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和諧發展思想及其當代價值

摘要:在馬克思看來，生產力發展與人的發展具有內在相關性與和諧一致性:一方面，生產力發展為人的全面發展創設條件;另一方面，人的發展又會對生產力產生巨大促進作用。這一思想啟示我們，在和諧社會的建構中必須將“物的原則”與“人的原則”有機統一起來，并使二者良性互動，共同推動社會和諧進步與人的自由全面發展。

關鍵詞:價值;生產力;人;和諧發展

作者簡介:段虹(1965—)，女，河南開封人，哈爾濱師范大學政法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從事馬克思主義哲學和美學研究;徐曉風(1956—)，男，黑龍江木蘭人，哈爾濱師范大學政法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從事儒學和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

中圖分類號:A8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0-7504(2010)03-0023-05收稿日期:2009-11-12

人的自由而全面發展是一個重大的現實問題，說其重大，是因為這一問題關涉歷史發展與社會進步;說其現實，是因為這一問題關乎社會的和諧與穩定。生產力發展對于人的自由而全面發展具有決定性意義。為此，馬克思在考察生產力發展和人本身發展關系時，總是從生產力發展水平來考察現實人的自由而全面發展問題。這一思想啟示我們，人的發展和生產力的發展是互為前提、互為基礎、相互促進的，離開一定的生產力發展水平來空談人的自由全面發展，或離開現實的人及其發展來談生產力的提高都只能是一種抽象。

一、生產力發展:人的自由而全面發展的物質前提和現實基礎

首先，馬克思“從物質生產出發，從物質生產(生產什么和怎樣生產)中深刻揭示了現實問題的世俗基礎，揭示了歷史的發源地”[1]。人為了生存首先要滿足物質需要，物質需要是人的第一需要。已經得到滿足的第一個需要本身、滿足需要的活動和已經獲得的為滿足需要而用的工具又引起新的需要，而這種新的需要的產生是第一個歷史活動。可見，物質資料的生產構成人發展的前提。在馬克思看來，“如果沒有生產力的巨大增長和高度發展，那就只會有貧困、極端貧困的普遍化;而在極端貧困的情況下，必須重新開始爭取必需品的斗爭，全部陳腐污濁的東西又會死灰復燃”[2](P86)。生產力的這種發展之所以是絕對必需的實際前提，還因為只有隨著生產力的普遍發展，人們的普遍交往才能建立起來。在《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中馬克思指出:“一個種的整體特性、種的類特性就在于生命活動的性質，而自由的有意識的活動恰恰就是人的類特性。”[3](P57)而所謂\"自由的自覺的活動\"，在馬克思看來是人所特有的生產實踐活動。正是在生產實踐中，現實的人才能展現并確證自己是類存在物。正如馬克思所正確指出的:“勞動的對象是人的類生活的對象化:人不僅像在意識中所發生的那樣理智地復現自己，而且能動地、現實地復現自己，從而在他所創造的世界中直觀自身。”[4](P96-97)

