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型期社會建設研究述評

摘 要: 社會轉型是加快推進以改善民生為重點的社會建設的歷史大背景，從轉型的視角研究社會建設問題是社會建設理論體系中一個十分重要的方面。為此，學者們圍繞什么是社會轉型期及轉型期社會建設的內涵、特征、重點、意義等問題進行了較為廣泛的研究，并取得了較為豐碩的成果。

關鍵詞: 轉型期; 社會建設; 述評

中圖分類號: C910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 1673-9973(2010)02-0070-04

Researches Of Social Construction in Transition

YAN Zhen-shu，SHAO Qin-yan

(Graduate School， Party School of the Central Committee of the CPC，Beijing 100091， China)

Abstract: The social transformation is a historical background of the focus on improving people's livelihood of social construction. Social construction in transition is a very important aspect of the social construction theory system. To this end， Scholars have conducted a more extensive research， such as what society in transition， and the social construction in transition of meaning， characteristics， focus， significance and so on， and have obtained a more fruitful results.

Key words: transition; social construction; researches

社會轉型是加快推進以改善民生為重點的社會建設的歷史大背景，從轉型的視角研究社會建設問題是社會建設理論體系中一個十分重要的方面。由此，本文試圖通過對學界關于轉型期社會建設問題所作的研究作一簡要歸納和述評，以期引發人們對此問題的關注和進一步思考，并希望能對有志于此研究的學者起到拋磚引玉的作用。

一、對社會轉型期的認識和梳理

轉型，是指事物從一種運動形式向另一種運動形式轉變的過渡過程。社會轉型是指社會從傳統型向現代型轉變的過渡過程[1]。具體而言，在中國場景下，社會轉型在經濟層面上，表現為從農業社會向工業社會和信息社會的轉變、從計劃經濟社會向市場經濟社會的轉變;在政治層面上，表現為從強人社會向民主社會的轉變、從人治社會向法治社會的轉變;在文化層面上，表現為從倫理社會向世俗社會的轉變、從人情社會向理性社會的轉變;在社會層面上，表現為從農村社會向城市社會的轉變、從封閉社會向開放社會的轉變等[2]。目前，學術界對中國正處于社會轉型期的認識是一致的，但對社會轉型的起始時間點則存在爭議，主要有兩種觀點:一種觀點認為，中國社會轉型是從1840年的鴉片戰爭正式開始的。到目前為止，這一轉型過程大致經歷了1840年至1949年的啟動和慢速發展階段，1949年至1978年的中速發展階段和1978年至今的快速和加速發展階段[3]。另一種觀點則認為，中國社會轉型起始于1978年的改革開放[4]，理由是當時雖然現代因素漸漸顯現在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但傳統因素占主導地位的狀況并沒有根本改變。例如，1978年，鄉村人口占總人口比重的82.1%;人均國民總收入僅190美元，位居全世界最不發達的低收入國家行列;對外處于封閉半封閉狀態等[5]。因此，中國社會真正開始轉型應該是起始于改革開放之后。

值得注意的是，(1)堅持不同起始點的學者研究的重點是一致的，都是“改革開放之后的社會轉型”，只不過前者將其稱為“快速轉型期”，后者直接將該階段統稱為“轉型期”;(2)堅持1840年為起始點的大多是較早開始研究社會轉型的學者(大約在20世紀90年代左右)，而即使是在這部分學者之中，在其后續的研究中，也承認“1978年至今，中國才開始了真正意義上的社會轉型”;(3)進入21世紀后，越來越多的學者開始傾向于直接用“社會轉型”探討“改革開放之后的社會轉型”問題。

