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人類社會的生產力在得到空前發展的同時,資源環境也遭到前所未有的破壞,對此有必要進行全面深刻的反省#65377;從生態哲學維度審視,生產力與資源環境之間的關系是既對立沖突又協調統一的動態過程#65377;就其對立沖突而言,生產力與資源環境之間的關系畢竟是錯綜復雜的,由于自然界不會自動滿足人類生存與發展的需要,因此生態問題的實質仍是生產力發展的附屬問題,并且存在著人類發展主題的凸顯與多極主體的環境不公平等問題;就其協調統一而言,資源環境是生產力發展要素與前提條件,生態平衡標準是生產力先進與否的衡量標尺之一,生態和諧有利于生產力的良性循環與科學發展#65377;對此,必須強化和諧發展意識和科學發展能力,與此同時應該清醒地注意到與此相關的理論認識#65380;機制目標以及現實操作等一系列難題#65377;
【關鍵詞】生態哲學;生產力;資源環境;科學發展
【中圖分類號】B21;G0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6848(2010)01-0076-09
【作者簡介】包慶德(1960—),男,遼寧阜新人,歷史學博士,內蒙古大學哲學學院教授,主要從事馬克思主義哲學與生態哲學研究#65377;(內蒙古呼和浩特 010021)#65377;
【收稿日期】2009-12-28
Dimensionality of Ecological Philosophy:
Perspective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roductivity and Resource Environment
BAO Qing-de
Abstract: Resource environments suffered an unprecedented destruction when the human society has gained unprecedented devel-opments. Therefore, it's necessary to make a comprehensive and profound reflection. Surveying from the dimensionality of ecolog-ical philosophy, productivity and resource environment are oppositional and coordinated. As for the opposition, a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roductivity and resource environment is intricate and the nature will not automatically meet the needs of man's existence and development, the ecology is essentially a subordinate problem of developing productivity, and some other problems still exist, such as the unbalance between human's development theme and multiple subjects. As for the coordination, the resource environ-ment is the factor and precondition of developing productivity, the ecological balance standard is one of measuring scales for pro-ductivity, and the ecological harmony is favorable to the scientific development and the virtuous circle of productivity. Therefore, we should strengthen the sense of harmonious development and the capacity of scientific development, and at the same time, pay more attention to a series of related problems on theoretical knowledge, mechanism targets and practical operations.
Key words: ecological philosophy; productivity; resource environment; scientific development
人類社會的生產力在得到空前發展的同時,生態環境也遭到前所未有的破壞#65377;對此,我們極有必要進行全面深刻的反省#65377;生態哲學正是當代哲學界從反思人與自然關系的演化進程,面向生態環境危機的嚴峻現實,展望人類生存發展的文明前景等一系列活動中提升出來的哲學新形態#65377;從生態哲學維度審視生產力與資源環境之間的關系是既對立沖突又協調統一的動態過程#65377;就其對立沖突而言,生產力與資源環境之間的關系畢竟是錯綜復雜的,由于自然界不會自動滿足人類生存與發展的需要,因此生態問題的實質仍是生產力發展的附屬問題,并且存在著人類發展主題的凸顯與多極主體的環境不公平等問題;就其協調統一而言,資源環境是生產力發展要素與前提條件,生態平衡標準是生產力先進與否的衡量標尺之一,生態和諧有利于生產力的良性循環與科學發展#65377;因此,一方面,必須強化并提升和諧發展意識和科學發展能力,另一方面,應該清醒地注意到與此相關的包括理論認識#65380;機制目標以及現實操作等一系列難題,以此有效緩解當代生產力發展過程中生產系統與生態系統之間的矛盾沖突狀況#65377;
