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設計創意產業對我國經濟轉型的驅動作用

[摘要]經濟轉型是科學發展觀對我國經濟活動提出的必然要求，也是一個十分緊迫而重要的課題。設計創意產業對我國經濟轉型的驅動作用主要表現在三個層面:一是在產業振興層面，其可作為驅動我國制造業結構升級的強勁引擎;二是在企業運作層面，其具有將企業嵌入全球價值鏈高端的路徑優勢;三是就社會機制及價值觀層面而言，工業設計所特有的創新本質將起到重構社會經濟與文化體系的戰略作用。因此，大力扶持發展設計創意產業，發揮其在促進產業升級、提升企業品牌中的核心作用，不但可為突破當前我國經濟發展瓶頸找到一條切實可行的路徑，還可為國家自主創新體系的建立提供最堅實的智力支撐。

[關鍵詞]設計創意產業;生產性服務業;價值鏈曲線;經濟轉型

[中圖分類號] F063.1[文獻標識碼] A[文章編號] 1673-0461(2010)01-0047-04

[收稿日期]2009-07-29

[基金項目]本文為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點項目《我國經濟審美化現狀及對策研究》(06AZX005)階段性成果之一。

[作者簡介]張曉剛(1970-)，男，安徽巢湖人，巢湖學院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為設計美學與創意產業。

黨的十七大報告明確提出:要“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推動產業結構優化升級”。 經濟轉型是科學發展觀對我國經濟活動提出的必然要求。設計創意產業作為現代生產性服務業中的先導產業，在當前語境下對驅動我國的經濟轉型具有十分重要的現實意義。其主要表現為:它不但可以推動我國制造業的結構升級，促進企業向價值鏈曲線的兩端提升，并能在根本上重構社會經濟與文化體系以形成和鞏固社會創新機制。

一、驅動我國制造業結構升級的強勁引擎

首先需要明確的是，當前我國經濟轉型的主導產業是加工制造業，而其核心內容則是制造業結構升級及生產性服務業的大力拓展。這是由我國制造業在量和質兩方面的特點決定的。

我國制造業的總體特征可以用“量大質殘”四個字來形容。量大:據美國環球透視有限公司(GlobalInsight)預測，今年中國制造業增加值將占全球11萬7，830億美元總值的17%，美國則占16%，使得中國將于今年超越美國，成為全球最大的制造業國家。質殘:一是生產方式落后。我國制造業發展迅猛， 但仍是粗放型的， 更多的是依靠勞動、資源等要素投入，而缺少技術進步。工業經濟中勞動密集型產業占主導地位， 企業多以傳統模式進行生產，其競爭策略主要是依靠勞動力和資源環境低成本來進行。工業企業“大而全、小而全”的現象依然嚴重，專業化分工不夠精細。二是利潤微薄，嚴重低端化。“由于生產組織體系中產品線和產業鏈延伸不足， 制造業與服務業之間內在的產業關聯被割裂，產業鏈向服務業增值部分的延伸受到抑制。”[1]“中國制造”既是我們30多年來苦心孤詣打造的國家品牌，同時也是我們心中難以消除的“隱痛”。這種“隱痛”表現為以犧牲大量自然資源、環境以及工人健康為代價，來獲得最微薄的加工利潤。

歐美老牌工業化國家以及亞洲日本、韓國等國的發展經驗表明，在工業化中后期，制造業競爭力將越來越依賴于設計策劃、技術研發等生產性服務業的支撐，單純的加工制造業將逐漸失去競爭力，單純靠擴大加工規模降低成本的空間不斷縮小，附加價值越來越有限，利潤空間也不斷萎縮。這其實正是目前我國制造業遭遇的困境。