我們傾向于第二種觀點，理由是在20世紀90年代左右，中國尚處于改革開放的初期，現代因素在社會生活中漸漸顯現但仍不十分明朗，此時提出社會轉型的概念并探討社會轉型的起始點，通過劃分歷史階段進行比較，將社會轉型的起始點上溯到1840年，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該觀點不能令人信服地解釋以下兩種情況:(1) 1840年之后，在很長的時間內中國仍處于典型的傳統社會，社會轉型只是處于“萌芽”、“點試驗”狀態，而非有效地“開始”、“展開”。(2) 以更寬廣的視野看，假設中國社會轉型起始于1840年的觀點成立，那么，德國、美國、日本、蘇聯社會轉型的時間起始點該如何界定呢?假設“硬”界定，界定后能說服人嗎?鑒于此，筆者認為，社會轉型期的起始點應界定為社會整體“開始”從“傳統型”向“現代型”轉變，相較而言，始于1978年改革開放較為合適，而社會轉型期的時間跨度則應界定為從1978年至中國進入現代型社會。至于1840年到改革開放之前，可以概括為“社會轉型準備期”或“社會轉型預熱期”。

二、轉型期社會建設的內涵

改革開放以來，隨著中國社會整體轉型速度的漸次加快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深度發展，社會建設的地位和作用日益凸現。特別是在十六屆四中全會上，黨中央正式提出社會建設的概念以后，有眾多學者發表了自己對社會建設內涵的理解和認識，大體而言，主要有三種代表性的觀點。第一種是從對“社會范圍”的界定中來推及對“社會建設”的認識，持此種觀點的學者大多從“大社會”和“小社會”的區分中來將社會建設界定為是“小社會”范圍內的事情，當然也有部分學者從大、中、小社會的區分中來界定社會建設，其中有小部分學者從“中社會”的范圍來認識和把握社會建設的內涵。相比較而言，“社會事業”是這部分學者研究的重點。第二種是從“社會運行”的角度來理解和認識社會建設，其中既有從對社會資源和社會機會的公平配置角度理解的，也有從對社會矛盾、社會問題和社會風險的化解和處理角度闡釋的，還有從政府、市場、社會的相互關系角度把握的，等等，而如何促進“社會的良性運行和協調發展”是這部分學者研究的主要關注點。第三種則將“社會公共生活”作為社會建設的關注領域，并認為社會建設有其特定的體系和內容，其中有的學者將其內容具體概括為社會價值整合、社會制度建設、社會組織建設和社會事業發展等[6];而有的學者則將其概括為兩大方面和九項內容，“兩大方面”指實體建設和制度建設，“九項內容”指社會結構的調整與構建、社會流動機制建設、社會組織建設、社會階層利益關系協調機制建設、社會事業建設、社會保障制度建設、社區建設、社會安全體制建設、社會管理機制建設等[7]。

在借鑒諸多學者思想的基礎上，我們認為，“轉型期社會建設”探討的是狹義的社會建設，它有自己特定的內涵，主要包括“一個領域、三個層面和五項內容”。“一個領域”指社會建設主要研究和關注的是社會公共生活領域;“三個層面”指社會建設體系可以劃分為精神層面、制度層面和實體層面建設;“五項內容”主要指社會建設包括價值理念、社會結構、社會制度、社會組織和社會事業等五大方面的內容。就社會建設三個層面的關系而言，可以把它們看作是一個從其一端向另一端伸展的序列性結構體系，其中，精神層面建設為社會建設提供共同的意義基礎，它預涵了制度設定和社會實體建設的基本導向;制度層面建設為社會建設提供秩序規范，它既體現了社會建設的意義基礎又為社會建設實踐提供穩定的社會行動模式;實體層面建設為社會建設提供公共產品和公共服務，它既是精神和制度層面建設的展現又是對精神和制度層面建設的切實維護[8]。就五項內容的關系而言，價值理念的作用在于塑造和確立社會建設的共同理想、價值取向以及共享性的觀念體系等;社會結構主要體現價值理念的指導并由相應的社會制度來維系，具有一定的承續性和穩定性，是社會建設的總括性前提;社會制度，既為價值理念和社會結構提供制度支撐，又為社會管理和社會事業設定“游戲規則”;社會組織既是聯結政府與公眾的橋梁與紐帶，也是維護社會穩定、實現社會善治、發展社會事業的骨干力量;社會事業則是價值理念、社會結構、社會制度、社會組織“落地生根”，發揮作用的實踐源泉[9]。

