖南永明、桃川和廣西龍關等戰役，與日軍血戰，為捍衛民族尊嚴和國家主權做出了貢獻。［15］1944年，馬思明、馬德榮等22位青年，經桂林“中央軍校回族大隊”訓練后，投入虎牢關戰役，竟阻擋日軍萬人的進攻，扭轉了戰局，表現了穆斯林忠勇愛國的精神，也寫下了軍校回族學生抗戰史中最光輝的一頁。此外，在整個抗戰期間，云南回族學生也有一些自發出省報考軍校，如昆明青年回族納榮光1934年考入南京黃埔軍校，畢業后隨部隊26師參加了上海“淞滬戰役”，后負傷回云南，入滇軍高炮隊，繼續抗日。建水臨安中學回族學生馬占偉曾于1937年7月赴昆明參加軍訓，后隨60軍出滇抗日，參加了江西和湖南的抗戰，1938年在武昌報考軍校，被錄為黃埔軍校第15期學員，畢業后參加抗戰。［16］

為了更有力的反擊日軍，遠征軍第11集團軍第6軍軍長黃杰聘請回族沙國珍擔任高參，成立“隨軍海外戰地工作隊”，招收了滇西地區懂緬甸、印度、泰國語言的回族歸僑青年近百人參加，由馬恒豐任隊長，經過集中培訓后，即分發前線部隊工作，為遠征軍的最后勝利起了積極的配合作用。抗戰中期，為了補助兵源，龍云任命回族馬伯安為云南軍管區副司令，主持軍管區及招兵工作，同時任命回族馬德明為昆宜師管區副司令，辦理昆明宜良地區招兵工作，并指令昆明市政府民政局長回族金榮生，具體辦理昆明招兵，及組織昆明抗戰民兵總隊。抗戰后期，回族馬繼武被委任為建文師管區司令，主持辦理建水、文山地區招兵工作。許多回族青年為了民族存亡，紛紛參軍抗敵，以參加抗戰為榮。［17］

1942年至1944年，日軍越過中緬邊界，侵入云南德宏境內，滇西成了抗日前線，在滇西反擊和反攻階段，滇西回民與各族人民一道，出錢出力，支援前線，參加戰地服務，擔任向導，配合守軍抗擊敵人進攻，使日軍未能突破怒江江防，為戰役的最后勝利貢獻了力量。

抗戰時期，沙甸回族白亮誠組織了一支回民抗日游擊隊，下設三個分隊，人員以沙甸回民居多。在8年抗戰期間，白亮誠帶領大批沙甸青年，在車里、南橋、佛海邊疆進行抗日活動，為抗日勝利做出了特殊貢獻。［18］

滇軍在抗日正面戰場的殊死搏斗，令敵人膽戰心寒。云南回族人民先后參加滇60軍、58軍、新三軍，奔赴臺兒莊前線及其他抗戰前線，在8年抗戰中，先后參加了臺兒莊、武漢保衛戰、南昌戰役、長沙會戰、衡陽保衛戰和滇南防御等重大戰 役近二十次，大小戰斗數百次。［19］在戰斗中，他們英勇奮戰，與友鄰部隊一道，沉重地打擊了敵人，鼓舞了全國人民的抗日斗志。如60軍183師542旅副旅長馬繼武指揮所部在保衛臺兒莊戰役中，該部1084團第二連回族戰士130余人幾乎全部犧牲，挫敗了日軍企圖從正面突破臺兒莊防線的陰謀，譜寫了云南回族人民的光輝歷史。60軍軍部參謀，回族桂協華，在戰火硝煙中往返奔波傳達軍部各種命令，保證了全軍作戰的最后勝利。在滇60軍中，昭通縣隨軍出戰200多人，僅昭通城內回族在臺兒莊犧牲的就有排長李長龍、虎明占等多人。全縣為抗日捐軀者約150多人。魯甸縣回族參加60軍、58軍的戰士，在臺兒莊、在江西血戰中許多人壯烈犧牲，獲烈士飛鷹旗者，僅桃源（回族聚居區）不下數十人。［20］在臺兒莊和滇西戰役中，大理的馬聯三、杜增林、馬永生、馬文科等許多回族官兵捐軀沙場，殺敵衛國，為抗戰流盡最后一滴血。［21］

抗日戰爭時期，貴州各族人民在神圣的抗日旗幟下，進行了艱苦卓絕的斗爭，為抗戰的勝利做出了自己的貢獻。在這場保家衛國的斗爭中，貴州各地回民或赴前線殺敵，或投身其他革命活動，以自己的方式為抗戰貢獻力量。貴州青山籍的回族某師作戰 科長桂燦參加過臺兒莊戰役和武漢會戰；威寧回民馬昆曾任國民黨軍隊副師長，參加了娘子關和臺兒莊戰役，1938年9月馬昆在晉南中條山駐守，率部與日本侵略軍作戰負傷，后為國民黨中將參議。貴州安順回民張廷休，抗戰軍興，任國民黨軍事委員會大本營第六部中將組長，繼任教育部秘書長兼蒙藏高等教育司司長，1942年秋，在抗日戰爭的艱苦歲月里，創辦了貴州最高學府——國立貴州大學，為抗戰和貴州教育發展作出了極其重要的貢獻。［22］貴州興仁縣回民馬瑞參加革命后在解放前夕獻出了寶貴的生命；回民馬楊培根，時在貴陽正誼小學任教，為了追求革命，輾轉投奔延安，進入抗大，參加了八路軍。在回協支會的影響下，保海等20多名回族青年報名參加抗日部隊，其中馬思祥、馬紹恩、馬智良等隨青年遠征軍（66軍38師）到印度、緬甸一帶與英軍協同作戰，抗擊日寇。回族知青張順光、張仁山、張仁寬、保開元、馬金柱等先后從黃埔軍校（昆明、桂林分校）畢業后，陸續參加了抗日戰爭或抗日支前服務。［23］

云貴回族人民在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推動和影響下，同全國人民一道進行了廣泛的抗日救亡活動。他們的各種救亡活動，對鼓舞西南各族人民的抗日斗志，增強民族凝聚力，為爭取抗戰的全面勝利，發揮了重要作用。

參考文獻：

［1］《清真鐸報》，1939年新1號。

［2］［6］［16］［18］［20］楊兆鈞主編《云南回族史》（修訂本）云南民族出版社，1994年，第298，第299-301頁，第294-295頁，第292-293頁。

［3］馬運如：《抗日戰爭中的云南回族》，河北民族事務委員會編《回族抗日斗爭史論集》第160頁。

［4］姚繼德：《云南回族馬幫的組織與分布》，《回族研究》，2002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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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納文江等《回族文化史》，云南民族出版社，2000年，第300-30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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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少數民族與抗日戰爭》，北京出版社，1997年，第153-154頁；第145-147頁，第151頁。

［11］馬紹雄：《巍山回族簡史》，第246頁。

［12］保健行：《在貴州的回族》，寧夏社會科學1986年3期。

［13］［14］［23］馬建釗等《中國南方回族社會團體資料選編》第140頁，第144頁。

［15］沙非亞：《1911-1951年的云南回族伊斯蘭教組織》，《回族研究》，1992、4期。

［18］王子華等《沙甸的昨天、今天》，云南民族出版社，1996年，第80頁。

［21］葉桐：《大理回族對祖國歷史的貢獻》，《回族研究》，1996、2期。

［22］白先經：《中國南方回族歷史人物資料選編》，廣西民族出版社，2000年，第254頁。

收稿日期：2010-06-10責任編輯：王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