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低碳經濟的我國產業體系構建研究

摘要：通過分析我國產業結構和能源結構變化趨勢，計算第二產業、第三產業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和二氧化碳排放強度，運用選取產業結構彈性指標對我國的第二產業、第三產業的比重與總體碳排放強度相關性進行估算，結果表明增加第三產業的比重同時減少第二產業比重具有減碳效應。

關鍵詞：低碳經濟；產業結構低碳化；碳排放的產業結構彈性

中圖分類號：F062.2；F062.9 文獻標識碼：A

To Build Industrial System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Low Carbon Economy in China

BAO Jie1，HOU Jian-ming2

(1.Library of University of Shanghai for Science Technology， Shanghai 200093，China;2.School of

Management of University of Shanghai for Science Technology， Shanghai 200093，China)

Abstract：The paper firstly analyzes the trend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and energy structure. Then the paper calculates the carbon dioxide emissions of secondary industry and tertiary industry， and uses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flexibility of carbon dioxide emissions index to forecast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the proportion of secondary industries and tertiary industries and the total carbon emission. The result shows that with the increase of the proportion of the tertiary industry， the total carbon dioxide emission would decrease.

Key words: low carbon economy；low carbon industrial structure；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flexibility of carbon dioxide emissions

目前，發展低碳經濟已成為全球合作應對氣候變化的必然選擇。哥本哈根氣候峰會后，“低碳經濟”不僅是未來世界經濟的一種發展模式，更是一種新的國際秩序。本文基于低碳經濟視角，探討如何構建我國產業體系，對于“十二五”時期我國轉變經濟發展方式，推動向低碳經濟轉型，努力建設資源節約型、環境友好型社會具有重要意義。

一、低碳經濟的由來和發展

（一）低碳經濟的由來

“低碳經濟”概念最早由英國政府在2003年2月24日發布的白皮書《我們能源的未來：創建一個低碳經濟》中提出，英國是第一次工業革命的先驅者，意識到氣候變化和能源安全帶來的威脅，有必要發展低碳經濟，總體目標是以1990年為基準到2050年二氧化碳排放量削減60%［1］；2006年10月英國政府發布的《斯特恩報告》呼吁全球應向低碳經濟轉型，并提出一系列發展低碳經濟的措施［2］；2007年，IPCC第四次評估報告指出所有涉及溫室氣體排放的行業部門可以選擇新型低碳技術代替傳統技術。

“低碳經濟”內涵從狹義上講是指為了應對氣候變化通過提高能效，發展替代能源，減少能源需求，降低對化石燃料的依賴，同時應用終端減排技術，降低溫室氣體排放，避免氣候變化帶來的威脅，以實現社會經濟發展與碳排放脫鉤。從廣義上講，進入21世紀，人類文明面臨多重環境資源挑戰，“低碳經濟”成為一種新的經濟發展模式，降低對自然資源依賴，在發展中注重生態環境保護，使人類文明由工業文明向生態文明根本轉變［3］。

（二）“低碳經濟”的國際動向

2009年哥本哈根氣候峰會的召開推動了全球應對氣候變化危機，堅信低碳經濟是實現可持續發展的必然選擇。哥本哈根會議是低碳經濟發展新的里程碑，從意識、技術以及制度都發生了深刻變化：第一，思想意識上，以提高資源生產率替代傳統勞動生產率，從傳統的價值交換型社會向服務使用型社會轉型，提高二氧化碳生產率，促進經濟增長和氣候變化均衡發展；第二，技術創新上，利用太陽能、風能、生物能等低碳的可再生能源或清潔能源替代傳統高碳的化石能源，開發碳捕捉技術和加強碳匯建設，建立起能源互聯網，提高能源利用效率；第三，制度變革上，通過提高傳統化石能源與二氧化碳使用的價格，形成高碳消費的約束機制，低碳消費的激勵機制，促進高碳經濟向低碳經濟轉型［4］。

