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國60年來黨的統一戰線理論與實踐

摘 要: 統一戰線問題是中國革命和建設的基本問題。建國60年來，我黨根據形勢和任務的需要，形成了社會主義改造時期的統一戰線、探索建設社會主義道路時期的統一戰線和改革開放以來的愛國統一戰線，積累了豐富的統一戰線理論經驗，為發展新形勢下黨的統一戰線工作提供了有益啟示。

關鍵詞: 統一戰線; 理論; 實踐

中圖分類號: D24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 1673-9973(2010)02-0074-04

United Front since the Founding of Our People’s Republic

YU Jun-qing

(The Political Institute of Liberation Army of Xi’an ，Xi’an 710068， China)

Abstract: The issue on united front is the fundamental one of Chinese revolution and construction. Since the founding of our People’s Republic. According to the situations and tasks， Our Party has formed the united front during socialist reform， explored both the united front during socialist construction and patriotic united front since the reform and opening up to the outside world， and accumulated rich experience in the theory of united front， which provide a great deal of enlightment for our Party’s united front at the present time.

Key words: united front; theory; practice

統一戰線問題是中國革命和建設的基本問題之一。建國60年來，在由新民主主義革命到社會主義革命的轉變過程中，在探索社會主義建設道路的過程中，在改革開放，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新時期，我黨十分注重發揮統一戰線這個法寶的威力，不僅繼承了黨在革命時期的統一戰線思想，而且發展了黨關于統一戰線的理論，使統一戰線思想發展到了一個新的歷史階段。

一、新民主主義向社會主義過渡時期黨的統一戰線理論與實踐

新中國建立后，中國共產黨和全國人民面臨的最大問題是繼續完成新民主主義革命未完成的任務，迅速恢復和發展國民經濟，有步驟地實現由新民主主義向社會主義的轉變。圍繞中國共產黨和全國人民的這一最根本的任務，統一戰線工作全面展開，在實踐中把馬克思主義統一戰線的基本理論與我國社會主義過渡時期的實踐相結合，創造性地發展了統一戰線理論。

(一)“不要四面出擊”的統一戰線思想

新中國成立后，為了迅速醫治戰爭創傷，爭取國民經濟的根本好轉，我黨調整和理順統一戰線內部各個階級的關系，團結一切可能團結的力量，一致對敵，保證爭取國家經濟狀況基本好轉任務的完成，于1950年6月召開了七屆三中全會。毛澤東在《為爭取國家財政經濟狀況的基本好轉而斗爭》的書面報告和《不要四面出擊》的講話中，提出了“不要四面出擊”的策略方針。毛澤東全面而科學地分析了建國以來的形勢，認為國際的情況和國內的形勢對我們利多弊少，全國人民當前應團結起來做好八項工作。其中包含了統一戰線方面的政策，如土改工作，要涉及到對富農、中農的統戰工作問題;財經管理涉及到對資本主義工商業及小資產階級的統戰問題;對舊有學校教育事業及舊社會文化事業的改革涉及到對知識分子的統戰問題等等。

為了突出統一戰線工作在當時的重要性，明確統戰工作在爭取國家財政經濟狀況基本好轉中的特殊地位，毛澤東著重談了“不要四面出擊”的策略思想。毛澤東指出:為了最大限度地孤立和打擊當前的敵人，就要最大限度地團結一切可團結的人，把人民中間不滿意我們的人變成擁護我們的人，對“多少有點可能團結的人，我們也要團結”。“我們不要四面出擊。四面出擊，全國緊張，很不好。我們絕不可樹敵太多，必須在一個方面有所讓步，使工人、農民、小手工業者都擁護我們，使民族資產階級和知識分子中的絕大多數人不反對我們”。[1]76“不要四面出擊”的講話，明確提出了建國初期恢復國民經濟時期的敵友觀，明確了打擊的對象，指明了團結、依靠的力量，主張孤立少數敵人，團結盡可能多的朋友。“不要四面出擊”所提出的策略思想，符合建國初期的實際情況，為爭取國家財政經濟狀況的根本好轉，迅速恢復國民經濟，戰勝財政經濟上的困難，鞏固人民民主專政起了重要的指導作用。這個策略思想對以后的統一戰線工作具有普遍的方法論指導意義。

