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雜技的情緣:1996——2011

[摘要] 從1996年至2008年間，但凡中國雜技家協(xié)會組織的重大活動，我都有幸參加，正是在那些珍貴的歲月里，我結識了中國雜技界的許多表演藝術家，許多學者，許多管理者，是他們的學識和造詣指引著我在雜技理論的道路上探索，是雜技的舞臺從一個獨具個性的角度給了我藝術的啟迪與感悟，并由此打開了我理論研究的一扇新窗口，文字中所回望的點點滴滴腳印，從一種角度講，可以說是雜技界眾多老師和朋友心血的結晶。

[關鍵詞] 雜技 理論 情緣

doi:10.3969/j.issn.1002-6916.2011.20.040

在1996年之前，面對雜技，我只是一個普通觀眾而已。

雖然我從踏入社會之時起就與舞臺藝術結緣，但那時目光關注的焦點則是戲劇。

與雜技的第一次親密接觸，緣于貴州省雜技團龍軍、龍兵兩兄弟演出的《雙鉆桶》——在1987年10月舉行的第一屆中國吳橋國際雜技藝術節(jié)上，龍軍、龍兵演出的《雙鉆桶》獲得了銀獅獎，緊接在之后的1988年11月12日，在摩納哥舉行的第二屆國際青少年雜技藝術節(jié)的比賽中，龍軍、龍兵演出的《雙鉆桶》獲得了那次大賽的唯一金獎——金K獎，這是貴州雜技界首次獲得的世界級金獎，為此，受貴州省文化廳的委托，我采訪了龍軍、龍兵，之后，便以這個獲獎的《雙鉆桶》為線索，就龍軍、龍兵在雜技方面取得的藝術成就撰寫了一篇題為《龍的啟示——記貴州專業(yè)表演藝術第一塊世界金牌獲得者龍軍、龍兵》的文章，全文約一萬三千余字。這是我寫的第一篇以雜技為題的文章，文章雖然發(fā)表了，但我與雜技再續(xù)情緣的契機卻遲遲沒有出現(xiàn)。

轉眼間，七年的光陰便這樣過去了。

當歷史進入1996年時，一次不經(jīng)意的會議邀請，促成了我與雜技的情緣再續(xù)——1996年初，時任貴州省雜技家協(xié)會的秘書長鐘興義邀請我們貴州省藝術研究所的幾位同事撰寫雜技論文，參加貴州省雜技家協(xié)會組織的全省雜技理論研討會，目的是為即將舉行的1996年全國雜技理論研討會作準備。那時，我對雜技舞臺的現(xiàn)狀是比較陌生的，為此，貴州省雜技家協(xié)會給我們提供了許多資料，其中，包括1995年第四屆全國雜技比賽實況的錄像。在閱讀和觀看這些資料的過程中，我被廣州軍區(qū)戰(zhàn)士雜技團演出的《銀色暢想#8226;女子抖轎子》所吸引，不時有一種被震撼的感覺。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對雜技藝術現(xiàn)狀缺乏了解的我，不僅被這個節(jié)目中精彩的高難度技巧所征服，更重要的是在這個節(jié)目中，我看到了超越之前我所看過的雜技節(jié)目中所不具備的一種創(chuàng)新、一種美感——一種把技巧與一定的敘事手法相結合的藝術創(chuàng)造，從而使原本只關注技巧的雜技具有了一定的敘事能力。經(jīng)過對戰(zhàn)士雜技團這種創(chuàng)新意識和藝術實踐的梳理和思考，我的第一篇雜技論文《〈銀色暢想——女子抖轎子〉的藝術個性及其意義》終于得以完成，與此同時，我還撰寫了另外一篇題為《關于雜技的本質特征與審美價值——兼論雜技的英雄意義》的文章。