此外，哥本哈根氣候峰會還是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在低碳經濟（碳減排和資金支持）上的博弈。根據聯合國氣候變化公約的基本原則“共同但有區別的責任”，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處于不同發展階段，發達國家應率先減排，然而，在中期減排目標制定上，發達國家做出的減排承諾離2020年減排25%的最低目標有一定差距。哥本哈根協議中指出在實際減緩行動和實施減排透明背景下，發達國家承諾到2020年每年籌集1 000億美元用于發展中國家的減排需要，但是西方發達國家遲遲不愿對發展中國家資金支持采取實際行動。“低碳經濟”的博弈實質是各國自身經濟利益、氣候政治和發展權益的博弈，因而，“低碳經濟”不僅是一種新發展模式，而且是一種新國際秩序，將是涉及經濟、社會、環保、地緣政治的復雜系統工程。

二、我國產業結構和能源結構變化趨勢分析

（一）我國產業結構變化趨勢

1978年我國進入改革開放新時代，國內生產總值已超過3 000億元，經濟開始全面發展，國內生產總值也隨之迅速增長，在2001年突破100 000億元，到了2008年，國內生產總值到達300 670億元。從圖1可見，三次產業生產總值呈現出趨同增長態勢，1978年第一產業、第二產業、第三產業的國內生產總值分別為1 025.7億元、1 745.2億元、872.5億元。截至2008年，第一產業、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的生產總值分別為34 000億元、146 183.6億元、120 486.6億元，年均增長率分別為12.37%、15.9%、17.85%。

與此同時，我國各產業生產總值占全國生產總值的比重也發生了很大變化(見圖2)。第一產業生產總值所占比重有所下降，從20世紀80年代至今第一產業生產總值所占國民經濟比重從30.20%減少至11.30%。改革開放30年來，第三產業生產總值所占全國的比重增長7成，但是始終未超過第二產業生產總值所占全國的比重，因此，第二產業仍占主導地位。

（二）我國能源消費結構變動

如圖3所示，改革開放30年間，各大類能源消費量均有增長，其中水電、核電、風電類能源增長最快，年均增長率為8.94%，并且在能源總消費量中所占比重也有所上升，從1978年的3.4%上升到2008年的8.9%；煤炭類和石油類能源消費量也有所增長，由于我國能源消費以化石能源為主，化石能源中更以煤炭為主，因此煤炭類能源消費仍將是我國能源消費主體。然而，近年來煤炭類能源消費量所占全國能源消費總量的比重略有下降，從1978年的70.7%下降到2008年的68.7%，石油類能源消費量占全國能源消費量比重從22.7%下降到18.7%。水電、核電、風電類能源消費增長說明了我國逐步調整能源消費結構，擴大新型能源利用，沿著由高碳經濟向中碳經濟再向低碳經濟甚至是零碳經濟的路徑發展。

三、 產業結構調整的減碳效應

（一）碳排放量及碳排放強度的估算

1．計算方法和公式。碳排放受到經濟發展水平、經濟結構、能源結構等因素影響，日本學者茅陽一(Kaya Yoichi)提出卡亞(Kaya)公式揭示了一個國家或地區碳排放的推動力有4大因素，即人口、人均GDP、單位GDP的能源用量、單位能源用量的碳排放量。

推動力一“人口”：通常，人口越多，碳排放越多，因此，中國成為全球第二個二氧化碳排放大國也是預料之中，不足為奇。根據碳監測行動(CARMA)網站提供的全球二氧化碳排放排名數據，目前中國是世界第二個碳排放大國，二氧化碳排放總量27億噸，僅次于美國，中國總人口約為13億，而美國總人口約為3億，中國人口數為美國人口數的4倍多。

推動力二“人均GDP”：人均GDP用來衡量一個國家或地區經濟發展水平，也是宏觀經濟指標之一，人均GDP越高，國民生活水平和福利水平越高。由公式(1)可見，人均GDP增長會帶動碳排放增長。IMF網站最新數據顯示，中國人均GDP為3 999.41美元，在世界157個國家中排名第74位，仍有很大的增長空間，則碳排放量也會隨之增長。

推動力三“單位GDP的能源用量”：又稱“能源強度”，不同產業如第一產業、第二產業、第三產業的能源強度不同；不同行業的能源強度不同，化學原料及化學制品制造業的能源強度超過一般制造業的能源強度。同行業中，技術水平越高，能源強度越低，反之亦然，因此，新能源利用效率的提高，低碳技術的創新是節能減排的有效方式。