一#65380;生產力與資源環境的對立沖突
生產力與資源環境的對立沖突,我們可以從以下幾個層面來把握:
第一,生產力與資源環境之間的關系是復雜的#65377;馬克思以有目的的從事物質生產實踐活動來規定人#65377;這種實踐活動是人與外部包括生態環境在內的自然界之間的物質變換#65380;能量轉換和信息交換的活動,是人在既定的物質條件下,通過自覺能動地改造自然而實現自己目的的#65380;現實的#65380;感性的物質生產活動,這是主體與客體之間相互規定的歷史生成過程#65377;馬克思說:“勞動首先是人與自然之間的過程,是人以自身的活動來引起#65380;調整和控制人和自然之間的物質變換的過程#65377;”(馬克思#65380;恩格斯,1972第23卷:201-202)在生產實踐活動中,人是作為一種對象性存在的自然力——如臂和腿#65380;頭和手等的運動以及人腦的延伸和放大物——如科技發展及其物化的各類機器設備#65380;儀器設施等的智能性物化滲透,并與外部自然生態環境相對立,以此獲取人類生存發展須臾不能離開的物質生活資料#65377;馬克思和恩格斯指出:“為了生活,首先就需要吃喝住穿以及其他一些東西#65377;因此第一個歷史活動就是生產滿足這些需要的資料,即生產物質生活本身#65377;”(1995第1卷:79)也正是在這個意義上,人類其他一切活動都是由物質生產活動派生出來,為其服務并要受其制約的#65377;沒有生產物質生活本身的生產實踐活動這個人類社會生存發展的“第一個歷史活動”,人類社會其他的一切活動都無法也不可能正常進行#65377;與此同時,這也是人與人之間#65380;人與社會之間的交往活動,是主體之間相互規定的歷史生成運動#65377;前者形成人們的物質生產力或稱社會生產力,后者形成人們的以物質生產關系為主的社會關系或曰社會生產關系#65377;
長期以來人們把生產力解釋為“人們改造自然#65380;征服自然的實際能力”的觀點十分流行#65377;如《中國大百科全書#8226;哲學》將生產力定義為:“人們在物質資料生產過程中與自然界之間的關系;是人類征服和改造自然的客觀物質力量#65377;生產力是由勞動者#65380;勞動資料#65380;勞動對象以及參與社會生產和再生產過程的其他一切物質技術要素所構成的一個復雜系統#65377;”(中國大百科全書編委會,1987:784)時至今日,有關生產力的定義表述雖多,但以“改造”與“征服”為實質含義卻是通病#65377;
人與自然之間的關系即使不用“改造”一詞,這種真實具體的現實關系仍然存在著#65377;問題是,在傳統意義上的所謂“改造”,嚴重缺乏利用自然的合理性,改造自然的科學性,沒有嚴格遵循生態環境規律,由此導致一系列的負面效應#65377;問題是如何對這種改造的負面效應進行有效的限制,甚至進行強制性的綠色化牽引與生態化規范#65377;傳統生產力論把生產力只理解為人類社會向自然資源和生態環境索取的能力,而不同時理解為人類社會向生態環境系統進行有效的補償和自覺的保護乃至積極的建設,還尚未建立起維護和保持社會生產力發展和生態環境系統之間的動態平衡機制#65377;也就是說,傳統生產力論是單向度的,而現代生產力論卻是雙向度的#65377;生產力除了人們合理利用和科學改造自然的維度外,還應該增加自覺保護#65380;主動改善乃至積極建設自然的新維度#65377;即便如此,生產力與生態環境的矛盾沖突仍然存在,只是其對立沖突的程度有所緩沖罷了#65377;可以看出資源環境是作為生產力的一個實體性要素而存在的#65377;而作為生產力構成要素的資源環境其存在表示人利用生產資料對勞動對象的改造,這種改造是人類自產生之日起就發生的,只是人類進入產業革命以來,可謂所向披靡甚至變本加厲了#65377;
第二,生態問題其實質仍是生產力發展的附屬問題#65377;這也是我們以經濟建設為中心而不是以生態建設為中心的科學歷史觀依據#65377;因為深層次的問題在于,自然界不會自動滿足人類社會生存與發展的需要,自然界只提供了人類社會生存與發展的可能性,而使這種可能性變為現實性,仍需要人類認識#65380;利用和改造自然并保護#65380;建設和改善自然的現實的感性的實踐活動來創造價值,以此獲得生存發展的物質生活資料,并保障其生存發展的生態系統的持續性#65377;包括生產實踐在內的實踐活動是人類特有的存在方式,它不斷地滿足人類的需要,也不斷地產生新的需要,由此推動人類社會的向前發展#65377;人類社會是由多層次結構構成的復雜綜合有機體,衡量不同社會領域則有不同的標準,而生產力是衡量人類社會發展水平的內在尺度和根本標準#65377;所謂社會發展水平,主要是指該社會達到的生產發展水平,而標志這一生產發展水平高低的恰恰是生產力#65377;因此,以生產力發展狀況來衡量社會的進步程度便是理所應當的事了;而所謂生產實踐不過是以勞動的形式實現人與自然之間的物質代謝#65380;能量轉換和信息交流,人由此而得到生存與發展的物質生活資料,自然生態系統也因而打上人類的實踐活動之烙印#65377;人類社會要生存要發展就肯定而且必須作用于自然生態環境#65377;
