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9月,美國海軍的“西奧多·羅斯福”號航母從美國本土出發,趕往阿拉伯海,準備接替“羅納德·里根”號航母,參加代號“持久自由”的作戰行動,對阿富汗境內的塔利班武裝分子和基地組織發動打擊。
值得注意的是,這次隨“西奧多·羅斯福”號(cVN-71)出征的CVW-8聯隊旗下的VFA-87中隊裝備了lO架F/A-18A+戰斗機,這些飛機根本不是什么新飛機,而是在海軍和海軍陸戰隊有著20年以上的服役經歷的老家伙。它們是在上世紀80年代中后期交付當時的VA-87中隊,換下了已經服役多年的A-7“海盜II”攻擊機,中隊的標號也就此變為V FA-87。V FA-87的F/A-18A+在中隊一直效力到上世紀90年代,期間曾參加了1991年的“沙漠風暴”行動。這次作戰行動結束之后,VFA-87的第VIII和第1X批次的F/A-18A戰斗機被新接收的10架第XIV批次F/A-18C替換。
F/A-18c配備了更先進的航電套件、夜視裝置,而且武器使用彈性也大為增加,遠比A型機適合執行輕型攻擊機作戰任務。被汰換下的飛機被轉交給海軍和海軍陸戰隊的預備役部隊,而VFA-87用C型機參加了在伊拉克進行的“南部觀察”行動(1997-2001)、“伊拉克自由I/II”行動(2003-06),在巴爾千半島的“提供希望”行動(1993)、“丹尼飛行”(1995)、“周密警衛”(1997)和“聯合力量”行動(1999),以及之后在阿富汗的“持久自由I/II”行動(2001-06)。
到了c V W-8聯隊2005-06年在“西奧多·羅斯福”號上的部署結束之際,VFA-87中隊麾下的所有的F/A-18C型機作為艦載機的使用壽命已經所剩無幾,雖然這些飛機的機齡算不上太長,但十多年來頻繁參與世界各地的軍事行動導致飛機機體迅速老化。在此次部署結束前,VFA-87已經接到了通知,得知中隊將會返回弗吉尼亞州的大洋城海軍航空站,將現在使用的F/A-18C換為飛行時間要少得多的F/A-18A+。
2006年9月至11月末,VA-87從海軍預備役部隊手中接收了10架F/A-18A+,其中6架來自VFC-12,3架來自VFA-204,1架來自vFA-201。VFC-12和VFA-159。VFA-87獲得8架和1架F/A-18C。“戰爭派對”(VFA-8中隊的綽號)的飛行員和地勤人員必須盡快適應這些至少已經使用了20年的老飛機,這對用慣了更先進的C型機的他們來說無疑是個嚴峻的挑戰。幸運的是,VFA-87所在的CVW-8聯隊這時正處在漫長的非常規作戰巡航休整循環期間(時間長達30個月,常規情況僅12-18個月),原因是聯隊下屬的VF-31和VF-213中隊正從F-14改飛F/A-18E/F“超級大黃蜂”戰機。
努力適應舊式戰機
盡管F/A-1 8A+從外表上看與F/A-18C沒多大區別,但V FA-87剛剛開始在大洋城展開有限的行動,180名被分配給“戰爭派對”的地勤人員很快就發現兩種飛機之間存在很大差別。例如,負責發動機的維護人員不得不適應不那么先進的燃料系統,該系統很快就因需要更多的“關照”和故障難以排除而臭名昭著。飛機的液壓系統和起落架在交付時已經受到腐蝕的侵害,因此10架飛機不得不接受重新調較。中隊的結構機械師保留TA+型原來的SJU-15彈射座椅,沒有為其更換NACES系統。這些老飛機使用的還是氧氣瓶,而非F/A-18C上的內置氧氣發生系統。最后,航空電子技師們按慣例給飛機更換了更好的Kapton布線,因為他們發現原有的布線在急速加熱后容易發生故障。
