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煙草行業經營案件的思考

2003年1月，公安部和國家局召開部（局）級聯席會議，會議紀要中提出在今后打擊制售假煙違法犯罪活動中需要“精心經營案件線索”。經過6年多來的貫徹與實踐，經營案件的理念在“打源頭、端窩點、破網絡”中發揮了積極作用。目前各級煙草專賣行政主管部門對案件的經營工作已日趨重視與青睞，筆者現從以下五個方面對如何經營案件這一論題進行探討。

一、現實背景

1、實施經營案件的策略是加大對制、售假煙違法行為打擊力度的現實策略。

隨著打擊制假、售假違法經營卷煙行為的不斷深入，一些違法分子在被打擊后，有的甚至在被重創后，人在，但心還不死。在利益驅動下，作案手段也越來越狡猾，越來越隱蔽，呈現出新的特點，這就是制假售假趨于網絡化。在這個制假售假網絡的內部，一是分工趨于專業化。從制假的原輔材料組織，制假機械的安裝，假煙成品的生產到銷售有著嚴格和明確的分工；二是制假趨于規模化。其制假的技術手段較為先進，有現代化的機器設備，有懂管理、精配方的專業技術人員，制假的規模較大，生產的速度較快；三是銷售趨于網絡化。用“查一賠十”的美妙動聽的承諾來誘惑售假者，精心編織售假網絡。他們有一套完整的營銷方法，專人運輸、專人接貨、專人分銷，還將假煙用食品箱、鞋襪箱等其他箱子進行偽裝利用高速公路進行運輸。

2、實施經營案件的策略是加大對違法分子抓捕追刑力度的有效策略。

打擊卷煙制假、售假違法經營活動的實踐證明，違法分子最怕的就是被抓捕追刑，他們寧愿在經濟上蒙受損失，甚至傾家蕩產也不愿受刑罰。但是，受刑事制裁時需有一定的量刑標準。《刑法》第一百四十條、《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關于辦理生產、銷售偽劣商品刑事案件具體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對此作出了明確的規定。他們非常清楚這一點，因此，總是千方百計地轉移證據，分解證據，甚至毀滅證據，逃避打擊。所以，掌握違法分子確鑿的違法證據，使之達到量刑標準，以期對其實施刑事制裁，提高抓捕追刑率，同樣需要對案件要有很好的經營，才能達到標本兼治的目的。

3、實施經營案件的策略是成功破獲卷煙違法大案、要案的經驗策略。

煙草專賣管理本來就是嚴厲打擊卷煙違法活動并與違法分子進行反打擊斗爭的過程。各級煙草專賣管理部門針對違法分子作案手段的不斷升華，違法行為屢打不絕，開始從深層次去思考如何在繼續保持高壓的打擊態勢的情況下，穩、準、狠的打擊違法經營卷煙活動，從蛛絲馬跡中挖掘出違法分子的藏身之處，對真正的制假、售假后臺老板、涉案主犯，給予應有的打擊。如何將市場監管與重點打擊相結合，做到露頭就打與引蛇出洞相結合，充分做到管理中的戰略與戰術相結合，提高并擴大戰果已提上議事日程。實踐表明，各級局已摸索出行之有效的打擊措施，這就是在煙草專賣管理案件查處中對一些有重要線索的可以做大、做強的案件實施經營。

二、存在的問題

一是案件發現難。涉煙犯罪具有預謀性、隱蔽性和作案時間長，并一時較難被發現的特點，且大多數案件的查處具有滯后性，往往在事情敗露時案發時間已不短，這里需說明的是需注意受兩年追溯時限的限制。這種“時過境遷”的現象，對收集犯罪證據和對其進行更為深入的調查則存在一定難度。

二是當場查處難。一些違法煙販具有較強的反偵察、抗打擊的能力，在作案方式上由直接押運轉為人貨分離、單兵作案轉向網絡經營等形式多種多樣，手段極為狡猾、行動更為隱蔽。他們經常在人少的地方或夜晚進行非法交易，如果沒有準確的信息，現場抓獲不太容易。

三是證人作證難。一類是怕被打擊報復。有的證人基于作證后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受到打擊報復而不愿作證。二類是存有利害關系。有的證人與煙販之間是親戚關系，拒絕作證并有意庇護。有的是好友或經濟上有來往來等利害關系，不僅不作證，反而還為當事人開脫，甚至與煙販串通作案，因利益的關系而不愿作證。三類是有的證人與煙販關系雖為一般，但為避免招惹麻煩和有“事不關己”的想法，拒不作證。四類是證人被串通。違法煙販采取對證人拉攏、收買、施壓、許諾或利用其親戚好友關系加以干擾的方式，阻止證人作證，證人在多種壓力下不愿作證。上述四類情況無疑增加了取證的工作難度。

