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互文性理論為諸多新的人文學科領域提供了新的研究視角,這一理論對文學作品的翻譯有這很大的影響和啟示意義。本文通過實例分析,探討了互文性理論在文學作品的應用。
關鍵詞:互文性;文學作品;
作者簡介:沈愛玲,女,(1985-),中國礦業大學外文學院2009級研究生,研究方向:外國語言學及應用語言學。
一、理論來源
互文性理論是文學批評話語體系中的一個較新的概念,也是當今理論界頗受矚目的關鍵詞之一。[1]11-12
早在十八世紀的英美文學傳統中就已出現互文性的端倪。亞歷山大,浦伯就在維吉爾的作品中發現了荷馬,這就表明,無論是浦伯還是維吉爾都在涉及互文性文學創作,盡管當時這個術語還沒出現。而T.S.艾略特所提出的詩人的“催化”作用其實也是一種互文性。所謂的催化作用無非是詩人在創作時能夠改造經驗與文學傳統并加以消解,然后進行寫作。于是在互文性的多元化合反應中,文學的個性化與非個性化形成文學的張力,凸顯文學的魅力。[2]13
克里斯蒂娃嘗試用法文構詞規則,在詞根前后加上詞綴發明了互文性一詞。互文性的英文前綴“inter”即表示“相互之間的”,“彼此間的”,即“相互,相涉,相融”的含義。而該詞中的“texto”在拉丁文中為“編織物”之意。[3]45據考察,該詞可以理解為紡織過程中線與線的交織與混合。有意思的是,作者所采納的譯名“互文性”中“互”與“文”二字也與英文中的“inter”與“text”大致相涉。“互”在古漢語中意為絞繩時將繩子交錯地收在一起,因而可以理解為“交錯”;而“文”原初的意思也帶“紡織品”或“紡織品的交雜色彩”之意。這也是翻譯中極為有趣的互文現象,可以說,最初將“intertextuality”譯為“互文性”的譯者在翻譯時是別具匠心地從西方以及中國傳統文字的記憶系統中調出了自己的互文性記憶,從而完成了這個互文性佳譯。
二、互文性隱喻
文學在碩大的書庫中與他文學互為參照,互為受文與接收文。這就是初始的互文性文學觀。[4]14它認定任何一個文學作品都是在文學性知識網絡中形成的。小說作為一種特殊的文學體裁,其中包含的不僅是敘述者的話語,而且還引用或包含了他人的話語,對他人話語的包含是通過各種方法表現出來的,而且其間還融入了多種多樣的語言成分,文體成分,因此小說本質上是雜語和多聲部的。雜語和多聲部構成了文學互文性隱喻的一部分。其實在互文性概念正式推廣或問世之前,被用的更多的術語就是“隱喻”。所謂互文性就是文中有文,通常人們所講的旁征博引,掉書袋等等其實就是一種互文現象,任何一個文本的語言中都承載著或曰隱藏著其他詞或者其他人的詞。
三、互文性隱喻在文學作品的應用
在文學史上,我們的確能找到許許多多這樣的例證。最為典型的例子之一就是《尤利西斯》的創作了,文學界一直認同喬伊斯的寫作時互文地借鑒了荷馬的《奧賽德》。從尤利西斯這個人物的塑造中,我們既看到了荷馬人物的影子,又看到了喬伊斯的天才與靈感因為它不僅成功地互文模仿,借用了荷馬史詩的情節與結構,也表現出自己的創作天分。而與此同時,《尤利西斯》也彌散著作者本人對自己的作品如《青年藝術家肖像》和《英雄史蒂芬》的自我引用與自我指。這是一種肯定中包含否定,否定中包含肯定且在互文借鑒他人作品的同時對自身創作自我指涉,自我引用的互文應用,這種手法也見諸于其他一些作家的作品中。我們不難從彌爾頓的《利西達斯》中看到阿多尼斯神話,從菲爾丁的《約瑟夫,安德魯》中看到理查遜的帕拉美以及塞萬提斯的《堂吉訶德》乃至《圣經》這些他文本的印跡;我們甚至還可以從文學文本中到對非文學文本的互文引用痕跡。如美國南方分離運動在惠特曼《自我之歌》中的互文體現;德國唯心主義哲學對華茲華斯《序曲》的互文作用;相對論對托拉斯,品新以及熱動力學對左拉小說創作的互文影響等等。古今中外很多文學名著中的人名作為作品中較為突出的一部分因其高度的典型性而成了家喻戶曉的象征性所指。有些名字已經由專有名詞而成為指稱一種類型特征的隱喻性稱呼。如葛朗臺指吝嗇的人,阿Q指善用精神勝利法開解自己的人陳世美指喜新厭舊的人,奧賽羅指好吃醋猜忌心重的人。這些人名具有歷史的傳承性,作家套用他人就是為了利用這些形象來表達自己的創作意圖。如《遠離塵囂》(Far from the Madding Crowd)是我們所熟知的英國著名作家哈代的一部小說。書名Far from the madding crowd互文來自于英國十八世紀詩人托馬斯,格雷(Thomas Gray)的一首名詩《寫于鄉村教堂的挽歌》(Elegy written in a country churchyard )。該詩的最后一節給了哈代很大的互文啟發:“Far from the madding crowd’s ignoble strife,/ their sober wishes never learn ,to stray;很顯然,譯者在翻譯小說題目的時候就已經認識到了這一點,因而并沒有單單從字面上來看,將小說譯為“遠離瘋癲的人群”,而是同樣互文參照了格雷詩句的寓意。[5]46-49
英國詩人雪萊(Selley)《西風頌》(ode to the west wind )中的最后一行詩句“If winter comes, Can spring be far behind ?”及其精彩譯文“如果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一直是文學界,翻譯界樂于傳誦的詩句。一百多年后一位美國撰稿人互文模仿了該詩,寫出了“Time Inc. says Life is coming back, and Look be far behind?”說的是美國的三本雜志,即《時代》(Time),《 生活》(life),《展望》(look).于是他信手拈來,互文運用了該詩的譯文,將敘述美國三大雜志的互文話語翻譯成“《時代》”,“生活(life)”,“展望(look)”。巴塞爾姆的小說《白雪公主》與格林童話《白雪公主》具有顯著的互文性關系。
參考文獻:
[1]楊宏偉,多媒體教學的本質與原則探析[J],教育與現代化,2006,(2).
[2]秦文華:翻譯研究的互文性視角[M],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2006.
[3]趙一凡:歐美文學賞析[M],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1996.
[4]王國全,新廣告學[M],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2002.
[5]Li Yuping. A Comparison between “Influence” and “Intertextuality”[J].Foreign Literature Studies2 (2004): 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