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四庫全書》所收浙江鮑士恭家葳本(豫章丈集)卷十六<附錄下)載有<答羅仲素書)一文,此乃胡安國佚信。羅從彥致信應在靖康元午,胡安國回信則在紹興二年至紹興五年之間。羅從彥于紹興÷年以特科授博羅縣主薄,卒于紹興五年殆無可疑,毛念恃疑羅從彥“享非六十四也”,甚非。此佚信不僅是證實胡安國與羅從彥存在著學術交往的唯一文獻材料,而且佚信內容頗可與(胡氏春秋傳)相印證,對研究胡安國其人其學具有一定參考價值。佚信所舉“圣筆誅亂臣討賊子”系列事例,<胡氏春秋傳)皆有詳細44-4K。
關鍵詞:胡安國;答羅仲素書;羅從彥;胡氏春秋傳
中圖分類號:G256(21=4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0544(2010)09-0057一03
(四庫全書)所收浙江鮑士恭家藏本(豫章文集)卷十六_(附錄下)載有(答羅仲素書)一文,題名胡安國,原注:“字康侯,文定其謚也。”o吡文不見于(正誼堂全書)本(羅豫章集)”與(叢書集成初編)本(羅豫章先生文集),D3新近出版的(全宋文)第146冊卷31<6至卷3149之(胡安國集)叼察失收,此乃胡安國佚倌。茲將全文違錄并校訂如下。
安國頓首。主簿足下記居南北,尚昧平生,往歲乃辱惠書數千里之外。并示所著(春秋指歸)。備覽二序。惟賢者欽慕圣門之篤,良慰孤想。書詞宜即報,會兵戈紛擾,久不果。重念雅意,不可虛辱。聊有所聞。夫<春秋)大要,明天理。世裹5真微,臣于弒君,妾婦乘其夫,夷狄饅中國,天理滅矣。圣人為是作(春秋),戒履霜之漸,明嫡妾之別,謹夷夏之辨。其微辭隱叉,抑真0L予奪,是非進退,必多求博取,貫通奧例,未易以一事明也。必心解神受,超然自得,非可以聞見到也。觀百物然后知化工之神,聚眾材真c后知作宣之用。令足下乃謂誅一世于止,而天下之為人子者莫敢不孝;戮一大夫盾,而天下之為人臣者莫敢不忠,(切)[竊7qsb其言之過矣。g-'i4-,tLv:~不嘗藥而書弒,趙盾以不越境而書弒,鄭歸生以憚老而書弒,陳乞以流涕:T:從而書弒。至于桌武子親弒其君州蒲而不書,楚公子圈親弒其君郟敖而不書,鄭公子(腓)[駟]00弒其君而不書,邴歇、閻職罪歸齊人而不以盜稱,里克、寧[喜]Cx\各存其官而不以戚討。<春秋)單法曷為輕重不倫如此哉?使后世君子致疑經傳,著論排之。圣人精意愈晦而不明也,則有由矣。(春秋)大法既晦不明。而謂能使亂臣賊子懼,則亦妄矣。夫圣筆誅亂臣討賊子。其法至詳,先儒皆秘而未之發也。宜熟思之,足下又謂固孔子答顏淵為邦之問,而知<春秋)為百王不易之通法,不知于二百四十二年間兼用虞夏商用之法。如夏時、商輅、周冕、韶舞之類者,果何事平?得與(指歸)備覽,并以見教,以啟發其所未聞。不勝幸甚!安國頓首。”
這是胡安國一封重要的佚倌。此佚倌不僅是證實胡安國與羅從彥存在著學術交往的唯一文獻材料,而且佚倌內容也頗可與胡安國(胡氏春秋傳)相印證,對研究胡安國其人其學具有一定參考價值。下面就佚倌所牽涉的幾個重要問題略加考說。