8月12日至15日，在貴州省文聯(lián)五樓會議室舉行的貴州省雜技理論研討會上，我宣讀了這兩篇論文，在15日舉行的閉幕式上，會議主持人宣布我的這兩篇論文被推薦參加第四次全國雜技理論研討會。會議結束后，我根據(jù)會議上雜技老師們提出的意見和建議，對文章進行了修改。9月1日至4日，第四次全國雜技理論研討會在廣州軍區(qū)戰(zhàn)士雜技團所在地舉行。會議期間，我們觀看了戰(zhàn)士雜技團的其他演出錄像，在排練場觀看了小學員們的練功，同時還觀看了演員們的排練，參觀了榮譽陳列室中一排排記錄著戰(zhàn)士雜技團輝煌業(yè)績的獎杯、獎狀……會議過程中的種種感受和昨天所寫論文時的思考交織在一起，給對舞臺藝術并不陌生的我開啟了一扇新的窗口，一個新的理論切入角度。這次會議不僅把我?guī)нM了雜技這個大家庭，而且對我的學術研究具有重要的轉折意義——從那時開始，雜技的現(xiàn)狀便成為我關注與研究的重要領域之一。

第四次全國雜技理論研討會結束后，《〈銀色暢想——女子抖轎子〉的藝術個性及其意義》獲1996年全國雜技理論優(yōu)秀論文一等獎，（載《雜技論壇》#8226;華文出版社#8226;2000年）

《關于雜技的本質特征與審美價值——兼論雜技的英雄意義》獲1996年全國雜技理論優(yōu)秀論文二等獎。（載《貴州省優(yōu)秀雜技論文選#8226;1992—1996》黔新書97準字094號）

這個出乎預料的結果，給了我極大的鼓勵，成為激勵我在雜技理論研究方面繼續(xù)努力的推動力。[1]

今天回過頭來看，我第一次進入雜技理論研究便得到了意想不到的鼓勵，我想應該與我之前藝術知識的積累密切相關。

我1958年進入貴州省文化藝術干部學校（后更名為貴州省戲曲學校，現(xiàn)貴州大學藝術學院）學習京劇表演專業(yè)，1963年畢業(yè)后分配到貴州省京劇團，由于平時喜歡文學，便開始學寫一些那個年代經(jīng)常演出需要的各種形式的小節(jié)目，然后寫小戲，再后來創(chuàng)作大戲……1979年調貴州省文化廳創(chuàng)作室。緊接在之后的1981-1983這兩年間，我有幸考入上海戲劇學院攻讀戲劇理論，可以說是這兩年的學習，奠定并改變了我這一生的知識結構。在上海戲劇學院的畢業(yè)論文——也是我寫的第一篇論文《從<奢香夫人>談民族題材的歷史劇創(chuàng)作》在中國藝術研究院戲曲研究所主辦的《戲曲研究》第11輯作為頭條發(fā)表，之后，對舞臺藝術理論的研究便成為了我的學術主攻方向。

從1979年到1996年那十多年的時間里，雖然我關注的焦點不是雜技，但雜技畢竟屬于舞臺藝術的一個品種，作為同是舞臺表演藝術的雜技，在表演理論和美學追求等許多層面，與戲劇是相近或相通的，正是依靠之前在戲劇研究方面打下的基礎，我才較為順利的進入雜技的研究領域。

從另一角度看，1996年雜技帶給我幸運的另一個因素，與當時雜技所處的文化背景有著極大的關系。

翻開歷史我們可以看到，雜技這種藝術形式雖然在中國有著數(shù)千年的悠久歷史，但雜技理論的建設則是在近幾十年來才得以發(fā)展的：“1985年，中國雜技家協(xié)會設立了研究部；1987年開始，由七省一市發(fā)起組織的地域性雜技理論研討會，后發(fā)展為由十一省一市聯(lián)合主辦。1992年中國雜協(xié)將當時分散的、不定期的理論研討活動確定為有組織、有計劃的全國雜技理論研討會，每年召開一次，由中國雜協(xié)確定研討議題，各省、自治區(qū)、直轄市雜協(xié)負責組織論文的撰寫和推薦工作，參加全國雜技理論研討會，并設立全國優(yōu)秀論文獎、雜技理論研究組織工作獎。從1992年至1998年，一年一度的全國雜技理論研討會共舉辦了6次，全國優(yōu)秀論文獎評比了7次。在中國文聯(lián)的大力幫助下，理論獎的評獎工作自1998年起被納入中國雜技“金菊獎”的獎項，這是中國文聯(lián)系統(tǒng)各文藝獎項第一個立項的理論獎。之后，中國雜協(xié)又與中國文聯(lián)聯(lián)合舉辦了五屆全國雜技理論研討會，并進行了5次“金菊獎”理論獎的評獎。”[2]