(二)工農聯盟理論的新發展

新中國成立后，在老解放區已有1.6億人口的地方完成了土地改革;在新解放區，還有近3億人口的地方沒有進行土地改革。土地改革面臨著新的形勢，對廣大農民的統戰政策如何，不僅事關工農聯盟的鞏固，而且也關系到整個統一戰線基礎的鞏固。為此，在制定建國初期土地改革的路線政策時，中央的態度非常謹慎，多方征求意見，力爭制定出一條既符合實際情況，又能團結大多數人為完成國家財政經濟狀況基本好轉服務的土地路線。毛澤東當時指出:我們要“有步驟有秩序地進行土地改革工作”，“我們對待富農的政策應有所改變，即由征收富農多余土地財產的政策改變為保存富農經濟的政策，以利于早日恢復農村生產，又利于孤立地主，保護中農和保護小土地出租者”。[1]70在征求多方意見的基礎上，中央擬定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土地改革法》，制定了依靠貧、雇農，團結中農，中立富農，有步驟有分別地消滅封建剝削制度，發展農業生產的土地改革總路線。這一路線更注重了對富農、中農、小土地出租者的團結和保護，注意了對地主階級的政策，體現了建國初期統一戰線思想中團結一切可能團結的人，爭取一切可能爭取的力量的政策，從而保證了土地改革運動在新解放區轟轟烈烈地展開。到1952年底，全國土地改革基本完成，推翻了長期壓迫農民的封建土地所有制，樹立了貧雇農在農村中的政治優勢，不僅加強、鞏固了工農聯盟這一統一戰線的基礎，而且也為農業社會主義改造的完成奠定了基礎。

(三)和平改造民族資產階級的策略思想及實踐

建國后在統一戰線工作中存在著一定關門主義的傾向，有些人主張把民族資產階級作為斗爭的主要對象，擠垮私人資本主義經濟。持此論者只看到了民族資產階級消極的一面，否認其積極的一面。在這種情況下，毛澤東、周恩來等人及時地闡明了民族資產階級兩面性的觀點，堅持并發展了又團結又斗爭的策略。

毛澤東認為，對民族資產階級是有斗爭的，但必須團結它，要采取既團結又斗爭并以團結為主的政策，以達到團結它共同發展國民經濟的目的。后來，周恩來又指出:中國資產階級還是有積極作用的，它是無產階級領導的人民民主統一戰線中的一員，是我們的朋友。[2]1952年開展的“五反”運動既是對資產階級一次集中的反擊運動，又是一次集中的改造、教育運動，充分體現了黨又斗爭又團結并以團結為主的統戰政策。經過“五反”運動，打退了資產階級的進攻，也教育、團結了民族資產階級的大多數，鞏固了工人階級同民族資產階級的聯盟。

1953年春，中央統戰部組織調查組，到上海、武漢等大城市，考察建國以來國家資本主義的發展情況，并寫了《資本主義工業的公私關系問題》的報告，建議經過國家資本主義特別是公私合營這一主要環節，實現資本主義所有制的變革。在1953年6月召開的第四次全國統戰工作會議上，李維漢把這一方針寫成《關于利用、限制、改造資本主義工商業的意見》的報告，提交會議討論。9月，毛澤東邀請黨外人士座談，發表了《改造資本主義工商業的必經之路》的重要講話。總的來看，黨關于改造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的主要理論觀點有:第一，經過國家資本主義完成對私營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是較健全的方針和辦法;第二，利用和平的方法逐步實行國家資本主義，并不是取消階級斗爭;第三，把私營工商業的改造和人的改造結合起來;第四，在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過程中，必須緊緊依靠工人階級同農民階級的聯盟。

我黨對民族資產階級又聯合又斗爭的方針是對馬列主義統一戰線理論的重大發展和突破，豐富了馬克思主義統戰理論，為國際共產主義運動提供了新的統一戰線理論和成功的經驗。

二、1956年到十一屆三中全會前黨的統一戰線理論與實踐

對生產資料私有制改造的順利完成和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制度的逐步確立，使我國跨入社會主義社會。在這種新的歷史條件下，作為革命時期三大法寶之一的統一戰線，還有沒有存在的必要性?如果仍然是不可缺少，那么其性質、作用、形式等又該是如何呢?對此，以毛澤東為首的中國共產黨人，在社會主義制度確立伊始，就進行了認真的理論探索。