VFA-87的飛行員們也發現適應作戰能力稍遜一籌的舊式戰機是一大挑戰。弗蘭克·威瑟上尉就是這樣一名飛行員,他在2007年5-6月號的《海軍航空新聞》雜志上談到了自己的經歷:“對從F/A-18c轉飛A+的飛行員而言,兩者最大的不同之處恐怕要算是后者缺少多用途信息分發系統(MIDS)。統稱Link 16數據鏈的MIDS使用數字化通訊數據鏈與航空、地面及海上平臺實時交換數據和語音信息,機組人員只需簡單的按下幾個按鈕就看到目標和敵我雙方部隊的位置,無需再根據精確的坐標一個接一個的尋找它們或用雷達搜索。”
在克服了換轉初期遇到的一些困難后,VFA-87及其姐妹中隊VF-15于2007年1月順利完成了在“哈里·S·杜魯門”號上的上艦測試,成為首支獲得航母操縱資格的一線F/A-18A+中隊。這年VFA-87還在內利斯基地空軍武器學校的第433中隊(裝備F-15c)扮演了“紅軍”角色,并且與CVW-8旗下的VAQ-81中隊一道參加了“紅旗一阿拉斯加”演習。“戰爭派對”與來自埃爾森空軍基地的EA-6B并肩作戰,在演習中承擔敵軍防空系統壓制任務。
2007年夏季與秋季,VFA-87在“德懷特·艾森豪威爾”號和“喬治·華盛頓”號兩艘航母繼續進行上艦測試,并造訪了法倫海軍航空站。到年底的時候,中隊在佛羅里達州的基韋斯特海軍航空站完成了攻擊戰斗機準備項目。2008年1-9月間,VFA-87與CVW-8聯隊的其他單位展開更加緊密的合作,因為這時聯隊已經進入部署前的最后準備階段。除了夏季在法倫的訓練外,聯隊還于7月在弗吉尼亞附近海域參加了“聯合特混艦隊演習”。cVW-8與來自法國海軍“夏爾-戴高樂”號航母上的“陣風M”和E-2C一道在CVN-7止進行了演習。
到2008年9月8日從諾福克軍港啟航時,VFA-87已經完全吃透了這10架F/A-18A+,它們注定將在這艘90000噸巨艦上度過一段漫長而艱苦的作戰部署。曾于部署前在CVW-8參加了戰前訓練的“戰爭派對”飛行員賈里德·斯特勞特上尉回憶了當時的情況:
“休整循環非常緊張。我們經常在佛羅里達、加利福尼亞和內華達各空一空、空一地訓練場來回奔波。空地訓練非常詳細,模擬了各種我們在部署中可能會遇到的情況。海軍攻擊與空戰訓練中心和攻擊戰斗機武器學校的教官們努力使我們為設定的任務的真實感達到訓練條件所能達到的上限。”
基本作戰流程
CVN-71L52008年10月中旬抵達第五艦隊的作戰區域,替換下了在巴基斯坦海岸附近、阿拉伯海北部行動的“羅納德·里根”號航母和CVW-14聯隊。CVW-8聯隊立即在阿富汗上空展開作戰行動,VFA-87在這些行動中擔當前衛。在隨后的5個月內,CVW-8共進行了3105次任務,其中589次由“戰爭派對”完成。參加過當中28次任務的斯特勞特解釋了一次中隊層面上的“持久自由”行動(OEF)是如何被提出,然后制定作戰計劃以執行的:“在任何任務開始很長時間之前,指揮所有在阿富汗的航空設備的聯合空中作戰中心(cAOC)會確定我們應該執行那些任務。CAOC作出的決定是根據當時戰場的最新動態和各載具傳來的、精確到分鐘的情報作出。”
