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好的母語教育世界中探索

十年磨一劍。1994年，元月。在當時的江蘇省教委、省新聞出版局的關懷下，在江蘇省中小學教研室的直接領導下，我們啟動了蘇教版教材的編寫工作，已經走過了十八個春秋。回想起這段時光，感慨良多!我和張慶先生，以及整個蘇教版團隊趕上了改革開放的好時代，我們有了為祖國的母語教育及母語教材建設事業貢獻綿薄力量的機會，也讓我們親眼見證了這些年語文教育改革取得的巨大成就!

成就的取得，無論大小，都需要“埋頭苦干”，不坐冷板凳，一切理想皆為空談。同時也需要“抬頭看看”，回望，沉思，而后展望。將我們走過的路，放在歷史的長河中，以求能更好地理解母語教材與母語教育的發展規律，這也許就是一種歷史感。

這段歷史或許稍嫌短暫，但她在我們的一生中卻又何其漫長!但更重要的是，她又何其幸福!這種幸福是雙重的，因為我們在把孩子帶到母語這一美好的世界中的同時，自己也在美好中徜徉。停下腳步，想一想，幸福感——油然而生。

一、追求與理想：為孩子呈現最優秀的母語教材

1.用語言為孩子營造一個精神家園

為孩子呈現最優秀的母語教材，營造一個精神的家園，我認為這種價值觀是一本語文教材的生命之所在，更是孩子們健康成長的文化基因。

蘇教版小學語文教材第一冊第13頁漢語拼音表音表形圖中，字母“b”的設計很能代表我們的這一理念。一葉舢板，一片風帆，狂風巨浪中，一個不畏風浪的人在大海中自由馳騁，既接受著大自然的挑戰，又享受著其中的樂趣。這幅圖形象地傳遞著我們的理想——讓每一個同學都熱愛生活、熱愛生命、熱愛運動、熱愛自然。

這個理想源于對兩個問題的思考：孩子在這個時代最缺失什么?孩子在這個時代的語文教育中最需要的又是什么?

今天的孩子生活于其中的文化世界，是幾十年前，甚至十幾年前的人們所無法想象的。傳統意義上的圣人、先知、導師在不斷地經受著各種沖擊，精神文化的引導機制日益受到侵蝕，而文化一旦失去了約束與引導，就會變得沒有方向，更沒有高度與深度，它只有一個趨勢：平面化。

為什么在科技高度發達的二十一世紀，人們擁有了前所未有的文化自由與選擇，卻變得更加不知所措?在這個沒有歸宿的文化世界中，現在的孩子們，也就是二十年后未來世界強國的公民，他們需要什么?我們的回答是，精神的家園。塑造這種精神的家園，我以為，母語教育，尤其是小學階段的母語教育，責無旁貸。

自二十世紀語文單獨設科以來，新中國成立以來。尤其是改革開放以來，我們的語文教育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雖然其間有曲折、有磨難，但功績不可否認。可是，同樣不可否認的是，我們完成得還不夠好，還可以更好。這一方面是歷史局限的必然，因為一個時代的語文教育必然受到當時的經濟、政治、文化等因素的制約，但更重要的是，時代的發展，不斷地向我們提出了新的問題，而這些問題當中極為重要的，就是如何以更好的方式，將我們民族及全人類所創造的文化智慧呈現給學，生。蘇教版人對這個問題的回答是：文化審美。

2.讓孩子以文化審美的姿態行走

語文教育的百年歷史中出現過許多問題，有一部分就是關于如何讓孩子在精神家園中行走的問題，也就是如何讓孩子接受我們所努力建立的精神家園。排除在一個時期里，我們只關注語言文字的實用性。忽視這種引領之外，還出現過強制灌輸、空談思想、“微言大義”等偏失，沒有能很好地實現母語教育的責任。于是我們尋求改變，尋找途徑，文化審美就是蘇教版人選擇并堅持的道路。

其實，以審美的方式塑造人的精神世界，近代以來就一直被一些著名學者推崇。蔡元培在1912年《對于教育方針之意見》一文中指出，美育可以使人自然地接受，使人除美感外一無雜念，從而變得高尚起來。這種情感的教育可以健全、完善人格的形成，“既有普遍性以打破人我之見，又有超脫性以透出利害的關系；所以當著重要關頭，有‘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氣概；甚至有‘殺身以成仁’而不‘求生以害仁’的勇敢：這是完全不由于知識的計較，而由于感情的陶養，就是不源于智育，而源于美育。”因此，我們認為，孩子在精神家園中，應當以文化審美的姿態行走。就好比“春雨潤花，清渠溉稻。雨之潤花，過小則難透，過大則離披，適中則涵濡而滋液”，好比“魚之游水，人之濯足”(曾國藩)。為了達到這種春風化雨般的文化審美，我們在編選課文時力求充分運用語言文字的審美功能。比如，對于祖國的統一，領土的完整、神圣，如果很直白地去表達肯定不符合語文教育的特點與規律，蘇教版最終選了以下兩篇課文表達了自己的觀點：二年級上冊《孔繁森》和三年級上冊《拉薩的天空》，我以為是比較恰當的。

