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強與朝鮮經貿合作推進長吉圖開發開放先導區建設

朱遼野

(吉林省社會科學院朝韓研究所,吉林長春130033)

加強與朝鮮經貿合作推進長吉圖開發開放先導區建設

朱遼野

(吉林省社會科學院朝韓研究所,吉林長春130033)

加強與朝鮮的經貿合作,可以極大促進長吉圖開發開放先導區建設。朝鮮是先導區的重要貿易對象國,朝鮮的資源、市場可支持先導區的持續發展,發展對朝貿易有利于延邊縣域經濟的發展與邊疆穩定。目前是先導區發展對朝經貿的最有利時機,雙方有強烈的合作意愿,已經形成了較好的合作基礎,先導區具有合作的獨特優勢,在國家加快圖們江區域開發、國際加快東北亞區域合作的背景下,天時、地利、人和俱備。當然對朝經貿合作也有困難和風險,需要高度重視,采取相應對策。

朝鮮;經貿合作;先導區建設

發展大圖們江地區國際經貿合作是加快長吉圖開發開放先導區建設的重要途徑,其中加強與朝鮮的經貿合作又具有特殊的意義。朝鮮與先導區的前沿——延邊朝鮮族自治州山水相連、交通便捷,民俗相通、經濟互補、聯系密切。朝鮮長期處于經濟困境,目前又遭受美國為首的國際制裁,急于擴大包括先導區在內的對華經貿合作,以吸引投資、開采資源、豐富商品、改善民生;先導區在發展中資源不足、市場狹小的矛盾日益突出,也希望擴大對朝經貿合作補充資源、開拓市場、加快發展。抓住目前的機遇,擴大雙方經貿合作,是互利雙贏的最佳選擇,具有廣闊的發展前景。

一、與朝鮮發展經貿合作有利于先導區建設

(一)朝鮮是先導區的重要貿易對象國

中朝兩國的貿易額每年只有幾十億美元,在中國的對外貿易中只占千分之幾的份額。但對朝貿易在吉林省的對外貿易中卻占有重要地位。2008年吉林省與朝鮮的貿易額為7.69億美元,占吉林省對外貿易總額的5.7%;朝鮮是繼德國、日本、美國之后的吉林省第4大貿易伙伴。2009年受金融危機影響,雙邊貿易額有所下降,為6.1億美元,占吉林省對外貿易總額的5.2%,朝鮮仍是吉林省第四位的貿易對象國。吉林省的對外貿易主要發生在先導區范圍,尤其對朝貿易90%發生在先導區。近年吉林省與朝鮮的經貿合作呈擴大趨勢,2008年更是從2007年的3.43億美元猛增到7.69億美元,增長124%;吉林省對朝鮮貿易額占中朝貿易額的比重也從17.4%上升到27.6%。

(二)朝鮮資源可支撐先導區發展

朝鮮礦藏資源豐富,煤和鐵的儲量大、品位高。鐵礦石初步勘探埋藏量達30億噸,品位最高達50%,煤炭儲量達140億噸,其中無煙煤占80%。吉林省煤炭缺口大,自給率只有50%左右,每年調入煤炭3000萬噸以上,煤炭缺口主要在先導區的腹地長春、吉林兩市。將來隨著經濟發展缺口將更大。朝鮮歷史上煤炭最高年產量曾突破7000萬噸,近年一直在2000—3000萬噸間徘徊。如果合作開發,短期內即可使朝鮮煤炭年產量達到歷史最高水平,突破億噸也不難,除保障朝鮮自身需要,還可滿足我方所需。吉林省鐵礦石產量小、品位低,2008年全省粗鋼產量642萬噸,鐵礦石缺口500萬噸以上;若粗鋼產量突破1000萬噸,鐵礦石缺口更大。朝鮮茂山鐵礦是亞洲著名的鐵礦,儲藏量在10億噸以上,距延邊和龍縣的南坪鎮不到10公里。如朝鮮同意加大開采,每年進口千萬噸不成問題。朝鮮的鎂、鎳、錳、鉬、銅等資源也很豐富,還有豐富的石墨、木材,這都是先導區發展冶金、電力、汽車、電子等工業所需要的。開發朝鮮資源有利于吉林省發展優勢產業、調整經濟結構,可支撐先導區和吉林省經濟的快速、持續發展。