馬克思從現實的物質利益出發，批判資本主義社會人的異化，對未來社會進行科學展望。馬克思期望通過社會主義的社會形式，人將成為自立、自主和自由的生活的真正主人和實際創造者，使生活本身成為人的主要活動，而不僅僅是謀生的手段，到那時，人有機會開始發展屬于生活目的的東西，“發展作為目的本身的人類的能力，開始真正的自由王國”。馬克思指出，人類史的真正前提是“一些現實的個人，是他們的活動和他們的物質條件，包括他們已有的和由他們的活動創造出來的物質生活條件”[2](P67)，“因此，他們是什么樣的，這同他們的生產是一致的——既和他們生產什么一致，又和他們怎樣生產一致。因而，個人是什么樣的，這取決于他們進行生產的物質條件”[2](P25)。為此，“我們首先應當確立一切人類生存的第一個前提，也就是一切歷史的第一個前提，這個前提是:人們為了能夠‘創造歷史’，必須能夠生活。但是為了生活，首先就需要吃喝住穿以及其他一些東西。因此第一個歷史活動就是生產滿足這些需要的資料，即生產物質生活本身。”[2](P78-79)正是在此意義上，馬克思才強調，生產力是人類社會生活和全部歷史的基礎，勞動作為人和自然之間的物質變換的一般條件，是人類生活的永恒的自然條件。人們用以生產自己的生活資料的方式，首先取決于他們已有的和需要再生產的生活資料本身的特性。這種生產方式不應當只從它是個人肉體存在的再生產這方面加以考察。它在更大程度上是這些個人的一定的活動方式，是他們表現自己生活的一定方式，是他們的一定的生活方式。這種生產是隨著人口的增長而開始的。而生產本身又是以個人彼此之間的交往為前提的。這種交往的形式又是由生產決定的。各民族之間的相互關系取決于每一個民族的生產力、分工和內部交往的發展程度。然而，不僅一個民族與其他民族的關系，而且這個民族本身的整個內部結構也取決于自己的生產以及自己內部和外部的交往的發展程度。一個民族的生產力發展的水平，最明顯地表現于該民族分工的發展程度。任何新的生產力，只要它不是迄今已知的生產力單純的量的擴大，都會引起分工的進一步發展。

其次，生產力是實現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最終決定力量。馬克思不是一般地談論人的自由而全面發展的實質，而更多地是從生產力的角度，即從生產力是對人的發展的最終決定意義的角度來談論其實質的。因為在社會生產方式中，生產力是最活躍、最具能動性、最革命的因素。生產力是人類在生產實踐中形成的改造和影響自然以使其適合社會需要的物質力量。生產力的水平是生產力的量的規定性，表現為生產發展的現實程度;生產力的性質是生產力的質的規定性，它取決于生產的物質技術性質，主要是勞動資料的性質。生產力總是處在不斷變動和發展的過程之中。先進的生產力代替落后的生產力，落后的生產力讓位于先進的生產力，可以推動生產關系的發展，帶動整個上層建筑的變化，推動社會的發展。生產力的決定作用及其與生產關系的矛盾運動，構成了唯物史觀的核心內容。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的矛盾運動，從根本上決定著人類社會的發展進程，也從根本上決定著人的本質力量的發展進程。“一切歷史沖突都根源于生產力和交往形式之間的矛盾。”[2](P115)歷史從來就不是簡單的線性進步所能涵蓋的。在世界歷史境域下，對民族歷史的影響突出地表現為交往行為的“合力”效應，人們在普遍交往中往往用自己的優勢部分去換取對自己不足部分的彌補，從而避免重復勞動的耗費，這樣就給自己帶來新的發展能力。因此，隨著生產力的不斷發展，必將促進人的自由而全面的發展。

最后，生產力對人的全面發展的決定性作用，突出地體現在生產力的高度發展為人的全面發展提供自由時間與空間。時間是人的發展的空間。“一個人如果沒有自己處置的自由時間，一生中除睡眠飲食等純生理上必需的間斷以外，都是替資本家服務，那么，他就還不如一頭載重的牲畜。他不過是一架為別人生產財富的機器，身體垮了，心智也獷野了。”[5](P90)生產力的發展也為人提供更多的自由時間。自由時間是馬克思衡量人的發展程度的重要尺度。自由時間對人的全面發展具有多方面的意義。時間是人的一種積極存在，它既是現實的人的生命尺度又是現實的人的發展空間。現實的人擁有了充裕的自由時間也就意味著有了充分發揮自己潛能和全面發展自己的自由個性的可能性。正是在此意義上，我們說，自由時間是個人充分發展的必要條件，如果沒有時間的保證，一切自由全面發展都是空談。“社會發展、社會享用和社會活動的全面性，都取決于時間的節省。一切節約歸根結底都歸結為時間的節約。”[6](P123)因為節約勞動時間就等于增加自由時間，即增加個人得到充分發展的時間。以科學技術為代表的生產力高度發展意味著勞動生產率得到極大提高，單個工作日中必要勞動時間所占比例越來越小，整個社會和社會的每個成員可以自由支配的時間越來越多。個人的自由而全面發展是以生產力的巨大增長和高度發展為前提的。只有在自由時間中，個人才能全面發展自己的能力，才能增大和擴展人們的社會交往和社會關系，才能豐富主體的自由個性。反過來，在自由時間中獲得充分發展的人又作為最大的生產力作用于社會，推動社會的發展與進步。正是在這個意義上，馬克思說，在未來社會里，社會生產力將獲得迅速發展，以至盡管生產將以所有人的富裕為目的，所有的人的可以自由支配的時間還是會增加。因為真正的財富就是所有個人的發達的生產力和自由時間。

