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彤
(沈陽工業大學國際教育學院,沈陽 110023)
中西方社會文化差異在跨文化交際中的表現
邵彤
(沈陽工業大學國際教育學院,沈陽 110023)
認識和掌握中西方社會價值體系的差異及其對應規律在跨文化交際過程中的導向作用,解決和避免文化沖突與障礙,提升跨文化交際的實際技能,對跨文化交際活動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論價值和現實意義。通過對中西方社會文化差異在跨文化交際中具體表現的對比分析,整合出交際原則與模式、交際時間取向、具體交際形式3個方面的差異特征。認為應站在對文化差異寬容和認同的立場上,挖掘中國傳統文化的現代價值,并吸納西方文化中積極有益的成分,從而真正實現中西方文化之間的平等對話與交流。
社會文化;跨文化交際;文化沖突;交際原則;交際模式;交際時間取向;交際形式;比較研究
經濟全球化和網絡信息的發展逐步把世界聯成一體,這種趨勢將使世界文化的發展在相互碰撞和融合下形成多元文化共存的局面??鐕?、跨文化交際,已不只是少數涉外部門人員的專屬了。各國人民紛紛從怡然自得的世外桃源中走出,加入到與異域文化交往的過程之中,享受著其中的新奇與樂趣。然而,這種接觸機會的增加,也意味著文化沖突的增加。邦納在他的《跨文化交際中的阻礙因素》中指出:“人們在文化取向、價值觀念、社會規范和生活方式等方面的差異會導致他們在編碼過程、言語和非言語行為以及篇章或話語組織方面的差異,這種差異阻礙著跨文化交際的準確性和有效性,造成彼此的誤解甚至敵視?!保?]337-346因此,認識和掌握不同社會價值體系之間的差異及其對應規律在跨文化交際過程中的導向作用,學習和掌握與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們打交道的實際技能,從而解決和避免交往過程中產生的文化沖突與障礙,對跨文化交際活動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論價值和現實意義。
眾所周知,中西方在農業文化和海洋文化的不同文化環境基礎上,形成了“天人合一”與“人物分立”的不同文化價值觀。中國人的哲學觀是“天人合一”,注重人們對大自然的頂禮膜拜以及對自然規律的嚴格遵守和順從,認為應該按照循環往復的自然界的節氣來安排人們的生產生活,從而達到與自然的和諧統一。西方哲學則主張“人物分立”。從古至今,西方哲學家都從對立的角度來看待世界上萬物,認為人與自然、物質與精神、社會與自然等天生就是分立的,而人可以支配和改造自然。正是基于這種“天人合一”和“人物分立”的不同文化淵源,才形成了中西方交際原則模式、交際時間取向、語言及非語言交際形式等方面的一系列差異,下文將對此逐一進行闡述。
在跨文化交際過程中,西方文化的個體主義或個人主義與中國文化的群體主義或集體主義交際原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中國人交際的出發點是家庭和親緣關系,人們在潛意識里對集體或群體懷有很強的歸屬感,這也是集體主義的體現。中國文化向來以家、國、天下利益為重,注重群體關系的和諧、群體目標的統一和群體利益的維護,強調個體包含在整體之中,以維護整體利益為宗旨,整體利益是每個個體所圍繞的核心及追求的共同目標,在危急時刻,甚至可以犧牲個人利益以保全整體利益。這一點于《北京人在紐約》這部影視作品中可見一斑:王起明和妻子郭燕遠渡重洋前往美國,起初他們急切地想得到郭燕的姨媽姨夫長輩家庭式的照顧,然而姨媽將其安排到貧民區的地下室、借錢暫用并揚長而去之后,夫妻二人頓感失望至極、一無所有。在集體主義交際原則的導向下,“自私”、“不認親”以及追求個人吃喝玩樂的個人主義自然為人所不齒,而講究合作、傳幫帶,最終達到步調一致,才符合中國的道德評判標準。中國人在交往時,還往往追求群體價值取向的趨同性,在作決定之前首先考慮別人的看法,重視自己的面子和給別人面子,追求一種人際關系的表面和諧。在中國,衡量人際關系親疏的一條標準就是“不分彼此”,也就是交際雙方是否相處到無隱私、私人財物共用的程度。這是一種情感高于一切的人際交往形式,也就是情感型人際關系模式。
西方人交際的出發點是個體本位的意識,認為每個人都是與其他人完全不同的、唯一的、特殊的“自然基本單位”,強調個人潛力的發揮、個人目標的實現以及個人利益的追求。西方文化高度肯定個人獨特的個性與愛好,充分鼓勵個人奮斗和參與競爭,極力維護私人財產的神圣不可侵犯。在西方人眼中,每個人都應該是一個在競爭中既不依賴他人又不互相妨礙的自主實體,人人平等,父母和子女可以直呼其名,可以相互競爭。受利己主義價值觀的影響,他們更注重交際的臨時實用性[2],也就是現實有需求時才是朋友。在交際中,他們推崇AA制的生活理念,唾棄裙帶關系,很少顧及人情、面子,常常是公事公辦、不講情面,就算親朋好友也要“情”和“理”兩清,公私分明。此外,他們在交際中絕對尊重個人隱私,人們的年齡、收入、婚姻狀況等純屬個人私事,不能成為交談的話題,甚至一個家庭內的夫婦雙方或者父母與子女之間也不能私自拆看對方的信件或日記。西方文化中這種理智、邏輯超過感情的人際交往形式是典型的工具型人際關系模式。