(三)朝鮮市場和港口利用價值巨大

開拓朝鮮市場大有可為。先導區對朝鮮出口的大宗商品中,糧食、坯布、服裝、日用百貨等,都是我方產能過剩而朝方急需的產品。延邊2008年服裝產量達1.17億件,占全省的87%,不少產品滯銷。這些中、低端產品在國內市場占有率很低,但在朝鮮很受歡迎。朝鮮基本建設欠帳多,水泥、玻璃、建筑用鋼材、鋁材緊缺,而先導區這些長線產品產能過剩,許多設備閑置,如在朝鮮設廠生產,既可滿足朝鮮需要,又可為先導區和吉林省的建材企業開辟一條生財之道,實屬雙贏之舉。

借重朝鮮通向日本海。“借港出海”,打通日本海是先導區擴大對外開放的必要條件。目前由琿春經俄港口通向日本海的通道,鐵路不通暢,俄港口距日、韓也較遠。經朝鮮先鋒、清津港入日本海不僅距離較近、鐵路通暢,而且港口擴建前景好、吞吐量大。如朝鮮在羅先、清津等市設立保稅區或開發區,還可擴大在朝市場,甚至建設臨港工業,將先導區的冶金、煉油、化工等產業向那里轉移,并可視進展情況發展海洋經濟。

(四)對朝邊貿推動縣域經濟發展

吉林省有8個縣(市)與朝鮮接壤,延邊占5個,和朝鮮開展邊境貿易活躍了這些縣(市)的經濟,壯大了他們的實力。延邊的琿春、圖們、龍井等縣(市)從對朝邊貿中受益很大。如森林、煤炭資源枯竭的貧困縣和龍,通過進口并精選茂山鐵礦石,縣財政大為改觀。對朝邊貿還有很大發展空間,充分利用將對邊境縣份,經濟發展起到顯著促進作用。

(五)發展對朝經貿合作有利于邊疆穩定

延邊與朝鮮毗鄰的縣(市)除琿春外,其余4個縣(市)經濟都欠發達、財政困難。發展邊貿,進而開展對朝經濟技術合作,是改變這些邊境少數民族縣(市)面貌的途徑之一,對邊疆建設具有重要作用。延邊隔圖們江與朝鮮相望,親友關系緊密。每逢朝鮮發生饑荒,便有大批饑民越境投親靠友,尋求救濟。如發生朝鮮難民大量涌入的情況,延邊的正常秩序將被打亂,先導區的建設將受到極大干擾。通過對朝經貿合作,推動朝鮮(特別是靠近吉林省的道、郡)經濟發展,緩解其食品與生活日用品緊缺,有利于邊疆穩定,可為先導區建設創造有利的國際環境。

二、目前是加大對朝經貿合作的最有利時機

(一)朝鮮對中國的經濟依賴加深

朝鮮在兩次核試驗之后,受到國際上的嚴厲制裁,美、韓的援助幾乎完全停止,進出口受到限制;天安艦事件后,朝鮮的國際環境更為惡劣。過去朝鮮創匯主要靠出口導彈等軍品,現在幾乎沒有可能。今年遭受嚴重水災,朝鮮經濟形勢嚴峻,面臨新的、更嚴峻的糧食危機。朝鮮和俄羅斯的經濟互補性差,俄未徹底擺脫金融危機,自顧不暇。因此,朝鮮在經濟上幾乎完全依賴中國。2008年朝鮮對中國的外貿依存度達到空前的73%的水平,2009年以來依存度進一步提高,其糧食、原油、日用品幾乎全部從中國進口。吉林省是僅次于遼寧省的對朝貿易省份,兩省對朝貿易額占全國的2/3以上。延邊通過親屬往來等民間途徑輸往朝鮮的糧食、服裝、日用百貨也是一個可觀的數字。先導區是朝鮮不可或缺的經濟支柱。

(二)先導區對朝經貿合作有良好基礎

朝鮮重視對吉林、遼寧兩省的經貿合作,在先導區的長春、吉林、延邊都設有貿易機構,開辦了餐飲、物流等企業,雖然規模不大、數量不多,但其信息傳遞、服務溝通作用不可忽視。