人的需要是無止境的,由此生產力必須向前發展#65377;生產力的無限發展為人的需要的無限發展創造了無限廣闊的前景#65377;“沒有需要,就沒有生產#65377;而消費則把需要再生產出來”(馬克思#65380;恩格斯,1995第1卷:9)#65377;“已經得到滿足的第一個需要本身#65380;滿足需要的活動和已經獲得的為滿足需要而用的工具又引起新的需要”(馬克思#65380;恩格斯,1995第1卷:79)#65377;我們無法想象一種長期落后的生產力如何去滿足人類生存發展的持續需求#65377;盡管這里也存在著一個對于人類消費合理性的深度追問問題,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歷史與現實都表明,發展生產力是#65380;并將永遠是人類社會生存與發展的主題#65377;而生態環境問題只是在工業化以來才真正成為一個問題#65377;所謂資源環境問題,一般而言,一是人們在經濟建設中對自然資源的過度利用甚至掠奪式開發,遠遠超出生態資源系統的自我再生能力,從而導致的生態系統結構和功能的嚴重失調;二是人們在生產和生活特別是在經濟建設中向環境系統持續地排放“三廢”遠遠超過自然環境系統的自我凈化能力,從而導致生態環境系統和要素的嚴重污染#65380;廣泛受損甚至深度失調#65377;而這一問題在橫向維度上的廣度擴張以及在縱向維度上的深度加劇,便成為當代所謂的全球性生態環境危機了#65377;
20世紀上半葉生態環境問題主要發生在工業化國家,震驚世界的“八大公害事件”便是明證#65377;20世紀中葉以后,生態環境問題隨著發展中國家的工業化的推進而擴展到全世界#65377;70年代后發達國家的環保工作取得顯著進展,而多數發展中國家的環境惡化趨勢遠未得到有效遏制,有的甚至陷入了經濟貧窮和環境惡化的惡性循環之中而不能自拔#65377;我們看到發達國家在社會發展變得足以有能力對環境擔憂時,環境問題便開始減少#65377;盡管發達國家在解決環境問題時也采用了轉嫁生態危機和輸出環境污染的做法,但在其背后卻隱藏著更深層次的問題,這個問題就是發展中國家的發展問題#65377;他們的社會還沒有發展到有足夠的能力應對所謂的生態環境問題#65377;更何況就一般意義而言,人類在市場經濟運行與政府宏觀調控上還存在“中央計劃經濟崩潰于不讓價格表達經濟學的真理,自由市場經濟則可能崩潰于不讓價格表達生態學的真理”(萊斯特.R.布朗,2002:24)之情形#65377;
第三,我們審視發展主題的凸顯與環境公平的實質#65377;發展始終是人類生存的主題#65377;關于在生產力發展過程中的生態與生產的對立問題,至少在目前的技術條件和制度安排下確實又是難以完全避免的#65377;人們所能做的只是將這種對立格局的尖銳程度降低——對資源環境的利用控制在其自我恢復#65380;自我凈化和自我循環范圍內;而且離開生產實踐,資源環境也不成其為問題#65377;在現實生活中,經濟的發展也最直接地體現生產力的發展#65377;當然生產力的發展不可避免地給資源環境造成了嚴重的甚至是難以挽回的破壞#65377;不僅如此,這里還存在著環境公平的無奈!也就是說,在現實實踐格局存在著多極主體之間的生態環境不公平問題#65377;
這里所謂的多極主體,既包括同一時期不同空間區域的現實的顯在的不同個體主體和群體主體,還可以包括不同時期不同空間范圍的當代人以及可能的潛在的主體——未來人,但以當代主體之間的關系為主#65377;因為當代人與后代人并不生活在同一時間之中,他們不可能構成現實的矛盾#65377;就是說現實而具體的當代人之間的關系遠比理論而抽象的當代人與后代人的關系復雜#65377;那么,作為多極主體在實踐格局中的狀況又是怎樣的呢?概括地說,人們在生存競爭的條件下尋求發展,而不是在理想化的大同世界里共管生態環境,也不是在抽象化的國際關系中共建綠色家園#65377;環境問題的根源在于多極主體在實踐中的現實矛盾#65377;對生態環境的破壞,自然的野蠻開發總伴隨著少數人的富有與多數人的奴隸化勞動#65377;在現代對殖民地和落后國家進行掠奪和不平等貿易的發達國家是當今世界生態環境和自然資源的最大破壞者和浪費者#65377;
比如,在資源消費與環境污染層面,多極主體之間并不公平乃至反差巨大#65377;居住在工業化國家的世界1/4的人口占有世界商業能源消耗量的80%,居住在發展中國家的3/4的人口僅占其余的20%,發達國家人均消費的能源是發展國家的35~50倍;發達國家排放的二氧化碳占75%,排出的氟氯化碳占90%,僅美國排放廢氣就占30%,生產固體廢物就占70%,這是合理的嗎?再如,在成果享受與后果承擔層面,多極主體之間并不合理甚至錯位嚴重#65377;在現實中自然資源的消費的強勢主體在國際經濟貿易和環境領域內建立起一套有利于自身的游戲規則,通過環境利己主義和生態殖民主義等途徑,一方面消耗全球特別是發展中國家的大量資源與能源來攫取巨額財富,享受奢華的生活;另一方面又以人類“共同的利益”等名義,掩蓋其工業化進程中所帶來的環境危機和全球范圍內生態擴張的事實,淡化其對解決環境危機和補償對發展中國家所造成的損失等問題上應該承擔的責任與義務#65377;最后,在環境權利與發展權利層面,多極主體之間并不平等而且程度加深#65377;在國際環境與發展問題上協調不同主體之間利益關系的首要倫理原則是正義#65377;環境正義要求世界各國無論大小貧富在符合國際公約的基礎上,在獲取本國應有的環境利益等方面享有平等的權利#65377;然而當發展中國家發展經濟以解決起碼的生存需要之際,少數發達國家為了維護自己的既得利益,以保護全球環境為名干涉發展中國家的環境與發展主權,要求其放棄正當環境利益,承擔起超越自身能力的環境義務,這是公正的嗎?