生產性服務業是指為保持工業生產過程的連續性、促進工業技術進步、產業升級和提高生產效率提供保障服務的服務行業。生產性服務業與制造業之間存在著緊密的互動關系。隨著企業規模的擴大和國際市場競爭加劇，企業內部的服務項目如研發、設計、內部運輸、采購等不斷的分離出來，形成獨立的專業生產性服務業。企業將其內部的非核心的服務性經濟活動外包給專業的服務商來做，不僅使制造企業提升自己的核心競爭力，同時也帶動生產性服務業的發展。生產性服務業依附于制造業企業而存在，貫穿于企業生產的上游、中游和下游諸環節中，以人力資本和知識資本作為主要投入品，把日益專業化的人力資本和知識資本引進制造業，是二三產業加速融合的關鍵環節。

企業由制造向服務的轉變，反映了后工業社會滿足社會需求方式的變化，也就是“如何生產”、“為誰生產”的變化。當物質匱乏問題基本解決之后，個性化需求增加，為滿足個性化需求，企業需要提供差異化的產品，而產品的差異化主要又是通過生產服務的發展來推動，因此，生產服務的狀況，就直接決定了產品滿足消費需求的能力大小。設計產業正是滿足消費者差異化需要的生產性服務業鏈條中的首要環節，成為驅動制造業結構升級的強勁引擎。

就總體狀況而言，我國服務業結構升級緩慢，服務覆蓋領域有限，生產性服務業發展還比較落后。生產性服務占國民總產出的比重不及發達國家的一半。根據世界銀行統計，目前世界服務業增加值占國內生產總值的比重接近70%，而我國只有40%。從生產性服務業結構看，我國的生產性服務投入大多是由商業、飲食業這樣的勞動密集型產業部門提供的，而帶有較高技術、知識與人力資本含量的生產性服務投入規模則相對較小。從服務業研發投入看，我國服務業研發投入水平不僅在經濟合作和發展組織(OECD)國家中最低，就是在我國也低于其他各行業。這些問題制約了生產性服務業的發展，反過來也不利于我國制造業國際競爭力的進一步提升。我國生產性服務業發展的滯后，已經成為中國制造業瘦身轉型、提升核心競爭力的瓶頸。

在此方面，地處長三角“全球制造中心”、全國經濟百強縣之首的江蘇省昆山市，其率先向現代服務業發展體系轉型的成功經驗值得重視。為生產企業提供工業設計、研發、保稅物流、金融、營銷、售后等直接為生產性企業服務的產業，被昆山人戲稱為“2.5產業”， 已經成為昆山發展的強勁引擎。2007年，該市研發投入占GDP的比重達1.75%，高新技術產業產值占規模以上工業的比重達到33.7%。全年完成高新技術產業產值1，250億元，增長33%。在科技部、中科院組織的城市創新能力評價中，昆山蟬聯全國縣級市首位。[2]

二、具有嵌入全球價值鏈的路徑優勢

著名經濟學家厲以寧教授指出，經濟轉型的主體是企業，開拓國內外市場的主力是優質企業。為此，政府要大力培育優質企業，使它們較快實現經濟轉型。即政府是企業經濟轉型和國內外市場開拓的指導者和促進者。[3]而企業轉型的實質內涵是什么呢?這可以用價值鏈及微笑曲線理論來作形象的說明。

1985年，美國哈佛大學邁克爾·波特教授提出了價值鏈理論，并從價值鏈構成的角度分析了企業競爭優勢的來源。他認為，每一個企業都是用來進行設計、生產、營銷、交貨以及對產品起輔助作用的各種活動的集合，所有這些活動既有各項投入又同時顯示出價值的增加，將這一系列增值活動和環節鏈接在一起就形成價值鏈。我國臺灣地區宏碁集團創辦人施振榮，在此基礎上于1992年為“再造宏碁”提出了有名的“微笑曲線”(Smiling Curve)理論(參見圖1)。如果將一個產品設計生產銷售的過程按附加值高低畫一條曲線，它一定是兩端高中間低的曲線。研發、設計、銷售、品牌和服務等環節，即“微笑曲線”的兩端，是提升產業附加價值的關鍵。生產制造環節，即曲線中部是產生附加值最低的階段。于是，一個“笑臉般的弧線”出現了。在附加值的觀念指導下，企業體只有不斷往附加價值高的區塊移動與定位，才能持續發展與永續經營。

