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高雅與“低俗”完美契合的杰作

摘 要：提到芭蕾藝術，人們腦海中會自然呈現出腳尖直立在地面時的優美動作，芭蕾被稱作為最苛刻的藝術，它的高雅與完美是為數不多的人能企及的，然而本片卻將修腳這門看似低俗又沒有技術含量的行業與芭蕾巧妙而毫無疑問地連接了起來，隨著故事情節的推進，修腳這門技術被人們重新認識，且上升到了藝術的階段，甚至起到了跨文化交流媒介的作用，修腳人對這項職業的熱愛與執著感人至深。

關鍵詞：芭蕾藝術； “低俗”民間生計修腳； 完美結合； 重新認識

中圖分類號：G61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6-3315(2011)4-154-001

一、 內容簡介

劉師傅是一名修腳工，自從他工作的公共浴池解散后，他不因為年事已高而安于家中，相反，他仍然從事著這門幾乎讓人不屑一顧的工作，他的兒子因為看不起修腳，堅決不同意子承父業。在一次不愉快的談話中，父子矛盾激化，兒子被打后離家出走，在意外遇到足療按摩師，來自湖南的外來妹水仙后，受到啟發，并說服父母開了一家足療店。兒子本以為父親會很高興，然而父親剛到足療店，看到年輕的女孩子給顧客做足療和按摩放松時，大發雷霆，訓斥兒子是在不務正業，而且當眾數落水仙的所作所為讓父母顏面盡失。然而面對劉師傅的無端指責，水仙沒有解釋，而是給劉師傅按摩足底，此舉不但消除了劉師傅對兒子的誤會，并使其對足療有了新的認識。劉師傅負責給芭蕾舞蹈團的演員修腳，然而卻誤傷了有重要演出任務計劃的舞蹈演員柳一萍。父親陷入極端自責之中，兒子卻勇敢接替了父親的工作，細心照顧柳一萍并最終為其醫好腳傷。兒子明白了父親的良苦用心，決心刻苦向父親學習修腳技術，并順利出師，最終還受到法國芭蕾舞蹈團的邀請專業為其演員治療腳傷，然而兒子還是選擇留在中國。劉師傅過世了，但兒子繼承了父親“肉上雕花”的修腳藝術，繼續著同父親一樣的對修腳這門行業的熱愛。

二、貫穿始終的主線

修腳貫穿整個故事的始終。在影片一開始，情節就圍繞著“修腳”展開：一群芭蕾舞演員在練功房非常投入地排演經典舞劇《天鵝湖》，鏡頭全部都集中在舞蹈演員的雙腳上，隨即卻是演員痛苦按摩雙腳的細節。接著一位看似和芭蕾格格不入的老人進入了練功房，他身著樸素，一手提著折疊椅子，一手拿著他的工具箱，隨著他的一句：“柳老師，你的腳該大修了。”觀眾對老人的來意和職業就有了大致了解。而后老人又對另外一名舞蹈演員說了一句：“你把左腳的肉繭給撕破了吧！” 頓時觀眾被老人敏銳的職業嗅覺所折服。這位老人就是有著精湛技藝，外號“劉一刀”的修腳師父。他說“芭蕾和修腳都是靠腳丫子來吃飯的”，這句樸實、通俗易懂的話道出了他對修腳的熱愛，也指出了修腳對芭蕾起到的重要作用。

三、故事中的矛盾沖突

矛盾沖突之一：父親希望兒子能子承父業，然而兒子不但不同意，反而對父親從事的修腳工作不屑一顧，父子的矛盾升級，兒子被打后離家出走。沖突之二：兒子開了一家足療店，并請父親來店里工作，父親的保守思想使他一時無法接受足療保健這個新興行業，并當眾訓斥兒子和其員工。沖突之三：從事芭蕾的柳一萍對修腳有著極大地偏見，她不相信修腳能改變她處于窘境中的事業，而劉師傅對她腳的誤傷使矛盾升級。

四、父子的修腳情結

故事中，年邁的父親一輩子所從事的職業都是修腳，他打心底熱愛他所做的事，他沒有華麗的語言來表達自己的內心感受，他只是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地認認真真地為別人修腳。由于經常和腳打交道，以至于在他看來，腳是他每天要打招呼的老友一般，父親和腳的關系如此密切，以至于在他腦海里不存在人們普遍意識中對“臟腳”、“臭腳”的定義。故事中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是，當父親修腳回來后，沒有洗手便直接吃飯，面對老伴的指責，父親只是笑著說，“腳比手還干凈”。父親為人修腳，不論何時或何地。一次在公園里，他的一個老顧客又請他修腳，父親隨即答應，就地工作起來。在父親看來，修腳是光明正大的事，他不顧及別人對修腳行業的看法，一如既往，幾十年如一日。然而當兒子不愿意繼承老祖宗傳下來的手藝時，父親傷心而氣憤地打了兒子。在兒子明白父親的苦心后，決定做一番事業，開了一家足療保健中心。但父親得知后，卻大發雷霆，因為在父親眼里，兒子是不務正業，還當眾責備了兒子的得力助手。當父親對足療事業有了重新認識后，父親理解了兒子的志向，并專心傳授其修腳的手藝。

五、芭蕾與修腳的完美契合

芭蕾孕育于意大利文藝復興時期，十七世紀后半葉開始在法國發展流行并逐漸職業化，在不斷革新中風靡世界，其最重要的一個特征即演員表演時以腳尖點地，所以又稱腳尖舞。而修腳只是一種很普通的職業，并且一度被人認作是種低俗的民間生計。芭蕾和修腳看似格格不入，但在故事中，是老人精湛的修腳技藝治愈了芭蕾演員的腳傷，使她們重回舞臺，而來自法國的芭蕾指導老師對兒子的修腳的技術也是贊不絕口。中法文化交流年之際，兒子還應邀到法國為其芭蕾舞蹈團演員治療腳傷。此舉不僅說明了修腳對于芭蕾的重要性，同時也使人們對傳統印象中從事修腳行業的人有了新的認識，修腳儼然已成為了文化交流的一部分。然而在故事最后，兒子還是選擇留在中國，就像他說的：“中國的芭蕾舞演員需要他。”

整個故事不但讓人們對修腳有了全新的認識，而且從事這門行業的人對修腳的熱愛與執著也感人至深。芭蕾雖被冠以“高雅”，然而也是在修腳人的幫助下發揮著巨大魅力。就像故事的名字《暗香》所暗示的，修腳人也許一生都默默無聞，然而他們精湛的技藝和對職業的熱愛卻在不被注意的情況下靜靜地散發著清幽的香氣。

參考文獻：

西方芭蕾史綱 ，朱立人著． 上海音樂出版社 2005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