交際時間也是跨文化交際研究的一項重要課題。時間具有自身獨特的交際功能,由于中西方文化在交際原則、人際關系模式等方面的差異,各自所持的時間觀念也必然互不相同。正如美國文化人類學家霍爾所指出的,各個文化就像擁有自己的語言一樣,擁有自己的“時間語言”[3]36。而在非言語交際的各要素中,時間代表的意義及其交際行為是文化差異最大、最能導致交際失誤的誤區[4]449。概括來說,在時間觀念上,中華文化是圓式的、重過程的、過去取向的多向時間觀,而西方文化是直線式的、重開頭的、未來取向的單向時間觀。
中國在時間觀念上是圓式的,這與中國的農耕文化相一致。先民們在自己的土地上年復一年、周而復始地勞作生息。中國文化中的佛教講究轉世輪回、因果報應,這也使國人養成了重過程的整體思維模式。西方文化中的時間觀則是直線式的,他們習慣將時序較近的放在開頭予以強調。反映在交際習慣上,典型的例子就是在時間序列書寫和表達方面,中國人由大到小對日期采取年、月、日的順序,西方人則恰好相反。中國人寫信的地址順序為國家、省、市、縣或區、街道、門牌、收件人,而大多數西方人則完全反過來,認為收件人最重要,所以收件人的名字放在最前面,采取的是門牌號、街道、市、省、國家的順序。
在時間取向上,中國是一個以過去為取向的社會,做事情喜歡追根溯源、循規蹈矩并以史為鑒。人們對過去有強烈的懷念和尊敬,過去的經驗教訓往往是今天事情成敗的重要參考,過去的所作所為往往成為衡量今天人們所作所為的標準,在行為上與之相連的就是崇拜祖先、尊師敬老。中國的儒家和道家兩種文化,盡管風格各異,卻都主張回歸自然、尊重傳統。這種“前事不忘,后事之師”的時間取向,也使中國人形成了求穩定、求統一的價值觀,人們希望社會穩定、國泰民安,希望家庭穩定、生活恬靜,希望工作穩定,實現“安居樂業”。然而,這樣的時間觀明顯有其消極方面,就是常常因循守舊、不思進取,缺乏時間緊迫意識,辦事效率低。西方文化的時間觀著眼于未來,強調“向前看”,認為時不我待、時間一去不復返,覺得時間是有限的、稀缺的,“時間就是金錢”。在這種緊迫意識的驅使下,西方人非常注重對未來之事的規劃與夢想的實現,認為未來是可以駕馭的,人人都必須靠個人奮斗改變命運。這種文化傾向于革新和變化,認為變革意味著進步,新事物總是優于舊事物,而較少看重過去的傳統習慣。因此,西方人很少循規蹈矩、崇拜祖宗,中國人眼中的年齡和經驗等受人尊敬的因素,西方人則不以為然。這一點從中西方對“老人”一詞的不同理解中可見一斑。在中國,“老”往往是智慧和權威的象征,比如“老教授”、“老中醫”等;而在西方人心目中,“老”意味著體力和能力的消逝,因此在交際中稱呼老年人可以使用respected或senior,而不能用old。
霍爾把不同文化模式的時間觀念按照使用習慣分成多向時間制(polychromic time)和單向時間制(monochromic time)兩種范疇[5]16。中國屬于多向時間制習慣的國家,即中國人可以在同一時間內同幾個人交往或者同時做幾件事情,因此守時意識差,而實施已定計劃的靈活性較強。中國人注重整體,善于綜合思維,習慣于從整體上把握時間,因而在做事時注重審時度勢,經常是依據周圍環境隨機決定每一個行動步驟。年復一年、季節交替的環形時間觀,也使得中國人容易產生時間上的充裕感,所以做事傾向于“慢慢來”。這種觀念在交際行為上的體現就是,中國人在進行交際活動時很少提前預約,走訪親友也經常是心血來潮不事先打招呼,守時只是出于禮貌,約會時遲到是很常見的現象,頂多再等一會兒直到“不見不散”。急性子在中國人眼中是“毛糙大意”的代名詞,人們的交際口頭語常是“你著什么急呀”、“早著呢”、“慢走”、“慢用”、“慢慢來”等。而西方人則傾向于采用單向時間制,即把時間看成可以分割的一條直線,在特定時間段內往往只做某件特定的事,因此安排周密、計劃嚴謹。正如霍爾所言:“在西方世界,任何人都難逃時間鐵腕的控制。”[6]在西方,社會生活和商業交際都要受制于嚴格、精確時間,人們都按時間來計劃工作和學習,就連日歷上都標示出人們生活中重要的日期和事件。時間在制約著人們生活方式的同時也協調著西方人的人際關系。社交時不預約不會被接待,赴約不守時通常會被看作傲慢或不負責任的表現。這種單向時間觀有其優勢,就是人們的時間觀念極強,辦事效率較高并有計劃性;其劣勢則是缺乏適當的靈活性,人們某種程度上成為“時間的奴隸”。多向時間制與單向時間制的具體差異如表1所示。

表1 中西方國家多向時間制與單向時間制之比較