二#65380;生產力與資源環境的和諧統一
生產力與資源環境之間不僅存在著對立沖突關系,而且存在著和諧統一關系#65377;這表現在:
首先,資源環境是生產力發展要素與基本條件#65377;依馬克思唯物史觀生產力文本理解,構成生產力基本要素有勞動對象#65380;勞動資料和勞動者#65377;勞動對象分為加工物和天然物#65377;天然物指自然界原有的并進入人的勞動范圍的自然物#65377;在此筆者所使用的資源環境是就其廣義而言的,也就是指包括“生態-資源-環境”等有效自然要素在內的總和,是其最為重要的有機構成要素和永恒的自然前提條件#65377;
一是資源環境提供著人類社會生存與生活最基本的自然物質來源和立足空間#65377;一方面“人靠自然界生活#65377;這就是說,自然界是人為了不致死亡而必須與之處于持續不斷交往地交互作用過程的#65380;人的身體#65377;所謂人的肉體生活和精神生活同自然界相聯系,不外是說自然界同自身相聯系,因為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馬克思#65380;恩格斯,1995第1卷:45)#65377;另一方面,不僅“自然就以土地的植物性產品或動物性產品的形式或以漁業等產品的形式,提供出必要的生活資料”(馬克思#65380;恩格斯,1974:712-713),即使是作為生產力最活躍的要素——勞動者,也首先作為“現實的#65380;有形體的#65380;站在穩固的地球上呼吸著一切自然力的人”(馬克思#65380;恩格斯,1979:167),并以生態系統為其立足空間#65377;奧德姆在其《生態系統的發展戰略》一書中寫道:“一般來講,人類一直致力于從土地中獲得盡可能多的‘物質生產資料’,其方式是發展及維持生態系統的早期演替類型,通常是單一的農業經營#65377;但是,人類當然并不是僅靠食物和纖維就可以生活的,他們還需要二氧化碳和氧氣保持平衡比例的大氣層#65380;由海洋和廣闊植被所提供的氣候保護以及文化與工業需用的清潔用水(那是不能生產的)#65377;很多生命循環的基本資源,除了供娛樂和審美需要的資源之外,基本上都是由缺乏‘生產創造力’的土地提供的#65377;或者說,土地不僅是一個供應倉庫,而且也是一個家——我們必須生活于其中的家#65377;”(唐納德#8226;沃斯特,1999:426)人只有在此基礎上,通過勞動把生態系統的物質和能量輸入生產力系統,才能把自然界的“自在之物”轉換成人類所需的“為我之物”——生存資料#65380;享受資料以及發展資料#65377;
二是生態環境承擔著生產系統與生活系統向環境系統排放廢棄物的容納空間#65377;環境系統還具有吸納#65380;清除和凈化這些廢棄物的能力#65377;問題在于,環境系統的容納空間#65380;清除水平以及凈化能力并不是無限的#65377;作為先進生產力,對資源環境系統的利用應該而且必須控制在其有序運作和自我恢復#65380;有機清除和自我凈化與有效承載和自我循環所允許的范圍內#65377;這就應該盡可能地避免依靠增加投入實現產出量增長的外延增長,也稱“粗放增長”方式,而是依靠提高效率實現產出量的“內涵增長”,也稱“集約增長”方式來轉換經濟增長(發展)方式(馬克思#65380;恩格斯,1972第24卷:192),從而有效地實現“社會化的人,聯合起來的生產者,將合理地調節他們和自然之間的物質變換,把它置于他們的共同控制之下,而不讓它作為盲目的力量來統治自己;靠消耗最小的力量,在最無愧于和最適合于他們的人類本性的條件下來進行這種物質變換”(馬克思#65380;恩格斯,1974:926-927)#65377;否則,必然造成生態的退化#65380;環境的惡化和資源的枯竭,由此導致人與自然關系的全面緊張化,這樣的生產力還有先進性可言嗎?
