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明代文集的淵藪——“四庫”系列書中存在著大量的譜牒序跋;但因其龐雜、蕪亂而乏人整理。作者詳細稽考其間的明人譜牒序跋,共輯錄、確認1595篇,這些篇目主要出自明代南方文人之手,江西籍文人尤其熱衷于為譜牒寫序作跋。文章從布政司、府、縣三個層級對所錄譜牒序跋的地域分布分析,指出長江下游流域及以南地區(qū)是譜牒序跋分布的密集地,該地域獨特的地理環(huán)境、昌盛的人文、完備的家族制度以及發(fā)達的經(jīng)濟是造就“譜盛”的關(guān)鍵因素。
關(guān)鍵詞:明代 譜牒序跋 分布 四庫系列叢書
中圖分類號:K820.9 文獻標(biāo)識碼:A 文章編號:1003-6938(2010)03-0107-004
On the Prefaces and Epilogues of Ming Dynasty in Ssu-ku
ZongYun (Institute of Ancient Chinese Book Studies, Shanghai, 200241)
Abstract:There are many prefaces and epilogues in the books of series corpus of Ssu-ku. However, nobody have all-round collected and studied them because of they are numerous and jumbled. The author made a survey of prefaces and epilogues of Ming dynasty in the books of series corpus of Ssu-ku, and confirmed 1595. Through analysis, it can sure that most of them were made by authors in southern area, especially Jiangxi. Then the author made an overall statistics of these prefaces and epilogues at three geographical aspects such as province、prefecture and county. From the statistics, it can be found that most of them were located in southeast China. This was because of the developed surroundings、literature、system and economy of this place.
Key words:Ming Dynasty; prefaces and epilogues; distribution; Ssu-ku
CLC numbe:K820.9 Document code:A Article ID:1003-6938(2010)03-0107-004
中國族譜自宋代官府罷“圖譜局”之后,便從過去的“奉敕修訂”轉(zhuǎn)向“家自為說”。有明一代,家自修譜的現(xiàn)象更是普遍,一時間蔚為興盛。但是,留存至今的譜牒以清以后修纂為多,明以前的譜牒則存世甚少。①所賴以一窺明及其以前的譜牒修纂以及由此所體現(xiàn)的家族繁衍與變遷、移民等狀況的,就是現(xiàn)存為數(shù)甚多的譜牒序跋。譜牒序跋多出自當(dāng)時文人、名人之手,往往會被收錄于其文集中,而四庫系列叢書②包含的明代集部(總集、別集)有1803種之多,③可謂明代文集的淵藪。以該系列叢書中的明人文集為選樣范圍,通過集中的整理和輯錄,筆者共從中析出1595篇譜牒序跋。本文以此為基礎(chǔ),分析明人譜牒序跋在四庫系列叢書中的載錄情況,揭示明人譜牒序跋地域分布的特點及其成因,為明代家族研究奠定基礎(chǔ)。
一 明人譜牒序跋在四庫系列叢書中的分布