中西方不同文化的人們之間交際的方式多種多樣,其中之一就是交際語言的運用。詞語和習語在不同文化中有不同的用途,口語習慣和書面語表達句式也風格迥異。在口語交際方面,中國人含蓄而排外,西方人則直接爽快。例如向朋友借錢,英美人就會直截了當地說:“Tom,I want to borrow 300 dollars.”(湯姆,我想借300塊錢。)馬上切入主題,覺得表達了足夠的信息量就可以了。而中國人則往往會說:“你看,工資還沒有發,而我那一大家子人都在等我養活……昨晚我兒子對我說,如果我再不給他買玩具汽車,以后他就不再叫我爸爸了……”往往先做一番鋪墊,營造一種“含而不露”的氛圍。用環境氛圍來補充交際信息,對于中國人來說是很平常的說話方式。這種交際口語形式的差異,來源于中西方不同的歷史及現實背景。首先,農耕社會為中國人提供了相對穩定的生活環境和生活群體,因此就有許多共同的“言外之意”、“心照不宣”的交際背景,“意會”是人們信息解碼的重要手段。其次,中國人在集體主義交際原則下,過多地依賴環境、對方和心理因素,他們說話“賣關子”、察言觀色、模棱兩可,是因為意義經常存在于環境之中,或是信息傳遞經常有“為他人著想”的顧慮。此外,中國封建社會森嚴的言論制度及近現代的一些政治運動至今仍在人們心中陰霾不散,使得中國人養成了自我壓制和慎言的性格,認為“禍從口出”、“言多必失”,給自己或他人都留有隨時補充和修改的余地。而在西方國家,在征詢他人意見、請求別人幫助、求職等社會交際場合,交際口語基本上都是直入主題。相對來講,西方人較為健談,他們善于直接表明自己的內心世界,而且對于外界的反應以及表達效果并不十分看重,這樣極有利于發展和向外延伸自我。究其原因則在于,以海洋文化為基礎的西方社會人口流動性大,群體關系不穩定,缺乏共同的生活環境氛圍作為交際背景,如果想讓新鄰居快速而準確地了解自己的意圖,西方人就必須對言語譯碼有個信息壓縮過程,以達到言簡意賅的目的。其次,個人主義至上也造就了西方人直言快語,喜歡爭論、對抗的性格,他們注重尋求準確的結論,因而一語中的的直白語言被認為是智慧的,而朦朧晦澀的語言則相反。另外,西方當代資本主義經濟高速發展,生活節奏較快,所以西方人覺得說話“兜圈子”是在浪費時間,影響了經濟活動,是失敗的語言表達方式。
在書面語交際方面,漢語的句子注重意象營造,多具有一種言外之意,含蓄而具有豐富的聯想性,少用甚至不用形式連接手段,注重隱性連貫、以神統形,屬于意合語言[7]。漢語意合法往往采用排比、反復、對偶、對照等修辭手段或省略句式的關聯詞語等手段,隱含句子之間的邏輯關系。中國傳統哲學思維的最基本特點是主客體統一,整體上把握對象的習慣反映在語言上必然帶有很大的模糊性和多樣性。此外,漢語從古至今都講究音樂性和意象的美感,因此中國人更注重在語言交際過程中的審美藝術體驗。意象—聯想—回味,這便是漢語作為意合語言的魅力所在。西方書面句式重結構和形式,常常借助各種連接手段,句式嚴謹、以形統意,屬于形合語言。例如,英語以主謂結構為句法的結構基礎,也就是“簡單句”,然后借助關系詞、連接詞,運用介詞以及動詞、名詞、代詞、形容詞和副詞的形態變化等各種連接手段層層擴展,連接詞、語、分句或從句。從句往往也是一個主謂結構,主從句多個主謂結構組成復合句,用嚴密的形態變化來表現語法范疇和語義信息。西方傳統哲學思維是以主客體對立為出發點的,習慣于從個體上把握對象,通過邏輯分析達到對事物的認識和了解。他們在對外部事物認識和反映時,很少靠直觀性的語言符號,而是靠抽象性的語言符號來表達,因而句子形式的嚴謹便顯得非常重要。
另一種主要的交際方式是非言語交流,包括手勢、面部表情、目光、頭部動作以及其他可以傳遞信息的肢體動作,包括談話間歇時間、話題輪換和各種非語義聲音,包括相貌、體味、衣著、打扮、隨身物品、家具和車輛提供的交際信息,還包括社交距離、建筑設計與室內裝修、聲音、燈光、顏色、標志等[8]。非語言因素在交際中的作用不可忽視,相關調查表明,交際情景中至少有65%的信息是通過非語言手段傳遞的。社交距離即交際空間的大小,在中西方文化中構成不同的約定俗成?;魻柛鶕穗H間親密和疏遠的程度提出幾種不同的社交距離:一般距離、禮貌距離、私人距離和親密距離。西方人交談時不喜歡離得太近,總要保持一定的禮貌距離,而這種空間一旦被“入侵”,就會產生負面情緒。在中國公司工作的西方人,常會被卷入中式的親密距離而不知所措,而在中國旅游時兩位陌生人同居一室,在西方人看來更是不可思議的。交際中還有一個重要的方面是談話間歇時間長短。中國人奉行“沉默是金”,用沉默來表示默許、保留、思考、慎重、謙讓、給對方留面子等。西方人則會覺得短時間的冷場也會讓人局促不安,因此在交談時會努力尋找話題打破沉默,以免陷入尷尬。因此,中國留學生在西方國家課堂上的沉默內斂當然不會受到教師的歡迎,而會被認為是對其不尊重,或對其授課內容不感興趣[9]。一般情況下,只能意會的非言語交流往往比語言交流更直觀、更具體,因此,勤于觀察和理解非言語信息并加以記錄整理,是提高跨文化交際能力的重要途徑。