到2009年末吉林省在朝鮮已批準的企業逾30家,對朝投資總額近7000萬美元,占中國對朝鮮投資的1/3左右,投資的行業包括礦產開發、卷煙、紡織、制藥、物流等,在工程承包、勞務合作方面也有進展。以延吉、長春卷煙廠為支撐和朝鮮合作的平壤卷煙生產項目投資較大、效益較好,朝方很滿意。我省邊境縣(市)大都建立了對朝交易市場,改善了基礎設施。其中和龍縣的南坪市場是新建的較大型邊貿市場。特別可貴的是建立了和朝方的密切聯系,熟悉了朝方的政策、規則,形成了順暢的人脈。對朝經貿的人才隊伍、中介組織也初具規模。現在先導區對朝經貿處于蓄勢待發狀態。

(三)拓展對朝經貿天時、地利、人和俱備

2010年9月金正日訪華后,中朝關系處于空前良好狀態。“先導區”與朝鮮毗鄰,是國家批準的沿邊開發開放區域,賦予我們“先行先試”的權利,這對發展對朝經貿合作是最大的利好政策,是難得的天時。

中朝兩國有1400多公里的邊界,其中1200余公里在吉林省,延邊占50%左右。吉林省對朝開放口岸近10個,大多在延邊,創新對朝沿邊開發開放的地緣條件是得天獨厚的。朝鮮的重要鐵礦、煤礦距我省邊界都很近,大都在百公里以內,有的不到10公里。朝鮮沿圖們江、鴨綠江的公路、鐵路密布,臨圖們江的咸鏡北道南陽、會寧等城市歷來是雙方貿易重鎮。東北東部鐵路建成后,很容易建成跨江的交通網絡,物流十分便捷。

朝鮮目前強烈希望擴大對中國的經貿合作,以度過歷史上最嚴重的困難時期,并將遼寧、吉林兩省作為合作重點。我省建設“先導區”,發展對俄羅斯、朝鮮的經貿合作是沿邊開發開放的現實選擇。中朝雙方具備加強合作的共同要求。我國有200萬朝鮮族同胞,“先導區”內占60%左右,發展對朝經貿有優良的人力資源。這是極為重要的人和條件。總之,先導區發展對朝經貿合作具有獨特的優勢。

(四)東北亞合作是發展對朝經貿合作的催化劑

多年來,面對美、日的封鎖,朝鮮一直強調自力更生,外界也以為朝鮮是個“自然經濟”國家。實際上,伴隨長期經濟困難,朝鮮的外貿依存度呈擴大趨勢。2000年朝鮮的進出口總額為24億美元,國內生產總值(GDP)約為120億美元,其外貿依存度為20%左右;2008年其進出口總額達到56億美元,GDP推測為150億美元,外貿依存度高達37%。朝鮮的外貿逆差呈擴大趨勢,2000年為10億美元,2005年為14億美元,2008年超過40億美元。在這種情況下,擴大出口,加強對外特別是對中國的經貿合作,成為朝鮮經濟發展的必然選擇。

2007年朝鮮提出到2012年“建設強盛國家”的目標,但進展緩慢,2009年又先后發動了“150天戰斗”、“100天戰斗”,也收效甚微。長期經濟困難已使朝鮮疲憊不堪,如果奮斗目標一再落空,勢必使人民失去信心,影響國家穩定。朝鮮近來對經濟發展、對外經貿合作采取日益積極的態度。自2010年8月以來,朝鮮對美國的態度緩和下來,謀求朝美對話,表示可以重返六方會談。對韓國也一改咄咄逼人態勢,采取緩和姿態。2009年12月朝韓曾經組成聯合考察團到中國、越南進行考察,目前正醞釀重新推進開城工業園區的合作。

朝鮮要求發展對外經貿合作面臨東北亞各國擴大國際合作的大好局面。中、日、韓三國的合作進入新階段。2009年10月10日第二次中日韓領導人會議決定加強合作,推進東北亞區域經濟一體化進程。俄羅斯決定將遠東開發規劃與中國東北的振興相協調。中、日、韓對開發俄遠東、蒙古和朝鮮的資源都有濃厚興趣,并顯現聯合開發的意愿。這就表明,朝鮮參與東北亞合作和圖們江地區開發已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在這種形勢下,先導區拓展對朝經貿合作也是恰逢其時。