正是得益于當時一年一度的全國雜技理論研討會的舉行，從而促使我每年都會把一定的時間和精力投入到雜技之中，親近雜技，了解雜技，進而對雜技現(xiàn)狀進行理論的思考。

1997年5月15日，在貴州省雜技家協(xié)會辦公室，我從時任秘書長鐘興義手里接過了中國雜技家協(xié)會頒發(fā)給我的第四次全國雜技理論研討會獲獎論文的獎狀和獎金，同時還告訴我，第五屆全國雜技理論研討會今年下半年將在貴陽舉行，會議的主題是“兒童與雜技”，貴州省雜技家協(xié)會是第一次作為東道主主辦全國雜技理論研討會，希望把這一屆會議辦得出色、辦得成功，也希望貴州的作者寫出更多更好的論文為貴州省雜技界爭光，并要我盡快的投入到論文的寫作之中，以便參加計劃在下半年舉辦的改稿班。當時的第一感覺是既興奮又有壓力，因為“兒童與雜技”這個論題對我來說是比較陌生的，但作為東道主的一員，我知道這個篇論文所特有的意義和分量，隨即，我便投入到對“兒童與雜技”相關情況的調查和資料的搜集與論文的寫作之中，8月11日，我?guī)е鴦偼瓿傻恼撐某醺鍏⒓恿速F州省雜技家協(xié)會舉辦的為期三天的改稿班，之后，根據(jù)會議上大家提出的意見和建議對文章進行了修改。

1997年10月20日，第五次全國雜技理論研討會在貴州省軍區(qū)大禮堂拉開帷幕——這是中國雜技家協(xié)會組織的全國雜技理論研討會第一次、也是至今為止唯一的一次在貴州省召開的會議。會上，我宣讀了我的論文《雜技演員兒童時期知識的均衡教育與雜技的可持續(xù)發(fā)展》，會議結束后，我的這篇論文獲1997年全國雜技理論優(yōu)秀論文二等獎。（載《雜技論壇》#8226;華文出版社#8226;2000年）

1998年6月25日，貴州省雜技家協(xié)會給我頒發(fā)了貴州省雜技家協(xié)會會員證，從此，我成為貴州省雜技家協(xié)會的一名會員。

也就在同時，貴州省雜技家協(xié)會給了我一份將在11月舉行的第六次全國雜技理論研討會的通知，會議的主題是“雜技與市場”。通知中的一個大好消息是：雜技理論優(yōu)秀論文獎的評獎工作從1998年開始，納入中國雜技金菊獎的評選范圍，成為中國雜技金菊獎的一個獎項。

相比較1997年的“兒童與雜技”而言，我對1998年的論題“雜技與市場”要熟悉許多，原因是：自改革開放后整個社會開始向市場經(jīng)濟轉型以來，貴州省藝術表演團體的生存現(xiàn)狀——舞臺藝術所面臨的演出危機——演出市場的低迷一直是我關注的重點，而當時直接與我關聯(lián)的一個重要契機，則是1987年文化部下發(fā)的“關于加快和深化藝術表演團體體制改革意見的通知”，根據(jù)這個“通知”的精神，全國表演藝術團體進入到“雙軌制”的改革之中。所謂“雙軌制”，即一部分藝術表演團體實行全民所有制 形式，由政府文化主管部門主辦；一部分由全民所有制轉為集體、個體所有制，也就是今天我們所說的民營企業(yè)。在那次浩浩蕩蕩的改革大潮中，作為當時貴州省文化廳改革試點的重點單位之一，我與三位志同道合的同事以貸款10萬元的方式組建了貴州省第一個以自籌資金、自負盈虧、自主經(jīng)營為經(jīng)營管理模式的民營藝術表演團體——貴州省輕音樂團——1988年的10萬元，對于當時月工資只有200元出頭的我來說，大約相當于我當時月工資40年的總和，雖然面對的是這樣一個今天無法想象的天文數(shù)字，但當時的我們對未來卻充滿了信心。

1988年1月開始組團，3月18日在貴陽市中華北路的政協(xié)禮堂舉行了首場演出，之后，我?guī)ьI貴州省輕音樂團南從三亞、海口，北到大連、沈陽，東起上海、杭州，西至新疆奎屯、塔城……那時，我們一年演出300多場，幾乎天天都在演出，貴州省輕音樂團演出的足跡可以說踏遍了祖國的山河大地。