推動力四“單位能源消耗的碳排放”：又稱“碳強度”，能源種類不同碳強度不同，化石能源的碳強度高于可再生能源；在化石能源中，煤的碳強度最高，石油的碳強度次之，天然氣的碳強度最低；在可再生能源中，水電、風電、核電基本上是零碳排放能源，而生物質能源有一定的碳強度［5］。

本研究碳排放估算方法是在公式(1)基礎上建立各次產業碳排放公式(2)：

其中Eitj是第i次產業第t年第j種能源消費量，ηj是第j種能源碳排放系數，本文查閱大量文獻資料，以徐國泉等學者計算得能源碳排放系數作為參考系數，其中煤炭的碳排放系數為0.7476t(c)/t，石油的碳排放系數為0.5825t(c)/t，天然氣的碳排放系數為0.4435t(c)/t［6］。

2．數據選取和計算結果。本文選取2007年我國國內生產總值，第二產業、第三產業國內生產總值，煤炭、石油、天然氣能源消費總量以及各次產業煤炭、石油、天然氣能源消費量數據，相關數據均來自2008年的《中國統計年鑒》。根據公式(2)估算出2007年我國各種能源的碳排放量以及碳排放強度，見表1。

（二）產業結構低碳化過程

第三產業在我國國民經濟中的比重提高，第二產業的比重略有下降，產業結構如此調整有利于降低總體碳排放強度。若第三產業的比重上升1個百分點，第二產業的比重對應下降1百分點，總體碳排放強度會下降多少呢？這個過程可以稱作產業結構低碳化。

我們假設一個方程式：

由表2可知，以2007年場景為基準，第二產業比重每下降1個百分點，第三產業比重每上升1個百分點，我國的總體碳排放強度將下降1.9164①百分點 ，說明減少第二產業的比重，同時增加第三產業比重具有減碳效應。因此，重點對第二產業減排和提高第三產業在國民經濟中的比重是減少碳排放的有效途徑。

四、低碳經濟下構建我國產業體系的基本框架

我國能源消費結構中高碳能源消費占絕對比重，產業結構中工業碳排放強度最大，環境問題主要是由經濟結構和產業結構不合理造成的，這與我國目前的國情相關，中國正處于工業化和城市化進程中，尤其是我國中西部和東北部地區正處于工業化中前期，不可能快速跳躍工業化階段，大幅度地減少重工業的比重。根據我國產業結構調整減碳效應構建新的產業體系基本框架如圖4所示。

（一）優先發展現代服務業

相對于第二產業而言，服務業具有資源消耗低、環境污染小的比較優勢，屬于無煙產業。然而，隨著人們生態理念和環保意識增強，傳統服務業(如批發、零售、餐飲、洗衣業等行業)的廢棄物排放和污染問題開始引起人們的關注，人們對服務業提出更高的要求，優先發展現代服務業是有效緩解資源短缺瓶頸制約、提高資源利用效率、建設“兩型”社會的迫切需要。

優先發展現代服務業須提高服務業結構層次。重點發展信息、科技、金融、保險、咨詢、會展、法律等現代服務業，使其規模化、產業化，可以節省資本投入并增加產出；發展綠色商貿、現代物流、交通運輸業可以促進資源流動和合理分配；發展教育培訓行業有助于提高國民整體素質，增強生態理念和環保意識；積極發展房地產開發和物業改善城市環境、推動低碳城市建設。

優先發展現代服務業要同其他產業有機融合。社會生產總過程中有生產、交換、分配、消費四個環節，第一產業(農業)為產品生產提供原材料，第二產業對原材料進行加工生產出產品，第一產業和第二產業都屬于生產環節，而現代服務業對生產出來的產品進行交換、分配和消費。因此，應將現代服務業與其他產業有機融合，現代服務業可以滲透到先進制造業中，細化深化專業分工，鼓勵生產制造企業將業務外包，改造現有業務流程，增強自身競爭力。現代服務業也可以與農業相融合，為農業產前、產中、產后提供生產銷售服務、科技信息服務和金融服務［8］。

