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良
歌舞編導的美學原則
□李 良
原則,作為行為的法則或準則,對行為具有決定作用與導向作用。同樣,歌舞編導的美學原則,對于歌舞編導,也具有決定作用導向作用。可見美學原則對于歌舞編導的重要性之所在。
如果分解開來,那么歌舞編導的美學原則,可有以下幾個層面的內涵。
歌舞,顧名思義,是歌唱與舞蹈的結合,它是音樂與舞蹈的交叉藝術或邊緣藝術。交叉性是它的重要審美特征之一,也是它編導美學原則的題中應有之義。
音樂與舞蹈,既是人類出現最早的兩大藝術形式,又是一對孿生姐妹,甚至是一對連體姐妹,二者密不可分。
我國自古以來就“樂舞一體”,唐代的《霓裳羽衣曲》,又名《霓裳羽衣舞》,足以說明“曲”和“舞”相通、相同,也是“曲”“舞”一體、水乳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有力例證。
因此,歌舞編導,就必須充分注意到歌舞藝術這種交叉性、雙重性特點,既要考慮到音樂因素,又要兼顧到舞蹈因素,并使二者完善結合,形成有機的整體。
當然,要做到這一點,絕非易事。既要防止重歌輕舞的“舞伴歌”,又要防止重舞輕歌的“歌伴舞”,而是要歌舞并重、平分秋色,成為名副其實的“歌舞”。
歌舞集中了音樂的抒情性與舞蹈的抒情性審美特征,可謂“情上加情,深深意濃”。如果說,歌舞之“歌”,是聽覺藝術、聲音藝術的話,那么歌舞之“舞”,則是視覺藝術、形體藝術,二者完美結合,正好是視聽一體、音畫同步、聲形合一。其情感的含量,達到了1+1>2的效應。
因此,歌舞編導,務必遵循抒情性美學原則,極大地增強其“含情量”,并尋找、確立“動情點”,在“煽情”上花大氣力、下大工夫、做大文章、取大效果。從某種意義上說,歌舞就是激情燃燒的火炬、熱情澎湃的大海。情愈濃,其藝術水準愈高;情愈烈,其美學品格也愈高。
為達此目的,歌舞編導自己首先要激情充沛、傾情投入,做性情中人。例如黑龍江著名歌舞編導王舉,就是一個有真性情的“情癡”和“性狂”,因此他編導的許多歌舞,都充滿北大荒人那種真摯、豪邁、爽朗、樂觀、熱烈之情。
歌舞的韻律性,是音樂韻律性與舞蹈韻律性的綜合與升華。
韻律,原指詩歌中的聲韻和格律,簡稱為“韻律”,“是詩歌形式美的重要方面。主要包括:音的高低、輕重、長短的組合,音節和停頓的數目及位置,節奏的形式和數目,押韻的方式和位置,以及段落、章節的構造。韻律增強了詩歌的音樂性和節奏感。不同語種的詩歌,由于語言結構不同,韻律的規則也就不同。如漢語古典詩歌講求平仄交替、對仗聯偶、押尾韻,拉丁、印歐語系的詩歌注重輕重音、長短音、音步、頓數等都是韻律的具體運用。”(《辭海》縮印本)
音樂和舞蹈借用“韻律”一詞,指的是韻致和規律。這兩種藝術的韻律,又主要體現在節奏上面。因此歌舞的韻律,也集中凸顯在節奏上面。
節奏既是音樂的主干,也是音樂最基本的表現手段,它是音響的長短、強弱、輕重等有規律的組合,是旋律的骨干,更是樂曲結構的主要因素,它可以使樂曲體現出情感的波動起伏,從而增強音樂的表現力。節奏也是舞蹈的主干,也是舞蹈形式美的重要標志。
歌舞編導,就是要把音樂的節奏與舞蹈的節奏合二而一,形成共同統一的節奏,并以此打造歌舞的韻律的。即把音樂的長短、高低、強弱等變化組合的形式,與舞蹈的力度強弱、速度快慢、幅度大小等有機結合,同步一體。正如著名舞蹈家賈作光先生所指出的那樣:“舞蹈節奏運動的進行是表現音樂內在靈魂的形象,舞蹈動作的延續、重復、變化始終伴隨著節奏。”(《論舞蹈藝術》)在歌舞中,音樂與舞蹈緊密結合,沒有成功的音樂便沒有成功的舞蹈,而節奏正是二者的紐帶。富有韻律美的舞蹈動作,建立在節奏的基礎之上;而音樂的節奏,又要通過優美的舞蹈動作來展現。因此著名美學家朱光潛先生認為:“節奏是主觀和客觀的統一,也是心理和生理的統一。”(《美學書簡》)
在這方面,有許多成功的典范。例如山鄉風情歌舞《黃河兒女情》(王秀芳、張繼剛等編導),融山西民間牛皮影、剪紙的造型特別與線條美和現代的迪斯科、爵士樂的腰胯動作為一爐;通過節奏使它們有機地融合在一起,打造出獨具特色的韻律美,成為一部嶄新的舞臺民間歌舞精品。
責任編輯 付慧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