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主糧轉基因的憂慮

中國是世界最大的產稻國(稻米產量占世界1／3)，也是世界最大的稻米消費國，13億人以此為主糧。保證中國稻米的品質和安全性，是有關國之命脈的大問題。

然而，2009年11月，農業部向華中農業大學研制的兩種轉基因水稻頒發了安全許可證書，我國主糧轉基因化邁出了第一步。由于轉基因產品的安全性存在很大爭議，全世界沒有一個國家對自己的主糧實施轉基因，更不用說為轉基因主糧發放安全許可證了。

對此，幾百名專家、學者、人大代表、政協委員和社會公眾發出了強烈呼吁，對我國主糧的轉基因化(轉基因大米產業化商業化)提出批評。他們認為，主糧轉基因化的危害有以下幾個方面：

轉基因作物存在重大安全隱患

為打消公眾的顧慮，一些轉基因專家故意混淆“轉基因”與“雜交”的區別，然而轉基因與雜交有著本質上的不同。中國科學院植物研究所研究員蔣高明分析：“雜交”多發生在同屬或同科的物種之間，親緣關系很近，因而融合后不易發生沖突，而“轉基因”是不同的類群之間跨界轉換基因，如將深海里的魚的動物基因轉到西紅柿這種植物上。“雜交”在自然界可以自然發生，而“轉基因”則是用基因槍強行介入，把完全不同屬不同科甚至跨界的物種強行放在一起。

轉基因食品及作物為什么會是不安全的?這是因為生態系統是一個不斷演化、高度復雜，高度穩定的系統，任何動物、植物都是經歷了千萬年的演化逐漸形成，萬物之間有一個互相適應和影響的過程，這種過程是一種緩慢的進化和適應進程。而轉基因是用基因槍快速地將不同物種的基因硬性拼合在一起，而且兩者或三者之間跨界甚遠，硬放在一起的基因會產業怎樣的沖突和演變，誰也無法預料。就像我們人類的器官移植，即使是同種族人，甚至是有血緣關系的直系親屬之間移植器官，尚且會發生排斥反應。可以想象一個魚(動物)的基因轉移到一個西紅柿(植物)上，會產生什么樣的連鎖反應和無法預料的異變!轉基因這種快速融合的方式，并沒有給它們彼此之間及與周圍環境之間留下相互適應的時間，而這一過程只能在漫長的時間篩選中才能完成。因此轉基因這一反自然的操作方法，可能在解決了一個問題的同時制造或引發了更多的問題。

中科院一位生物學家說：目前大宗糧食作物真正轉基因成功的并不多，主要存在的問題就是基因轉完以后很不穩定，轉的基因很容易丟失和變化。生物的染色體系統是經過長期進化的結果，在短時間內轉入外源基因后很容易造成原生物本體的系統紊亂。轉入的外源基因在生物系統內很容易產生一系列的未知物質，這些新物質與生物體內的各種物質如何反應，最終生成什么，誰也不知道。人類只能夠檢測已知的物質，但對于未知的物質，根本就無法檢測。無法知道后果的東西貿然推廣，是很危險的。

無數例證已證明轉基因有害健康和繁衍

國內外的許多動物實驗早已表明了轉基因作物具有潛在危險。1998年，轉基因研究權威、英國科學家阿派特·普茲泰教授研究證實，用轉基因土豆喂養小白鼠110天后，老鼠個頭比普通老鼠小很多，老鼠的肝臟、心臟甚至腦部都比正常老鼠小，免疫系統被損壞。阿派特·普茲泰在電視臺公開表示自己不會去吃轉基因食品，并說“作為35年從事這一領域研究的科學家，我認為把人類當做小白鼠一樣來做實驗是非常非常不公平的。”2005年5月，英國Monsanto公司的研究再次表明，食用了轉基因玉米的老鼠腎臟變小，血液的構成發生變化。