優先發展現代服務業須形成產業集聚區。現代服務業具有產業集聚特征，其內部不同產業之間相互關聯、相互影響，建設現代服務業集聚區是遵循現代服務業發展的路徑。現代服務業產業集群取決于城市或地區經濟發展水平，可以考慮先在大都市(如北京、上海、廣州)中打造不同層次和不同特色的中央商務區(CBD)、中央休閑區(CBD)、總部經濟區、金融服務功能區、物流園區、會展區、旅游觀光區等現代服務業集聚區，然后考慮在省會城市(如南京、杭州)和部分縣級市建立產業集聚區，形成適應區域經濟發展要求的分層次、全方位的現代服務業集聚區［9］。

（二）傳統產業由高碳向低碳轉型

中國是一個制造大國，高碳產業有很多。目前，我國汽車、鋼鐵、船舶、交通、化工、建材等重化工業正處于快速增長階段，這些傳統的重點產業在生產制造過程中產生較高的碳排放量，可謂是“高碳產業”。傳統產業由高碳向低碳轉型的途徑有兩條：

一是縮短傳統產業引申出來的產業鏈。傳統產業的上下游產業鏈需低碳化，逐步降低傳統產業尤其是重化工業在我國國民經濟中的比重，而且傳統產業附加值低，位于“微笑曲線”中間，應積極推進產業和產品朝“微笑曲線”的兩端發展：向左端發展從生態研發形成自主知識產權，向右端發展形成品牌與營銷服務，使傳統的重點產業逐步達到低碳經濟的要求；

二是淘汰落后產能和落后技術。比如，淘汰落后且缺乏生產規模效應的鋼鐵、水泥產能以及淘汰低效電機，通過技術創新推進節能減排，開發涉及石油、化工、電力、交通等領域的低能耗技術，應用調頻技術和調峰技術來實現工業節電，發展資源回收利用的再生產業，減少資源和能源的消耗［10］。

（三）培育以低碳為特征的新興產業

在未來“十二五”期間，中國將積極培育微電子技術、生物工程、新能源、新材料、海洋工程、空間技術、智能電網等戰略性新興產業。戰略性新興產業應考慮把節能煤電產業、以太陽能、核能為主的新能源產業、節能環保產業作為轉變發展方式、發展低碳產業的突破口。

第一，選擇培育節能煤電產業。雖然我國煤炭資源豐富，但是煤炭能源消費需求也很大，為保證國家煤炭資源供應安全，應積極開發以煤氣化為基礎的多聯產技術，發展高效率、低污染的的煤炭直接燃燒技術，高效、合理、清潔用煤，走可持續發展之路。

第二，發展以太陽能、核能為主的新能源產業。中國西部地區有大片荒漠，可以利用充分的光熱資源并轉換成太陽能光伏發電，開發電池組件技術、大規模儲能技術及輸電技術。核能作為將來替代煤電能源的新能源，我國在引進消化吸收第三代核技術基礎上進行第四代核技術自主研發，減少核廢物排放，提高核電站的安全性和經濟性［11］。

第三，發展節能環保產業。在節能環保產業方面，遵循循環經濟中的“3R”原則（即reduce(減量化)、reuse(再使用)、recycle(資源化)），研發物質循環減量化技術、物質循環再利用技術、可再生資源技術、清潔生產技術、二氧化碳捕獲與封存技術等替代高碳能源的技術。繼續推進具有良好發展空間的新能源汽車產業，重點發展新型燃料汽車，如插電式混合動力汽車，燃料電池汽車、醇氫能汽車等。

五、低碳經濟下構建我國產業體系的對策措施

中國應根據自身的經濟發展特點和資源稟賦來實現低碳轉型，走中國特色的低碳之路。因此，在低碳經濟的大背景下，我們從國家、企業和個人這三個維度出發采取措施推進產業升級，構建低碳經濟下的產業體系。

（一）政策支持

目前，我國的現有市場容量還不足以對低碳產業發展作出及時的反應，不能完全依賴市場這只“看不見的手”的自動調節，還需要靈活運用各種政策手段來支持新興產業崛起和制約高碳產業發展，包括產業財稅政策、產業標準制定等產業環境規制措施。產業財稅政策根據不同的功能分為激勵市場主體節能減排的財政支出政策和制約市場主體高能耗的稅收征收政策這兩個部分。一方面，政府對于節能煤電產業、新能源產業、節能環保產業等以低碳為特征的新興產業給予財政補貼，或者政府增設“碳預算”支出，旨在激勵市場主體進行低耗能產業投資、新能源產業投資以及低碳技術研發，但是獲得財政補貼的項目應有附加條件，投資項目內部收益率應在10%左右；另一方面，對高碳產業征收碳稅已納入“十二五”規劃，開征碳稅應遵循漸進原則，首先在重工業領域實施，然后在建筑、交通和公共事業等領域推廣。除了開征碳稅，對于高耗能、高污染產品征收消費稅以及提高能源稅稅率也應納入綠色稅改計劃中，增強稅收的環保功能［12］。此外，產業標準制定是指對主要工業耗能設備、機動車、照明電器、家用電器等能耗標準的制定，強制淘汰高耗能產品。只有經濟手段和行政命令兩者結合使用，才能達到最好的政策效果。

