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危機對馬克思主義真理性的證明

國際金融危機在給世界經濟社會發展帶來巨大沖擊的同時，也證明了馬克思主義的真理性。這場危機，在2007年是次貸危機，2008年是金融危機，2009年是經濟危機，2010年是債務危機，今天的美國、日本仍面臨債務風險。而我國經濟不但實現反彈并快速發展，GDP總量已居世界第二位，為馬克思主義的真理性提供了證明。

一

20世紀80年代末期，蘇東劇變時， “馬克思主義過時論”甚囂塵上。而金融危機以鐵的事實證明了馬克思主義的科學性，否定了“馬克思主義過時論”。現在歐洲、美洲出現了一股馬克思主義理論特別是《資本論》熱。《資本論》使人們認識到了這次金融危機的本質和根源所在。就連以往高唱馬克思主義經濟理論過時論的西方學者和政要，也高度評價《資本論》的理論價值。德國財政部長施泰因·布呂克說：總的說來，我們必須承認馬克思主義的一些觀點是不錯的。有神論者英國坎特伯雷大主教威廉斯說：長久以前，馬克思就窺探到了資本主義的運轉之道。法國總統薩科齊也找來法文版《資本論》進行細讀，并找來專家進行輔導。盡管他們不可能接受馬克思主義的基本觀點，更不能承認要消滅資本主義私有制，建立勞動者主導的社會主義制度，但客觀現實使他們承認馬克思主義并沒有過時。

資本主義社會特別是在1929年美國經濟危機爆發以來，在發展中出現了許多新的情況、新的特點，形成一個相對長的發展階段。加之二戰后在國內的經濟理論界出現了一股崇尚美國資本主義，否認馬克思主義危機理論的思潮，形成了新自由主義理論。但是金融危機宣告了新自由主義經濟理論破產，證明了馬克思主義危機理論的科學性和真理性。

《資本論》的危機理論從沒有無條件地宣揚自由市場經濟制度，所創立的危機理論包括以下基本內容：經濟危機的本質是生產過剩；生產過剩的原因在于“有效需求不足”；“有效需求不足”的原因在于群眾購買力不足；群眾購買力不足的原因在于資本和勞動收入分配的兩極分化；兩極分化的原因在于資本主義的生產資料私有制。因此，馬克思得出了資本主義社會的基本矛盾是無限發展的社會生產力與有限的社會需求之間的矛盾。在自由資本主義時代，它通過商品過剩的經濟危機表現出來，在“信用貨幣”時代，商品過剩轉化為資本過剩，而虛擬經濟市場為這些過剩資本提供了容納和宣泄的場所。當發展到某種限度時，過度膨脹它的過剩資本又會通過金融危機部分地湮滅。這就是這次金融危機產生的根本原因和本質。因此，美國大西洋理事會研究員蓋保德說：“全球經濟出現減速現象，和中國完全沒有關系。” 〔1 〕這是公正和客觀的。

西方有的學者則否認這一點，鼓吹危機產生原因的“監管缺位說”、“政策失誤說”、“陰謀說”、“低估風險說”、“原罪說”等都是不科學的，是違背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的，唯有馬克思主義經濟理論才是科學的真理，唯有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理論才能指導救市并戰勝危機。

二

運用馬克思主義理論分析后金融危機時代，我們清楚地看到，在西方世界出現了由制度危機向意識形態危機轉化的態勢，在人們重新發現馬克思主義理論并沒有過時的同時，更認識到了新自由主義的荒謬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科學。