三、對朝經貿合作的困難與風險

(一)朝鮮市場狹小,支付能力差

朝鮮經濟極度困難。朝鮮堅持實行計劃經濟,工業領域幾乎是清一色的國有企業。機制不活、能源短缺使企業開工不足,設備老化、技術落后又使企業產品成本高、質量差、效益低。農業領域集體經濟機制同樣不活,由于水利失修、缺少良種和化肥,加上連年受災,朝鮮缺糧已有十多年。今年朝鮮遭遇嚴重水災,明年春天將發生嚴重饑荒。對外貿易領域缺少出口產品,國際制裁又雪上加霜,連續多年出現逆差。

開拓朝鮮市場困難較多。外匯短缺,缺少支付手段;企業生產低下,缺少交換商品;居民消費能力弱,購買力不足,導致朝鮮的經濟狀況短期內難有大的改善。這些因素造成朝鮮市場狹小,開拓困難。同時,由于支付能力差,朝方在經貿活動中誠信不足,拖欠我方貨款、長期占用我方過境車皮、撕毀合同等事項,常有發生。

先導區與朝鮮經濟的互補性是雙方合作的根本依據,與朝鮮經貿合作已有良好基礎而且前景可觀,但短期內大規模開拓朝鮮市場困難不小,需要耐心和智慧予以破解。

(二)基礎設施不足,硬環境不好

由于經濟困難,朝鮮交通設施年久失修,新的交通設施很少興建。公路狀況很差,車輛陳舊。電氣化鐵路缺電、柴油機車缺油,車體不足,線路失修,不準時已成公鐵交通的常態。通訊手段落后,固定電話沒有普及,移動電話、電腦網絡近年雖有發展,但限于國內使用,不與國際聯網。交通通訊不暢造成物流、信息流不暢,制約經濟發展。

城市基礎設施不足,承載力低。水、電、煤氣供應不足是普遍現象。企業開工不足,居民生活不便,商業網點少,服務質量差。金融等高端服務業不發達,企業間交易成本高。朝鮮的城鄉差別也十分明顯,城鄉分割不僅有經濟原因,還有人為因素,城鄉二元結構的特征更突出。硬環境不好使對朝經貿合作成本升高,大項目合作往往因此受阻。

(三)存在體制障礙,軟環境較差

朝鮮自2002年實行“7·1措施”后,企業自主權增加,出現了綜合市場,有了市場經濟萌芽,但總體上仍是計劃經濟,企業未能成為市場主體,沒有形成全國統一市場,要素市場更無從說起,生產要素不能自由、順暢流動。國有企業作為經濟主體不是獨立法人,經營困難和利潤下滑使企業履約率低、誠信度差,這就制約了與國外企業的合作。

政治對經濟干擾大是朝鮮軟環境最致命的問題。朝鮮政府恐懼市場經濟,在改革開放上羞羞答答,朝令夕改,政策缺乏連續性。朝鮮制定了“禁止市場流通物品目錄”對市場交易進行限制。一些官員的腐敗和普遍的推諉、拖拉等官僚主義作風更增加了國外企業與朝方進行經貿合作的難度。

我國已建立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企業是市場的主體和獨立法人。在對朝經貿活動中,我方企業和朝方企業打交道時障礙多,對方企業往往自己做不了主。雙方企業無法順利對接,我們只能“摸著石頭過河”。軟環境差的問題比硬環境差還要嚴重,是先導區發展對朝經貿的最大障礙。

(四)國際環境嚴峻,突發因素多

朝鮮兩次核試驗遭到國際制裁。朝鮮執意要成為核國家,原子彈要小型化、導彈射程要增加,不能排除今后再搞核試爆與導彈試射,這必將遭致美、日、韓的更強烈反應,制裁也將加劇。朝鮮歷來以硬對硬,自然會加倍回敬。2009年發生朝韓海上艦艇交火事件,2010年3月又發生天安艦事件,雙方劍拔弩張。今后會不會發生擦槍走火,難以預料。開城工業園區是朝韓雙方簽了很多協議的項目,朝方一聲令下,說停就停了,目前復工后問題還不少。朝美經過一年多對峙,又表示要坐下來談判,但未來的結果如何?會不會有突發事件產生,難以預料。伴隨朝鮮和美、日、韓的關系緊張,尤其是面臨國際制裁加大,朝鮮和俄、中的關系也忽冷忽熱。朝鮮是個“講政治”的社會,一旦中央態度有些許變化,在地方、企業的行為上就有反映。這些都使先導區和朝鮮的經貿合作面對許多不可預見因素。