三是生態環境承載著生產力系統以及經濟系統得以正常有序運行的發展空間#65377;而地球自然資源存量#65380;生態荷載總量以及環境容納容量等承載力是有限的#65377;“地球或任何一個生態系統所能承受的最大限度的影響就是其承載力#65377;人力對這種承載力可以借助于技術而增大,但往往是以減少生物多樣性或生態功能作為代價的,然而在任何情況下也不可能將其無限增大#65377;這一極限取決于系統自身更新或對廢棄物的安全吸收#65377;除非人口和資源需求的水平能降低到地球承載力范圍以內否則人類生存持續性是不能保持的”(世界自然保護同盟等,1992:31)#65377;這就意味著,全面認知和準確把握生態系統承載力,成為人類自覺維護并有效推動生產力與生態系統和諧發展的必修課#65377;
其次,生態平衡是生產力先進與否的標準之一#65377;如前所述,包括自然資源和生態環境在內的大自然既是人類自身繁衍生息的原初起始點,也是我們日常生存發展的基本立足點#65377;而在傳統生產力理論中,人們只把資源環境看做是改造#65380;征服和統治的對象,忽視了對它的保護#65380;改善和建設,沒有自覺注意到生態系統的協調平衡和環境系統的良性循環,是生產力發展的重要構成要素及其可持續發展的必要前提條件#65377;這在現實中就不可避免地加大了發展經濟的資源環境成本,付出了昂貴的經濟社會發展代價#65377;
導致這一被動格局的根本原因之一,是在衡量生產力先進與否的尺度上出現問題#65377;事實上,生產力對包括科技及其生產工具在內的勞動資料的運用只是一種必要手段而非最終目的#65377;而傳統生產力理論對生態系統內在聯系復雜程度的盲目低估與對人類認識和改造自然能力水平的盲目高估,使得人們應該是對自然的科學合理利用和改造的過程,變成了對人類生存發展根基——地球生態系統的瘋狂掠奪和肆意破壞的過程#65377;在筆者看來,當代衡量生產力先進與否應該至少包括密切相關的“內在”與“外在”兩種尺度:其一是“內在尺度”,包括科技的發展水平#65380;勞動者素質的高低狀況#65380;取得物質生活資料和經濟財富的多寡程度等;其二是“外在尺度”,包括自然資源的承載與供給能力是否保持堅挺強勁和利用方式科學合理#65380;生態系統支撐與再生能力是否充滿生機活力并保持動態協調平衡#65380;環境系統容量與凈化能力是否具備回旋空間和循環路徑暢通無阻等#65377;而在當代,資源環境與生產力正在形成一種前所未有的互補關系,生態因素深刻地影響著現代生產力的組合和運行方式#65377;生態平衡標準,作為衡量生產力先進與否的“外在尺度”之標尺性功能,越來越具有“內在化”轉換的強力內聚趨勢#65377;
因此,問題在于,徹底改變以往認識自然和改造自然的思維模式與實踐方式,特別是在實踐操作中真實地轉變經濟發展方式,從而開創生產力發展和生態系統優化的“雙贏”的全新時代格局#65377;
這就要求人們深入探索通曉生態環境演變規律,在認識其結構與功能,維護其生產能力#65380;恢復能力#65380;循環能力和補償能力的前提條件下,進行自覺的生態恢復和有效的生態建設,而不停止人類社會從自然界科學合理#65380;有序適度并符合可持續發展要求,并具有人性化#65380;生態化地獲取生存與發展的物質生活資料的經濟建設與生產力發展#65377;也就是說,一方面發揮人的自覺能動性,科學地認識自然并合理地改造自然,科學發展生產力;另一方面人類在改造自然使之為自己服務的同時,把衡量生產力發展的“內在尺度”和“外在尺度”有機結合起來,從而使生產力由向自然索取的單向活動變為人與自然界物質循環與能量轉換的雙向活動#65377;所以生態平衡作為先進生產力的標尺性功能絕不可忽略#65377;
再次,生態和諧與社會生產力系統的科學發展#65377;生態和諧有利于生產力系統的科學發展,生產力的科學發展有助于生態系統的協調平衡#65377;研究生態和諧與生產力發展之間的復雜關系有重大理論價值和現實意義#65377;
一是生產力與生態和諧的關系是貫穿人類社會生存與發展始終的重大問題#65377;從人的自然屬性來講,“人本身是自然界的產物,是在自己所處的環境中并且和這個環境一起發展起來的”(馬克思#65380;恩格斯,1995第3卷:374-375)#65377;這就是說,人與自然的關系是自然界內部不可分離的關系#65377;在此意義上,人和其他生命一樣也同樣參與自然生態系統的物質循環#65380;能量轉換和信息交流#65377;因此,自然對人來說不只是具有工具價值,而且還具有生態價值#65377;就此而言,人類也不應該僅以一己的短期局部的私利,而一味地強取豪奪#65377;即使是從人的社會屬性來講,在前提和終極的意義上,也不能絕對地超越自然界#65377;實踐表明,相對于滿足人們包括物質#65380;精神和生態等各方面的需要來說,自然價值是有限的#65377;也正是因為這種有限性,對可再生資源的開發利用應該而且必須遵循其再生時間過程#65380;再生空間范圍#65380;再生數量規模和再生質量效果#65377;而對非再生資源的開發利用,至少應考慮其怎樣利用才能使總效益最優和最佳化,付出的環境資源成本和代價最低和最小化,以及尋找替代資源的速度如何才能高于或至少不低于開發利用的速度#65377;