二、人的自由而全面發展:生產力發展的動力源泉和根本目的

人的自由而全面發展不僅是一個理論問題，更是一個實踐問題。實現人的自由而全面發展是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和價值目標。馬克思一再強調，人既是歷史的劇作者，又是歷史的劇中人;既是歷史的前提，又是歷史的結果;既是手段，又是目的本身。一句話，人的自由而全面發展既是生產力發展和社會發展的根本目的，同時又是推動生產力發展和社會進步的動力源泉。這對于建構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具有啟示意義。

1. 人的發展是生產力發展的動力源泉。首先，從生產力的構成上看，人是首要的生產力。離開人這一生產力的現實載體，生產力將失去能動意義，勞動者是生產力中最活躍的因素。勞動者固然不能離開勞動資料特別是其中的勞動工具，否則其活動就只能是動物式的活動而非真正人的勞動，但勞動資料只有作為勞動者的有機的身體，才能成為生產力的基礎，才能成為生產力載體的一部分，即勞動資料必須依附于勞動者。生產力是人的能力，是一種屬人的力量。作為生產過程的主體，勞動者是生產力中的能動因素，對其他因素起著主導作用，生產者的生產積極性發揮程度決定了各個生產要素的生產潛力的開發程度。從理論上說，個人能力的充分發展是生產力發展的基礎和基石。人類勞動一開始就具有社會性，這種社會性就體現在勞動是依靠人們的相互協作來完成的。人們在相互協作的過程中也就產生了基于人的能力和需要的差異的社會分工。因此，社會分工是人類社會在一定歷史發展階段上必然出現而且長期存在的一種現象。馬克思肯定了分工是人類社會得以向前發展的動力之一，它的存在具有歷史必然性和合理性，但是它也導致了人的片面發展。其次，從現實發展狀況來看，隨著科學技術的迅速發展和知識經濟的興起，生產力發展進入了以科技進步和勞動者素質提高為基礎的新階段，一個國家的現代化水平的高低，主要是看科學技術的整體水平和勞動力的整體素質。人是生產力中最活躍的因素，人力資源是第一資源，國家的競爭主要是人才質量的競爭，歸根結底是國民素質的競爭。生產力的發展對人的促進作用首先直接地促進了人的身體和心理的發展。作為生產力發展的主體的人，在體現生產力發展形式的勞動中不但改造著外部自然也改造著人自身的“自然”。歸根結底，生產力的提高，社會關系的豐富，最終都要轉換和提升為人的能力的提高和需要的豐富，能力的全面發展成為目的本身，需要的豐富構成人的本質的豐富，每個人自由而全面發展是未來社會的基本原則。正是在此意義上，馬克思指出:共產主義并不是人類發展的目標，也不是人類社會的形式，而是“人的解放和復原的一個現實的、對下一段歷史發展說來是必然的環節”[3](P93)。

