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絕大多數語文教師都能從語文的工具性與人文性兩方面去備課,利用教材本身的工具性去挖掘語文的人文性,但我發現大部分老師不能擺脫教材的局限性,只是讓所挖掘出的人文因素為整個語文教學服務。在長年的應試教育背景下,人們還是無法擺脫語文教學為考試服務的這一模式,為此我曾經也常陷入深思,到底語文教學有何意義,難道只是為教語文而教嗎?
在平時備課時,我總是為了教語文而教,在教學設計中盡量做到兩點:
1.把課堂還給學生,自己則作為課堂的一個引導者;
2.從語文的角度去理解和把握教材,盡量做到讓整個單元的主題清晰明了。我自認為我的教學設計已符合新課改的大形勢了,在看完《竇桂梅與主題教學》后,我頓時發現自己的目光過于短淺了,以往我從來沒有看到語文的廣度與深度,也從來沒有想過從學生的終身發展來備課,我被竇老師的觀點深深地折服了,語文教學應從學生的終身發展出發,挖掘其廣度、深度。下面我就從學生對古詩文的積累、課堂知識的拓展及學生的課外閱讀三方面談談自己的體會。
首先,我一向忽略學生在古詩文方面的積累。以前,我總認為背那么多的古詩、《三字經》等不僅耗時大還會加重學生的學習負擔,而又不能達到多大的效果,考試考到的可能性并不強,學生能不用背的就不用背。看完竇老師的書后,才發現我這是鼠目寸光。學生積累這些古詩文對學生的終生發展有著重要的意義:一是這些古詩文是輝煌燦爛的“精神燈塔”,它能讓學生能站在巨人的肩上看得更高更遠;二是可以陶冶學生的性情,改善學生為人做事的品質,不斷加厚和刷新學生的人生底色,提高學生的文化品位和社會責任意識。
其次,我發現我的課堂教學總是離不開教材,我一直認為就教學設計而言我已做到了準備“一桶水”去灌注學生的“一碗水”,從竇老師的課堂教學實錄中,我發現我離“一桶水”還很遠。在教學《圓明園的毀滅》一文中,竇老師給學生呈現了多方面的史實、數據資料,從多個方面體會圓明園不可估量的損失,從多角度去談論圓明園的毀滅,在課堂最后她又給學生留下了一個廣闊的思索空間,與此同時,竇老師又給學生提供了一些書目,讓學生更進一步地去了解整個事件的全貌。
而相比之下,我所給予學生的實在是太少了。在教《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時,我一味讓學生說理想,回頭一想,自己當時真是可笑,以二年級學生的閱歷、知識經驗來談理想,他們又能說出多少呢?學生在課上蒼白的回答實屬情理之中,在他們的腦子里,除了當醫生、宇航員等這些常聞的、近乎高尚的職業外,他們似乎無法談更多,偶有一兩個學生能說出愿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也只是在效仿周總理而已。而作為他們的指明燈,我卻只是惋惜他們說些不是發自內心的理想,而繼續讓他們在無知的黑暗中停滯不前。如今想來,才發現自己竟也只是語文工具性的俘虜而已。
現在從竇老師的課來反觀我的課,我發現我的行為實在是幼稚的,俗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學生受到文本的約束、時空的局限,導致學生所見有限、所學有限,所思有限,所得有限。我卻希冀這些衣食無憂的“小皇帝”能夠有與眾不同的理想。我想如果我能向竇老師一樣把所有的該呈現的知識都呈現給學生,那么學生定會有另一番體會和見解。在教學中,我應讓學生了解何謂理想,讓他們了解孟子欲以孔孟之道治天下的理想,了解魯迅棄醫從文的理想,了解愛迪生為科學研究奉獻一生的理想……同時,讓學生了解現代社會所需要的人才,只有讓學生與這些有理想的人進行心靈交匯,讓學生與時代接軌,才能讓學生在思慮理想時真正地有所觸動。
只有深挖語文教材的廣度與深度,以學生的終生發展為契機,學生才能真正的有所收獲。
最后,現今社會一直倡導學生讀書,為何讀書,讀何書,已是大家所關心的話題。對于一個語文老師,總希望學生能夠在讀書后作文水平有所提升,也更希望讀書是為語文、為作文提供服務。基于這一思想,我也樂于讓學生去汲取快餐文化,在學生的讀書時間中,我讓學生讀有利于寫作的書目,我希冀他們能夠在這些快餐中汲取較多的營養,我常讓學生看同齡相近的作文,希望學生可從中受到啟發。總之,讀書即為寫作服務,寫作與讀書其實都是提供學生素養的手段而已,而我卻讓學生盡情享受快餐文化,卻沒有考慮到這樣對他們而言會營養不良。
在新課標的實施建議閱讀部分有這么兩句話:“培養學生廣泛的閱讀興趣,擴大閱讀面,增加閱讀量,提倡少做題,多讀書,好讀書,讀好書,讀整本的書。鼓勵學生自主選擇閱讀材料。”說明新課標的目的是要我們老師們切實重視學生的閱讀面、閱讀量問題。由此可見,語文教學不能純粹為教而教,要讓學生真正地學有所思,學有所悟。要從語文教學的深度出發,提升學生的思想深度、歷史深度及審美深度。同時從語文教學的廣度出發,提高學生的鑒賞和運用能力,要拓寬學生的資源及文本的廣度。總而言之,通過語文教學真正提高學生的綜合素養。
作者單位:福建省泉州師院附屬豐澤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