二是生產力與生態和諧的關系蘊涵著人類社會生存與發展問題的豐富底蘊#65377;生態環境與生產力發展的關系狀況如何,取決于人是否高揚科學發展理念,以及人的生態存在和生態意識之間的相互影響#65380;相互作用和相互滲透的實際狀況#65377;這是因為要使自然生態環境適應于人,為人的生存發展提供雄厚的自然資源基礎和良好的生態環境條件,必然要求人保障自然生態環境的持續發展,遵循自然生態環境的演化規律,充分考慮自然生態環境系統平衡協調機制#65377;其實質是,建設和諧優美的生態環境,就等于建設人的生存發展的自然基礎,也就等于建構經濟社會發展的生態前提;相反,破壞井然有序的自然生態環境,就等于破壞人的生存發展的自然條件,也就等于解構經濟社會發展的生態前提#65377;
三是生產力與生態和諧的關系影響著人們對生存與發展諸問題的重新理解#65377;譬如,以往對科技的理解,主要局限在對自然的瘋狂掠奪和盲目征服上#65377;在筆者看來,科技作為生產力發展的手段,既可以為合理利用自然和科學改造自然效力,如為當代社會生產力的發展所采取的循環經濟#65380;節能降耗以及綠色科技等生態化實踐方式的有效運作及縱深拓展發揮重要功能;同時還可以為自覺保護自然和積極建設自然服務,如為自然生態力的解放而采取的治理環境污染#65380;重建生態環境以及防范生態失衡等綠色化行為規范的有序生成及其發展壯大提供有力杠桿#65377;尤其是先進生產力系統中具有較強生態意識和生態素質的勞動者,通過有效調控技術交流的中介,特別是技術生態化滲透來影響生態系統,以實現生產力系統和再生產過程的和諧發展#65377;總之相互關聯而不可分割#65377;孤立地追求經濟增長必然導致生態環境的衰退,片面地追求生態持續不能解決人類生存發展的經濟需求#65377;生態持續優化是前提和條件,經濟持續發展是基礎和手段,社會持續進步是目標和目的#65377;人類共同追求的應是自然-經濟-社會復合系統的全面協調可持續的科學發展#65377;
三#65380;生產力與生態環境的協調難度
事實上,在人類社會現實實踐格局中,生產力與資源環境之間是對立沖突又協調統一的無限發展之動態過程#65377;對此,必須強化和諧發展意識和科學發展能力,與此同時,應該清醒地注意到與此相關的一系列難題#65377;
第一,在理論和認識等層面,存在著生態意識的相對缺乏#65380;關注程度的深度缺失#65380;認識能力的深層局限#65380;實踐理念的嚴重滯后等若干難點問題#65377;
一是生態意識的相對缺乏#65377;自20世紀特別是“二戰”以來,由于各種嚴重生態破壞和環境污染事件,人們的生態意識日益覺醒#65377;這里所謂的生態意識之相對缺乏,是針對當代嚴峻的生態危機而言的,目前絕大多數國家,包括發達國家的奢華消費方式對自然資源與生態環境的壓力以及發展中國家因發展不足而導致社會公眾生態意識缺乏#65377;實現生產力與生態環境的和諧發展,還特別需要一系列觀念的全面創新#65377;
二是關注程度的深度缺失#65377;一般而言,“人類有一種傾向,總是為了眼前需要而尋求短期利益,甚至以犧牲長遠利益為代價”(梅薩羅維克#65380;佩斯特爾,1987:83-84)#65377;而“與問題有關的空間愈大,時間愈長,真正關心其解決辦法的人數就愈少”(丹尼斯#8226;米都斯等,1997:13)#65377;因此,與現實具體的衣食住行相比,資源環境保護與后代人利益似乎距離大多數人都太遙遠,難以引起足夠的重視#65377;然而,資源環境的保護決非少數人的專利,恰恰相反,它需要的是廣大社會公眾切實認同的#65380;積極的參與并發揮重大的作用#65377;這就形成人們對長遠利益和整體利益關注程度的深度缺失#65377;