在1988年初至1989年春這段時期中，轟轟烈烈的改革，紅紅火火的演出，社會辦團的新鮮，使我們貴州省輕音樂團成為貴州新聞媒體關注的焦點，成為政治家們關懷的對象，那種溫暖，那種支持，激勵著我們以一種義無反顧的幼稚開始制定下半生的長期規(guī)劃。

但人算不如天算。

1989春夏之交政治風波的出現(xiàn)及隨之帶來的影響迅速波及到全國所有的領域，對我們而言，具有切膚之感的便是演出市場的劇烈變化——我們簽定的許多演出合同被撕毀了，計劃中的許多收入也因此而成了泡影，隊伍雖然仍在堅持演出，但日甚一日的入不敷出和貸款的重壓，使我深深懂得了什么是市場，什么是自負盈虧。

出于大局的需要，藝術表演團體改革的推進減速了，社會辦團也因此而失去時髦的光環(huán)成為一種累贅，我們的改革匯報因排不上日程而無人聽取，就連我所在的黨小組也不再接收我繳納的黨費……1990年5月，當在廣州的演出落下帷幕時，我們決定不再繼續(xù)往前走了，帶著隊伍、帶著器材、帶著困惑、帶著不解與疲憊，回到了貴陽。

之后，用演出結余的收入，用我和其他三位同事一年的工資，用折舊的器材還清了貸款。從而終結了貴州省輕音樂團這個民營藝術表演團體雖短暫，但卻具有某種開創(chuàng)意義的生命歷程。

從另外一個角度講，正是得益于那兩年多時間里在自籌資金、自負盈虧、自主經(jīng)營模式中的摸爬滾打，讓我對市場有了深刻的、切身的體會，而這些親身的經(jīng)歷，便成為“雜技與市場”這個論題寶貴的理論資源，很快，一篇題為《雜技演出市場分析》的文章便提交給貴州省雜技家協(xié)會。

1998年11月5日至10日，以“雜技與市場”為題的第六次全國雜技理論研討會在昆明舉行，提交會議的論文共53篇，會議結束后，我的論文《雜技演出市場分析》獲中國雜技金菊獎#8226;第一屆理論獎一等獎。（載《雜技論壇》#8226;華文出版社#8226;2000年）

1999年1月31日，我接到文化部藝術局原雜技處處長許素娥老師的電話，約我2月4日趕到沈陽觀看沈陽雜技團新創(chuàng)作的主題雜技晚會《天幻》，第二天，我便搭上北去的火車，經(jīng)過四天三夜的長途奔波，終于在2月4日上午趕到沈陽，到團里后，總支書記魏啟華便向我詳細的介紹了《天幻》創(chuàng)作的背景及基本情況，下午三點，在劇場觀看《天幻》的演出。在劇場里，我與其他從各地趕到沈陽觀看這臺晚會的雜技界同行一樣，被舞臺上精彩、新穎、充滿了創(chuàng)意的演出所吸引。在沈陽的那三天里，我向許素娥老師、團長安寧、韓明副團長等請教并詢問有關《天幻》創(chuàng)作過程中方方面面的詳細情況，從立意到策劃，從人物造型到服裝化妝，從道具設計到燈光布景，從技巧訓練到節(jié)目選擇，從資金來源到市場預期……同時閱讀團里提供的相關文字和視頻資料……在三天時間中看了三場《天幻》的演出，在第一、第二次觀看完演出后，回到駐地，便立即把當時的觀感用文字記錄下來，在第三次觀看演出時，我?guī)狭艘粋€微型照明設備和筆記本，邊看邊把演出中的舞美燈光的變化、音樂與表演之間轉換的關節(jié)點，技巧與道具的運用……記錄下來——因為那時還沒有演出的視頻資料，要在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完成文章的寫作，只有采取這種比較笨拙的方式才能彌補記憶的不足。

如果說戰(zhàn)士雜技團演出的《銀色暢想——女子抖轎子》是我第一次觀看到的具有敘事意義的雜技節(jié)目，那么沈陽雜技團演出的《天幻》則是我觀看到的第一臺以主題命名的雜技晚會。是《天幻》在舞臺上別具個性的表現(xiàn)形式和藝術結構，讓我深深感受到了主題雜技晚會在雜技發(fā)展史上所具有的重要意義。