四是對違法事實進行認定難。在辦理一些涉煙案件中，有的涉案事實只能根據犯罪嫌疑人交待及相關證據去推定，在有的地區想一次性查處夠追訴標準的案件并不多。有的犯罪嫌疑人在販煙時采取少數量、多批次 “螞蟻搬家式”的方式進行，每次販煙的案值均不超過法律追訴的標準，以逃避法律的制裁。

五是對證據進行收集并固定難。很多案件由于現場查獲的違法煙較少，導致很多事實無法被查清。有的案件是受理案件后才收集相關證據，造成證據不全，加之許多煙販都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實行單兵作戰，人證少。不要說進行固定證據就是收集賬冊、發票、單據、記錄也比較困難。

六是抓捕犯罪嫌疑人難。涉煙犯罪案件由于涉及地域廣、人員多、信息面廣、社會背景復雜，以及社會上有些人對涉煙案件認識還不足，往往在抓捕犯罪嫌疑人時會帶來一些很大的麻煩。特別是取證一些時間跨度較長、辦案環節較多和有案外干擾的案件，難免會出現走露風聲的現象，往往要在證據完全到位后再想將犯罪嫌疑人抓捕歸案難度就更大。

三、建議與對策

（一）提高經營案件能力需樹立“四大思維觀念”。

1、在經營案件中要有全局的思維觀念。要樹立整體“一盤棋”的意識。不謀全局者不足以謀一域，不謀萬世者不足以謀一時。因此，對可以經營的案件一定要從全局出發，特別是需要協查的經營案件，要在全局思維觀念的指導下對案件進行深入細致的分析和周密的部署。對可能影響到全局的經營案件，即使個別人認為可以行動的，也要服從全局的統籌安排，防止“打草驚蛇”，功虧一簣。

2、在經營案件中要有創新的思維觀念。國家局提出目前卷煙打假正處于“拼耐力、拼實力、拼智力”的“三拼”階段中，礙于目前執法人力資源比較稀缺的情況，很重要的一條就是要與卷煙制假、售假分子“拼智力”，而“拼智力”的一個重要的前提不僅要更新思維觀念，創新工作方法。而且要用新觀念研究新情況，用新思維分析新案件，用新方法解決新問題，用新舉措開創經營案件的新局面。

3、在經營案件中要有長期作戰的思維觀念。在經營案件時要沉得住氣，耐下心，跟蹤偵察，等待最佳收網時機是非常重要的。2007年10月4日，揚州市局在揚溧高速交警的配合下，在揚溧高速主線收費站查獲不法煙販戴寶強無證運輸的4個品種的違法卷煙822條，價值7萬余元。案發后，市局高度重視，與公安機關成立專案組，循線深挖，經過一年半的艱苦調查，最終查實了以唐二英為首的非法經營案值104萬余元的犯罪事實，并抓獲唐二英、戴寶強等七名犯罪嫌疑人。近期，經當地人民法院審理，以非法經營罪對七名犯罪嫌疑人判處刑罰。這就充分說明了經營案件需要有長期作戰的思維觀念。

4、在經營案件中要有克服怕苦畏難的思維觀念。不能因有的案件沒有經營成功就喪失信心，就懷疑今后能否經營案件。“要從戰爭中學習戰爭”，要在實踐中不斷學習和摸索，特別要向參與經營案件的公安干警學習，他們有著十分豐富的經營案件經驗和偵查技巧，有很強的洞察力。通過向他們學習，可以較快的并更好的提高我們經營案件的能力。

（二）提高案件經營能力需夯實“三項基礎”。

1、打牢思想基礎。在新形勢下，必須把案件經營作為打擊涉煙違法犯罪，凈化卷煙市場的決定性手段，作為專賣管理工作的重中之重，樹立這種思想的關鍵在于要克服無所作為的思想和急功近利的思想，要樹立打持久戰的思想準備，克服和拋棄各自為戰、單打單干的思想；要依靠集體的智慧和力量，做到整體聯動，運籌帷幄、統籌全局，確保對不法煙販一網打盡。