三是認識能力的深層局限#65377;要達到經濟效益最大化#65380;生態效益最優化和社會效益最佳化,就要求人們盡可能對人類實踐活動的結果進行科學預測#65377;然而,歷史和現實都表明,每項科技在實踐運用中一開始就蘊藏著不可預料的負面作用#65377;特別是高技術評估的困難更是如此#65377;因此科學的技術應用,對人類可能產生好壞兩種后果,即使人們抱著人類終極命運的關懷,有些“壞”也是難以預料的#65377;“技術豐富了我們的生活,同時也帶來了風險——特別是那些未知的風險#65377;……由于它們難于比較,我們常會權衡利弊時做得很糟”(H#8226;W#8226;劉易斯,1994:Ⅸ)#65377;更何況“人的任何有目的的行動都將對他的生存環境產生消極的后果”(F.C.斯米爾諾副夫,1995),“任何新技術的發展都極有可能與原先的預測截然不同”(M.安動東諾夫,1995)#65377;這恐怕也是生態危機的解決不可能一蹴而就的認識論根源#65377;
四是實踐理念的嚴重滯后#65377;我們的理論至少在操作層面上還很難準確回答人類欲望的無限性#65380;自然資源的稀缺性和主體選擇的合理性等復雜問題#65377;經濟人假定從邏輯上注定了市場經濟主體的無限貪欲之本性#65377;如何有效強化經濟利益與生態利益的統一,甚至為了生態效益而部分地放棄經濟利益,這無疑有難度#65377;我國正在貫徹落實科學發展觀,為此提出一系列理論#65380;方針和政策,如轉變經濟發展方式#65380;實施循環經濟模式#65380;建構資源節約型和環境友好型社會等#65377;但在實踐過程中學術界的研究還比較缺乏如何真正達到科學發展理念以及怎樣落實這些方針政策的實踐理念,也就是缺乏真實具體而又現實可行的操作方案或實施藍圖#65377;
第二,在機制與目標等層面,存在著資源#65380;環境和生態等與生產力發展之間的深層機制障礙#65377;
其一,對自然資源的利用,一般分為兩種最為典型的利用方式:一是掠奪式開發,也就是雁過拔毛#65380;竭澤而漁甚至殺雞取卵式的開發;二是合理化利用,也就是物盡其用#65380;循環使用甚至借雞生蛋#65377;以能源利用為例,由于市場競爭機制#65380;產品成本計量以及價格高低因素等影響,若生產者的社會責任缺乏#65380;法律意識單薄以及經濟利益驅動等,其可能的行為就是采用高能耗低成本的設備而拒絕采用節約設備進行生產!因為“對于企業家來說,不會愚蠢到去支付任何可以避免的費用”(芭芭拉#8226;沃德#65380;勒內#8226;杜博斯,1997:26)#65377;E.F.舒馬赫發現:“首先,它們重視短期甚于長期,因為,按照凱恩斯殘忍而輕松愉快地提出來的說法,長期中我們都已死亡#65377;其次,它們根據的成本定義排除了所有的‘免費物資’,也就是排除了上帝賦予的整個環境——私人占有的環境部分外#65377;這意味著,一種活動盡管加害于環境,卻可能是經濟的;而一種競爭活動如果付出一些去保護和保存環境,就是不經濟的”;“這意味著經濟學方法論的固有特點是忽視人對自然界的依賴性#65377;”(1984:24)
其二,按照對生產力與生態環境的和諧統一的要求,污染環境的行為是應當受到處罰,而治理環境污染或不污染環境的行為應當得到獎勵,這才是科學合理的機制#65377;遺憾的是這種機制尚未真正形成#65377;而現實往往是“從某種意義上說,市場是個人主義與不負責任的制度化#65377;買者與賣者除了對自己負責外,對任何事物都不負責#65377;富有的賣者如果只是因為買者有需要而削價供應,那時‘不經濟的’;富有的買者如果只是因為賣者貧困而付超額的價格,也是‘不經濟的’”(E.F.舒馬赫,1984:25)#65377;更何況由于市場本身難以達到平等競爭和提供完全信息,市場調節本身具有自發性和后發性特征,市場只靠自身的運轉難以實現經濟效益和生態效益的統一,難以應付生態系統和資源保護等對未來的重大挑戰問題#65377;
其三,目前沒有哪一條法律法規和行政規章對破壞生態平衡的行為是不采取限制的,但問題在于,這些限制與約束的力量還是遠遠不夠的#65377;在時間上,偷獵者#65380;砍伐者#65380;采掘者何時去獵#65380;伐#65380;采由他們自己來決定,而森林警察和其他生態執法者得1天24小時#65380;1年365天戒備,二者的勞逸差別可想而知#65377;一次偷獵行動如果需要3天時間來完成的話,執法者對偷獵者在哪3天會采取行動則是未知的,他們與偷獵者之間的勞逸結構將是365:3#65377;在空間上,偷獵者可以在一片森林的任何一處地方開展行動,而執法者則必須對每一處地方都實施戒備#65377;偷獵者成功率大大高于執法成功率,也就是說偷獵成功率大大多于其失敗風險#65377;若一支執法隊有效執法范圍是5平方公里,在一個100平方公里范圍內其執法效率就只有5%,這就意味著95%的偷獵都可以獲得成功#65377;這就是為什么禁獵的法律法規法令滿天飛,而珍稀動植物仍然滿街賣的內在原因(周建中,2001)#65377;