告別了沈陽雜技團之后，我便全力投入到對《天幻》的理論梳理之中，經(jīng)過一個月的努力，在3月16日，我?guī)е鴦倢懲甑恼撐脑俅蝸淼缴蜿栯s技團，參加文化部藝術局在沈陽召開的“全國雜技藝術研討會”，并在會上宣讀了對《天幻》進行理論梳理后的萬字長文：《走向成熟的敘事——大型雜技晚會<天幻>藝術分析》。

會議結束后，我對這篇論文進行了較大幅度的壓縮，只保留了原文的40%左右，然后寄給了中國雜技家協(xié)會主辦的《雜技與魔術》。也許是得益于《天幻》在當時所產(chǎn)生的巨大影響，我終于有幸與《雜技與魔術》牽手——《走向成熟的敘事——<天幻>晚會觀感》刊登在《雜技與魔術》1999年第2期。從1996年我開始進行雜技研究到1999年，這是我第一次在《雜技與魔術》上發(fā)表文章——《雜技與魔術》作為中國雜技家協(xié)會主辦的公開發(fā)行刊物，它的權威性，它的影響，它的讀者面及其所擁有的意義，都是不言而喻的。[3]

1999年10月，第七次全國雜技理論研討會在上海召開，在這次會議上，我的論文《雜技與市場經(jīng)濟的思考》獲中國雜技金菊獎#8226;第二屆理論獎三等獎。（載《雜技論壇》#8226;華文出版社#8226;2000年）

還是在1999年，在當時那轟轟烈烈的出版物改革大潮中，根據(jù)貴州省文化廳的安排，征得貴州省新聞出版局的同意，我?guī)еF州省文化廳主管、主辦，同時也是文化廳所屬唯一公開發(fā)行的刊物《電影評介》，從貴陽來到深圳，以謀求刊物的發(fā)展空間。在深圳期間，有幸與中國雜技家協(xié)會的傅起鳳老師相遇。傅起風老師告訴我說：她在深圳歡樂谷參與推出的大型現(xiàn)代魔術晚會《夢幻神曲》，是一個企業(yè)投資五六百萬重金打造的魔術晚會，領銜主演《夢幻神曲》的茹仙古麗是傅老師的得意弟子。同時，傅老師還向我介紹了晚會的一些基本情況，告訴我晚會是由《死亡之床》、《懸浮幻術》、《劍穿活人》、《榨人機器》、《人鴿幻化》等大小十幾個中外頂尖魔術組成，切合主題的驚險雜技和熱情奔放的舞蹈穿插其間，加上高科技聲光電，共同營造了一個美麗的夢幻意境。

1999年12月24日，我應傅起風老師之約，在深圳歡樂谷觀看了《夢幻神曲》，這是我觀看的第一臺魔術主題晚會，盡管我對魔術是個完全的外行，但舞臺上新鮮、魔幻、神秘、刺激的表演從另一個角度開闊了我的視野，演出結束后，當時的種種觀感便融入到《歡樂谷中的<夢幻神曲>》這篇文章之中，借助于這篇文章，我有幸在2000年第2期與《雜技與魔術》再次牽手。[4]

2000年11月26日，我的論文《敘事——主題雜技晚會的美學特征》經(jīng)過中國雜技家協(xié)會的推薦，獲2000年度中國文聯(lián)文藝評論獎二等獎。（載《全球化時代的文學選擇#8226;中國文聯(lián)2000年度文藝評論獎獲獎文集》中國文聯(lián)出版社）

2001年，我的論文《歷史性的跨越——從二十余年的藝術實踐看雜技的發(fā)展趨勢》獲第三屆中國雜技金菊獎#8226;理論作品二等獎及中國文聯(lián)2001年度文藝評論獎三等獎。（載《黃河文化論壇》第十輯#8226;山西人民出版社#8226;2003年）

2003年，沈陽雜技團創(chuàng)作演出的新晚會《龍幻》與觀眾見面了，感謝安寧團長的邀請，我再次有幸在第一時間觀看了這場頗有創(chuàng)意的演出，劇場中感受到的深刻印象很快的就轉換為文字并出現(xiàn)在2003年第5期《雜技與魔術》中，文章標題為《突出本體#8226; 瞄準市場—— 有感<龍幻>》。