《孔繁森》課文中有一段歌詞：“太陽和月亮有同一個母親，她的名字叫光明。漢族和藏族有同一個母親，她的名字叫中國。”朗朗上口的歌詞給同學們留下了難忘的印象。《拉薩的天空》用詩一樣的語言凸顯了拉薩這座日光城的美麗、純凈和明潔。其中有些語句特別精彩——“拉薩的天空藍得讓人神往，它把你的視線緊緊吸引，讓你久久不忍移開”；“在藏語中，拉薩是圣地的意思，那么，這湛藍的天就是圣地的窗簾了”。

有人說，這種國家主權意識屬于思想政治、意識形態領域，不是語文課的題中之意。我認為不然。就國家主權意識而言，它甚至可以說是當前各科教育共同的任務，只是各學科對于這種教育的影響方式不同，需要遵循各自的規律。因為國家主權意識，是未來公民的基本素質，更是大國崛起的必要前提。它是對民族存在的一種自覺，增進民族認同，提高民族的歸屬感和凝聚力，強化民族的自信心、自尊心，是大國崛起的重要動力和源泉。“位卑未敢忘憂國”，這是宋代詩人陸游《病起抒懷》中的名句，亦是始終縈繞在我們心頭的警句。我們在教材中著意編人《日月潭的傳說》《臺灣的蝴蝶谷》《東方之珠》《鄭成功》及《美麗的南沙群島》等課文，旨在以語文的方式告訴孩子們：香港、澳門、臺灣和南沙群島都是祖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多難興邦”，任何艱難險阻都阻擋不了中華民族崛起的步伐，同時我們也冀望用這薄薄的課本為孩子們的生命成長打上一層人生底色。希望孩子們在努力學習、強身健體的同時，熱愛祖國，關注祖國領土的完整，成長為始終把國家領土完整和完全統一、國家和民族利益放在心中的一代新人，成長為隨時準備為祖國之崛起、民族之復興貢獻自己的智慧和力量的一代新人。

3.讓孩子具有寬廣的視野與前瞻的文化

現在的同學二十年之后就到了而立之年。在這二十年中。中華民族將在民族復興的道路上邁出關鍵性的一步，到那時中國可能將成為世界上最強大最富有的國家之一。二十年在人的一生中是一段漫長的歲月，但在歷史的長河中只是短暫的一瞬。作為未來世界一流強國的公民，我們的孩子應當具有更寬廣的視野，更開闊的胸襟與更前瞻的文化。

《三袋麥子》是蘇教版小學語文課本中的一篇童話，全文共計五百余字，風趣幽默，特別適合兒童閱讀。通過土地爺爺對于小豬、小牛和小猴的評價，我們不僅鼓勵適度消費，提倡勤儉節約，同時還滲透了萌芽狀態的投資意識和風險意識。這就是我們一貫堅持的，利用教材傳播現代意識、倡導現代文明。作為未來的世界公民，納稅意識、國際意識、環保意識，甚至投資與風險意識都應該從兒童時期開始培養。

滲透這些具有現代價值的觀念，我們并不是要求孩子們脫離實際馬上就去做什么，但擁有這些知識儲備是非常必要的。我們希望能讓孩子們獲得更寬廣的視野，用更開闊的胸襟、更前瞻的文化迎接一個多姿多彩的世界!

二、主張與風格：為孩子的生命成長奠基

1.創新，是民族之魂。也是母語教育的根本

現代社會的語文教材該如何定位?我們認為，她首先應該將根子扎在中國幾千年積淀下來的民族文化的沃土之中，扎根在中國傳統母語教育經驗的沃土之中。因為無論是母語中蘊涵的民族文化，還是教育教學經驗，都只存在于中國傳統的母語教育長河之中。但我們也必須看到，作為“面向現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來”的現代母語教育，必須積極主動地汲取當前世界各國的行之有效的母語教育經驗，和新近的科學研究成果，目的只有一個：創新民族文化。無論是我們的民族文化，還是母語教育，只有在扎根于傳統沃土的枝干上綻放出鮮活的花朵，塵封在歷史中的傳統，才能綻放出嶄新的光芒。