當然,上述由于中西方不同文化價值觀所產生的不同交際風格并不是絕對的。在當今全球化的背景下,大至國家間的經濟、文化、藝術交流,小至兩個人的跨國婚姻,無不伴隨著碰撞—適應—融合的發展變化過程。然而,這只是“表層的物質文化與中層的功能性文化出現了‘趨同’的趨勢,而深層的精神文化則沒有顯示出東西方一體化的征兆”[10]254。因此,中西方跨文化交流的研究仍然任重而道遠,應站在對文化差異寬容和認同的立場上,挖掘中國傳統文化的現代價值,并吸納西方文化中積極有益的成分,從而真正地實現中西方文化之間的平等對話與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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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presentation of differences between Chinese and western social culture in cross-cultural intercommunion
SHAO Tong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Education,Shenya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Shenyang 110023,China)
It is of very important theoretic value and practical significance in cross-cultural intercommunion knowing and mastering the orienting function of differences between Chinese and western social value systems and corresponding rules,thereby to solve and avoid the cultural conflicts and blocks,and to enhance the actual skills of cross-cultural intercommunion.Through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the concrete representations of differences between Chinese and western social culture in cross-cultural intercommunion,three different characteristics are summurized in communication principle and mode,communication timing orientation and detailed communication form.It is pointed out that on the standpoint of tolerance and identification to culture differences,the modern value of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 should be explored,and the beneficial element of western culture should be absorbed,so as to realize the au pair dialogue and intercommunion between Chinese and western cultures.
social culture;cross-cultural intercommunion;cultural conflict;communication principle; communication mode;communication timing orientation;communication form;comparative study
G 112
A
1674-0823(2011)01-0092-05
2010-03-19
遼寧省社會科學界聯合會課題(2009lslktfx-09)。
邵 彤(1978-),女,遼寧沈陽人,講師,碩士,主要從事文化比較、語言教育等方面的研究。
(責任編輯:郭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