(一)1956年提出了“長期共存，互相監督”方針

1956年4月，毛澤東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上發表《論十大關系》的講話，正式提出了“長期共存，互相監督”的統戰方針。毛澤東指出:“究竟是一個黨好，還是幾個黨好?現在看來，恐怕是幾個黨好。不但過去如此，而且將來也可以如此，就是長期共存，互相監督。”[3]講話中，毛澤東還提出了“兩個萬歲”的思想:“要有兩個萬歲，一個是共產黨萬歲，另一個是民主黨派萬歲。”[4]此后，黨的其他領導人在講話中，以及在中國共產黨的決議中多次引用“長期共存，互相監督”這八個字，成為黨處理與民主黨派關系的方針。李維漢在全國人大一屆三次會議上指出:“中共中央已經提出了共產黨和各民主黨派長期共同存在，互相監督，首先是對共產黨起監督作用的方針。”[5]1957年4月，周恩來對“長期共存，互相監督”的方針進行了深刻的論述。他指出，黨派的存在與否，不取決于任何政黨或個人的主觀愿望，而是由客觀的歷史發展所決定的，共產黨的壽命有多長，民主黨派的壽命就有多長，一直要共存到將來社會的發展不需要政黨的時候為止。實行“長期共存，互相監督”的方針，其目的是為了擴大民主，“我們是六億人口的國家。要把六億人的生活搞好，建設社會主義，沒有互相監督，不擴大民主，是不可能做得好的”。[6]

“長期共存，互相監督”方針的提出，不僅進一步發展了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理論，保證了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地位，也澄清了人們對各民主黨派作用的模糊認識，擴大了人民民主，鼓舞并調動了廣大民主黨派成員參加社會主義建設的政治熱情，從而在我國的政治生活中出現了生動活潑的政治局面。

(二)1957年1月至1966年4月，黨的統一戰線受“左”傾錯誤影響出現挫折

社會主義改造基本完成以后，黨領導全國各族人民開始進入全面建設社會主義時期。但是1957年下半年以后，由于黨的工作在指導思想上犯了“左”傾錯誤，統一戰線出現了曲折和失誤。

八屆二中全會后，全黨實行開門整風。由于錯誤地估計了階級斗爭形勢，嚴重混淆了兩類不同性質的矛盾，大批知識分子、愛國人士、民主黨派也包括中國共產黨的黨內干部被錯劃為右派，黨的統戰工作因此受到挫折。1962年黨的八屆十中全會重提階級斗爭，又錯誤地開展對李維漢提出或執行的正確統戰理論的兩次錯誤批判，集中起來就是關于社會主義統一戰線、社會主義民族、“社會主義宗教”的提法和社會主義政黨、社會主義合作共事關系、短期消滅資產階級等所謂“五社一短”的“修正主義綱領”問題。兩次批判在一系列重大統戰理論、政策上顛倒是非，而且1964年又撤銷主管統戰、民族、宗教工作的李維漢同志的一切職務，造成了統戰工作中巨大的思想混亂，特別是將許多正確或基本正確的統戰理論，強加上“投降主義、修正主義路線”的罪名，系統地加以批判，而把階級斗爭擴大化、絕對化的理論，當作馬列主義加以宣揚，實際上否定了1956年以來黨的統一戰線工作，造成了黨的統一戰線實際工作中無所適從的局面。

(三)1966年5月至1976年10月，黨的統一戰線遭受嚴重破壞

“文化大革命”時期，林彪、江青兩個反革命集團利用毛澤東的“左”傾錯誤，推行極左路線，全盤否定新中國建立以來的統戰工作，肆意踐踏黨的統戰理論和政策，把新中國建立17年來黨的正確的統一戰線方針政策，誣蔑為“修正主義”、“投降主義”路線;他們鼓動造反派沖擊黨的各級統戰機構，使之被迫停止工作;他們把各民主黨派、無黨派人士、各界愛國人士、少數民族上層人士、廣大知識分子和原工商業者，作為“專政對象”，制造了大量冤假錯案;八個民主黨派均被迫停止活動，成員由“文化大革命”前的8.3萬人減少到7萬人左右。黨的統戰工作遭到全面破壞，教訓極為深刻。由于周恩來的努力，保護了一批被批斗的著名民主黨派人士和專家學者，竭力維護黨的統戰理論和政策，盡可能地減少統一戰線工作的損失，才使黨的統一戰線工作沒有被完全摧毀。