“作為一名攻擊戰斗機飛行員,我會獲得在近距支援作戰任務,對一個沒有聯合戰術航空控制員(JTAC)的敵軍行動熱點地區發動近距支援。根據上級分配的任務,我們得依據作戰任務、我們的加油機支援地點及何時需要加油制定出任務計劃,其中后者對任何一架參加‘持久自由’行動的F/A-18A+來說都很關鍵。全部信息通常由cAOc提供給我們,制定出我們的單獨行動計劃則是我們的職責。”
“接下來會向全體參加‘持久自由’行動作戰的人員召開一個整體局勢簡報會,會上會對各個單位所分配的任務做深入討論,并通報天氣和情報的簡單信息。各個參戰單位隨后會在中隊一級上討論與飛行基本流程有關的附加信信息。”
“起飛后,各單位向北穿過巴基斯坦,進入阿富汗。在向主權國報到后,我們將進行首次空中加油。前去加油的路上,地面控制員可以對作戰計劃作出修改。如果沒有發生這樣的情況。我們將繼續向加油機靠近、加油,然后向預定活動空域進發。進入空域后,我們要在預先約定的頻率上與JTAC報到。他通常等著我們報到,并向我們提供任務開始后的最新局勢信息。”
“如果聯軍與敵軍開始交手或發現身邊存在危險,飛行員會被召來向交戰部隊提供空中支援。我們的飛機按照優先權的順序被引導支援地面部隊。為交戰部隊支援始終是戰區聯軍戰機的首要任務,因此我們總是注視著戰斗發生的地區,我們的武器可能會拯救士兵們的生命。”
“‘持久自由’行動任務通常持續6.5個小時。我們將花費一個半小時穿越‘大道’,飛向阿富汗。抵達那里后,我們會加次油,提供45分鐘至1小時的支援,然后再加一次油,接著繼續執勤45分鐘至1小時,下面這次加油完后,我們就會踏上回家的‘大道’。
“回到艦上、爬出戰機后,飛行員們將在航母情報中心接受CVW-8情報專家們的訊問。我們隨后將前往VFA-87的準備室,和我們的僚機飛行員進行單獨的詢問。這將使我們認識到這階段作戰的得失,給我們一個對任務整體流程進行歸納、總結的機會。任何在詢問中獲得的正確觀點都會被提交CAOC,以確保它們會在以后的任務中得到應用。此外,如果某個任務中使用了武器,CVIC會對此做更深入的探討,飛行員們得按照CAOC的規定把所有的武器投放信息和炸彈命中評估數據交給聯隊。”
CVW-8聯隊在阿富汗部署期間所投擲的炸彈超過61000磅(27694公斤),其中24827磅(11271公斤)由VFA-87投下——占整個聯隊投擲武器總數的32%,并且超過了“西奧多·羅斯福”號上其他任何一支攻擊機中隊。這些武器大多用在南部地區司令部,中隊當時的主要任務是為在赫爾曼德省的英軍部隊提供支援。“我們經常與英軍部隊及其JTAC聯合作戰,”帕特里克·德寧上尉回憶說。“在‘OEF’中配合作戰的各JTAC中,英國人在在壓力下表現的最為冷靜,同時也是與敵交戰時表現最具職業精神的軍人。我們通過NTISR(非傳統情報監視偵察)、武裝飛越觀察、武裝偵察及近距支援作戰向他們提供支援。”
“我發現英國JTAC們在戰場上的組織非常出色,并且對復雜的戰場交戰條例(ROE)了如指掌。信息的流動和他們集中JTAC為部隊引導作戰飛機的能力使支援能迅速進行,武器得以及時投下。其他國家的JTAC中,在職業素養和及時、準確送達信息方面,唯有駐赫爾曼德省西部的美國海軍陸戰隊能與這些英國人的相提并論。”
“除了不同凡響的職業素養外,英軍還在他們所承擔的責任中表現出了非凡的勇氣。有有很多次,需要我們提供支援的英軍士兵的主要任務是將敵軍引誘到開闊地上。這樣做的戰術是先建立一個很容易被塔利班發現的防御點,他們總是會用機槍、迫擊炮和火箭筒向其發動攻擊。”