（二）制度革新

健全的法律制度和管理體制是構建低碳經濟下產業體系的根本保證。在法律制度上，我國可以借鑒歐盟的做法，對于鼓勵低碳化產業發展的政策進行創新，制定具有法律約束力的計劃和目標，進一步修改涉及可再生能源、環境保護、資源利用等方面的法律法規，通過立法、修改法律和采取行動落實這些法律法規，完善我國相關法律制度。

在管理體制上，我國政府部門管理上經常出現條塊分割、多頭管理、缺乏協調的現象，這一現象也存在于能源管理部門、環境保護部和土地資源部等相關部門。各管理部門的利益沖突和責權不清晰不僅降低整體管理工作效率，而且制約我國低碳化產業的發展。我們必須進行管理體制革新，對能源開發和環境保護實施統一監管，明確各個管理部門的職權與責任，協調國家與地方之間、地方各部門之間的工作，避免由于地方保護主義和各部門的狹隘利益造成的工作效率降低，形成高效的管理體制。

（三）技術創新

目前，我國的低碳技術與發達國家有較大差距。從行業來看，在電力行業我國雖已掌握整體煤氣化聯合技術、熱點多聯產技術，但這些技術仍然不成熟；在新能源產業，我國的大型風力發電設備、太陽能光伏發電技術、燃料電池技術、氫能技術、生物質能技術等技術與歐盟、美國和日本有較大差距；在化工、冶金行業，我國的節能提效技術的系統控制方面還達不到發達國家水平②；在建筑業，發達國家已將計算機技術應用在建筑節能環保方案設計上，而我國還未嘗試高科技在建筑業的應用。中國應通過國際技術交流與合作，吸收、利用并消化來自于發達國家的低碳技術轉讓，盡快推廣低碳技術，提高資源利用效率、保證國家能源安全、減少污染排放。當然，我們的低碳技術不能受限于發達國家，要堅持自主創新，積極探索高新技術(如計算機技術和電子信息技術)在建筑、電力、新能源等其他行業的應用，促進其他行業的生產效率和競爭力的提高。中國不僅要進行科技創新，而且要將新興低碳技術的推廣到其他領域，只有這樣，我國的產業才能向高附加值、高科技、低能耗、低污染的方向發展。

（四）國民參與

構建低碳經濟下的產業體系不僅需要政府和企業的參與，更需要國民的參與。從長遠來看，只有全民參與才能形成推動產業低碳化發展的強大動力。國民的消費需求和行為模式對微觀主體企業的生產起了決定性作用，企業以消費者為中心開展生產設計，若企業主動選擇設計生產“低碳”，甚至是“零碳”產品，會贏得國民的信任，抓住了企業品牌推廣時機，產品也會隨之暢銷，樹立企業良好形象。同時，全民參與也是對政府經濟發展決策的監督，有些地方政府為追求GDP增長的政績以犧牲環境為代價，這樣的政績觀是不符合可持續發展的要求。另外，有必要通過宣傳教育普遍提高國民的“低碳”意識，倡導低碳生活，消費低碳商品，才能促進產業低碳化。

注釋：

①推導：以2007年場景為基準，第二產業比重每下降1個百分點，即第二產業比重為47.5%，第三產業比重每上升1個百分點，即第三產業比重為41.4%，此時，我國總體碳排放量為0.8138(=1.6326*0.475+0.0182*0.414)，則下降1.9164(=(0.8138-0.8297)/0.8297*100)百分點。

② 我國的低碳技術與發達國家的差距有哪些［EB/OL］．http://www.topenergy.org/news_4285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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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劉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