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知道喀納斯湖這個名字,是緣于中央臺一部介紹喀納斯湖怪的電視片。看著那仙境般優美的畫面,難以置信天底下竟有這么美妙而奇特的地方。所以當同學們組織八月初的旅行時。我毫不猶豫地參加了。
穿過布爾津縣城,車外的景象似乎有些許的改變,荒涼的戈壁,沒有樹,只有稀稀拉拉的幾棵不知名的小草。地也是峭壁懸崖,急轉彎的坳口像猛虎張開的巨口,猙獰得似要把我們的車輛吞下。
汽車行至谷底一條小河旁,幾頂蒙古包,在陽光下雪白雪白的。牛羊自由自在悠閑而盡情地享用著豐美的水草。導游說這是鄂爾齊斯河,流淌在高緯度的遼闊天地間。它流經北疆草原、阿爾泰群山和西伯利亞荒原,然后一頭沖入北冰洋。它是哈薩克人的母親河,也是新疆各族人民的母親河。它與我們相向而行,時急時緩,有時還停下來,似乎是一位陷入了沉思的智者,從魯莽沖撞中懂得了“快速節奏”的害處,慢慢地不再狂野和浮躁,而沉靜下來,變得從容不迫、寵辱不驚。友誼峰上雪水的寒意滲入它的全身,河水似乎變成了一種緩緩流動的液態金屬,泛起粼粼的銀光。河的兩岸,正在生長的白樺樹一片明晃晃的金黃。在昭示著生機和力量。不知河水中都有些什么魚,我堅信一定有雪山特有的喜寒魚類。它們一邊享受著額爾齊斯河水的清冽涼爽,一邊汲取河水的供養。
車子也像被眼前美景陶醉了一般,把我們帶進了風光醉人的地界。這是一片山坡地,藍天、白云、森林、紅房。房子旁邊,青草絨絨,草叢中夾雜著紅、黃、紫的各色小花,像一塊厚重的大地毯。我想起了好幾年前在瑞士的景象,比起瑞士的阿爾卑斯山脈,這兒更要多幾分朝氣和活力。
稍稍休整一下,顧不上旅途的勞累,換乘了景區專用汽車繼續前行。空氣中的水汽大增,一片氤氳,一片凄迷,連陽光似乎都變得溫情脈脈。心里也不那么燥熱了,微微的涼風吹來幾分寒意,不得不掖一掖身上的外衣。
喀納斯是因月亮灣而聞名的。月亮灣夾在兩山之間,河道陡而山勢迂回,恰似一牙初生的彎月。在彎中的兩座平坦的小島格外引人注目,猶如兩只巨型腳印。這有多種傳說:一是西海龍王當年在此降服湖怪返回途中留下的腳印;二是大腳嫦娥在風雨中找不到丈夫,被迫上天尋夫時不小心留下的腳印:三是當年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在追擊敵人時留下的腳印……眾說紛紜,讓人產生無限遐想。
站在比湖面垂直高出60米的盤山公路邊鳥瞰月亮灣,感覺近在咫尺,實則遙不可及。
還有神仙灣、鴨澤湖,因時間有限來不及細細去游覽。就直奔心中的仙境——喀納斯湖。
古木茂密,枝葉繁盛。攀樹而上的藤蘿和綠苔,給它們披上了綠色長袍。藤蘿長長的綠葉從樹冠上倒掛下來,在陽光下熠熠發亮。沿著林間的木棧道,我們一路走到了湖畔。
乳白的湖水,深綠的森林,殘白的雪峰,飄動的白云。太美了。清澈的湖水在翻動、在跳躍、在飛騰、在變幻、在演奏、在腦海中升華。藍色、綠色、白色的色彩之波隨風、隨陽光翻動,白的白得悠然,藍的藍得舒展,綠的綠得愜意。
忽然一陣山風襲來,耳邊風搖樹動,韻蕩山谷,眼前湖面銀光閃爍。古老的云杉彈奏著悠悠的樂章,樂聲中,夾雜著一些“沙沙”的聲音。不知是否是聞聲而來的雪豹、狗熊、野豬。在隨風起舞,歡迎我們這群遠方的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