“充當敵人目標可不是一名職業軍人愿意做的事情。然而,在赫爾曼德省卻經常必須這樣做,因為ROE嚴令要將敵軍引到開闊地,由JTAC確定他們的位置,然后我們才能向地面投擲武器。”
克服舊裝備缺陷
盡管VFA-87的F/A-18A+是CVW-8聯隊中最老的輕型攻擊機,它們卻在漫長的作戰期間表現異乎尋常的出色,并且成為OEF行動的代名詞。“我們擁有一個出色的維護保養部門,他們使飛機保持著一流狀態。”斯特勞特解釋說。“事實上,‘戰爭派對’在整個巡航區間的出動完成率達到了99%。考慮到我們的飛機即將進入服役的第30個年頭,這可以算相當引人注目。”VFA-87因為F/A-18A+出色的維護保養記錄而在2009年獲得了由大西洋攻擊戰斗機聯隊司令頒發的“黃金扳手”維護保養獎。
盡管取得了這樣的成績,但VFA-87的維護人員還是遇到了一些問題,特別是飛機上老舊的燃料系統。“我們經常碰到漏油問題,燃料傳輸問題需要飛行員格外留意。”斯特勞特回憶說。“為了繞開這些問題,我們不得不以人工方式選擇使用哪些油箱的燃料。”
VFA-87的維護軍官杰西·希里克少校完全贊同這些觀點:“燃料系統從我們接手這些飛機的頭一天起就令人頭痛。在持續時間很少超過1小時的陸地訓練任務中,它們的工作情況還算不錯。然而,完成漫長的OEF任務(達7.5小時)和期間的多次空中加油對我們老舊的燃料系統是一大考驗。我們不得不常常應對油箱和燃料管線上的裂縫,其中部分漏油情況嚴重。這些滲漏導致JP-5燃料的分布變得不甚理想,迫使我們被迫增加座艙的電門順序,以免燃料因油箱過滿而漏到飛機外面。”
“我們的飛機在座艙上也老態顯現。F/A-18A+的飛機/武器系統由顯示在陰極射線管(CRT)顯示器上的菜單控制。這些是‘大黃蜂’上最老的設備,也是部署期間,CVW-8NcVN-71飛機中間維修分遣隊(AIMD)提出的頭號替換設備。我們顯示器的大部分“維修”工作由AIMD實施,我們沒有將它們拆開,而是試著對它們進行調較——我們花費了大量時間拆卸和更換我們的CRT顯示器,并排除它們的故障。我們還遇到了顯示器缺貨問題,因為它們在后勤系統中的存貨實在太少。”
除了希里克少校指出的這些CRT顯示器問題外,斯特勞特上尉更是認為F/A-18A+的座艙是海軍飛行員們在OEF任務中遭遇的最大挑戰之一:“我喜歡A+,我們對部署期間飛這種飛機感到自豪。但是,這種飛機卻存在明顯的不足。首先,我們沒有CVW-8其他‘大黃蜂’上的聯合頭盔顯示系統(JHMCS)。這個系統在阿富汗執行對地攻擊任務時非常有用。通常我們在OEF任務中使用ASQ-228先進目標前視紅外(ATFLIR)傳感器時,地面的情況就變得模糊起來。這是因為當在座艙內用肉眼觀察的顯示器上的紅外圖像時,并不容易從圖像找到實際目標的位置。JHMcS能使我們迅速找到目標,接著用眼睛緊盯著它們。”
“飛機上質量不佳的CRT顯示器使得目標的獲取變得更加困難,因為我們無法地面實況的清晰圖像。此外,我們還受制于飛機有限的記錄能力。拿‘超級大黃蜂’來說,它能以全彩方式記錄下全部四個顯示器上的連續圖像,而我們只有一臺與一個顯示器相連的外置手動快門黑白攝像機。因此,為了記錄下所有CAOC看來足以證實一次對地攻擊所必需的有效信息,我們不得不將在我們的屏幕上輪流播放某塊顯示器上記錄下的全部信息,以確保我們能用其進行任務結束后的簡報會。”