第一種大批量進入市場的轉基因食品是含有rBGH人工生長激素的牛奶，rBGH激素不僅刺激了奶牛的產奶能力，同時也刺激了另一種激素——胰島素樣生長因子(IGF-1)的產生。1991年，弗蒙特大學的一位科學家向媒體透露：很多證據證明，注射過rBGH激素的奶牛存在嚴重的健康問題，包括乳房炎、乳腺增生和胎兒畸形。

2004年1月美國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的檢查官員宣布他們發現了rBGH中含有過量的有毒物質，孟山都最終不得不宣布他們將供應減少含有rBGH中的Posilac產品。

2004年，美國國家科學院發布報告說，轉基因作物的種植和食用對人類健康、動物健康和生態環保已經造成危害或具有嚴重潛在的安全威脅，而目前人類還沒有足夠科技知識能力預見、防治和彌補那些威脅及危害。

美國國家科學院的報告列舉了世界各地轉基因出現異常的試驗報告：食用了轉基因玉米的豬，在美國中西部農場出現假孕或不育；食用了轉基因玉米飼料的母牛，在德國實驗農場非正常死亡；食用轉基因飼料的雞的死亡率比使用自然飼料的死亡率高出兩倍；英國市場出現轉基因大豆食品后，居民的過敏癥上升了50％，巴西出現同樣狀況……

2005年7月，俄羅斯公布了具有世界轟動性的轉基因喂養小白鼠的試驗報告。俄羅斯科學家葉爾馬科娃博士的實驗數據表明，在小白鼠交配前及在懷孕期間喂食轉基因大豆，一半以上的小白鼠剛出生后就很快死亡，幸存的白鼠40％生長發育也非常遲緩，有些母鼠不再有母性本能。葉爾馬科娃提出，只要轉基因產品無害性還未被證明，世界各國所面臨的風險就仍存在，不育癥、過敏癥、慢性中毒，以及基因突變等疾病隨時可能將人類逼向絕境。

2007年，法國科學家證實：孟山都公司出產的轉基因玉米對人體肝臟和腎臟具有毒性。國際著名的生物安全專家杰克·海勒曼博士介紹：在2007年到2009年末，由法國科學家艾瑞克·索拉里尼帶領的科研團隊在轉基因作物的動物實驗中發現了相當確鑿的對動物有害的證據，他們的發現得到了國際同行的高度評價。2008年，美國科學家也證實了長時間喂食轉基因玉米，小白鼠的免疫系統受到損害，該研究成果發表在同年《農業與食品化學》雜志上。同年4月，美國政府主管食品藥品的部門FDA宣布撤銷它在數年前頒布的CRY9C轉基因玉米種植的工業指南，原因就是該轉基因作物對人類健康安全有嚴重威脅。

印度在哈里亞納邦的調查也表明，大多數吃了轉基因棉籽的水牛有并發癥，如早產，流產，不育，并子宮脫垂。許多小牛死亡。在美國，大約24個農民報告說，奶牛和公牛進食了轉基因玉米后不能生殖。美國地緣政治學家威廉·恩道爾所著的《糧食危機》一書中載，一些農民向他提供的照片證明，農民用轉基因玉米喂養母牛后產下的幼崽有很多先天性缺陷，很多幼崽死亡；加拿大和奧地利使用轉基因大豆喂養的生豬不能生育。奧地利科學家在用老鼠喂食轉基因玉米的研究，也發現它們所產的下一代不但數量少，而且體形也小于正常的幼鼠。用基因大豆喂雌性大鼠，大多數嬰兒在三個星期內死亡。給雄性老鼠喂食轉基因大豆后，其睪丸從粉紅色的正常色轉至深藍色，公鼠的精子被改變，母鼠體內的胚胎基因也被改變。