三、轉型期社會建設的特征

無論是與以往的社會建設，還是同國外的社會建設相比較，無論是從“四位一體”的宏觀角度審視，還是就社會建設自身闡釋，轉型期中國社會建設都呈現出鮮明的階段性特征。

1. 與以往的社會建設相比，轉型期中國社會建設的特征主要表現在以下三個方面:(1)歷史背景特殊(經濟體制轉軌、社會結構轉型、對外開放深化和經濟快速增長四者疊加)，由此而產生的諸多社會矛盾引發了前所未有的社會變革;(2) 內容針對性強，著力解決社會轉型時期突出的社會問題，包括發展社會事業，優化社會結構，創新社會體制，加強社會心理建設和領導能力建設等; (3)理念新，轉型期社會建設是一個系統工程，貫穿這個系統工程的靈魂就是以人為本、公平正義、社會和諧、科學發展四大新理念[10]。

2. 與國外的社會建設相比，轉型期中國社會建設具有鮮明的“中國特色”，其根本原因在于以下兩個方面:(1)轉型期中國社會建設并非一個“孤立”的領域，它必須與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統一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的總體布局中。進行社會建設必須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地位，必須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必須堅持公有制的主體地位，必須堅持人民民主專政的國家政權。(2)轉型期中國社會建設并非一個“斷裂”的歷程，它必須尊重中國五千年的文明傳統，特別是新中國成立以來社會建設發展演進中形成的“路徑依賴”，它必須以已經形成的歷史結果作為變革、創新、發展的出發點。

3. 宏觀視域下轉型期中國社會建設主要表現為四個方面的特征:(1)綜合性。轉型期社會建設不僅涉及的領域非常寬泛，而且它還與政治、經濟、文化存在著密不可分的緊密聯系;同時，作為一項系統工程，它還需要國家從宏觀上統籌規劃，以及社會各界在實踐中的共同參與。(2)傾向性。轉型期社會建設在對象、領域以及程度上是有一定的傾向性的，它優先考慮的是對社會困難和弱勢群體的關注，首要滿足的是社會成員的基本生活和發展需求，加快推進的是對民生的改善，重點發展的是教育、就業、醫療、社會保障等社會公共事業。(3)社會性。所謂社會性，指的是社會的總體利益、共同性[11]。當前，強調“社會性”要重點解決好兩個方面的問題:一是建立公正合理的收入分配制度，二是加快建立覆蓋全體公民的、公正的社會保障體系。(4)長期性。無論是從社會轉型的起始點來看，還是從社會轉型的現實進程和實現目標來看，轉型期社會建設都是一個長期的歷史進程。此外，轉型期中國社會建設還表現為發展的不平衡性、沖突的利益性、時代的疊加性、信息的同步性等基本或趨勢性特征。

4. 就轉型期社會建設自身而言，主要表現為以下四個方面的特征:(1) 本質特征，指通過不斷的制度創新，把以人為本、公平正義理念落實到社會制度的方方面面。(2) 表象特征，顯現為社會優化與社會問題并生、社會進步和社會代價共存。轉型期的社會建設，就是要最大限度地促進社會進步，并把代價減少到最低限度、縮小到最小范圍。[12] (3) 需求特征，強調滿足社會成員的基本需求，基本需求主要包括解決溫飽的需求(生存需求)、基礎教育的需求(發展需求)和公共衛生和基本醫療的需求(健康需求)[13]。黨的十七大提出加快以改善民生為重點的社會建設，及其隨后在教育、醫療、就業、住房、社會保障、收入分配等方面的部署和推進，都和滿足社會成員的基本需求是一致的[14]。(4)矛盾特征，主要體現為社會矛盾凸現、干群矛盾激化和利益沖突加劇。