“CVW-8的其他‘大黃蜂’在OEF任務的戰術執行方面,不需要如此之多的按鈕,從而大大減小了飛行員的犯錯幾率。飛F/A-18A+這類單座飛機時,如果要回應TIC的要求投擲武器,你必須工作,以確定沒有忘記什么。”在這一階段的飛行中,最好是能把集中全部精力投擲武器,而不是分心同時進行任務的戰術管理工作(數據記錄和態勢感知)和炸彈投擲或機炮掃射。”
“總而言之,(F/A-18A+)需要一名訓練有素的飛行員在駕機精確的投下武器的同時控制記錄儀器開關,以確保記錄下艦載機聯隊和攻擊大隊指揮官們所需要的評估炸彈命中的鏡頭。”
一次典型的對地打擊任務
CV W-8的輕型攻擊機單位共投擲了119枚GBU-38聯合直接攻擊彈藥(JDAM)和GBU-12激光制導炸彈。VFA-87在此中的表現頗為搶眼,不僅投下了13枚GBU-38和19枚GBU-12,還發射了1856發20毫米高爆燃燒炮彈。道格·莫雷上尉便是VFA-87幾位曾投擲過炸彈的飛行員之一。2009年2月中旬,他與僚機飛行員喬治·施穆克上尉在塔林科特附近用GBU-38炸彈攻擊了當地的反叛武裝力量。下面是他對是次任務的回憶。
“按照從中央地面航空控制員處得到的高優先權任務,施穆克上尉和我‘沖向’TIC地點并與制定的JTAC進行核實。從他的說話語氣和他給我們的行動新地點,我們很快意識到,他的部隊正在遭受塔利班的追擊炮、輕武器和火箭彈的襲擊。”
\"JTAC和他的部隊正在白雪皚皚的山脊線上開火,那里被厚厚的烏云所籠罩。沒多久。JTAC就解決了ROE的問題,并要求我們使用武器。不幸的是,我們遇到的壞天氣使確定敵軍開火方向變得異常困難。在正常情況下,我們會舒舒服服的在高空飛行,無需進人敵軍武器射程之內。然而,由于當天的云層濃厚,我們無法使用ATF LIR或用目視方式識別目標,并有效的投下武器。我們不得不下降到云層之下,用肉眼搜尋敵軍。”
“此外,由于聯軍部隊正在行進中,JTAC無法為我們的GBU-38型500磅JDAM炸彈傳來精確的坐標。在理想情況下,如果我們得到了精確坐標,而且符合ROE的要求,我們就能在看不到目標的壞天氣下投擲GPS制導武器。倒霉的是,由于,TAc沒法測定這些坐標,我的僚機和我只能下降到云層—F,用眼睛找目標。”
“當我們在云中穿行時,我們得保證了解被濃云覆蓋的山峰。此外,我們還必須與在下方飛行的空軍‘捕食者’無人機的控制員取得聯系,以免我們的飛機在下降至它們的作戰高度時與其相撞。穿過云層后,我們發現了友軍和目標的大致地點。”
“沒有JDAM炸彈的準確GPs坐標的情況下,我們不得不采用古老的語音通訊方法來獲取目標信息。飛行員通常可以從JTAc處獲得相當準確坐標用來引導ATFFLIR指向目標。在目前這種特殊情況下,JTAC無法通過使用白磷發煙信號彈為我們指引目標進—步阻礙了目標的獲取。山峰兩側被白雪所覆蓋,淹沒了白磷的煙霧,結果我和施穆克上尉都沒有看到它們。我們現在重拾自二戰以來已經被使用了數代的古老的語音通訊指引目標方法。”
“在這種局面下,由于山體兩側的不少山峰和山口被塔利班士兵占據,JTAc很難向我們描述敵軍的開火位置,更是無法將我們的目光和傳感器引導至JDAM炸彈的正確瞄準點。最后,施穆克上尉和JTAC一致認為不斷出現火光的地方就是開火點。盡管我自認為正在看著正確的方向,但卻無法100%肯定,也就是說我不能打包票。”