“扎根傳統，立足創新”是我們的追求。正如張志公先生對我們蘇教版教材的評價：“取傳統語文教育中行之若干世紀證明它確實符合漢語文特點而富實效的精華部分為今所用，并結合容納時代要求的內容，融為一體，這絕非復舊，而是一定意義的創新，是弘揚祖國文化遺產在某一實際工作中的落實。這種嘗試。值得倡導，值得繼續研究、實踐、充實、發展，使之逐步趨于完美。解決基礎教育中一個重點難點問題。”

在繼承優秀的民族文化方面，我們非常注重仁愛、尊師、孝敬、謙虛、節儉、助人等傳統美德，因為這些品質不僅是我國傳統文化的精華，也凝聚著人類對于“真善美”的永恒追求。在繼承傳統母語教育經驗并加以發展上，我們也作出了自己的努力。如重視誦讀積累、習慣養成、寫字教育等，其中詞串識字，就是我們對于識字課文編排與教學的一種創新。

詞串識字，就是從表面上看，僅僅是幾行排列整齊、毫不相干的詞語，其實它們聯系緊密、語義相關，而且形式整齊、押韻合轍。如“駿馬秋風塞北／杏花春雨江南／椰樹驕陽海島，牦牛冰雪高原”。同時我們還配合情境圖，與詞串中的詞語一一對應，相輔相成。使得課文具有整體性、形象性與可讀性。

作為識字教材的一種模式，詞串識字是在傳統蒙學識字教材的基礎上發展而來的。韻語識字是我國傳統母語教育的一條重要經驗，但自清末興新學以來，片面強調教學要符合兒童的日常生活，中斷了近百年的識字經驗。詞串識字在古代韻語識字的基礎上，借鑒古典詩詞營造意境的手法，增強審美功能。每個詞串都是編者精心選擇與營構的一個意象系列。如“碧水秀峰倒影／對歌榕樹壯鄉像鼻駱駝筆架／竹筏鸕鶿畫廊”，每一行的三個詞語就是三個疊加的意象，這些意象反映了桂林山水的特有景色與風情，色調、氛圍相通，可以讓人感受到桂林山水的絢麗多姿，目不暇接。這就是一種文化審美。

2.兒童，在語文的視野中是一個大寫的“人”

蘇教版小學語文課本五年級上冊有一篇課文——《陶校長的演講》。著名的人民教育家陶行知先生要求同學們每天從健康、學問、工作、道德四方面問一問自己。有沒有進步，進步了多少，以此來激勵和鞭策自己。陶行知先生把健康放在第一位，要求學生從小樹立“健康第一”的觀念，實在是難能可貴。現在的學生課業負擔越來越重，對比之下，我們更能深刻感受到陶行知先生對學生的關心和愛護，由此也可以體悟到他作為一位偉大的人民教育家的高尚情操。因此，我們時刻敦促自己，必須將兒童的健康成長放在首位。

因此。我們不僅在教材的編選內容上關注兒童的生活，遵循兒童的心理發展規律，在教材的呈現上采取孩子喜聞樂見的形式，還將良好的學習習慣單獨作為課文，貫穿孩子六年的語文學習生活，目的就是讓孩子在形成良好的語文素養的同時，具有健康的學習習慣，從而為孩子的一生學習奠基。

有的孩子由于沒有好的學習習慣，影響到身體的生長發育。有一次，我參加一個教學活動，看見班上的小學生好多都戴著眼鏡，心里很不是滋味。當時我說：“眼鏡架在同學們的鼻梁上，卻壓在朱老師的心里。眼鏡很輕很輕，但朱老師覺得它比鉛還重!”我們希望通過編這套小學語文教材，讓天下的孩子都不戴眼鏡。所以這套教材的字號在全國同類教材中是最大的。

其實，學習習慣是一個很大的概念，除了用眼衛生、寫字姿勢之外，還包括很多其他方面的內容。為了讓同學們系統有序地培養起好的學習習慣，我們有目的、有意識地給諸多學習習慣排了一個順序，并用照片的形式編排呈現在教材開頭的幾個頁碼。它們雖不是課文。但它們比課文更重要。它們雖然只排在課本的開頭部分，但其訓練貫穿教材始終。我們試圖在每個學期都培養起同學們一個或者更多好的學習習慣，用十二個學期即六年時間，讓同學們養成一系列好的學習習慣。要知道，這些好習慣不僅僅到中學有用，到大學，甚至到他們走人社會將更有用。

無論是編寫教材，還是語文教育，我們的心里必須有兒童，兒童是第一位的。如果從編教材的人開始，就單純追求文化知識的體系與結構，忽視兒童身心的健康成長，那么我們的孩子學習起來，如何能快樂、輕松?他們又如何能成為具有完美人格的現代公民?