四、轉型期社會建設的重點

學界高度認同轉型期社會建設的重點是改善民生，其區別在于看問題的角度和關注領域有所不同。概括而言，學者們對于如何改善民生的研究可以簡略歸納為“一個轉變、三個突破和六個重點”:“一個轉變”指政府職能轉變，其核心是政府向社會“放權讓利”。有學者指出建立面向民生的財政體系，是真正轉變政府職能的實質性問題。同時，該學者還尖銳而不乏深刻地指出:為什么十幾年都在講政府職能轉變可就是不見有明顯轉變，錢都抓在政府手里，行政經費占的比例、增長速度都大大高于和快于民生支出所占的比例和速度，政府職能怎么可能有實質性的轉變?[15]為什么十七大以后，老百姓感覺政府開始“好”了，辦“實事”了，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政府大大增加了對民生支出的投入，即政府在努力建設面向民生的財政體系。“三個突破”指要在提供公共產品和公共服務方面、在建立合理收入分配制度上、在解決歷史遺留的民生問題上有所突破。“六個重點”則是指優先發展教育，實施擴大就業的發展戰略，深化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加快建立覆蓋城鄉居民的社會保障體系，建立健全基本醫療衛生制度和完善社會管理，維護社會安定團結。

五、轉型期社會建設的意義

1. 有利于促進經濟社會協調發展。社會是一個完整的體系，當社會各個系統處于均衡、互補的良性狀態時，整個社會就能保持穩定與和諧，否則就有可能因為功能缺位或關系失衡而出現矛盾的激化和對抗。社會轉型初期，面對人均國內生產總值僅為381元，城鄉居民生活基本處于溫飽不足狀態，農村還有2.5億貧困人口的現實(1978年)，我們選擇全力以赴發展經濟的取向，無疑是正確的和必要的，但是現在我國已進入社會整體轉型的加速期和關鍵期，經濟體制深刻變革，社會結構深刻變動，利益格局深刻調整，思想觀念深刻變化，在這種境遇下，加快推進以改善民生為重點的社會建設，是促進經濟社會協調發展，構建和諧社會偉大實踐的必然要求。

2. 有利于改善民生。社會建設與改善民生聯系最密切、最直接。首先，我國所建立的城鄉居民最低生活保障制度、社會救助制度、基本醫療衛生制度等“基礎性制度安排，旨在免除國民生存危機，保障國民的起碼生活，避免困難群體陷入絕境”[16]，基本滿足了國民生存層面的民生需求。其次，優先發展教育，促進教育公平;實施擴大就業的發展戰略，促進以創業帶動就業;深入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增加城鄉居民收入等公共服務和社會事業的發展，基本滿足了國民發展層面的民生需求。第三，包括老年人福利、殘疾人福利、婦女福利、兒童福利、教育福利、住房福利、職業福利等普惠性社會福利體系的逐步建立和完善，基本滿足了國民福利層面的民生需求。

3. 有利于緩和社會矛盾。從現代性全球化的長波進程來看，一般來說，當人均GDP超過1000美元時，“各國社會都會面對不諧調因素的活躍期和社會矛盾的多發期，這也是社會矛盾最易激化和惡化的高風險起”[17]。從中國本土社會轉型的特殊脈動來看，“四個深刻”加上對外開放的不斷深化和拓展，使我國社會矛盾呈現廣泛性、高發性、復雜性、利益性、群體性等特征。有學者指出，化解社會矛盾的根本途徑是推進社會建設，逐步建立四個體系，即逐步建成能夠適應促進社會發展和解決民生問題的服務政府體系，逐步形成惠及全民的、能夠提供基本公共產品的基本公共服務體系，逐步建立能夠廣泛容納社會成員的現代職業體系和逐步重建能夠推動社會整合的社會信任體系[18]。當這些體系建成了，緩和社會矛盾，促進社會和諧也就有了重要的制度保障。