通過對六部四庫系列叢書中1803種明人文集的逐一檢閱,筆者獲得1595篇譜牒序跋,并將具體來源信息編入表1。由表1可見,《文淵閣四庫全書》(以下簡稱《四庫》)和《四庫全書存目叢書》(以下簡稱《存目》)是這些譜牒序跋的最主要來源,分別有715篇和589篇之多。這一方面與這兩部叢書中收錄的明人文集較多直接相關(guān),另一方面也與筆者的閱讀順序有一定關(guān)系。筆者在進行選樣時,首先查閱這兩部叢書,然后再檢索其它叢書,排除重復(fù),僅從其余四部叢書中補入《四庫》和《存目》未收的明人譜牒序跋。
表1還給我們傳遞了一個重要信息,即四庫系列叢書中共有430種明人文集收錄有譜牒序跋,不足明人文集總數(shù)的四分之一。收錄譜牒序跋較多的文集也主要集中在《四庫》和《存目》之中,分別有126和190種。這說明不是所有明代文人都重視譜牒序跋的撰寫和輯錄。一般而言,南方文人比北方文人更熱衷于為本族和他族譜牒寫序作跋。如生平寫作譜牒序跋較多的楊士奇(其《東里集》和《東里續(xù)集》中有73篇)、王直(其《抑庵文集》和《抑庵文后集》中有59篇)、吳與弼(其《康齋集》中有58篇)等均為江西籍人士。這說明,譜牒序跋在四庫系列叢書內(nèi)各種明人文集中的分布多寡與文集作者之籍貫密切相關(guān)。進一步考察這些明代文人所作譜牒序跋的地域分布,或許能得到更明確的認識。
二明人譜牒序跋的地域分布
以明代的布政司、府(包括直隸州)、縣(包括散州)三級系統(tǒng)的地域分布為準,排除所在地域難以斷定的121篇,對其余所錄之1474篇譜牒序跋的地域分布進行統(tǒng)計,得出表2的結(jié)果:
據(jù)此不難看出,前五名均屬于南方地區(qū),其中江西、南直隸、浙江三地的數(shù)量最多,分別約占44.91%、19.00%、14.18%,亦即絕大部分譜牒序跋均集聚于此;特別是江西一地,其擁有量幾近全國總數(shù)的一半。相比之下,其它兩個東南政區(qū)——福建、廣東的分布量便大為遜色,只約占總數(shù)的5.40%、2.99%。湖廣、四川兩個中南、西南政區(qū)的分布則更顯微弱,僅約占2.99%和1.83%。而山西、陜西、北直隸、河南、山東,這五個北方廣袤政區(qū)所存的序跋數(shù)累加僅115篇,約占7.8%,分布極為稀疏。至于廣西、云南、貴州三個西南政區(qū)則屬譜牒序跋最鮮分布之地,僅有寥寥的14篇,還占不到1%。顯然,這種分布極不均衡。
序跋分布最為密集的三個政區(qū)——江西、南直隸、浙江,在地理位置上均屬長江下游地區(qū),緊密相連,形成一片,以此片為核心,分布量向外圍漸次遞減。與此片南部相鄰的福建、廣東、湖廣三個政區(qū),則屬分布的次密集地??傮w上,譜牒序跋在長江下游流域及以南地區(qū)的分布遠要比在西南、北方地域的分布密集,這與清人鐘琦在《皇朝瑣屑錄》中所說的“蜀、隴、滇、黔諸省于譜牒茫然不解,殊屬疏漏鄙俗,兩江、兩浙、兩湖諸省崇仁厚,聯(lián)渙散,各村族皆有譜牒”[1 ]的記載基本一致。如果再與常建華所統(tǒng)計的現(xiàn)存館藏家譜的分布情況比較,[2 ]常先生統(tǒng)計得出山東是中國族譜分布地最密集地之一,而明代山東的分布較為稀少,僅占總數(shù)的0.95%;其次,常先生的結(jié)論是“江浙兩省的族譜占總數(shù)的45.62%”,而明代江西一地的譜牒序跋就近45%;復(fù)次,常先生的統(tǒng)計認為“西南的四川省也不少”,而明代四川是明代家族較少分布的地域,僅占總數(shù)的1.83%??梢?,族譜的地域分布因時代不同而存在著不小的變動。
其次,從府的層次看,譜牒序跋分布也殊為迥異。因數(shù)目較多,今只列舉前十名的府:
這十府的總量共占總數(shù)60%,而其它92個府擁有量僅約占40%;吉安、徽州、撫州3府的數(shù)字最為龐大,分別約占27%、7%、7%,特別是吉安府一地集中了400篇,這一數(shù)字遙遙領(lǐng)先于其他府州,也超過了福建、廣東、湖廣、山西、四川、北直隸、河南、山東、廣西、云南、貴州11個布政司所擁有的譜牒序跋總和。整體上,前十位的這些府毫無例外地屬江西、南直隸、浙江三政區(qū),即長江下游地區(qū)。
但即使在同一區(qū)域,其分布也殊不均衡,今以譜牒序跋分布最為密集的江西為例,江西由南昌、瑞州、九江、南康、饒州、廣信、建昌、撫州、吉安、臨江、袁州、贛州、南安13個府組成,而序跋也只是集中在吉安、撫州、南昌三府,分別有400、102、61篇。
