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詞: 簡明短語結構;名詞短語;線性化;論元
摘 要: 簡明短語結構下線性化的要求取消了名詞短語結構中的中間投射,并加入了輕名詞n這一功能語類。通過對英語動名詞與名詞短語在句子中的分布可以看出,線性化理論驅使了動名詞中簡單名詞至動詞之前的移位以及做主賓語的名詞短語至限定詞短語的進一步投射。這樣限定詞短語假設得到修正,是否產生限定詞短語投射這一操作不是必須的,它取決于名詞短語在句中是否為承擔題元角色的論元。
中圖分類號: H314.3
文獻標志碼: A
文章編號: 10012435(2010)04046406
Internal Structure and Syntactic Realization of Nominal Phrases
ZHANG Xiaorong(School of Foreign Studies, Anhui Normal University, Wuhu Anhui 241003, China)
Key words: Bare Phrase Structure; nominal phrases; linearization; argument
Abstract: The need for linearization under Bare Phrase Structure theory cancels intermediate projection of nominal phrases, and adds a functional projection of little n, the light noun to it. Through the English gerund construction and distribution of nominal expressions in sentences, it can be seen that linearization drives the bare noun in gerund to move to the front of the verb, and subject and object nouns to project further to determiner phrase. The DP hypothesis is modified. The need for DP projection is not compulsory, and it depends on whether the nominals are arguments taking on thematic roles.
管轄與約束理論對普遍語法的研究采取了模塊式的處理,X-界標理論 [12]作為管約論的一個重要模塊,對短語結構的表征起到重要作用。這個理論認為一個短語成分XP應存在三層不同的投射:最小投射(X)、中間投射(X')以及最大投射(XP)。Chomsky (1995)[3]提出,在句法推導過程中的所有信息必須來自詞庫,而不能加入由外界強制界定的新信息。這樣X-界標這一表征理論與包含條件產生沖突,而這一沖突直接導致了簡明短語結構的誕生。本文運用簡明短語結構的理論對名詞短語的內部結構進行分析,也討論了英語動名詞結構以及主賓語位置上的名詞短語結構等問題。
1 簡明短語結構理論
簡明短語結構認為句子推導不會承載任何冗余信息,合理的句法操作手段只有兩個:外部合并與內部合并 (Chomsky, 2007)[4],也就是通常所說的合并與移位。Nunes (2004)[5]對移位加以解構,認為移位的內容就是復制+合并+刪除,因而語法操作的原始手段只剩下合并。合并將兩個且只有兩個成分α與β從算式庫中提出,合并成新的成分γ。γ的內容與產生投射的那個成分的內容相同,也就是說如果α發(fā)生了投射,那么γ就是α投射的標簽,β亦然。
按照這樣的理論,任何句子的推導都是以自下而上的方式進行。中間投射做為X-界標理論所額外附加的信息在推導過程中不再發(fā)生作用。先前的中間投射不復存在,而轉變成為最小投射或者最大投射。
同時為了限制濫用合并的可能,可以進行合并的內容限定在了推導過程中最高位置的成分,發(fā)生在已推導的短語內部的操作是被禁止的,這也就是所說的合并的循環(huán)性 (戴曼純,2007)[6]。根據(jù)這一原則,合并兩個短語標記K和L只會存在如下一種可能性:
(1)a. K = {a, {a, b}};b. L = {c, {c, d}}
c. 合并 (K, L) = {a, {{a, {a, b}}, {c, {c, d}}}}(如果K/a 發(fā)生投射)
這樣合并的能力受到限制,只能在它所允準的范圍內以自下而上循環(huán)式的方式進行,有效地避免了合并的過度生成,使得句法操作更加經濟和嚴格。
2 名詞短語的內部結構
認為名詞短語中包含修飾性限定詞的說法由來已久。Chomsky (1965)[7]指出抽象名詞都是由一個隱含的限定詞修飾,Abney(1987)[8]指出所有的名詞短語都是由一個限定詞產生投射的限定詞短語。也就是說抽象名詞sincerity 存在如下的結構(表示隱現(xiàn)成分):
(2)[DP [D ] [N sincerity]]
Freidin and Vergnaud (2001)[9]提出一個普通的代詞,如they等,都是由限定詞短語與一個隱含的補足語構成。代詞中的補足語成分不出現(xiàn)是因為在音系式中它接受零拼讀(1 Spellout)。如句子Linguists think they are undervalued中從句主語they為一個普通的人稱代詞,根據(jù)他們的理論,此代詞應有如下的結構:
(3)[DP [D they] [N linguists]]
此限定詞短語的補足語成分接受零拼讀是因為避免與主句中主語產生重復。按照這兩個理論,所有的名詞短語皆為限定詞短語,且短語中的限定詞成分與補足語成分都可以隱現(xiàn),但不可同時隱現(xiàn)。
Adger (2003)[10]指出:限定詞有兩大類型,一類為顯性成分,一類為隱性成分。顯性的限定詞包括冠詞類短語、指示語短語和量化詞短語;隱性成分的限定詞短語有四類:復數(shù)名詞、帶有屬格表領屬成分的短語、物質名詞與專有名詞。
名詞短語中應有n成分。仿照Larson (1988[11];1990[12])提出的動詞短語嵌套理論,他提出名詞短語中也存在輕名詞n。在動詞短語中,輕動詞的作用是選擇動詞短語VP。同理,輕名詞的作用則是選擇一個名詞短語并引入施事(Agent)這一題元角色。一個完整的限定詞短語應該有如下的結構:
(4)[DP [SPEC] [D’ [D] [nP [SPEC Agent] [n’ [n] [NP [SPEC Theme] [N’ Goal]]]]]]
按照這個模式,Richard’s gift of the cake to the children 應有如下結構:
(5)[DP [SPEC Richard’s] [D’ [D] [nP [SPEC Richards] [n’ [n gift+n] [NP [SPEC of the cake] [N’ [N gift] [PP to the children]]]]]]]
輕名詞n的提出將不同結構中的題元角色安置在相同的位置加以處理,從而滿足了Baker (1988)[13]提出的題元授予一致性假設。將具有相同角色的論元放置于語言結構中相同位置的做法減輕了句法操作的負擔,符合經濟性原則的要求。但是Adger提出的限定詞短語仍然存在中間投射,這就意味著包含條件遭到違反,從而不適應簡明短語結構理論的要求。
簡明結構短語認為句法操作中的信息來源于詞庫,在推導過程中不允許加入新信息。這樣中間投射的概念就被取消,只能存在最大投射或者最小投射的可能。按照這一理論,名詞短語John’s gift of the dress to the girl的結構應為:
(6)[DP [SPEC John’s] [DP [D] [nP [SPEC John] [nP [n gift+n] [NP[SPEC of the dress] [NP [N gift][PP to the girl]]]]]]]
當名詞gift與介詞短語to the girl合并時產生了一個新的名詞短語,同時此名詞短語可以再次與其它成分合并形成新的名詞短語,且它的標識不變。這種不改變標識的合并操作有兩種,一種是與新成分的合并,如上例中of the dress 與名詞短語gift的合并而產生新的名詞短語gift of the dress;另一種是將合并的成分與從先前推導過程中移位的某個成分再次合并,如與DP結構產生再次合并的John’s成分就是從先前已推導的結構中移位而來的。
Chomsky (2001)[14]指出任何句法操作都需要一個激發(fā)機制,同時位置較高的中心語做為探源(Probe)必須尋找與已有操作形成的目標以形成核查關系,而驅動這種核查關系的就是探源的不可詮釋性特征。由此論述可以得出在限定詞短語中,中心語限定詞做為探源需要一個驅動機制,否則特征核查就無法進行。
Adger (2003)[10]認為限定詞選擇nP是因為限定詞具有[gen*]的強特征,從而驅使nP中承擔施事題元角色的成分移位至SPEC-DP的位置,并完成對此特征的核查。至于一個句子中的名詞短語為什么是限定詞短語,他認為是因為句子中的動詞具有[uDP]這個不可詮釋性特征,從而形成句子動詞短語中的名詞結構必須為限定詞短語,而不能是普通名詞短語。
這一說法與特征核查的要求是相符的。但是限定詞具有的[gen*]的強特征與句子中動詞的[uDP]特征都是規(guī)定性的,缺乏理據(jù)性支撐。同時認為動詞存在[uDP]特征的說法使得在名詞短語推導時就要照顧到下一步的過程,這種前瞻性特征[15]也是不合理的。因此,這種做法很難對限定詞短語的內部結構做出合理解釋。
3 名詞短語的線性化
語法中的計算系統(tǒng)負責句法的操作,而將推導出的成分轉換為可發(fā)音的成分則是在音系式(PF)中進行。Kayne (1994)[16]的線性化理論關注的就是將多維的句法結構轉化為一維的線性結構這一音系處理問題。他認為線性結構的確立是基于不對稱成分統(tǒng)領基礎上的,這也就是線性對應準則:如果一個詞匯項α非對稱地成分統(tǒng)領β,那么α的線性位置先于β。
同時Kayne對成分統(tǒng)領的概念加以嚴格的限定:X成分統(tǒng)領Y,只有在:X與Y同為語類;X與Y互不包含;以及每個統(tǒng)制X的語類也統(tǒng)制Y的條件下才可成立。這樣的定義使得中間投射不能參與到成分統(tǒng)領關系,也就不會出現(xiàn)中心語成分統(tǒng)領其指定語的線性排列[17]。如在下述結構中:
(7)
成分m與K互為成分統(tǒng)領關系。但是m成分統(tǒng)領n,且n不成分統(tǒng)領m。也就是說此時m非對稱性成分統(tǒng)領n。依據(jù)線性對應準則,m的線性位置在n之前。同時假如K為中間投射且n為中心語成分,由于K不為語類,此時K就不能成分統(tǒng)領其指定語成分,從而就不會出現(xiàn)中心語先于指定語的情況。
Hornstein, Nunes Grohmann (2005)[18]對線性對應理論做出修正。他們針對的是如下的句子:
(8)[TP [DP the man from Toledo] [T' will [VP [V' visit Mary]]]]
在此句中,will非對稱性成分統(tǒng)領Toledo,這樣的話,will應先于Toledo,這與現(xiàn)實的句子顯然不符。為了照顧到這些句子的線性化,他們將線性對應準則修改如下:當α非對稱性成分統(tǒng)領β;或者任何統(tǒng)制α的XP成分也非對稱性成分統(tǒng)制β,α的線性位置先于β。
按照這條規(guī)則,由于統(tǒng)制Toledo的限定詞短語the man from Toledo非對稱性成分統(tǒng)領will,因而Toledo的線性位置就在will之前,這樣就解決了復雜主語與謂語的線性化問題,擴大了此理論的解釋范圍。
以上的線性化理論都是在X-界標的理論框架下提出的,Kayne提出此理論的目標之一就是從反對稱現(xiàn)象中推導出X-界標理論,從而不再將X-界標理論做為普遍語法中的原始操作。在這樣的框架下不可能出現(xiàn)如下的結構:
(9)[XP [X] [Y]] (X與Y同為中心語成分)
按照X-界標的理論,任何一個最大投射都會存在一個中間投射,從而兩個中心語無法互相成分統(tǒng)領。但是在簡明短語結構的理論下,中間投射的概念不復存在,上述結構完全可能產生。但是根據(jù)線性對應理論,此時X與Y互相成分統(tǒng)領,線性化無法進行。
為了形成線性關系,X與Y之間的并列的關系必須加以消除。一種可能性句法操作是移位,將其中的一個中心語移位到另一個中心語的指定語成分:
(10)[XP Y[XP [X] [Y]]]
此時每個統(tǒng)制Y的語類也統(tǒng)制X,不存在一個能統(tǒng)制Y但不統(tǒng)制X的語類,因而Y成分統(tǒng)領X。同時由于Y做為一個字段而非語類不由XP統(tǒng)制,因而X不會成分統(tǒng)領Y。這樣就滿足了Y與X之間的非對稱性成分統(tǒng)領關系,從而實現(xiàn)Y先于X的線性關系。
能夠線性化的一個前提是由于Y發(fā)生移位,與X平行的Y不存在音系表征,不會參與線性化的過程。
如果在X與Y之間插入一個沒有語音表征的成分,線性化也能進行。
(11)[XP [X] [XP [][Y]]]
此時雖然與Y互為成分統(tǒng)領,但是由于沒有語音表征,因而不會參與句子的線性化,與Y之間不會出現(xiàn)線性排列的問題。同時零語音成分的存在使得X非對稱性成分統(tǒng)領Y,從而線性化得以進行。
英語中的動名詞結構可以為第一類的移位現(xiàn)象做出佐證。語料如下:
(12)a. *John really enjoys decorating teacup.
b. John really enjoys teacup-decorating.
c. John really enjoys decorating teacups.
d. *John really enjoys teacups-decorating.
當動詞短語中的名詞是一個無復數(shù)的簡單名詞時,出現(xiàn)V-ing+N的結構是不合語法的,此時必須出現(xiàn)簡單名詞的移位,以形成N+V-ing結構。同時如果動詞短語中的名詞已有復數(shù),此時再出現(xiàn)名詞的前置移位就不能接受。傳統(tǒng)語法只是指定了這些規(guī)則,而無法做出理據(jù)性的解釋。本文的論述則可以對此加以解釋。
Ghomeshi (2003)[19]指出名詞短語中數(shù)的概念由功能語類短語NumP表達。Num承載的數(shù)包括復數(shù)特征[Plural]和物質名詞[Mass]特征。因此decorating teacup的結構如下:
(13)[VP [V decorating][N teacup]]
由于名詞teacup沒有復數(shù)概念,因而不會出現(xiàn)NumP投射。這樣decorating與teacup之間相互成分統(tǒng)領,線性化無法進行,因而句子不合語法。此時采取的方法就是讓名詞teacup發(fā)生前置移位,形成如下結構:
(14)[VP [N teacup] [VP [V decorating][N teacup]]]
此時teacup成分統(tǒng)領decorating,但decorating非成分統(tǒng)領teacup,根據(jù)線性化的理論,teacup應先于decorating,從而出現(xiàn)teacup-decorating的正確結構。如果此時名詞中包含了復數(shù)概念,那么此時的結構應為:
(15)[VP[V decorating][DP[D][NumP[Num Plural][N teacup]]]]
帶有復數(shù)的teacup此時存在NumP投射,也就存在DP結構(拼讀時Plural這一特征轉變?yōu)閠eacup的復數(shù)后綴)。做為動詞的decorating此時非對稱性成分統(tǒng)領teacups,因而出現(xiàn)decorating teacups的結構。由于動詞短語內部的動詞與名詞成分已經線性化,再出現(xiàn)名詞移位就不存在激發(fā)機制,因而前置名詞的動名詞結構不合語法。需要指出的是此結構中雖然Num與teacup成互相對稱性成分統(tǒng)領關系,但是Num只是[Plural]特征而非詞匯項,因而不參與線性化,也就不存在線性表征的要求。
插入零語音表征成分方法在英語中也有所表達,如:
(16)a. *I write letter. / b. I write letters. / c. I write the letter.