香港中文大學教授郎咸平則進一步從國際產業鏈分工的角度提出了非?！?+1”理論。實際上，任何行業的產業鏈，除了加工制造，還有6大環節:產品設計、原料采購、物流運輸、訂單處理、批發經營、終端零售。在國際產業鏈中，我國企業實際制造的那部分產值如果是1美元，那么，其余部分的產值就是9美元。這6大環節創造出了9美元的價值，是整條產業鏈里最有價值、最能賺錢的部分。不過，在現在全球競爭格局下，這些環節中最關鍵、最賺錢的環節幾乎都不是我們中國企業所控制的。

在國際分工之下，我國的大多數企業被分到附加值最低、最消耗資源、最破壞環境、不得不剝削勞動者的制造環節。而其他有價值的環節基本掌握在歐美各國的企業手中。因此，中國越制造，美國越富裕。[4]

微笑曲線一端的設計、另一端的品牌營銷都與設計創意產業有關。這些是知識和技術密集型、低消耗、低投入、高產業關聯度和高附加值的行業。我國的經濟轉型就是要從微笑曲線最低的部分向翹起的兩端轉變，從設計研發和品牌營銷來提升企業的核心競爭力。我國有5萬多家家具廠，已是世界上最大的家具生產國和出口國。但是，我國家具的出口大多是貼牌生產，自主設計能力差，自有品牌少，過分依賴價格優勢。我國制作的家具(包括材料和加工)出口的價格，只相當于在西方市場上售價的十分之一左右。而在米蘭國際家具展等國際頂級家具展銷會上，雖然我國家具廠商沒有任何產品參展，但是他們中很多人前來參觀展覽，他們無一例外地帶著攝影機和照相機，匆忙地在每個展位前拍照片、攝像、拿產品手冊，然后趕到下個展位，以便回國仿制。這就是他們來米蘭參觀的主要目的。顯然，設計創新能力的薄弱是我國企業嵌入全球價值鏈的死結。

在價值鏈的另一端，品牌的競爭力逐漸成為國家經濟競爭力的關鍵。溫家寶總理在2006年十屆全國人大四次會議中明確提出:“大力實施名牌戰略，鼓勵開發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知名品牌”。

幾乎整個美國經濟都維系于品牌營銷。許多美國著名企業如耐克、蘋果、美泰公司(芭比娃娃的品牌擁有者)，它們沒有一家生產工廠，但是它們懂得怎樣推銷其品牌和把所有業務外包，像我國東南沿海地區就有很多它們的生產基地。結果正如郎咸平所分析的，國外品牌商拿走了利潤中的“9”，中國的生產商只獲得了“1”。

所幸的是，國內企業的設計與品牌意識正在覺醒。耐克沒有一間工廠的奇跡，正成為海爾新戰略的模板。海爾經過多年發展，于近期正式實施“去制造化”戰略，把精力從制造規模的擴充上解脫出來，以吸引優秀人才、整合研發和渠道、進行產業鏈整合，專心營造自己的全球化品牌形象。海爾集團已將其旗下的電腦、廚房電器、液晶電視等傳統制造業務外包，集中精力專做設計研發和品牌管理的價值鏈兩端，并嘗到了甜頭。比如其通過調查用戶需求發現，用戶愿意多花300元購買一臺對[睛有所保護的電腦。于是海爾加大研發，生產出更清晰的對[睛有保護的電腦。單臺的成本增加了100元錢，但是獲得了200元錢的設計利潤。[5]海爾的轉型依賴于其設計領先型戰略，并通過資源整合為品牌管理優勢，正是我國企業向價值鏈曲線高端邁進的成功范例。

