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瘠與豐富

在日常生活中，有一個普遍存在的，而又往往不易為人所察覺的問題，那就是物質與精神上“貧瘠與豐富”的關系問題。這個問題對于教育事業的改革與發展，是很重要的。且從一部電影說開去。蘇聯于1947年拍攝過一部故事片，叫做《鄉村女教師》，1950年由我國上海電影制片廠譯制后在全國各地公映。20世紀70年代后期“文化大革命”結束后，《鄉村女教師》和《夏伯陽》等一批影片作為首先復映的外國電影在電影院放映，在電視臺熱播，為浩劫后的社會文化生活，吹拂了最初的春風。過了80年代、90年代，進入了新的世紀，各型各類的文藝影視作品(按，“作品”一詞，在如今“時尚”的風氣之下，似乎也有了“過時”之嫌。文化事業“產業化”了，成批量生產出來的是文藝“產品”!這個現象也是很有趣的，尤其是對于認識和解決物質與精神上“貧瘠與豐富”的關系問題來說，是很耐人深思和研討的)，將我們的視覺極大地豐富了。在這豐富的視覺享受和沖擊之中，《鄉村女教師》間或能在其中出現(例如中央電視臺電影頻道在播映老電影的時候等等)。數字電視進入了我們的生活后，在“CCTV(中央電視臺)——懷舊劇場”頻道也有時播映這部《鄉村女教師》……這幾十年的歷程，充分體現了這部作品(對!是“作品”)所具有的思想和藝術的力量。

《鄉村女教師》的故事是這樣的:一個年輕的姑娘(名字太長，記不住)懷著崇高、美好和純潔的理想來到西伯利亞的一個偏遠貧瘠的鄉村做教師，要做出具有無比豐富內容的事業。她用自己瘦小單薄的身軀，用自己堅定的信念和理智的態度抵抗、反對進而改變鄉村中的愚昧和野蠻。她教出了各門功課取得最好成績的學生，卻被忠實地為沙皇服務的學校拒于門外。她摯愛的丈夫是一個革命者，一個布爾什維克，屢次被沙皇政府逮捕、流放，最后作為紅軍政委為保衛蘇維埃英勇犧牲。她和她的學校歷經社會變遷、革命斗爭和衛國戰爭的洗禮。她教過的一屆又一屆學生中有教授，有專家，有將軍，有英雄，有各行各業的骨干和積極分子，真是“桃李滿天下”。她堅持以列寧的光輝思想為指導，開展教學和學校領導工作，獲得了以斯大林為首的蘇聯政府授予的崇高榮譽……這是一部濃縮了數十年社會歷史和教育歷史的作品，一部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相結合的作品。這里不對《鄉村女教師》作具體的藝術分析，而所要強調的是，《鄉村女教師》所反映的是二十世紀前期和中期的特定社會文化語境所展示的是那個時代從事教育的人，在貧瘠的物質條件下，經過自己的堅強努力，做出了無比豐富和崇高的事業。雖然語境總是隨著時代的變遷而不斷有所改變，但是作為一個時代具有典型意義的作品，《鄉村女教師》的故事所展示出來的精神和意義是不會過時的。要而言之——

在現實生活中，人們的物質與精神上的“貧瘠與豐富”是一對矛盾。正如毛澤東在《矛盾論》中所說:“矛盾著的事物依一定的條件有同一性，因此能夠共居一個統一體中，又能夠互相轉化到相反的方面去，這又是矛盾的特殊性和相對性。然而矛盾的斗爭則是不斷的，不管在它們共居的時候，或者在它們互相轉化的時候，都有斗爭的存在，尤其是在它們互相轉化的時候，斗爭的表現更為顯著，這又是矛盾的普遍性和絕對性。” 《鄉村女教師》的故事，還有好多類似的故事，例如中國電影《美麗的大腳》、《鳳凰琴》等，還有更多的在貧瘠困難的條件下的基層教師艱苦奮斗的感人事跡，都充分印證了毛澤東在《矛盾論》中所闡發的科學原理，充分彰顯了教育工作者偉大而又豐富的精神世界。自然也有另外一種情形，那就是在物質條件相對豐富的條件下所表現出來的一些做教育工作的人的精神世界的相對貧瘠(例如教育觀念的陳舊僵化，教學方法的生硬簡單等等)。我們應該切實正視現實生活中物質與精神上“貧瘠與豐富”的對立統一，在科學理論的指導下，不斷地改變物質上、精神上的貧瘠狀態和傾向，推進我們的社會主義教育事業，同時推動我們的自己的精神世界不斷走向豐富，走向成功。

(作者單位:河北省教育科學研究所)

【責任編輯 馮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