3.奠基，為孩子收獲幸福的人生

我們非常重視為孩子打下扎實的語文基礎。

上世紀90年代初，在我住所的附近開始建造一個高層住宅區。上下班途經此地，我都不免好奇地看上一眼。奇怪的是，在距離最后交付日期只有七八個月時，仍然沒有看到地平線以上的部分。一次，我實在忍不住好奇，走到其附近的一處大橋上向下看，不禁為之驚嘆：大樓地基的深度遠遠超過了我的想象!中間澆鑄了難以計數的鋼筋混凝土支柱，已經幾乎與地平線持平。原來，這么久他們都在地下忙碌著。終于，工程冒出了地平線，可交付期也越來越近。同樣令人驚嘆的是，在隨后的幾個月里，工程的進展突飛猛進，以近乎三天一層的速度推進，直至三十多層順利封頂。

——這對我們的小學語文教育非常有啟示。打基礎的過程首先是一個緩慢的過程。語文教育的基礎需要濡染，需要積淀。打基礎還不能急功近利。大樓地基的澆鑄在地平線以下，即使每天經過，如果不特意駐足，是不容易察覺到變化的。同時，打下的基礎還要均衡。如果有任何一個方面被忽視了，那么將埋下可怕的安全隱患。

那么如何幫助孩子打下扎實的基礎呢?基于以上的認識，我們在教材編寫中采用“減法思維”，削枝強干，將語文學習的基本目標設定為“識、寫、讀、背、作、說、習”七個方面，作為語文教材的基本構成，一以貫之地形成序列，這也是蘇教版的一大特點。在這其中，重視寫字又是重中之重。

寫好字很重要，古人說“字如其人”，字寫得好，不僅是學習成績的表現，也關系到一個人的門面。從一個人所寫的字，可以看出他的學養，甚至他的品格。寫字的意義確實超出了寫字這一行為本身，它可以鍛造一個人的學習意志和品質。我們從小學一年級開始就非常重視寫字教育，在課本里就安排了筆順介紹和描紅練習。此外，還有配套的習字憑借——習字冊。到了中高年級段，寫字教育仍然被擺在較為重要的位置。中高年級的學生除了要寫好單個漢字，把每個漢字的筆畫順序寫正確，把字的間架結構擺好，真正做到“入楷體”外，還要練習在書寫一段文字時注意漢字之間的間距和行距，使每一個漢字一般高矮，一般胖瘦，這些方面教材里都相機安排了練習。我把寫字當作一個關口來看待，實在是因為它太重要了，對人的一生意義非凡。

張慶先生說，“豈為純工具?寫字可育人”。由于漢字的形體美，書寫漢字的過程也是一個文化審美的過程。當孩子寫出一手好字時，他的審美意識和水平就會上到一個新的臺階。漢字書寫不是一般意義上的能力，應該是標志性能力的體現。因為漢字書寫更是一種素養，它將對人一生的學習、工作、交往產生積極的影響。我希望孩子們努力練就一手好字，為他們的未來奠定一個堅實的基礎。

三、實踐與推廣：打通教材建設與教學實踐的藩籬

隨著教材走向全國，我們的編寫體制也需要創新。2002年8月，在江蘇省教研室幾任領導的指導和支持下，在蘇教版小學語文教科書編委會的基礎上，我們成立了南京鳳凰母語教育科學研究所，形成了江蘇省教研室、南京鳳凰母語教育科學研究所、江蘇教育出版社通力合作、共同發展的教材建設格局。特別是研究所的成立，為教材的編寫與實踐提供了科學合理的人才保障。專職、兼職的聘用形式，凝聚了一大批教授、特級教師、教科研人員等，形成了一個研究型、學習型共同體，為母語教材的編寫與實驗提供了可持續發展的保障。

1.培訓：編教一體，研訓一體

本著“有求必應，不添麻煩，廣結善緣，注重實效”的原則，我們聯合江蘇教育出版社先后出資達1000萬元，組建專業的培訓隊伍，對實驗區教師進行全方位、多角度、立體化的免費培訓。從2001年開始，相繼組織了16次全國性培訓和近30次省級培訓，受益教師25000人次。同時，我們還深入實驗區展開上門培訓，共進行省(直轄市、自治區)、市、縣、校各級培訓近1400場，安排名師、新秀上示范課230余節，現場培訓I教師約10萬人次。此外，還錄制遠程培訓光盤8集，培訓手冊12冊，免費贈送給實驗區教師傳閱學習。