三、重構社會經濟與文化體系的集成創新功能

無論是產業面的制造業結構升級，還是企業面價值鏈曲線的高端追求，其根本原因在于我們原有的經濟結構已無法適應創新型社會的價值訴求，反映了原有經濟發展模式中創新動力匱乏的致命缺陷。這種經濟轉型的強烈吁求]化為近年來我國各界熱議的一個命題:從“中國制造”走向“中國創造”。著名設計理論家柳冠中先生認為，阻礙這種轉型的主要原因在于“社會型工業化的機制和工業文化意識并沒有在整個社會運行機制中積淀和形成”。[6]溯本求源，如何培育塑造全社會的自主創新意識乃至創新文化，形成國家創新體系是我國經濟轉型成功與否的關鍵所在。

根據國際工業設計聯合會(ICSID)在2006年對工業設計的最新定義:“設計是一種創造性的活動，其目的是為物品、過程、服務以及它們在整個生命周期中構成的系統建立起多方面的品質。因此，設計即是創新技術人性化的重要因素，也是經濟文化交流的關鍵因素。”“設計致力于發現和評估下列項目在結構、組織、功能表現和經濟上的關系:——增強全球可持續發展和環境保護(全球道德規范);——給全人類社會、個人和集體帶來利益和自由;——最終用戶、制造者和市場經營者(社會道德規范);——在全球化的背景下支持文化的多樣性(文化道德規范);——賦予產品、服務和系統以表現性的形式(語義學)并與它們的內涵相協調(美學)?！憋@然，當代社會已將工業設計的實踐與認識提高到生活方式設計、文化模式設計及系統設計，乃至綠色設計的高度，即以人類可持續發展為指導思想;以創造人類合理、健康的生存方式，與自然和諧的生存環境為目標;以高科技為手段來調節市場機制的異化;并保護人類文化遺產，為人類大多數謀利益，創造更豐富多彩的生活方式。

工業設計的本質是“重組知識結構、產業鏈，以整合資源，創新產業機制，引導人類社會健康、合理的、可持續生存發展的需求?！盵7]這準確地道出了工業設計的集成創新本質。自主創新有三種方式:原始創新，集成創新，引進消化吸收以后再創新。工業設計是企業集成創新的重要途徑。它不僅有利于培育企業集成創新的能力，提高推廣工業設計的自覺性，更有利于在整個社會層面培育形成一種強烈的創新文化氛圍，將創新因子植入社會的組織肌體內。

工業設計和發明不同，它所發現的不是現象本身，而是現象之間存在的聯系。我們通常認為轎車、機車、電冰箱等是發明的結果。而實際上，發明的只是蒸汽機、內燃發動機。然后，把蒸汽機集成到馬車上，成為轎車的形象。如果這種車子沿著鐵軌行駛的話，就是機車。把蒸汽機集成到帆船上，就成為輪船。冷凍裝置可以裝在廚房的柜子上，從而產生電冰箱。轎車有一種原型就是內裝發動機、下面配有輪子的普通轎式馬車。

工業設計還起著進步的加速器的作用，起著某種技術催化劑和社會催化劑的作用。工業設計作為集成創新，把科學家和發明家所獲得的發現、規律、原則、材料用于具體的現實，使它們進入工業、技術和日常生活中。同時，工業設計在集成創新時產生出質量效果。質量效果不僅指可以觸摸的物質質量，而且指精神質量、心理生理質量，例如賦予產品以美和舒適的屬性，乃至文化價值觀的培育(如綠色設計、人性化設計)。表面看來，工業設計師只完成了某項產品的設計任務，但實際上，他們活動的結果以某種方式培育了消費者的某些趣味、習慣和追求。工業設計師雖然同物打交道，然而他們指向的不是物，而是人。他們把改善社會條件和提高社會的審美水準作為自己的職責。

由上可知，工業設計不僅僅是經濟活動的陪襯和裝飾，而是已經進入到經濟活動的核心和主戰場。正是在這個意義上，我國著名設計學家許平先生認為:“通過設計的拉動而重新整合傳統的制造業或服務業，形成新的更具創造活力和更具感性魅力的新產業體系，這時的‘設計’業會從以往單純的‘從屬’業態轉化為‘領軍’業態，設計思維所特有的創新、直觀與注重整體效果的特征會被放大為整個新經濟活動與創造力發展的風氣所尚，是在這個意義上達到整個經濟與文化的更新與經濟產品中人性化品質的提升?！盵8]