2. 人的自由全面發展是生產力發展的根本目的。不同時代對人的發展具有不同的要求，因此人的全面發展是一個歷史范疇，其內涵隨著歷史的發展不斷豐富。從應然角度來講，社會進步的評價尺度只能是生產力尺度與人的尺度的統一。生產力和 生產關系是社會生產不可分割的兩個方面，歸根結底，人的自由而全面發展是生產力發展的最終目的。在資本原始積累階段，物統治人是資本主義社會的主要特征。在資本主義社會里，人的發展存在著諸多難以避免和無法克服的局限，如一部分人的發展以犧牲大部分人的發展為代價，生產力的發展靠剝削和犧牲工人來實現;個人能力的片面化;人的異化與物化，最終導致對人性的壓抑、扭曲和對自身存在的否定，等等。人的自由和全面發展作為一種價值觀，是社會主義事業、社會主義運動以及一切共產主義者全部追求的最后歸依。如果說資本主義的主要弊端是資本(家)奴役勞動(者)，那么社會主義的價值目標主要就是促進人的自由而全面發展。社會主義要取代資本主義，必須超越和克服資本主義的弊端，特別是克服人的片面發展，實現人的全面發展。正如鄧小平在科學總結社會主義運動正反兩方面經驗教訓的基礎上所提出的，“社會主義的本質是解放生產力，發展生產力，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最終達到共同富裕”。這里的解放和發展生產力，主要是“解放人”;而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最終達到共同富裕，則從根本上是“為了人”。

三、馬克思和諧發展思想的當代價值

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提出就是對生產力發展與人的協調發展的重視。馬克思和恩格斯十分關注人的自由而全面發展，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終其一生都在研究人和人的發展。馬克思生產力發展與人本身發展辯證關系的思想啟示我們，必須將生產力發展當中“物的原則”與“人的原則”有機統一起來，促進二者和諧一致、良性互動。

第一，在發展觀方面注重“物”與“人”、發展與代價的辯證關系。中國的發展同時經歷西方發達國家的幾個階段，發展所付出的代價問題日益突出。我們要構建的和諧社會應是一個人盡其才、各盡所能、各得其所的社會，是一個尊重勞動、尊重知識、尊重人才、尊重創造的能力型社會。和諧社會最主要的目標是培育和諧人。人類今天之所以面臨環境危機、生態危機、資源危機以及恐怖主義等諸多難題，根本原因在于發展沒有真正貫徹以人為本的理念。因此，在堅持一手抓物質生產和物質文明建設、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同時，我們還必須堅持另一手抓精神文明建設和促進人的全面發展。我們要在發展社會主義社會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基礎上，不斷推進人的全面發展。在當代中國，以人為本落實到執政黨的實踐活動中，主要就是“以民為本”，全面提升黨的執政能力，通過全面提高黨的執政能力建設帶動黨的各項工作，努力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也就是說，在經濟發展的過程中，不僅要使大家生活上更富裕，而且要使大家在生活秩序上更和諧、精神生活上更充實、自然環境更適合人類生存。

第二，在歷史觀方面注重人的歷史活動的合規律性與合目的性的辯證關系。發展生產力必須優先發展物質生產力，努力提高和充分發揮人的物質生產能力。傳統社會是自給自足的自然經濟。在自然經濟條件下，由于人對自然和人對人的雙重依賴，限制了人的發展，人的活動范圍非常狹小，人與人之間的交往也非常有限，社會關系比較貧乏，在這里無論個人還是社會，都不能想象會有自由而全面的發展。現代社會是市場經濟社會，個人在市場經濟中獲得了空前的發展空間。人的自由而全面發展能夠進一步促進市場經濟向著更加完善、更加合理的方向發展，推動經濟發展的歷程，實現生產力的巨大增長和高度發展，豐富個人的社會關系，使人的多種潛能都得到最充分的發展，最終推動社會進步。隨著知識經濟時代的到來，轉化為人的能力的知識日益成為推動生產力發展和社會進步的主導力量。在知識經濟時代，人力資源的質量成為經濟增長的重要因素，勞動者掌握的具有經濟價值的知識和技能，成為造成技術先進國家生產優勢的重要原因。因此，當代中國必須在以人為本的前提下堅持人才強國戰略，努力提升全體勞動者的科學文化素質和思想道德修養，同時也必須樹立“能力本位”的先進文化理念，讓每個人憑自己能力創造價值，憑勞動貢獻分配勞動成果，這既有利于正確充分發揮每個人的能力，同時也能充分調動每個人的積極性、主動性和創造性。總之，一切工作要以“解放人”和“開發人”為第一要務。和諧社會中依然存在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同相對落后的社會生產之間的矛盾，解決這一矛盾主要是繼續堅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堅持發展才是硬道理，堅持改革開放，繼續解放和發展生產力。