在20世紀八九十年代，國際共產主義運動陷入低谷，蘇東社會主義模式遭受挫折，這是社會主義制度的失敗還是社會主義一種模式的失敗?世人陷入了困惑。在這種背景下，美國國際經濟研究所邀請了拉美國家代表，世界銀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美洲開發銀行和美國財政部的研究人員，在華盛頓召開了一個以拉美國家經濟調整和改革為主題的研討會，形成了“華盛頓共識”。其理論是新自由主義模式取代傳統的社會主義計劃經濟，這種理論就是所謂的新自由主義理論。它是依據新的歷史條件，對英國經濟學家亞當·斯密的古典自由主義加以改造所形成。其代表人物是威廉姆森、哈耶克等，他們極力主張市場化、自由化和私有化。新自由主義真正占據主流經濟學地位始發于20世紀80年代初期。當時，因英國經濟學家凱恩斯主張的“國家干預主義”，無法解決西方經濟長期陷入“滯脹”狀態的難題，給新自由主義的興起提供了契機。新自由主義興起的根本原因，是它迎合了國際壟斷集團搶占國際市場、向發展中國家特別是社會主義國家擴張的需要。而“華盛頓共識”的出籠更使新自由主義成為主導世界經濟的主流經濟學流派，并被西方世界視為圣經。

新自由主義主張市場萬能論，放松政府對經濟的干預，解除外匯管制，消除貿易壁壘，使國有企業私有化，最大限度地開放市場，實現經濟自由發展和市場主體的平等競爭。這種理論具有明顯的資本主義性質，放大新自由主義的意識形態色彩，強調公有制會使經濟變得更糟，社會主義必然導致集權，國家干預只能造成經濟效率的低下和損失；主張推行以超級大國為主導的全球經濟、政治、文化一體化，即全球資本主義化。

客觀地說，自上世紀八九十年代以來，新自由主義在英美等發達國家很盛行，是美國幾任執政者的主體意識形態。隨著“華盛頓共識”的形成與推行，新自由主義嬗變為國際壟斷資本的經濟范式和政治綱領。但這場危機的事實有力地否定了這種理論。首先東亞一些國家在上世紀90年代先后實行金融自由化政策，結果釀成1997年由泰國開始并波及整個東亞地區的亞洲金融危機，使一些國家的經濟至今還沒有恢復到亞洲金融危機之前的水平。其次，在拉丁美洲的一些國家，新自由主義導致失業率高居不下，兩極分化加劇，陷入了發展陷阱，民族企業陷入困境，政局動蕩混亂等。各種弊端的顯現引起了民眾對新自由主義的普遍不滿，拉丁美洲已成為抵制和反對新自由主義政策最為強烈的地區，這表明實踐已有力地否定了新自由主義理論。

金融危機在美國發生，引起了美國政界、企業界、理論界的反思，他們深深感到新自由主義并非包治百病。危機的現實告訴人們，市場和政府的功能如果分別平衡地發揮作用，社會就會健康發展。過度依賴市場，抑制政府，否認“有形的手”的作用就是新自由主義。新自由主義使美國貧困人口增加，貧富差距擴大。所以，奧巴馬主張重視社會保障，增加就業，推行醫療保險制度，這是對新自由主義的修正甚至是告別。2011年3月11日，奧巴馬在美國進出口銀行的年會上說：“如果我們詢問普通美國人，貿易帶給他什么?他們不會說電視機更便宜了，或者說生產率更高了。他們會說整個工廠關閉了，工作崗位沒有了，社區惡化了。” 〔2 〕這是典型的反全球化和反自由貿易。

在“十二五”時期，危機還沒有結束和最終戰勝。歐美一些金融機構仍有潛在危機，在迪拜債務風波的沖擊下，歐洲國家的一些金融機構已經出現了危機。另外，對于金融體系，政府采取措施控制局面相對容易，但金融以外的層面，例如失業率等還沒有好轉。如果實體經濟不能好轉，不良債權將繼續影響金融機構，金融體系再次面臨危機的可能性依然存在，希臘就是有力證明。上世紀90年代日本有過這樣的經歷：日本政府最初出資處理了金融機構的不良債權，但后來經濟衰退造成不良債權的規模擴大，使日本金融機構再次陷入困境，加之大地震使日本經濟陷入不景氣的深淵。美國也有可能重演日本的噩夢。日本不良債權影響主要限于日本國內，而美國房貸問題的影響卻不只限于美國，而是擴散到了全世界。美國泡沫經濟破裂的結果，將迫使美國主導的全球化資本主義轉變方向。這種過度的美國型金融資本主義，我們稱之為全球化資本主義。

