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柳博雋
優化空間結構,是浙江“十二五”期間面臨的重點發展任務之一。然而,空間發展有其特定的規律,優化空間結構也必須“循規蹈矩”。尤其是在規劃編制過程中,必須參照一定的基準,科學把握空間結構演進的客觀規律。具體來看,需要重點把握以下幾方面:
一是遵循地理環境的客觀規律,注重自然稟賦與生態環境的先天差異。在空間開發時,必須依據自然環境的先天約束,充分尊重既有的發展格局,因地制宜、因勢利導地調整優化空間格局。浙江“十二五”時期應進一步優化“四圈、三帶、二翼、多區”的空間結構。“四圈”就是“杭、甬、溫和浙中‘金-義’四個都市經濟圈”;“三帶”就是“環杭州灣、溫臺沿海和金衢麗高速交通沿線三大產業帶”;“兩翼”就是“浙西‘綠色屏障’和近海‘藍色屏障’兩大生態翼”;“多區”就是“多個產業集聚區”。
二是遵循經濟發展的演化規律,滿足經濟結構轉型升級的空間要求。隨著經濟不斷發展及產業結構的相應升級,這一演進過程肯定對空間結構產生相應作用,并提出不同的空間需求。如農業經濟在空間上是高度分散的,制造業經濟是相對集中的。而服務業經濟相比制造業經濟,對空間結構的集聚輻射效應將更強,對環境要求也會更高。由此也會有一些新的空間形態演化出來,城市布局形態將從“點、軸”向“圈、帶”演變,由各個“圈”串聯成“帶”,使得產業和人口高度集聚,密布在一定縱深的發展帶中。
浙江“十二五”時期重點要抓好“四大都市經濟圈”建設。如果說“三帶”是生產力總體布局,那么“四圈”就是核心布局。“十一五”時期提出的“浙中城市群”,在“十二五”時期可以改提為“金-義都市經濟圈”。因為城市群更多是表面化的一個空間形態描述,而都市經濟圈則強調了空間組織形態及與經濟發展的有機聯系,凸顯了都市經濟。
三是遵循社會發展的一般規律,適應城市化帶來的人口分布變化。在空間布局中,決策的起點和歸宿都應當是人。而社會發展涉及就業、分配,最終導致人口的遷徙和分布。“十二五”時期最大的社會結構變遷,就是城市化的不斷深化,大量農村人口向城市和市民的轉移轉化。因為只要二、三產業的收益比農業高,居民肯定會向集聚二、三產業的特定空間即城市遷移。
在城市化的大背景下優化空間結構,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要用全新的理念抓好產業集聚區的規劃建設。這個空間里面或許原住民很少,很多土地需要經過開發以后才能夠使用,但又毗鄰城市,是區域中心城市和城市中心城區未來的發展空間。在三年五載內,或許可能只是產業發展方面的成果,但等到二三十年以后,必然是人居發展的后果,將成為承載城市化人口的城市新區。此外,還要抓好中心鎮、中心村建設。可借鑒嘉興“兩分兩換”的試點經驗,抓住目前宅基地作為集體建設用地入市還不被允許的時機,以鎮區住宅(公寓)的可上市、可交易、可增值,來“吸引”農村居民向鎮區集中。否則,未來城市化所需支付的成本將會更大、更高。

四是遵循系統發展的內在規律,由一盤散沙變成一個有機整體。隨著空間結構從“點和軸”發展到“圈和帶”,它的發展前景主要將取決于系統內部的組織化程度。都市圈,絕不是一個中心城市沒完沒了地向外“攤大餅”,它的空間形態鳥瞰下來更像是一個“葡萄串”,大的是中心城區、主城區、中等城市,小的是小城市、中心鎮乃至衛星鎮,梗子就是高速交通特別是軌道交通,由此將一小時左右車程的環形空間,整合在一個有機聯系的都市圈內。
浙江應在“十二五”時期,努力搞好四大都市經濟圈的規劃和建設。爭取若干年后,四大都市經濟圈基本上可以吸納全省65%-75%的人口。到那時,所謂的集約發展和可持續發展,所謂的“一邊是人口和第二、三產業高度集聚的城市及連綿帶,另一邊是適合農業產業化經營的大片綠野良田”,大約都是水到渠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