第三，在主體方面注重主體能動性與客觀制約性的統一。和諧社會的提出具有很強的現實針對性。和諧社會的提出，既是對我國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經驗的理性總結，也是對人與社會協調發展的哲學反思，更是在新的歷史方位下提高黨的執政能力，推進我國經濟社會全面發展的戰略舉措。發展生產力要以人為本，將保證和促進人的自由而全面的發展作為生產力發展的終極目標和最高準則。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生產力得到了極大解放和發展，政治、經濟、文化和社會建設取得了長足進步。但是，在一段時期內，由于片面重視“以物為本”的發展，因而在一定程度上忽視了人的發展。對此，鄧小平指出:“如果我們不及時地注意和采取堅定的措施加以制止，而任其自由泛濫，就會影響更多的人走上邪路，后果就可能非常嚴重。從長遠來看，這個問題關系到我們的事業將由什么樣的一代人來接班，關系到黨和國家的命運和前途。”[7](P45)社會是由人建設起來的，也是由人來改變的，它是動態的，只有暫時和相對穩定性。人應該創造地參與對社會的改變、變革和完善。為此，應努力營造一切有利于社會進步的、創造愿望得到尊重、創造活動得到支持、創造才能得到發揮、創造成果得到肯定的社會氛圍，進而使社會組織機制健全，社會管理體系完善，人民群眾安居樂業，社會保持穩定團結，在生產發展、生活富裕、生態良好的基礎上營造美好生活。和諧社會建構是歷史過程。誠然，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不能一蹴而就，更不是一勞永逸的，而是一個具體的、歷史的、分階段的、有層次的歷史過程，其關鍵是要堅持社會主義方向和以人為本的價值訴求。鄧小平對社會主義的本質作過科學概括:“解放生產力，發展生產力，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最終達到共同富裕。”[7](P373)和諧社會應充分體現社會主義的這一內在本質要求，正確處理改革、發展和穩定的關系。最根本的是要把不斷改善人民生活作為處理改革發展穩定關系的重要結合點，努力使廣大群眾共同享受到改革、發展、穩定的成果。因為如果不能把經濟發展成果真正用于改善人的生活質量和促進人的全面發展，生產力的發展又有何意義?

綜上所述，構建和諧社會，培育自由而全面發展的人，始終是人類孜孜以求的一個社會理想，也是中國共產黨不懈追求的價值目標之一。和諧社會，并不是無矛盾、無差別的大同社會，而是一個各盡所能、各得其所、人的能力自由而全面發展的社會。和諧社會就是要把符合客觀規律同反映人性發展要求結合起來，把物的尺度和人的尺度、科學尺度和價值尺度結合起來，把社會發展與人的發展結合起來。每個人自由全面發展與社會發展的和諧一致是和諧社會追求的根本價值目標。

參 考 文 獻

[1]韓慶祥，張艷濤. 馬克思是如何以哲學的方式解讀現實問題的[J]. 江海學刊，2008，(1).

[2]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馬克思. 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M]. 北京:人民出版社，2000.

[4]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5]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2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6]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0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7]鄧小平文選，第3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責任編輯李小娟付洪泉]

Marxist Idea of Harmonious Development and

Its Contemporary Value

DUAN Hong， XU Xiao-feng

(School of Political Science and Law，Harbin Normal University，Harbin，Heilongjiang 150025， China)

Abstract: According to Marx， the development of production capability is inherently and harmoniously connected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man: on the one hand， the development of production capability provides conditions for the overall development of man; on the other hand， the development of man propels greatly the development of production capability. This inspires us that in the construction of a harmonious society the organic unity of “principle of material” and “principle of man” is important and these two principles should interact optimally and contribute to the progress of the harmonious society and the free and overall development of man.

Key words: value; production capability; man; harmonious develop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