(四)1976年10月至十一屆三中全會前，黨的統一戰線在恢復中徘徊

“文化大革命”結束后，黨和國家的工作得以重新走上健康發展軌道，統一戰線工作也得到初步恢復。1977年8月，黨的十一大政治報告重新提出了統籌兼顧，全面安排的方針。指出，統籌兼顧，全面安排，就是調動一切積極力量，建設社會主義。同年9月，鄧小平在國務院國慶招待會上指出:“我們一定要加強全國各族人民的大團結，進一步發展工人階級領導的以工農聯盟為基礎的包括愛國民主黨派，愛國人士和臺灣同胞、港澳同胞，海外僑胞的統一戰線，調動一切積極因素，為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服務。”12月，葉劍英代表中共中央在全國政協四屆常委第七次擴大會議上講話，闡述了堅持和發展統一戰線的必要性問題，重申黨的統一戰線政策，強調要正確執行黨的知識分子政策、民族政策、僑務政策和宗教政策，恢復和發揚民主協商的優良傳統，繼續貫徹同民主黨派“長期共存、互相監督”的方針。

但是，由于當時“兩個凡是”錯誤方針的指導，統戰工作的指導思想并沒有實現根本轉變，統戰理論的撥亂反正陷入了徘徊的局面。面對“兩個凡是”錯誤方針給統一戰線工作造成的干擾，在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領導和支持下，開展了真理標準問題的激烈討論，沖破“兩個凡是”的阻力，開始部分地落實知識分子政策、民族政策和僑務政策等，使黨的統一戰線工作展現出新的生機，為統一戰線工作的全面撥亂反正，進一步恢復和落實各項統戰政策，開創統戰工作的新局面奠定了初步基礎。

三、改革開放以來黨的統一戰線理論與實踐

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黨的中央領導集體繼承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統戰理論，掌握新情況，解決新問題，總結新經驗，取得了豐碩成果。

(一)提出愛國統一戰線思想

1979年6月，鄧小平在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五屆全國委員會第二次會議上把新的歷史發展階段的統一戰線稱為“愛國統一戰線”。[7]1851981年黨的十一屆六中全會通過的《關于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中，接受了鄧小平的提法，正式將新時期的統一戰線稱為“愛國統一戰線”，并指出:“一定要毫不動搖的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鞏固和擴大愛國統一戰線。”第十五次全國統戰工作會議進一步從理論上闡明了愛國統一戰線的一系列根本問題。首先，強調新時期的統一戰線仍然是我們黨的一大法寶;其次，進一步明確了新時期愛國統一戰線的范圍和對象;再次，具體明確了愛國統一戰線當前應主要做好的工作。愛國統一戰線思想的提出，不僅僅是統一戰線稱謂上的變更，它更反映了國內階級狀況和整個形勢的根本變化，說明統一戰線的性質已經由人民民主統一戰線轉變為社會主義性質的愛國統一戰線;中國共產黨同各民主黨派的聯盟已經從過去的階級關系的聯盟轉變到工人階級的先進分子同各界社會主義勞動者之間的政治聯盟了。

(二)確立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為我國的一項基本政治制度

鄧小平指出，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多黨合作“是我國政治制度中的一個特點和優點”，實行“長期共存，互相監督”的方針，“這是一項長期不變的方針”。[7]2051982年1月5日，胡耀邦在15次全國統戰工作會議上的講話中，又提到了“肝膽相照，榮辱與共”八個字。1992年，黨的十四大將堅持和完善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確立為我國社會主義的一項基本政治制度，并指出完善這個制度是政治體制改革的目標之一;1993年全國人大八屆一次會議，將“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將長期存在和發展”寫入憲法，使之成為國家的意志;1997年黨的十五大，將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作為我國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的三大制度之一，列入黨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綱領。十六大以來，以胡錦濤同志為總書記的黨中央提出了社會主義和諧政黨關系理論。胡錦濤指出:鞏固和發展我國社會主義政黨關系，實現我國政黨關系的長期和諧，關鍵在于堅持和完善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這些觀點為深化黨同民主黨派關系的認識，促進黨同民主黨派的團結合作，提供了新的視點和角度。