這深刻地闡明了設計產業在創意產業乃至新經濟中的核心地位:只有通過設計創意來整合為制造技術和傳播技術所用的技術資源、整合為豐富現代生活所用的傳統文化資源、整合為新生活體系所用的工業資源與農業資源，創意經濟才能起到重構21世紀經濟與文化體系的戰略作用。從我國目前的政策導向來看，無論是大力發展生產性服務業，還是甚囂塵上的文化創意產業，似乎都忽略了設計產業的創新驅動價值。這在某種程度上會削弱二三產業之間的關聯，也使得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脫離了當前我國制造業轉型的整體語境，造成政策方向的偏離。

創意經濟中的“設計”產業，是整個創意經濟帶的靈魂與基軸。它把在長期的設計產業發展中形成的生活品質的價值觀帶入了更廣、更大、更完整的經濟領域，也是一個更現實的人的主體價值的領域。因為現代設計產生于工業時代，工業革命所帶來的現代化并不僅僅是工具意義的變革、產品形態的變革或消費方式的變革等等，更本質的是社會形態和文化價值的變革。工業生產方式帶來了生活方式根本變革的最大可能性，也由此而帶來了一種新的普世價值觀，即一個相應的社會結構中所應當體現的創新至上的創意文化價值觀。

如果說設計產業作為我國經濟轉型的產業層面和企業層面的技術路徑選擇，從某種意義上說只是應急之舉，那么從社會機制和文化價值觀而言，工業設計則給我們帶來視野和維度改變的能力和方式，從而開發我們的理想，提出新的觀念和理論。它能激起我們對人類追求單純、和諧、美好的智慧，在人類繼續進化過程中陶冶我們內在的潛能，改變已有的度量、標準、模式，創造還未曾有過的、更美好的生活方式。而這，恐怕才是我國經濟轉型的最終追求目標。

[參考文獻]

[1]于文濤.我國生產性服務業發展的對策建議[J].宏觀經濟管理，2008，(2):32.

[2]昆山創新 確立嵌入全球價值鏈的路徑優勢[N].新華日報，2008-10-15(A11).

[3]厲以寧.企業是經濟轉型的主體[J].理論導報，2009，(3):4.

[4]郎咸平.中國制造業遭遇四面楚歌[EB/OL].http://blog.sina.com.cn/s/blog_4120db8b0100aivr.html.

[5]張淑芳.去制造化的微笑曲線——海爾艱難重塑“價值鏈”[N]. 中國經營報， 2009-06-03(B2).

[6]柳冠中.急需重新理解“工業設計”的“源”與“元”——由“產業鏈”引發的思考[J].藝術百家.2009，(1):100.

[7]柳冠中.原創設計與工業設計“產業鏈”創新[J].美術學報，2009，(1):12.

[8]許 平.創意經濟:政策取向與文化選擇[A].工業設計與創意產業——中國科協年會工業設計分會論文選集[C].北京:機械工業出版社，2007:166.

On the Driving Function of Design and Creative Industries in China’s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ZhangXiaogang

(Arts and Creative Industries Research Center， Chaohu College， Chaohu 238000， China)

Abstract: As a very urgent and important issue， the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is a necessary requirement of scientific outlook on development. The driving function of design and creative industries in our country’s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can be seen in three aspects. First， it can be used as the strong engine to enhance the upgrading effect of China's manufacturing; second， it has the path advantage to extend industry value chain to high-end; third， the innovation essence only owned by industrial design will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reconstructing the socio-economic structures and cultural system. Therefore， a central role played by design and creative industries in process of upgrading industries and promoting enterprise's brand is to find the practical feasible way to breakthrough the bottleneck in China's economic development， as well as to provide the most solid intellectual support to the national innovation system.

Key words: design and creative industries; productive services; value chain curve;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責任編輯:張改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