一、關于胡安國佚信寫作時間及羅從彥事跡
胡安國(1074--1138),字康侯,建寧崇安(今福建武夷山)人。胡安國深于<春秋),是歷史上公認的宋代(春秋)學代表人物,其<胡氏春秋傳)與<春秋)三傳合稱為“(春秋)四傳”,元明兩代懸為功令,影響極為深遠。在學術淵源上,胡安國私淑程頤,自50l:“吾所聞在(春秋),自伊川先生所發。,嗍安國對程頤推崇備至,與程氏門人如楊時、游酢、謝良佐等輩來往甚密,均相友善,關系在師友之間,曾自道:“吾于謝、游、楊三公,義兼師友。””羅從彥(1072--1135),字仲素,南劍州延平沙縣(今福建南平沙縣)人,因祖籍江西南昌。舊屬豫章郡,故世稱豫章先生。初師吳儀,后從學楊時,又曾向程頤請教。羅從彥與楊時、李侗并稱“南劍三先生”。羅從彥在宋代理學發展史上起到了承前啟后的重要作用,南宋馮夢得(豫章先生遺稿序二)云:
豫章羅先生潛思力行,任重詣極,上接伊川、電山之傳。下授延平、晦庵之學,東南學者未能或之先也。CI)
羅從彥與胡安國雖然素未謀面,但由于胡安國以(春秋)學聞名當世,且與程氏門人淵源深切,兼之羅從彥與楊時、胡安國皆閩北人,又有同鄉之誼,因此,羅從彥致信胡安國,并寄所著(春秋指歸),以示請教。羅從彥的原信今已不得見,胡安國佚信說:“會兵戈紛擾,久不果。”此“會兵戈紛擾”當指靖康之變后天下洶洶的局面,由此可推知羅從彥致信應在靖康元年(1126)。由于天下不安,戰亂頻仍,胡安國沒能夠及時回信。佚信中稱“主簿足下”,說明胡安國回信時羅從彥已在主簿任上。元至正三年延平進士曹道振所編(豫章文集,年譜)云:
(紹興)二年壬子,先生六十一歲,以特種授惠州博羅縣主簿。……(紹興)五年乙卯,先生歿。C0
也就是說,胡安國回信當在紹興二年(1 132)至紹興五年(1135)之間,此時距羅從彥致倌之初已有七、八年左右,其時胡安國正往返于湖南衡山、湘潭兩地著書講學。
又有說謂羅從彥為博羅縣尉,非主簿。磯章文集}卷十七載石公轍(志釋菜事)稱“紹興二年壬子,州學落成,八月上丁惠州博羅縣尉羅從彥以太守周侯綰之命。領袖諸生”。云云,按石公轍所稱“縣尉”當誤。就職掌而言,縣尉掌一縣之治安及軍事,主簿則各級主官屬下掌管文書之佐吏。以學問自許,時稱“道南第二人”的羅從彥所授當是主文事的主簿,而非主武事的縣尉。況且此胡安國佚倌、(豫章文集)卷十四(附錄上,事實)以及曹道振(年譜)于紹興二年所引(延平志)、{沙陽志)皆稱“主簿”,可以證定。又(宋元學案)卷三九(豫章學案)云:“建炎四年,特科授博羅主簿。”n(全宋文)第142冊(羅從彥集)之<小傳)云:“羅從彥(1072-1125),……建炎四年就特科,授惠州博羅縣主簿。紹興五年卒于官,年六十四。”c4]--者皆誤作“建炎四年就特科”。當改正。且(/j、傳)記羅從彥卒年之“1125”亦當作“1135\"。
羅從彥于紹興二年以特科授博羅縣主簿,卒于紹興五年殆無可疑,但關于羅從彥卒葬之地的記載有些混亂。曹道振儻章文集,年譜)云:
按先生<行實)及<沙陽志)皆云先生卒于官。于敦敘平殘,喪不得歸者數年。族人羅友為惠州判官,遣人持護以歸,王汀州,遏單寇竊發。遵寄蓑于郡之開元寺。又教年其門人事愿中始為歸葬于奉郡羅源黃祭坑之原。然先生族弟革題先生集(二程語盂解)卷后云:“事年六十有四,自廣田,卒于汀州武平縣。”電山先生<答胡康侯書)亦云仲素死于道途,又與前說不同,未知孰是。o)
毛念恃(豫章羅先生年譜)云:
按先生之干旱歿,則先生存歿之詳不甚可證,但存其大概耳,且因宦而卒于道者。即謂硬于官亦可。再考未文公記李先生問答申,有云昔見延平說羅先生解(春秋)也淺,不似胡文定。后來隨人入廣,在羅浮山住三兩年,那里心靜,須看得較透,則先生在廣非止一年,而事非六十四也。中不言其為何官,止云隨人入廣。意先生亦非爵命于朝之官,止是淵明聊試為吏之童。后來請謚。亦來說為某官,應加某爵也。o
毛念恃說“因宦而卒于道者,即謂歿于官亦可”,回答了到底是“卒于官”還是“自廣回。卒于汀州武平縣”的問題,說較明通,但毛氏接下又推說“享非六十四也”,殊無理據。(龜山集)卷二十俗胡康侯書(其九))云:
伊川先生語錄在念未嘗忘也,但以兵火散失,收拾未聚,舊日惟羅仲素蝙集備甚,今伸素已死于道途,行李亦遭賤火,巴托人于其家尋訪。若得五六亦使下手矣。和卿志文深愧,鄙拙不足以發揚其蔓,蒙公見與,可以塞貴矣。<三經義辨)已成書。俟脫稿即附去,以求參訂也。近因傷冷,嗽大作,累日不能興,昨e方稍平。然飲食猶未復常,倦甚,作書不及一一,p,
張夏(宋楊文靖公龜山先生年譜)云:
五年乙卯,八十三歲。居鄉。三月望日與諸友相地于西山。四月廿四日辰時先生終于正寢。(原注:先生于三月得腳氣疚,繼而喘漱,然亦未嘗伏枕,至四月申痰勢雖稍而起居飲食如常。)o)
可見楊時卒于紹興五年四月二十四日。其(答胡康侯書(其九))稱寫信時有病在身,“倦甚”,當即楊時病逝前不久所作。胡安國多次向楊時詢問程頤語錄,并寄自己所編(程氏語錄)二卷給楊時,楊時多有回復,(答胡康侯書(其九))即其中一封。信中既然已提到羅從彥卒葬情況,顯見羅從彥卒于楊時之前,即紹興五年四月之前,毛念恃疑羅從彥“享非六十四也”,甚非。
二、關于胡安國佚信所提到的(春秋)學說
胡安國此信源起,主要在于評說羅從彥(春秋指歸),但羅氏此書宋元諸家書目不見著錄,當早佚不傳,曹道振編輯憾章文集)時已不可見,胡安國信中說“備覽二序”云云,似乎表明羅從彥(春秋指歸)本有兩篇序文。今則唯存(春秋指歸序)--篇,載于(豫章文集)卷十二(雜著)。從<春秋指歸序)可知,羅從彥從楊時“授學經年”,0,又從尹焯處得到程頤(春秋傳),并以此為基礎,對(春秋)作了精深研究。“微詞妙旨,譬如璣衡之察,時有所見,用是掇其至當者作(指歸)。又因前人纂集之功,分別條章,裁成義例者作(釋例r。,欏從彥(春秋)學成就和影響雖然不如胡安國深巨,(朱子語類)卷一。二載羅從彥弟子李侗之盲:‘羅仲素(春秋)說不及文定。蓋文定才大,設張羅落者大。0m但羅從彥也應該屬于程門再傳中用力于<春秋)學的知名人物,可惜羅從彥這幾部(春秋)學著述都亡佚不傳,今只能從(春秋指歸序)中略窺其宗旨。(春秋指歸序)云:
余聞伊川先生有緒言曰:“三王之法,各是一王之法。O卜秋)之法,乃百王不易之通法也。”……堯舜之治天下,不越乎君臣父子之問,而札以文之者也,故(春秋)誅一世子止,而天下之為人于者莫敢不孝;戮一大夫盾,而J~--F-,%為人臣者莫敢不忠。故曰孔于成<春秋)而亂臣賤子懼。盂氏之言抑有由也,c‘,
對于羅從彥這些論點,胡安國佚信表達了不同意見,這些意見多可與(胡氏春秋傳)相關論說相印證。如胡安國(春秋傳序)云:“雖徽辭奧義或未貫通,然尊君父,討亂賊,辟邪說,正人心,用夏變夷,大法略具,庶幾圣王經世之志小有補云。”N)而佚倌論“夫(春秋)大要,明天理”云云,文義即多與艙秋傳序)相合。
再如佚倌中提到“(春秋)為百王不易之通法,的問題。(春秋指歸序)稱述程頤之說,謂:“(春秋)之法,乃百王不易之通法也。’翟頤多次論述這一問題,如(河南程氏遺書)卷十七云:“三王之法各是一王之法,故三代損益,文質隨時之宜。若孔子所立之法。乃通萬世不易之法。孔子于他處亦不見說,獨答顏回云:行夏之時,乘殷之輅,服周之冕,樂則韶舞。此是于四代中舉這一個法式,其詳細雖不可見,而孔子但示其大法,使后入就匕修之,二千年來亦無一人識者。”o’錒南程氏遺書)卷十/kth,ea類似文辭,,’仳皆羅從彥之所本。但胡安國,認為羅從彥并未真正理解程頤說“(春秋)為百王不易之通法”以及孔于答顏淵為邦之問的深刻意義。胡安國匠心獨運,將孔子之語和程頤之說付諸具體的詩秋)經文的闡釋,形成了其獨特的“以夏時冠周月”說。在胡安國看來,“夏時冠周月”就是“(春秋)為百王不易之通法”的一大展現。胡安國說:
春之為夏正,何也?夫斗指寅。然后謂之春;建巳,然后謂之夏。故(易)曰:“兌,正秋也。”以兌為正秋,刖坎為正冬必矣。今以冬為春,則四時易其位。體秋)正名之書,豈其若是哉!故程氏謂“周正月,非春也,假天時以立義耳”。商人以建丑革夏正,而不能行之于周;用人以建于革商正,而不能行之于秦;泰人以建禽為正,固不可行矣。自漢氏改用夏時,經歷千栽,以至于今,卒不能易,謂為百王不易之大法,指此一事可知矣,仲尼豈以欺后世哉!C10)
胡安國曾將自己這個,夏時冠周月”說抄示楊時,楊時明確表示反對,認為不可信,說見(龜山集)卷二十(答胡康侯書(其六)),這是歷史上最早批評胡安國“夏時冠周月”說的,當時(胡氏春秋傳)尚在撰著之中,未行于世。但胡安國對此說非常自信,在給羅從彥這封簡短佚信中雖然無法詳細解說“兼用虞、夏、商、周之法,如夏時、商輅、周冕、韶舞之類者,果何事乎7,僅點到為止,不過,胡安國寫作此倌時,其獨特的“夏時冠周月”說隱然懸于心中自可推見。
鑒于羅從彥(春秋指歸序)稱“(春秋)誅一世子止,而天下之為人子者奠敢不孝;戮一大夫盾,而天下之為人臣者莫敢不忠,,對(春秋)義法的闡釋有簡單化傾向,胡安國認為:,其微辭隱義。抑縱予奪,是非進退,必多求博取。貫通類例。未易以一事明也。,希望羅從彥“宜熟思之”,并舉許止、趙盾、鄭歸生、陳乞,欒武子、楚公子圍、鄭公子駟,邴歇、閻職、里克、寧喜諸人事例,以示其義例。胡安國認為:
薨則書薨,卒則書卒,弒則書弒,葬則書葬,各紀其實,我于簡策,國史掌之,此史食之所同,而凡為史者皆可及也。或薨或不薨,或半或不卒,或弒或不弒,或葬或不葬,筆削因革,裁自圣心,以達王事,此仲尼之所獨,而游夏亦不能與焉者也。o”
又成公十八年,春王正月,晉殺其大夫胥童。庚申,晉弒其君州蒲。(胡氏春秋傳)卷二十云:
獻君,天下之大罪;討賤,天下之大刑。(真秋)合于人心而定罪,蚤人順于天理而用刑,囿不以大霈釋當誅之賊,亦不以大刑加不弒之人。然趙盾以不越境而書弒,許世干ff-eX不嘗藥而書弒。鄭歸生以憚老懼讒而書弒,楚公子比以不能效死不立而書弒,齊陳乞以度長立幼而書拭,骨欒書身為元帥,親執厲公于匠麗氏,使程滑弒公,而以車一乘葬之于翼東門之外,而(真秋)稱國以弒其君,而不著欒書之名氏,何哉?仲尼無私,與天為一,莫獨于趙盾、許止、歸生、楚比、陳乞則貴之甚備,討之甚嚴。而于欒式子闊略如此乎?學者深求其旨,知圣人誅亂臣討賤于之大要也,而后可與言(春秋)矣。ool
胡安國這番論說與佚信文義多相近,可見佚信所舉這些“圣筆誅亂臣討賊子”系列事例,正是胡安國特別用心處。胡安國對此類(春秋)義法諳熟于心,早已形成全面的解釋與體認。(伊洛淵源錄)卷十三(胡文定公行狀略)云:
38,,研玩味,游泳沉酣者三十年。及得伊川先生所作傳,其間精叉十余條若合苻節,益以自信,探索愈勤。至是年六十有一而書始就,慨然嘆曰:“此傳心之要典也。”co,
據此,(胡氏春秋傳)“六十有一而書始就”,時在紹興四年(1134)。紹興五年,高宗詔“令纂修所著(春秋傳)。書成。高宗謂深得圣人之旨”。,”而胡安國佚信作于紹興二年至紹興五年之間,正當(胡氏春秋傳)“始就”之時。佚信所敘內容與(胡氏春秋傳)文義相近的事實,也正好可以作為(胡氏春秋傳)于此時“始就”的旁證。
胡安國佚信所舉“圣筆誅亂臣討賊子”的系列事例在<胡氏春秋傳)皆有詳細論說,囿于篇幅,胡安國沒有在倌中盡開,只是提醒羅從彥“宜熟思之”。若要真正理解這些事例文義所在,還必須參考(胡氏春秋傳)相關論說,故茲略述各事例之所出,以備淪者參考:許止例見昭公十九年,說詳{胡氏春秋傳)卷二十五;c”趙盾例見宜公二年,說詳(胡氏春秋傳)卷十六;CW鄭歸生例見宜公四年,說詳(胡氏春秋傳)卷十六;”陳乞例見哀公六年,說詳(胡氏春秋傳)卷二十九:‘”欒武子例見成公十八年,說詳(胡氏春秋傳)卷二十;00陛公子圍例見昭公元年,說詳{胡氏春秋傳)卷二十四;r’0B公子駟例見襄公七年,說詳(胡氏春秋傳)卷二十一;m)邴歌、閻職例見文公十八年,說詳{胡氏春秋傳)卷十五;c,”里克例見僖公九年,說詳<胡氏春秋傳)卷十一;000寧喜例見襄公二十七年,說詳(胡氏春秋傳)卷二十三。l”謎些事例雖義旨有別,各有說詞,但大要則在于“存天理。滅人欲”,以期達到“(春秋)成而亂臣賊子懼”的目的。
責任編輯 仝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