組織多種教育教學賽事及舉辦教育研討會，也是促進教師專業成長的形式之一。幾年來，我們共組織三屆全國課改實驗區蘇教版小學語文實驗教材美文誦讀大賽、兩屆全國閱讀課堂教學大賽。南京鳳凰母語教育科學研究所還和教育部基礎教育課程教材發展中心合作，于2009年10月和2010年5月舉辦了兩屆“七彩語文杯”全國小學語文教師素養大賽，參賽及觀摩教師逾8000人次，一批優秀教師得以展示才華并脫穎而出。

2.課題：深化語文課程改革的助推器

為解決蘇教版實驗區教師在教材使用中遇到的實際問題，促進他們科研能力和理論水平的提升，我們本著“以課題研究解決教學難題，促進專業成長”的宗旨，成立課題研究部，以申報的教育部立項課題《新課程背景下的小學母語教育研究——小學語文課程建構的理論與實踐》為抓手，積極組織、指導實驗區教師申報“國家課程標準小學語文實驗教材(蘇教版)科教研課題”。截至目前，已經開展了7期立項工作，共有5000多位教師參與到600多項課題研究中。課題研究立足實踐，從教育教學情境出發，集中于識字寫字、閱讀、習作、口語交際、綜合性學習五大板塊，探索小學語文教學的新理念、新模式、新策略和新方法。經過幾年努力，研究取得了豐碩成果，共有500多篇論文、案例在國家級、省級雜志上發表，多名骨干教師的課題成果在省、市教育科研評比中獲獎。其中有9人成長為特級教師，29人成長為市級學科帶頭人和教學骨干，出版10多部教育研究著作。部分成果匯編成冊——《含苞的金薔薇》《綻放的金薔薇》《盛開的金薔薇》。近日，又從江蘇省教育廳傳出喜訊，在首屆江蘇省基礎教育教學成果獎評選中，南京市成賢街小學的蔡燕老師、邳州市教育教學研究室的魏星老師、太倉市瀏河鎮新塘小學的全柳芳老師、昆山市玉峰實驗學校的高子陽老師等10位蘇教版小語教科書科研課題負責人的研究成果獲獎。

3.網絡：研討教學理念、分享教學資源

我們于2003年3月創建了小學語文教育工作者專業網站——鳳凰語文網。經過近7年的發展，鳳凰語文網論壇注冊會員已近18萬人，點擊量1400萬人次，發帖量逾200萬。利用自身的影響和優勢，鳳凰語文網先后舉辦了三屆課件制作大賽，共收到參評課件3000多份，評選、累積了大量優秀課件資料。網站還定期開展“鳳凰語文校園行”活動，組織網友走進校園，主題觀摩研討，邀請專家講座。網站還組織成立了“鳳凰讀書會”，致力于推動書香校園的建設。

鳳凰語文網還提供遠程教學、在線培訓和資源共享服務。網站不僅提供電子教材、教輔資料、課件共享，還專門開辟了課題研究、實驗園地和鳳凰論壇等專欄，一大批教育教學專家在網絡上實時進行疑難解答，廣大網友及時獲悉課題研究新動向、新成果、新理念。在鳳凰語文網的網絡交流學習中，大批青年教師迅速成長，成為活躍在課程改革一線的佼佼者。

4.雜志：專家引領、教海探尋

我們非常重視專家引領，聘請了華東師范大學、南京師范大學等高校的知名教授，國家語文課程標準研制組核心成員和語文教育界著名教育家、特級教師等一大批專家、學者作為顧問，為教材的建設和實驗提供了強有力的理論支持和專業保障。為開辟探討語文教育教學真諦，獲取語文課改信息，展示語文科研成果，交流語文教學經驗的園地，我們編輯出版了122期教育刊物《小學語文研究》(2009年1月改版為《七彩語文-教師論壇》)，編輯贈閱《實驗研究》58期。以期刊為憑借，編輯部還組織了三屆蘇教版小學語文教材實驗優秀論文評選，累計參選論文一萬多篇。作為實驗區教師專業發展的平臺，該期刊堅持倡導理論聯系實際，為廣大蘇教版課改實驗區的教師領會課改精神、展示智慧、交流思想搭建七彩橋梁，為蘇教版的完善建設和教師專業內涵的發展提供精神動力和智力支持，以其在培養新人成長等方面的出色工作，成為實驗區老師的良師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