而在我國非法種植含有杜邦先鋒轉基因PH4CV的玉米“先玉335”的許多地方(例如山西和吉林)報告，經過3～6年種植后，當地發現了前所未有的生態異常現象，最常見的是體型較大的田鼠急劇減少，老鼠絕跡，母豬生育異常，許多飼養母豬的農戶反映母豬產崽數大減，仔豬養不大就莫名其妙地死亡。糧農專家顧秀林分析，轉基因作物僅僅三五年即已表現出對生態系統的強大殺傷力。在5～6年的時間內，老鼠可以傳遞20代以上；老鼠生命周期最短，因而表現最突出，出現了絕跡；三五年按照豬的自然生命周期可傳3代，已顯示出生養能力下降和存活率低；而6年不到人生命周期的1／10。人沒絕跡只是因為時間周期還不夠長。老鼠類耐受逆境的能力超過人類，對老鼠不安全的生態環境，對人更不安全。如果中國人吃轉基因糧食延續3代的話，會不會出現老鼠絕跡那樣的后果呢?這是令人不寒而栗的。

美國華裔女科學家侯美婉是轉基因領域的知名專家，曾是美國國家基因學會基金會研究員，還擔任過美國科學社會學所所長。她多次在聯合國和世界銀行就生物科學問題作證，極力反對草率判定轉基因食品的安全性。侯美婉說：“在實驗室里，不論何時何地，不管用的是什么轉基因作物，也不管這種轉基因作物到底轉了什么基因，也不管拿轉基因作物來飼養的是什么動物，只要獨立科學家們進行飼養試驗，就會發現更多的死亡、不育、發育遲緩以及一系列的器官功能障礙。”

早在2000年，侯美婉就主持起草了一封世界科學家致各國政府的公開信，全球有828名科學家在這封公開信上簽名。公開信揭示，英國和美國政府內部消息源已證明，關于轉基因作物對生物多樣性和人類及動物健康造成的嚴重危害性已沒有任何疑問。公開信列出了29條要求重新審視轉基因的理由，并呼吁科學家們要關注轉基因生物對生物多樣性、食品安全、人類和動物健康的危害，要求暫停在自然環境中釋放基因修飾的植物。

此后，質疑轉基因食品危害的美國政府機構越來越多。2009年5月，美國科學與環境醫學會(AAEM)發出的一份文件指出：“一些動物研究顯示，食用轉基因食品有嚴重的健康風險。”包括不育，免疫問題，加速老化，胰島素的調節和主要臟腑及胃腸系統的改變。他們得出結論：“轉基因食品和健康的不利影響之間存在因果關系。”“轉基因食品和疾病兩者之間的緊密聯系和一致性，在多次動物研究中已被證實。”

AAEM的這份文件呼吁：“可能的話，醫生、醫療界要提供有關轉基因食品和健康風險的教育材料，教育病人和市民大眾，避免轉基因食品。”文件轉述密歇根州的內科專家艾米的話：“我強烈建議病人完全食用非轉基因食品。”

世界著名生物學家普什帕米巴爾加在審查了600多個科學期刊后得出結論：轉基因生物(GMOS)是使美國人健康急劇惡化的一大因素。

由于轉基因生物的嚴重危害性，歐盟和日本等國家一直對轉基因食品持排斥態度，我國出口的米粉中曾因檢查出轉基因稻米成分而被撤架和招回。作為轉基因大國的美國并沒有將主糧小麥轉基因。對于轉基因食品的反對情緒在英國、奧地利、意大利、匈牙利、希臘和法國也很強烈。韓國和印度也堅決拒絕轉基因作物的進口。印度雖同樣是水稻的生產和消費大國，卻選擇了堅決拒絕轉基因水稻的政策。

除中國以外，全世界沒有一個國家對自己的主糧搞轉基因。一位醫學工作者說：“即使你的轉基因食品是絕對安全的，也應該至少在靈長類動物進行試驗，然后在一個可控的人群中小規模進行試驗，若干年后再進行安全評估，再考慮是否推廣。醫學上的新藥尚且如此，而中國的轉基因食品卻給耗子吃完立刻大規模推廣給人吃，跳過了兩個環節直接把13億老百姓當成了活體實驗動物，這是非常草率的。”