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理論是對馬克思主義經濟理論的偉大創新。當初鄧小平在領導改革實踐中，把社會主義公有制與市場經濟有機結合起來，創立這一理論引起了很大的爭議。在國際上，直至金融危機爆發前，否定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聲音從沒有停止過。原因主要包括：第一，二戰后，西方世界所高揚和奉行的是新自由主義經濟理論，其自然對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中的“社會主義”持有疑義，否定政府這只“看得見手”的作用，夸大市場這只“看不見手”的作用，甚至認為這是神奇之手，因而在理論上否定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第二，西方世界一些國家并不承認我國是市場經濟國家。在我國“入世”談判中，與我國進行對外貿易往來時，不承認我國市場經濟的屬性。我國在應對危機中政府這只“有形的手”發揮了積極作用，他們看到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神奇。

這次金融危機以鐵的事實，給否認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學者和政要上了一課。現在美國政府，不論是民主黨還是共和黨，不得不在行動上放棄新自由主義經濟理論，用政府這只“看得見的手”來救市，認識到在市場經濟條件下政府調控與市場機制的統一關系，只有政府這只“看得見的手”與“看不見的手”握手才能成功救市。因此，危機發生以來，反對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觀點幾乎停止了。瑞典斯德哥爾摩大學經濟學教授尼爾森認為，雖然中國的發展模式有許多問題，但中國模式也同樣兼具美國和歐洲的優點，既有馬一樣的快速，也有熊一般的穩健。

三

國際金融危機發生前，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模式與美國特色的資本主義自由市場經濟模式的比較中，西方世界高度推崇美國模式，對我國的發展道路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模式持否定態度，但是經過國際金融危機、經濟危機和債務危機的嚴峻考驗，他們改變了這一看法。英國學者阿納托爾·卡萊斯基在《泰晤士報》上指出，要建立新的第四種資本主義模式的設計。北歐的經濟學家認為，北歐模式是未來資本主義的方向，北歐模式多年來實踐一種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混合模式，他們由此獲得了先進的教育，實現了經濟繁榮，并使每個公民都能享受到政府的醫療。倫敦經濟政治學院教授理查德·萊亞德指出，當前的危機要求我們必須停止對金錢的頂禮膜拜，創建一個更人道的社會——在這個社會中，人類體驗的質量才是評判標準。經濟學家應采用更為現實的模型，解釋是什么使人類感到幸福，是什么推動市場運轉。人們應該做對社會有益的工作，而不只是創造賬面利潤。

中國共產黨在應對危機的實踐中堅持以人為本，通過關注民生來救市，因而取得了巨大成績。科學發展觀以人為本的價值選擇，不但體現在啟動內需、高度關注民生上，而且在國際經濟活動中仍是踐行以人為本；不但不像美國那樣以鄰為壑（大搞貿易保護主義，實施弱勢美元政策，過度投放美元等），而且在擴大內需、奮力自救的同時也進行他救，免除了許多貧窮國家的巨額債務，增持美國國債等等。因此，我國在危機爆發以來舉行的所有國際峰會上，發揮的重要作用和中國領導人在峰會上的中心位置最能夠說明問題：世界銀行副行長和IMF副總裁將首次由中國人擔任，中國在IMF的投票權將大幅提升到僅次于美國。特別是2009年4月倫敦G20峰會標志著美國主導的世界經濟舊秩序向21世紀多元化的世界經濟新秩序的轉變，中國在其中發揮著重要作用。同年9月25日在美國匹茲堡召開的G20峰會，已明確用G20代替G8。所以，有的國外媒體甚至稱G20實際上是G2（中美集團），這盡管是夸大、夸張，但從一個側面反映了我國國際影響力在迅速上升，我們黨的領導力、執行力得到世人的認可，中國化、時代化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已得到檢驗和證明，同時這個理論體系也得到了豐富和發展。我們一定要堅持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指導，在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踐中不斷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大眾化，永葆中國共產黨在理論上的先進性。

參考文獻：

〔1〕馬小寧.美國大西洋理事會研究員：中國為全球經濟提供了刺激〔N〕.人民日報，2010-07-27.

〔2〕朱穎.奧巴馬政府不再信奉自由貿易〔N〕.環球時報，2011-05-16.

責任編輯王建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