最后,從縣的層級看。1474篇譜牒序跋分散在300多個縣中,平均每縣當(dāng)有4篇左右;而序跋數(shù)量超過平均數(shù)的州縣只有82個,可這82個縣卻集中了1091篇序跋,約占總數(shù)的74%,特別是泰和、吉水、休寧、臨川、永豐各縣分別有187、59、45、42、40篇,超過平均數(shù)10倍以上。而數(shù)字最為醒目的是江西吉安府的泰和縣,有187篇,約占總數(shù)的12.7%,這一驚人的數(shù)目不僅超過了除其所屬的吉安府之外的各府譜牒序跋數(shù),且為福建、廣東、湖廣、山西等12個疆域廣大政區(qū)的譜牒序跋數(shù)所不及。
三 明人譜牒序跋分布不均衡之原因
在明人看來,遠離政治中心,少受戰(zhàn)爭蹂躪,有著較長時間的和平發(fā)展時期,是長江流域及以南地區(qū)“譜盛”的一個關(guān)鍵原因,一如文學(xué)家王云鳳所說:“嘗觀于南之譜,其先世之顯者大抵皆北人也,以故譜莫盛于南。而秦、晉、燕、趙、齊、梁之間,每一兵燹(指元末戰(zhàn)爭)之后,闔數(shù)口而為家者亦鮮,裹糧奔竄之余,何譜之暇?習(xí)其然,無安固久遠之心,間有不知譜為何物者?!保? ]學(xué)者彭韶、李時勉、羅洪先等都有類似的觀點。①元末明初,中原及湖廣等地區(qū)長期陷于戰(zhàn)亂之中。明朝建立之后,出于政治上的考慮,通過加重田賦、強行遷徙、濫施刑法等手段,對元末經(jīng)濟文化最為發(fā)達的蘇松地區(qū)實施高壓統(tǒng)治。因此,在他們看來,唐宋以還的“兵火”既燒毀了北方所存的家譜,又讓顛簸流離的家族無心問譜,而長期“無事”的南方因此能“聚族而居,絕無雜姓攙入者”,甚至“千年之冢,不動一抔;千丁之族,未嘗散處”,“歲時伏臘,一姓村中千丁皆集”。[4 ]如此則“譜家有之”——這便鑄就了譜牒南多北少的事實。
但是,這只是一個方面,因為未受戰(zhàn)爭侵凌的地域,如長江下游及以南的廣大地域,并不都是族譜發(fā)達?!叭说滥笥谧鹱?,尊祖故敬宗,敬宗故收族。宗法既廢,而收族之要,惟賴譜牒而已”,[5 ]所以“譜以嚴昭穆,別親疏,辨尊卑,序長幼,繼繼繩繩,以垂萬世”,[6 ]而“家之有譜,如木之有本,水之有源……譜牒乃一家之史”。[7 ]家族的代代興衰沉寂足以讓有識者認識到譜牒在奠世系、序昭穆/尊祖、敬宗、收族方面無可替代的價值和優(yōu)勢,在山水阻隔的自然環(huán)境和遠離政治中心的人文環(huán)境下興盛起來的東南地區(qū),譜牒會牢牢地紐結(jié)、系聯(lián)起零散的家族成員,而成一強大的家族。封建時代一個特別的現(xiàn)象是,家族往往會竭力利用集體的力量培養(yǎng)科舉人才,這固然是維護本家族利益的需要,但在客觀上卻培養(yǎng)了家族的文化精英,而登科入仕的族子(文化精英)自然需要回報宗族的厚愛,責(zé)無旁貸地承擔(dān)振興家族的重任,利用一己優(yōu)長,或社會聲譽、地位,為宗族的建設(shè)做出貢獻。這方面,修譜寫序算是一種最直接、最基本的回報了。
從文化發(fā)展的角度來看,當(dāng)文化積累到一定的厚度時,它必然表現(xiàn)為著述,通過著述來表達自己的意愿;家譜是一種著述,也是一種反映。從這種意義上來說,修譜寫序既是家族發(fā)展的需要,也是家族成熟到相當(dāng)程度而產(chǎn)生的一種文化行為。而終明之世,科舉中心也只是在東南諸政區(qū)內(nèi)移動。明初,全國的科舉中心在江西的贛江流域,明初至明中葉江西和其所屬的吉安府的文人占明顯的優(yōu)勢。明前葉,江西學(xué)子出仕為官者之多在全國難出其右。如建文至成化年間的38個宰輔,江西籍的有12人,其中屬吉安府的10人。明中葉,浙東寧紹地區(qū)蟾宮折桂者稱雄海內(nèi),名士迭起的局面也隨之形成,最突出表現(xiàn)在大批中高級官員登上政治舞臺。達官分布之密,為其它地區(qū)望塵莫及。據(jù)吳宣德《明代進士的地理分布》一書統(tǒng)計,南京、浙江、江西三個明代進士分布最集中的地區(qū)即是譜牒序跋分布最密集的地域。[8 ]這種對應(yīng)不能不說明科舉士子在譜牒序跋上的貢獻。這正如明人葉向高所說的:“譜之于族重矣,今氓庶之家多不能為譜,其能為譜者多卿大夫文人學(xué)士。”[9 ]亦如明代譜學(xué)專家羅欽順?biāo)溃骸胺沧逯V牒,非有才子孫出,蓋亦莫能修之……將所以大其族者,不亦有余地乎莫非文也,而譜牒亦其一事?!保?0 ]