核心專利缺失將使我國口糧受控于他國

轉基因糧食與傳統糧食不同，傳統農業可以從收成中留種，但轉基因種子必須每年都購買新種子。原因有兩個：～方面是因為轉基因作物不穩定會產生退化；另一方面，是美國孟山都等壟斷企業為了防止農民留種，發明了“終結者技術”，這種技術能夠自動殺死種子的胚胎使得作物無法留種。這樣，跨國巨頭便可以輕松地保證農民必須每年購買他們的種子，以保證自己巨大的商業利益。這將對中國的糧食主權將構成威脅。

轉基因糧食的核心技術掌握在外國人手里，使中國的糧食安全存在巨大隱患。據國際綠色和平組織調查指出：我國正在申請商業化種植及正在研發的8個轉基因水稻品系中，沒有任何一種擁有獨立的自主知識產權。相反，上述轉基因品系至少涉及28項國外專利，分別屬于美國孟山都、德國拜耳和美國杜邦三家跨國生物技術公司。孟山都在轉基因糧食方面申請了533項專利技術，幾乎覆蓋了糧食生產一切環節，這意味著中國一旦大面積推廣轉基因糧食，每年都要向美國公司支付昂貴的購買糧種費和專利費。

除專利外，孟山都還迫使農民必須使用轉基因種子專用的除草劑、化肥，農民一旦使用了美國的轉基因種子，就必須每年向孟山都等美國種子供應商購買新種子和化肥、農藥。

美國著名經濟學家威廉·恩道爾在《糧食危機》中披露，上世紀90年代后阿根廷發展到99％的大豆都是美國孟山都的轉基因大豆，孟山都公司通過與阿根廷種子公司簽訂專利使用權轉讓協議，對轉基因種子收取額外的技術費，使當地農民不得不以比常規種子貴2～4倍價格購買轉基因種子，更為嚴重的是讓阿根廷很難再重新走回依靠自己種子種植的道路。

對我國貿然推進轉基因水稻、玉米的商業化種植，國內著名育種專家李登海表示了他的擔憂：“我國率先放開轉基因種子商品化，將引起很多不可預計的后果。我國大型作物轉基因研究基礎很薄弱，擁有的合法基因很少，99％以上的專利被國外控制。除種子專利外，轉基因專用除草劑、化肥等也幾乎控制在人家手里”

轉基因的環境風險：物種滅絕與生態災難

轉基因作物在種植中會通過花粉授粉等環節，在風力作用下發生基因‘漂移’，污染四周的農作物和植物，還會通過區域內的動物將變種基因攜帶到四面八方，這將引發生態危機。專家分析，導入轉基因作物內的外源基因可以逃逸到同一物種的非轉基因作物內，污染當地非轉基因品種和眾多物種資源。例如轉基因玉米的BT毒蛋白，毒素會進入食物鏈而到達其他植物和農作物中。如果抗蟲轉基因稻米被批準產業化，也會按這種機制對生態系統造成損害，甚至會對我國養蠶和絲綢業構成威脅。其他植物通過直接攝入含有毒素的花粉，動物通過間接途徑如捕食吃了毒素的昆蟲等，也會使基因污染擴散，減少自然中幫助控制害蟲的益蟲益鳥數量，從而危害整個生態系統，危害非靶標生物，滅絕中國的許多自然物種，導致基因資源流失，由于作物育種需要依賴于多樣性的遺傳資源，因此野生稻種、植物的丟失，將影響我國的自然育種業和糧食安全。隨著生物多樣性的喪失，伴隨而來的還有病蟲害襲擊的增多和自然生態的凋零。

轉基因水稻商業化種植，將導致中國豐富的水稻基因資源的毀滅。我國曾是全世界大豆的故鄉及原產地，是主要的大豆出口國，然而現在，國外轉基因大豆已經占領了中國80％的市場，我國天然的非轉基因大豆業岌岌可危。我國也是野生稻、天然水稻物種極為豐富的國家，然而我國對外資的超國民待遇將會使外國大型生物技術公司壟斷基因技術專利，將加快我國這類資源的流失。