在2003年舉行的第四次全國雜技理論研討會上，我的論文《從第五屆全國雜技比賽看雜技創(chuàng)作的發(fā)展趨勢》獲中國雜技金菊獎#8226;第四屆理論獎三等獎。（載《2004年當代文藝論壇論文集》中國文聯(lián)出版社#8226;2005年）

早在之前的2002年8月，貴州遵義雜技團創(chuàng)作演出的《依依山水情》作為在貴州省遵義市舉行的金獅獎第四屆全國青少年雜技比賽的開幕式作品與觀眾見面了，年底，《依依山水情》入選2002年度國家舞臺藝術精品工程備選劇目。2003年，《依依山水情》作為國家舞臺藝術精品劇目的備選劇目，進行修改加工，8月，新版《依依山水情》問世。也就在這個時候，我接到觀看演出的邀請通知，我終于有機會在家鄉(xiāng)觀看家鄉(xiāng)雜技團創(chuàng)作演出的主題雜技晚會了，那時，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因為這是貴州第一次獲此殊榮的主題雜技晚會。在觀看演出的之前與之后，我與晚會的主創(chuàng)人員、與雜技團的領導和演員們進行了多次的交談，從中深切地感受到這臺晚會在創(chuàng)作過程中的種種艱辛和自豪，我的這些感受，通過《我看<依依山水情>》這篇文章留在了《雜技與魔術》2004年1期當中。[5]

當我從信封取出2004年1期的《雜技與魔術》時，我的閱讀感覺陷入到一種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的驚奇與惶惑之中：在匆匆瀏覽刊物的時候，突然發(fā)覺有部分頁碼的文字是倒排的，我的第一反應是：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大面積的排版錯誤？當我再仔細的查看時，才發(fā)覺這是編輯人員的一種設計創(chuàng)意：48個內頁被一分為二，以24頁為中線，把之前的封面封底設計改為雙封面模式，每個封面后的目錄頁都只有24個頁碼的欄目與文章，如果從A封面開始閱讀，可以一直閱讀到第24頁，而原來意義上的第25頁，頁碼則同樣為24，所不同的是頁面的排版格式與A封面的24頁的正好相反，頁眉成為了頁腳，這時則需要回到B封面方向才能繼續(xù)進行正常的閱讀。看著眼前這讓人有些不知所措的版式設計，在佩服編輯標新立異的勇氣的同時，也感覺這種標新立異所帶來的是閱讀的不方便。盡管沒過多久這種新奇中帶一點怪異的版式設計就退出了讀者的視線，但其中所蘊含著的無視陳規(guī)勇于創(chuàng)新與探索的精神卻是值得鼓勵的。

2004年10月1日至7日，我有幸參加由國家文化部、廣州市政府主辦，廣州市文化局承辦的金獅獎第六屆全國雜技比賽，10月6日，參加了文化部在廣州華泰賓館舉行的“雜技創(chuàng)新與市場論壇”。論壇結束后，時任文化部藝術司雜技處處長李延年，助理調研員孫志強告訴我，邀請我給十月下旬在西安舉辦的西部雜技編導培訓班講課，課題是：關于雜技的創(chuàng)新及其趨勢。這兩位文化部雜技處的領導告訴我說，我發(fā)表的有關雜技的理論文章他們都看過，他們認為我對雜技現(xiàn)狀的梳理具有理論和實踐的價值，所以邀請我為西部雜技編導培訓班講課。這個出乎意料的評價，這個出乎意料的邀請，讓我既感到意外，同時也感到振奮，因為我怎么也不會想到我發(fā)表的雜技文章會得到文化部領導的如此關注，我怎么也不會想到一個雜技圈外的人能登上雜技編導培訓班的講臺……從那天開始，我的思維，我的精力，便全部投入到對這個講稿的整理之中——我把1996年至2004年八年間我對雜技現(xiàn)狀研究與評述的多篇文章從理論的角度進行分類歸納，最后整理成為一篇完整的講稿——也可以說是一篇相對完整的文章：關于雜技的創(chuàng)新及其趨勢。

10月14日，貴州省文化廳收到文化部司局函件藝雜函（2004）23號《文化部在西安舉辦西部雜技編導培訓班的通知》，在通知中，安排我演講的課題是：關于雜技的創(chuàng)新及其趨勢，講課時間是10月25日。