“在確信識別了目標后,施穆克上尉用他的AFFLIR獲取精確的坐標,此舉是必要的。。首先,將坐標輸入我的任務計算機,ATFLIR導引頭被會自動引向目-標。其次,也是更重要的是,坐標將使我們非常準確的投下GBU-38。這也是當時我們唯一可以使用的武器,濃密的烏云意味著我們無法動為飛機上所攜帶的GBU-12炸彈制導。更重要的是,施穆克上尉無法用激光引導我的武器,我同樣也沒法為他的武器制導,因為如果在更高的高度盲目投下武器,炸彈在沖破云層后將沒有足夠的時間被引向目標。”
“天氣狀況使JDAM成為此時的當然之選。我們兩架飛機掛載的GBU-38屬于不同型號,它們的差別在于引信。我的武器為空中爆炸引信,它會在地面上空的預設高度爆炸。它能產生比較大的爆炸覆蓋區域,適合攻擊開闊地上的部隊。施穆克上尉的JDAM裝著更為傳統的引信,炸彈會根據飛行員的設定在擊中目標的同時或稍有延遲再爆炸。瞬時或延時爆炸引信使這種武器更適于摧毀建筑物和工事。了解到我們為GBU-38選擇的的引信后,ITAC很快便要求我投下空爆炸彈。”
“這時,施穆克上尉已經通過我們飛機的可變信息格式(VMF)能力將目標坐標傳給了我。這套數字系統使用與手機發送文字短信相同的技術向我傳輸坐標。VMF是‘大黃蜂’上的一個重要設備,因為它使我們能迅速把信息或坐標傳送給其他飛機或JTAC。通過VMF傳送坐標,而不是利用無現代語音通訊,大大減少了操縱人員犯錯的幾率。”
“隨著JTAC和施穆克上尉將目光放在目標上,以及坐標被輸入我的JDAM上,我高興的重新爬升至云層之上的高度投擲炸彈,以為GBU-38贏得盡可能多的下落時間。這樣能使炸彈自行打開引信,同時增強爆炸時的勢能效應。”
“獲得坐標和得到JTAC投彈指示之后沒過多久,我們就開始計劃進行炸彈命中評估(BHA)。完成BHA是一名作戰飛機飛行員所必須完成的工作,它是記錄下彈著點的視頻圖像。由于我在云層之上投彈,因此沒法自己完成BHA。這意味著施穆克上尉必須呆在云層下面,以便用他的錄像機代我記錄下BHA。他必須保持在山的右側飛行,并在炸彈觸地時保持在正確的錄影角度上。此外,也是更重要的是,我的僚機必須確認自己沒有處在武器下落彈道的飛行路線上。”
“炸彈按計劃投放,GBU-38準確命中坐標位置,這一切都被錄像捕捉了下來。然而,就在我們進行轟炸前的幾分鐘,大部分敵軍向南移動了75米,因此JTAC很快就要求再投擲一枚JDAM來攻擊剩下的叛軍。現在需要施穆克上尉爬到烏云上方投彈,我則不得不在下面清澈的天空中進行BHA。更重要的是,JTAC這次要求攻擊一個新位置。我們很快決定在通過在原來的目標坐標上進行修正來攻擊新位置。”
“就在施穆克上尉向更高高度爬升時,他啟動了‘大黃蜂’/JDAM界面上的修正功能,這樣他就能手動向GPS制導GBU-38炸彈輸入方位和距離。在原來的坐標(我剛剛使用過的)上,施穆克上尉在180度的方位上鍵入75米。幾分鐘后,在獲得JTAC批準后,他投下炸彈,并且直接命中目標。身處云層之下的我記錄下了要帶回航母以供任務后評估的爆炸畫面。”
VFA-B?使用F/A-18A懈的戰果證明當初美國海軍讓一線中隊使用這種機型填補前線輕型攻擊機的缺口是一個正確的決定。鑒于美國海軍已經決定要讓這些老邁的飛機至少繼續服役5年,因此VFA-87不得不繼續努力工作,以使這些飛機始終保持在2008-09年阿富汗作戰期間的高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