句a不合語法的一個原因為動詞與名詞之間的相互成分統(tǒng)領關系:
(17)[VP [V write] [N letter]]
要解決這個問題就要創(chuàng)造動詞與名詞之間的非對稱性關系。句b采用的是插入無語音表征成分的方法:
(18)[VP[V write][DP[D][NumP[Num Plural][N letter]]]]
Num的存在消除了動詞write與名詞letter之間的相互成分統(tǒng)領關系,使得線性化得以進行。句c采用的是則是插入n的方法:
(19)[VP[V write][DP[D the][nP[n][N letter]]]]
完整的DP結構應該包括輕名詞短語nP。將普通名詞letter轉化為限定詞短語時,n的存在同樣取消了限定詞與名詞之間的對稱性關系,使得線性化得以進行。同時由于n沒有發(fā)音要求,無需線性化,因此它與名詞letter之間的相互成分統(tǒng)領關系不會對線性化產生影響。同樣在英語中做主語的名詞也不能是一個簡單名詞,采用的方法與做賓語的名詞短語一樣,可以加復數(shù),也可以將之轉換為限定詞短語:
(20)*Book is my friend. / Books are my friends. / The book is my friend.
由此可見一個名詞短語如果在句子中承擔論元功能時,它不能只是一個簡單的名詞短語,而必須轉化為限定詞短語,否則生成的句子就無法線性化,從而造成推導失敗。Longobardi (1994)[20]做出了類似的申明,與之不同的是本文采用的句法音系接口的研究方式,通過線性化的理論對主賓語位置上名詞短語的限定做出的研究,這就為Longobardi的結論提供了佐證。
當物質名詞與專有名詞為論元時,無需額外操作也合語法:
(21)a. John is my friend. / My friend is John.
b. I hate beer. / Beer is my favorite beverage.
這說明了物質名詞與專有名詞中雖然不出現(xiàn)顯性限定詞成分,但是它們同樣屬于限定詞短語,這就為將這兩類名詞歸類為隱性限定詞短語提供了證據(jù)。
在簡明短語理論的框架下,線性化理論的要求可以對名詞短語在句子中的分布提出具體要求。如果名詞短語占據(jù)的是論元位置,那么它必須為限定詞短語,但是這不排除在不違反線性化理論的前提下,句子中的名詞短語成分不為限定詞短語的現(xiàn)象。事實上,英語中就存在不為限定詞短語的名詞短語入句的現(xiàn)象 (Radford, 2009)[21]132,如:
(22)a. Do all syntacticians suffer from asteriskitis, doctor?
b. Poor fool! He thought he’d passed the syntax exam.
此時的這兩個名詞占據(jù)非論元位置,因而可以成立。并非所有的名詞短語都是限定詞短語,這就對傳統(tǒng)的限定詞短語假設提出了挑戰(zhàn)。一個名詞短語是否為限定詞短語原因之一取決于它在句子中的功能,即是否為論元成分。
通過簡明短語結構理論下線性化理論的運用,英語句子中能夠承擔主目語的成分得到具體的限定,也就是說只能是限定詞短語成分。同時對提出名詞短語中n的觀點提供了佐證。更重要的修正了限定詞短語假設,即限定詞短語在句中必須作為論元使用。從線性化角度進行的句法分析只是語法研究的一部分,語言內部的語法系統(tǒng)對于句法操作也會起作用。換個角度而言,如果線性化理論對句法產生要求,這種要求則必須在語法體系中得以體現(xiàn)。語法現(xiàn)象不是孤立的,它是詞庫、句法運算系統(tǒng)與接口條件共同作用下的結果,本文的研究為此提供了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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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俊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