轉基因作物對生態環境的破壞(基因污染)已在許多地方發生過。據蔣高明介紹，2001年發生的“墨西哥玉米基因污染事件”、2002年的“轉基因玉米混進美國大豆事件”、2006年“轉基因大馬哈魚逃逸事件”，還有“在中國發生的轉基因棉花盲蝽爆發事件”等等，都是轉基因作物商業化種植以及轉基因動物實驗過程中，基因污染的典型案例。美國也由于研發的轉基因鮭魚逃逸到野外而造成野生鮭魚基因污染事件，引發了當地漁民的強烈反對，抗議野生鮭魚滅絕及對漁業環境的污染。

顧秀林教授指出，因為轉基因農作物對非轉基因種植者和環境的影響太強烈，基因漂移污染環境太厲害，美國法律規定，在兩類農地之間必須有500米寬的隔離帶。而在中國人多地少，如何能實行這種隔離種植?所以，中國基因污染的危險性更大。轉基因水稻一旦合法化，基因污染是不可避免的。

轉基因危害的風險防控完全要依賴嚴格有效的管理，然而在腐敗橫行、法治不彰、執法不嚴的中國，所有的管控規則在權力和金錢面前完全無效。因而，一旦放開口子推行轉基因糧食產業化，管理風險將比其他發達國家大許多倍。

來自美國杜邦先鋒公司的轉基因玉米“先玉335”借雜交品種之名在中國大規模擴散，國內種植面積已達4000萬畝，大面積污染了中國原生植物的基因，并已造成嚴重生態惡果；而轉基因水稻多年來從華中農業大學非法散布至華東華中各地，我國人民的主糧大米事實上已經被轉基因污染，許多不想吃轉基因食品的民眾面臨無法選擇、無法知情的痛苦。綠色和平組織幾年前就揭示我國有大量的轉基因大米在不為人知的情況下流入市場和人們的餐桌的情況。然而至今未見政府對任何責任人和違法機構進行懲罰和制止。相反，當環保部門調查證實“先玉335”確是轉基因玉米后，農業部本來應立即采取措施阻斷轉基因的非常種植，然而做的卻是不讓此信息被公布。

此外，轉基因稻米對環境產生的負面影響還包括，會培植出令人更加頭疼的“超級雜草”和“超級害蟲”。轉基因作物在最初種植的幾年，確實在抗蟲和抗雜草上顯示出優勢，然而，生物界各物種是不斷變化、適應和抗衡、競爭的，一種雜草被殺滅，自然界會長出更強大的雜草來填補空間；一種害蟲被抑制，又會產生許多新的害蟲，其進化產生的抗性迫使農民施用更多的農藥。國內外許多地方的農民不得不面對更加難以對付的生態災難。

印度由于種植孟山都的轉基因棉花，幾年后新的棉花害蟲、抗BT害蟲、新疾病帶來的生態災難橫行，土壤耗盡營養和有益微生物，收成銳減，有的農民由于破產沒出路而自殺。

2010年2月，國際科學史權威期刊《ISIS》以《轉基因農作物在美國面臨崩潰》為題揭露了此事。美國國家科學院的報告用16年的實踐事實和統計數據明確說明，長期種植轉基因作物會給農業經濟帶來無法糾正彌補的副作用。一直堅持認為美國農民從種植轉基因作物中獲益的美國農業部也終于改口，美國農業部的最新統計承認：種植轉基因后，農田作業的燃料成本提高了一倍多、農藥的用量超過了對天然作物的使用，種植、種子成本也大幅度上升。

轉基因主糧產業化將使我國走上不歸路

一旦大規模推廣轉基因主糧，我國非轉基因糧食的種子由于基因漂移污染而不復存在，即使到時發現轉基因作物的嚴重后果想要重新回到傳統農業和生態的路上，也由于自然種源的消失和土地的被污染而使我們再也無法恢復。轉基因稻米產業化和商業化生產的不可逆性，是各國都不同意貿然在主糧上搞轉基因的主要原因，因為他們明白，一旦踏上了此途，就是走上了不歸路。