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的正式確立，推動了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實踐的巨大發展。政治協商方面，中國共產黨同各民主黨派的政治協商從內容到程序的進一步制度化、規范化。參政議政方面，對民主黨派和無黨派人士在人大、政府、政協和司法機關中擔任領導職務作了進一步具體規定，進一步拓寬了民主黨派、無黨派人士發揮作用的渠道，民主黨派在國家政治生活中作用顯著。民主監督方面，明確了中國共產黨與民主黨派實行互相監督是我國社會主義監督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的方針，監督的內容和形式得到了進一步發展。

(三)“一國兩制”的偉大構想與實踐

1979年1月1日，全國人大常委會發布《告臺灣同胞書》，強調實現祖國統一是民族的意志和歷史的潮流，提出了實現祖國和平統一的原則和改善兩岸關系的具體措施。1981年9月，全國人大常務委員會委員長葉劍英發表了關于臺灣問題的重要講話，對《告臺灣同胞書》提出的方針政策作了全面的闡明，具體提出了和平統一的九條方針，大致勾勒出了“一國兩制”的輪廓。1982年9月，英國首相撒切爾夫人訪華，鄧小平在會見中談到香港前途問題時提出了中國收回香港后，“香港現行的政治、經濟制度甚至大部分法律都可以保留，當然，有些要改革。香港人將實行資本主義制度。”鄧小平還指出解決國際爭端，要根據新情況、新問題，提出新辦法，“一國兩制”，“共同開發”，就是一個新的思想。1984年5月，“一國兩制”的構想寫進了全國人大六屆二次會議通過的《政府工作報告》，成為具有法律效力的基本國策。

“一國兩制”的前提是祖國統一，“問題的核心是祖國統一”。[8]在“一國兩制”理論的指引下，黨有力地推動了祖國和平統一的進程。1997年7月1日，中國政府恢復了對香港行使主權，中華人民共和國香港特別行政區正式成立;1999年12月1日，中國政府對澳門恢復行使主權，中華人民共和國澳門特別行政區正式成立。香港、澳門的回歸、“港人治港”、“澳人治澳”、高度自治、五十年不變的方針得到切實的貫徹執行，極大地促進了海峽兩岸關系的發展。“一國兩制”偉大構想的蓬勃生命力，是我黨改革開放以來統一戰線實踐的最大成果。

(四)關于做好新的社會階層統戰工作的思想

十一屆三中全會后，我國進入了全面改革開放的嶄新時期。在經濟體制調整、產業結構優化、分配方式多樣化等多重因素的作用下，原有“兩階一層”(即工人階級、農民階級和知識分子階層)的社會結構被打破，我國開始出現了一些新的社會階層。新的社會階層脫胎于原有工人、農民、知識分子這些基本社會階層，與工人、農民、知識分子、干部和解放軍指戰員團結在一起，也是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建設者。2002年，中國共產黨第十六次全國代表大會把這些新的社會階層界定為“社會主義事業的建設者”。因此，黨適應形勢任務發展的需要，把做好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工作作為統戰工作的著力點，提出了一整套策略方針。2006年7月中旬，中共中央召開全國統戰工作會議，明確了新的社會階層人士“二十字工作方針”。即“充分尊重、廣泛聯系、加強團結、熱情幫助、積極引導”。十七大報告提出:要鼓勵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積極投身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這更加明確了引導新的社會階層自覺履行義利兼顧、扶貧濟困的社會責任，積極回饋社會、造福人民的方向。

新的社會階層統戰理論的提出，為統一戰線理論添加了新的內容，同時也有力地促進了新的社會階層對經濟社會的推動作用。首先，新的社會階層推動了經濟社會的發展。其次，新的社會階層“共商國是，同謀大計”的政治夙愿得以實現。再次，新的社會階層力量不斷壯大。根據統計，新的社會階層成員大約已有7500多萬人。[9]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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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周恩來選集:下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95-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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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周恩來統一戰線文選[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348-352.

[7]鄧小平文選: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 1994.

[8]鄧小平關于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論述專題摘編[G].北

京:中共中央文獻出版社，1992:316.

[9]北京社會主義學院.統一戰線干部讀本[M].北京:學苑出版社，

2003:172.

[責任編輯:任山慶校對:葉慧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