2、牢固組織基礎。必須實行經營案件辦理負責制，要按照懂法律、講原則、業務精、素質高的要求，努力打造一支勤奮務實、高效、政治敏銳性強、作風硬、業務精的煙草執法隊伍，要規定專賣管理人員相應的責權，把法定的權力進行分解、進行量化、并進行細化，明確執法范圍、權限、程度、標準和責任，制定配套考核標準和獎懲辦法，切實履行煙草專賣管理職能。

3、夯實制度基礎。除嚴格執行《煙草專賣法》和國家局制定的一系列執法辦案規定外，還需建立信息舉報、保密、資料保管、案例分析、經費使用、督辦考核和責任追究等制度，確保對經營案件的全過程實行“規范化”運作。

（三）提高案件經營能力需把握“三個環節”。

一是建立信息舉報、信息收集環節。經營案件的前提之一是收集信息，信息的多寡、質量的高低，決定著經營案件的質量。信息的收集可從以下五個方面進行：⑴、從現有案件中挖掘新線索。⑵、以專賣管理員、客戶經理、電話訪銷員和配送員等“四員”為信息點，從日常工作過程中收集信息。⑶、樹立全員大專賣意識，組建線人舉報網。⑷、從銷售量大小的變化分析市場中是否有違法卷煙暗流的存在，并從中查找案件線索。⑸、設立舉報中心。通過各種信息渠道（報紙、電視、公路沿線墻體宣傳等）向社會公布卷煙打假舉報受理電話和卷煙打假成果，拓展社會層面的信息收集能力，營造良好的煙草專賣執法氛圍；向社會公布舉報電話和打假成果，也能對部分違法煙販起到一定的震懾效果。收集舉報信息的渠道還有很多，對通過舉報及市場檢查等各種渠道獲取的信息，我們要加以甄別、分析、篩選，確定有價值的信息，進而進行秘密調查取證，布控守候，有組織的按計劃、分步驟進行實施，不斷提高的信息“含金量”，最終鎖定有價值的目標，對違法涉煙犯罪行為進行有效地、最嚴厲的打擊。

二是擇機出擊環節。通過信息收集，摸清不法煙販活動規律、進貨渠道、銷售網絡、存貨地點，把握時機，擇機出擊，適時收網。所謂時機成熟就是能夠把違法煙販一網打盡、人贓俱獲，并達到擴大戰果的目的。在具體辦理案件過程中，有的案件在核實中根據實際情況可適當放縱，按照不同案件的情況，張弛有度，不能收網的還要等待時機，該放線的還要在絕對控制下“欲擒故縱”，對有些案件還沒有充分證據的情況下，還要進一步的加以取證，按計劃、分步驟、有組織的進行實施，務求做到打則必盡，以切實鏟除售假網絡。

三是案后監督環節。經營案件查破后或移送司法機關后要及時將案情上報相關監督部門，同時要密切關注案件辦理的進度，隨時主動配合司法機關對案件進行調查取證，案件遇到阻力時要及時報請上級主管理部門協調督辦；在案件移送辦理方面我們首先必須要掌握刑事案件的起訴標準，其次要掌握公、檢、法機關辦案的幾個關鍵時限（拘留期限、批準逮捕期限、上訴期限、審理判決期限等）；只有熟悉相關的法律條款和訴訟程序，才能把握辦案標準，掌握辦案進度，實行有效監督，提高辦案效率。

（四）提高案件經營能力須健全并完善辦案機制。

必須制定規范、嚴密的規章制度，在案件發現、分工，受理、辦理、贓物管理方面，充分做到查處分離，做到有章可循，以制度規范執法行為，防止違法違紀問題發生。認真落實執法辦案責任制和錯案責任追究制，不斷增強專賣管理人員法治意識、證據意識、訴訟意識、時效意識，切實做到嚴格、公正、文明執法。建立獎優罰劣、獎勤罰懶的競爭激勵機制，圍繞各個階段的中心工作，經常性地開展破案競賽，對工作業績突出的，破獲重大案件的有功人員要給予一定獎勵，并及時報功請賞，充分調動專賣管理人員工作積極性。辦理經營案件方面，辦案人員需要具有較強的工作能力，包括政治、業務、心理、社會等多個方面的綜合能力。做到既要勇敢、又要講究策略，同時在辦案過程中還要具有排除阻力和抵抗干擾的能力，堅決杜絕辦理案件過程中的利益驅動，以維護法律的嚴肅性和權威性。

（作者單位:江蘇省寶應縣煙草專賣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