4. 有利于鞏固黨的執政地位。執政黨能否長期執政，歸根結底取決于人民群眾對執政黨的執政活動和執政成效的滿意程度。我們黨在中國執政，靠的是黨的理論路線方針政策的正確，靠的是廣大黨員的奮斗犧牲，靠的是人民群眾的擁護和支持，靠的是在革命、建設、改革征程中帶領人民取得的一個又一個輝煌的成就。然而，我們在看到成績的同時，也要清醒地認識到，“黨的執政能力同新形勢新任務不完全適應”，“一些干部缺乏宗旨意識、大局意識、憂患意識、責任意識，作風飄浮、管理松弛、工作不扎實，有的甚至對群眾呼聲和疾苦置若罔聞，對關系群眾生命安全這樣的重大問題麻木不仁”[19]。為此，以胡錦濤為總書記的黨中央反復強調指出，我們要想長期執政，須首先代表廣大民眾的根本利益，贏得民心民意，而加快推進以改善民生為重點的社會建設，切實解決人民最關心、最直接、最現實的問題，是保持社會和諧穩定，鞏固黨的執政地位的重要切入點。

5. 有利于發展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一種新型的社會主義。這種“新型”可以從三個維度來看:1. 從與以往的社會主義關系看，它是一種蓬勃發展、富有生命力的社會主義，不同于已經解體的蘇聯模式的社會主義，那是一種僵化的、沒有生命力的社會主義;2. 從與改革開放前的中國社會主義關系看，它是一種在實踐中堅持以人為本，不斷探索社會正義、不斷追求社會和諧、不斷進行制度創新、并不斷致力于逐步把公平正義貫徹到社會結構和社會制度各個方面的社會主義;3. 從與資本主義的關系看，它是一種利用資本主義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逐步取得對于資本主義的相對優勢，并最終戰勝資本主義的社會主義[20]。無論與以往的社會主義、以前的自身、現在及未來的資本主義相比較，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生命力都要體現在促進生產力發展的同時，將發展成果具體落實到以改善民生為重點的社會建設上。胡錦濤總書記強調，我們一定要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把保障和改善民生這件大事抓好， 使廣大群眾享受到改革發展的成果， 感受到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21]

六、存在的問題和努力的方向

理論界對社會轉型的研究雖然起始于20世紀80年代的中后期，但真正將改革開放作為社會轉型起始點的研究則是進入新世紀以后，同時我們黨明確提出社會建設的概念至今也不過6年時間，理論還處于不斷發展的階段，因此，學者們對轉型期社會建設的研究存在不足和欠缺也在情理之中。問題的關鍵是我們要清醒地認識到研究的不足，查找出存在的問題，這同時也是我們今后努力的方向。目前存在的問題和仍需努力的方向:

1. 缺乏系統研究。從總體上看，對轉型期社會建設問題的探討大多散見于社會建設的背景、特征和意義之中，而系統地專門從社會轉型的角度研究社會建設問題的有分量和說服力的成果還較為缺乏。

2. 概念界定不清。在研究轉型期社會建設的過程中，部分論文沒能準確界定轉型期、社會建設、轉型期社會建設等概念，混淆了社會建設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與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建設、與全面小康社會建設、與社會管理以及與不同歷史時期的社會建設的關系，致使在論述中存在表述或過于寬泛，或過于狹窄甚至文不對題等問題。因此，要在對轉型期社會建設概念進行準確界定的基礎上展開論述和研究，才能避免類似問題的出現。

3. 定位出現偏差。有的把轉型期社會建設僅僅看作是經濟改革的配套機制，沒有把其看成是具有獨立功能的社會體制，致使對其的社會功能定位出現錯誤，它的社會功能也沒有很好的發揮出來，某種意義上講還發揮了和它本來應該發揮的功能相反的作用。

4. 認識尚待深化。對轉型期社會建設的認識一般只著眼于解決現階段社會矛盾和沖突、鞏固黨的執政基礎等方面，還不能從社會主義的本質、價值目標以及黨的現代化歷史使命上去理解轉型期社會建設的深層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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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校對:楊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