第三,在現實和實踐等層面上,存在著生態系統與經濟系統的反饋對立,生產力和生態力的現實沖突,發展中國家與發達國家的環發矛盾等難題#65377;
一是生態系統與經濟系統的反饋對立#65377;生態系統是生物和非生物環境進行物質和能量交換的循環系統#65377;生態規律究其核心,是生態系統中物質循環動態平衡規律,以保持其相對穩定性#65377;而經濟系統是以生態系統為載體的人類社會再生產系統,它必須不間斷地與生態環境進行物質和能量交換才能存在和發展#65377;經濟規律究其核心是生產力發展的規律,并以生態系統的穩定性為其前提#65377;而問題在于,經濟系統和生態系統各自具有不同的反饋機制#65377;前者是追求增長型的,即要求不斷加大系統的投入和產出,實現經濟系統的不斷增長,因而對生態系統的資源能源和環境等各種物質要素的需求是無限的;而后者則是要求穩定平衡型的,即要求其系統的各物質要素在發展中趨向動態平衡之穩定態#65377;這一矛盾又具體表現為經濟系統生產過程對自然資源需求的無限性與生態系統滿足這種需求能力特別是自我更新能力的有限性的矛盾;以及生態系統調節和自凈速率與經濟系統排污增長速率之矛盾#65377;
二是生產力和生態力的現實沖突#65377;生產力是人類利用和改造,并保護和建設自然的實際能力#65377;而在我看來,生態力是指人們賴以生存和發展的自然資源的豐度#65380;生態演化的頻度和環境質量的程度等在內的生態系統綜合發揮力#65377;生產力與生態力是對立統一的#65377;問題在于,如何實現二者的和諧發展?首先是對生態力的時代特征應有系統認識和深層把握;其次是對生產力的科學內涵應有準確理解和深度揭示#65377;事實上要做到上述兩點是相當困難的#65377;即使進行評估,一個項目的技術評估也會遇到科林克里奇困境,在技術發展的初期,當可以控制時,我們沒有足夠的關于其可能的有害社會后果的信息來提供對其發展進行控制的依據;后果變得明顯時該技術已廣泛被使用,對其控制將需要很高的代價,而且進展緩慢(岡特#8226;紹伊博爾德,1993:81)#65377;
三是發展中國家與發達國家環境與發展的矛盾#65377;龐大的人口已成為制約發展中國家實現可持續發展的首要問題,發展中國家既要避免走先污染后治理老路又必須發展經濟,但資本積累的普遍缺乏對其實現生產力與生態環境的和諧發展無疑帶來更大的操作難度#65377;發達國家很難兌現在環境與發展領域對發展中國家的援助承諾#65377;1968年聯合國規定的目標是把援助國的國民生產總值的0.7%用作對窮國的官方發展援助,除丹麥#65380;荷蘭等少數國家實現這一目標,許多發達國家都達不到這一標準,如美國援助額1970年為國民生產總值的0.32%,1990年則為0.21%;英國從1970年的0.42%降為1990年的0.27%(施里達斯#8226;拉夫爾,1993:181)#65377;而發達國家面臨的問題是其無度消費對全球環境資源所造成的巨大壓力#65377;資源合理分配與消費涉及代內與代際兩個方面,當代人類可持續發展的現實問題是資源占有與消費的代內不公平#65377;就是說在全球范圍內實現生產力與生態環境的和諧發展,發達國家應該從自身做起,變線性消費和奢侈性消費為理性消費和適度消費#65377;
總之,“人類,不管是文明人還是未開化的野蠻人,都是大自然的子孫,不是自然的主人#65377;他們欲想保持其相對于環境的優勢,就必須使自己的行為符合自然規律#65377;當他們試圖打破自然法則時,通常只會破壞自身賴以生存的自然環境#65377;一旦環境迅速惡化,人類的文明也就隨之衰落了”(弗#8226;卡特#65380;湯姆#8226;戴爾,1987:3)#65377;因此,代表中國先進生產力的發展要求,就是要在發展生產力過程中既要積極引導并規范資源環境效益與經濟社會效益的統一性使二者互為條件并相得益彰;又要自覺地注意到二者實際存在著的對立沖突性,及時發現問題并有效防范實質矛盾的激化,以便在現實的生產實踐活動中促進生產力與資源環境的和諧發展,促使我國社會生產力發展與資源環境系統的優化,真正走出生態文明與科學發展之路#653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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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 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