而江西族譜發(fā)達,卻得力于此地的先賢后達。私人修譜一般都效法“歐蘇法式”,即宋時江西廬陵縣的歐陽修“五世一提”的譜圖法,以及四川眉山蘇洵《蘇氏族譜》的“小宗之法”。而“歐蘇法式”意義在于它由過去維護門第、選舉和婚姻的目的,轉(zhuǎn)移到尊祖、敬宗、收族方面。這種觀念被明時楊士奇、羅欽順?biāo)^承并發(fā)揚光大。楊士奇(1366-1444),江西泰和縣人,歷仕成祖、仁宗、宣宗、英宗四朝,官至內(nèi)閣大學(xué)士,進少師,《明史》本傳贊語說:“明稱賢相,必首稱三楊?!笔科鏋椤叭龡睢敝住J科嫔较沧髯遄V序跋,四庫全書本《東里文集》、《東里續(xù)集》共收錄達70多篇。楊士奇認為:“蓋譜之作,所以尊祖厚族,而實寓昭先啟后之意……譜牒雖以考本源、辯親疏為義,而昭先德、警后裔之意亦具矣……宗族甚者必有譜,所以明源本、別疏戚,蓋有裨于人心世道者焉。使知尊其所尊,親其所親,斯孝友睦姻之道行焉?!保?1 ]昭先警后、明源辨本、親其所親,這些正是對歐陽修尊祖敬宗族譜功能的進一步引申。江西泰和另一士大夫羅欽順(1465-1547),也寫有13篇譜牒序跋,收錄于其文集《整庵存稿》,其較多地論述了族譜的功能:“世久而族蕃,譜不可無作也。譜作而源委明,昭穆辯,戚疏之分著,顯晦之跡彰。一展閱間,必將惕然有動乎其中者……王化必自睦族始,而睦之道,親以恩親,分以義正。自宗法廢,而宗無所統(tǒng),猶賴世之仁人君子作譜牒以聯(lián)屬之?!保?2 ]羅欽順依然認為譜牒的主要功能在于明源辨本、敬宗收族,至于族譜的維持社會秩序——即“王化”作用,則是他的另一深刻認識。
不僅江西在譜牒纂修宗旨和體例創(chuàng)作上沿襲宋元,南京、浙江的家族亦是如此。如徽州府宗族“譜牒之修,多法歐、蘇二家之說,所以紀源流、敘昭穆也”;[13 ]著名學(xué)者、明朝開國文臣之首的浙東人宋濂(1313-1381)有多篇關(guān)涉宗族問題的文章,并樂于為他族譜作序,四部備要本《宋文憲公全集》就收錄宋濂的族譜序跋,達26篇之多。
作為純粹的消費項目,族譜的編修需要強大的經(jīng)濟支持。據(jù)明人程敏政所述:“噫!譜之成難矣。凡預(yù)宗盟,有自百里之外者,有自千里之外者。裹糧來會,有一再往返者,有五六往返者。正訂異同,有一再易稿者,有三四易稿者。參考稽對,有居月余者,有居數(shù)月者。鳩金刻梓,有捐十余兩者,有捐數(shù)十兩者。夫然后乃及其成,以板計之余七百,以字計之余三十萬,以白金計之幾二十斤?!保?4 ]由此可見修譜所耗的人力、物力、財力之巨。東南地區(qū)較為發(fā)達的經(jīng)濟也成為這一區(qū)域譜牒興盛的重要原因之一。南直隸和江浙地區(qū)處于長江下游和沿海富庶之區(qū),稻作農(nóng)業(yè)成熟,生產(chǎn)發(fā)達,實力雄厚;蘇松杭嘉湖五府是繁華的中心;閩粵地區(qū)作為明朝的門戶在接受外來信息和先進生產(chǎn)力方面得風(fēng)氣之先,堪為經(jīng)濟較為富庶之地;湖廣、四川地處華中腹地,北阻大湖,東西南三面環(huán)山,經(jīng)濟發(fā)展則較為遲滯;而云南、貴州、廣西社會經(jīng)濟極其落后。趙華富在其著作《徽州宗族研究》中就說到:“譜牒的編纂和出版,需要大量的經(jīng)費。宗族商人的慷慨解囊,是經(jīng)費的一個重要來源。史載,歙縣棠樾商人鮑志道、蜀源商人鮑光甸、巖鎮(zhèn)商人鄭鑒元,婺源龍騰商人俞銓、梅溪槎坑商人吳涌鑰,等等,都曾積極參與‘萃宗譜’、‘修譜牒’的工作?!保?5 ]這些經(jīng)濟發(fā)達地區(qū)的商人對編纂族譜的熱衷,也直接推動了譜牒的繁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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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宗韻(1980—),女,博士,華東師范大學(xué)古籍研究所助理研究員,研究方向:明代文獻與社會文化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