值得關注的是，不管美國政府是出于商業利益還是戰略考慮支持轉基因作物開發和向外出口，但美國政府始終有個底線：嚴防轉基因作物侵入現有的天然農業生產系統和天然食品供應系統。美國的天然農田面積遠遠超過轉基因農田面積，而且，轉基因農田大部分都是遠離天然農業和與世隔絕的新開墾田地。美國法規保障美國有足夠質量和數量的天然農田作為戰略儲備，即：一旦造成巨大危害而不得不放棄轉基因作物和現用農田時，美國還有足夠的天然農田養活全體美國居民。中國卻不具有這樣的條件!中國萬萬不可踏上這條不歸路!

2010年6月，由于轉基因問題的不斷暴露，引起世界各地越來越強大的反對浪潮，美國媒體報道，美國政府已明確提出，第一代轉基因作物的種植和應用對人類健康和生態環保構成嚴重的安全威脅，如果現在不馬上改變思路和做法，轉基因技術很可能就此夭折。

孟山都、杜邦等公司在感受到了美國官方態度的微妙變化和民眾的抗拒懷疑后，不得不宣布將改變轉基因技術的路徑，其子公司將開發“新一代轉基因”大豆，其開發思路與第一代轉基因截然不同，不再“植入”外來基因，而是“關閉”或抑制某些可能會產生問題的基因，采用基因沉默技術。顯然，孟山都、杜邦也意識到像過去那樣挑戰天然和違背自然的發展思路造成許多問題，將“轉”基因調整為有選擇的“關”基因，孟山都承諾新一代的轉基因作物將真正進入環境友好和保障健康的軌道，然而這次的承諾能實現嗎?顧秀林教授認為，生命是自然演化的過程，不管是“基因插入”還是“基因沉默”，都是干擾生命的微觀結構和功能，都違反了真正的生命科學。“轉基因這條技術路線從根本上就錯了，在一條錯誤的路線上拐個彎繼續走，仍然回不到正途”。

美國制造的轉基因作物被實踐證明不僅對人對動物不安全，而且對環境對生態也不安全。中國采用已被淘汰的“基因插入法”搞出來的兩種轉基因水稻，在測評過程不嚴謹、測評程序不公開、測評人員名單不公布、測評機構缺乏獨立性的情況下，農業部倉促地對13億人吃的主糧頒發了轉基因安全許可證書，這是多么輕率的政府行為!

轉基因產業背后有著明顯的利益鏈。他們在安全評估中不可能堅持客觀的科學的立場。中國轉基因研究機構和轉基因帶頭人大都與洛克菲勒財團有持久聯系，其中有的人成為孟山都等公司的利益代言人，實際上中國圍繞著轉基因技術已組成了一個自我強化的利益集團，甚至中國轉基因生物安全委員會里的一些基因專家都在開辦推廣銷售轉基因種子的公司兼職。

中國有更好的出路——生態農業

鑒于種植轉基因主糧對我國“種族安全、國家安全、經濟安全、環境安全”等方面的風險和危害，因此，走綠色、有機的農業發展之路，才是我國農業真正的可持續發展之路。具體有以下建議：

第一，立即取消農業部轉基因生物安全委員會推廣轉基因水稻和玉米的批準證書，立即停止轉基因主糧的商業化生產，其他轉基因食品的生產要嚴格控制，嚴格規定標識。重新審查轉基因產業政策。

第二，通過提供優惠政策，支持農民自發的農業合作社，撥款修復水利設施。研究制定措施使農民能從種糧中得到實惠，提高農民的種糧積極性。采取措施鼓勵低成本又環保的生態農業在中國壯大，讓中國的土地狀況和生態狀況得到徹底改善。

第三，建議國家把更多的資金投入到支持生態農業研究和綠色農業的產品項目上。2008年國家給予轉基因作物項目研究資金達200多億元，相比于此，國家用于支持符合中國國情的生態農業、綠色農業的研究資金連百分之一都不到，逼得國內許多農業研究人員為了要拿到資金都去搞轉基因。

責任編輯：楊繼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