總之,先導區發展對朝經貿迎來難得的好機遇,與此同時也有困難和風險,針對兩個方面,要深謀遠慮,沉著應對,既不喪失大好機遇,又盡量化解風險,以立于不敗之地。

四、加強對朝經貿合作的建議

(一)深入調查研究,科學制定規劃

朝鮮社會封閉,我們對朝鮮的經濟情況、市場情況總體上若明若暗。需要深入而系統地對朝鮮的資源、產能、市場,雙方需求進行調查研究,把握朝鮮的經濟政策和取向,在此基礎上按照行業、地區(道、郡)進行分析,確定合作的范圍、方式、步驟、措施,制定出近期和中長期規劃,落實到具體項目,減少先導區對朝經貿合作的盲目性,提高可操作性。

(二)搞好國內協調,爭取國家支持

搞好協調,形成合力是對朝經貿合作健康發展的必要條件。首先是先導區和吉林省內部行業間、企業間的協調,尤其是國企、民企間的協調;還有和中央企業及遼寧、山東等省際間的協調。爭取幾省共同制定企業規范、管理辦法,樹立企業誠信形象、防止惡性競爭,形成合力、互助共贏。通鋼與五礦合作開發茂山鐵礦是成功的范例。大連創立集團獲準擴建羅津港的兩個泊位,山東盛達電子獲準在南浦港設立保稅加工企業和填海擴建,河北灤河實業購得惠山青年銅礦51%的股份,我們應與這些企業加強聯系,給予支持,爭取參與合作。

朝鮮是計劃經濟,規范其政府行為是順利合作的關鍵。可請我國政府出面,與朝鮮中央政府簽訂相關協議,請朝方制定相關法律、政策(如朝韓間形成的“南北經濟合作法”),使雙方經貿合作納入規范化、法律化軌道,約束朝方各級政府及企業行為,保證我方企業權益。

(三)創新貿易方式,化解投資風險

國家賦予先導區“先行、先試”的權利,我們應著力創新對朝經貿合作的方式。目前先導區的企業通常采取易貨貿易、加工貿易、補償貿易等方式與朝方合作,這是切實可行的辦法。隨著對朝經貿合作的深入,可考慮發展擔保貿易、銀行結算等方式,利于合作規模的擴大和降低風險。

我國對朝無償援助很多,可建議國家將部分無償援助資金轉為對朝經貿補助,對與朝方開展經貿合作的企業實行價格補貼、貸款貼息、增加退稅等優惠,重點支持先導區企業開采朝鮮資源,擴大對朝出口。

(四)大膽解放思想,努力擴大邊貿

先導區對朝邊貿占全省對朝貿易的近1/4,但仍有很大發展潛力。在“先行先試”中,縣(市)的邊貿可以膽子更大些、步子更快些。朝鮮大型國企受體制、機制限制,困難更大,而道、郡的企業和農業合作組織在地方政府支持下,較為靈活。延邊州各邊境縣(市)和鄰近縣(市)都發動起來,邊貿總額會大幅增長。

發展邊貿需要省、市(州)、縣(市)共同投入,搞好口岸基礎設施建設。開通先導區的縣(市)和朝方郡、市之間的跨江通道,擴大和完善交易市場,在通關、檢驗、檢疫等環節搞好服務,都是必不可少的。爭取國家和省財政、稅務、金融等部門對邊貿的支持更是十分必要。邊境縣(市)大多是省級以上貧困縣,把扶貧的投入變成支持邊貿的投入,放水養魚,壯大這些縣(市)的實力,對擴大對朝經貿合作,推進先導區建設,都是非常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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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05-2009年《吉林省國民經濟與初會發展統計公報》.

[6]2005-9002年吉林省《政府工作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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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001-2009年《國際統計年鑒》.

[9]2001-2009年《吉林省統計年鑒》.

[10]2007-2008年韓國發展報告[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8.

朱遼野(1957-),女,吉林省社會科學院朝韓研究所研究員,主要從事朝鮮半島政治經濟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