當我從貴州省文化廳領導手中接過這份文件時，我感到接過的是一種難以言說的分量，一種讓我永遠銘記在心的囑托。

10月24日，我?guī)е四陙砦覍﹄s技現(xiàn)狀進行理論梳理的講稿，從貴州奔赴西安，25日，在長安大學翠華園賓館四樓會議室，留下了我這一生第一次作為“老師”登上講臺的永恒記憶——而這篇講稿，則成為我在2007年發(fā)表，之后被中國人民大學書報資料中心《舞臺藝術》2008年2期#8226;2008年3期轉載，并被中國人民大學書報資料中心官網(wǎng)作為精品文章推薦的6萬余字的理論長文——《當代中國雜技藝術現(xiàn)狀掃描》的雛形與基礎。[6]

2005年對我來說，有著特別的意義，因為在這一年的10月，我收到中國雜技家協(xié)會寄給我的一封邀請函，邀請我為中國雜技金菊獎#8226;第五次理論獎評委。當我看到這封邀請函時，心中頓時有一種無法表達的感動與激動，作為一個雜技圈外的作者，我沒有想到中國雜技家協(xié)會能將如此分量的擔子放到我的肩上，這種信任，這種囑托，成為鼓勵我努力寫好雜技理論研究文章的強大動力。

由于作為評委不能有作品參加評選，因此，在論文評選工作結束后的2005年11月4日，我?guī)е撐摹稄碾s技節(jié)目標題看雜技藝術觀念的發(fā)展與變化》參加了在石家莊舉行的第四屆國際馬戲論壇，并在大會上宣讀了我的這篇論文。國際馬戲論壇是中國雜技家協(xié)會與中國吳橋國際雜技節(jié)組委會從1999年開始聯(lián)合主辦的，論壇邀請中外馬戲界的知名人士就全球馬戲發(fā)展中共同關注的問題深入探討，為開展雜技理論研究搭建了平臺，成為國際馬戲界的高層峰會。會議結束后沒多久，我就收到了《雜技與魔術》2005年增刊，在這期增刊封面的下端印有“中國雜技金菊獎第五次理論獎#8226;第四屆國際馬戲論壇”等字樣。原來這期增刊是中國雜技金菊獎第五次理論獎#8226;第四屆國際馬戲論壇的論文專輯。我不知道其他作者、讀者看到這期刊物時是一種什么樣的反應，我只清楚的記得當時的感覺是：我終于在《雜技與魔術》上發(fā)表了沒有經(jīng)過刪節(jié)與壓縮的理論文章，一種興奮之情在心中油然而生。

在2007年，我的論文《從雜技節(jié)目標題看雜技藝術觀念的發(fā)展與變化》獲第六屆中國文聯(lián)文藝評論獎二等獎和貴州省文聯(lián)2007年度優(yōu)秀作品獎。（載《繁榮文藝評論#8226;第六屆中國文聯(lián)文藝評論獎獲獎文集》中央文獻出版社#8226;2008年）

這篇論文的獲獎，成為我至今（2011年）在雜技理論研究上得到的最后一次肯定。

2007年，是我與雜技結緣以來具有某種特殊意義的一年。因為在這一年我看到了自1996年以來我以為是最精彩、最具創(chuàng)新意義的雜技演出——廣州軍區(qū)戰(zhàn)士雜技團在上海大劇院演出的雜技劇《天鵝湖》。那天，我被舞臺上精彩、動人、同時更是充滿創(chuàng)意的演出所深深震撼，看完演出后，我先后又向寧根福、高俊生、李亞萍三位團長請教有關雜技劇《天鵝湖》創(chuàng)作過程中種種的艱辛與快樂，從構思的萌生，到單個節(jié)目的形成；從開始的《對手頂#8226;東方的天鵝》到后來的《天鵝湖》；從身上的創(chuàng)傷到肩上的老繭；從雜技到雜技劇……其中的甘苦與不懈的求索精神，以及勇于攀登世界頂峰的勇氣，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里，我覺得，雜技劇《天鵝湖》所經(jīng)歷的創(chuàng)作過程和取得的輝煌業(yè)績，以及她在中國雜技發(fā)展史中的意義和地位……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既是當今中國雜技的一個標桿，也是一個縮影。在這種深深的感動中，一萬七千余字的《雜技劇<天鵝湖>的藝術價值及其歷史意義》終于在感動中完成了初稿。在征求了戰(zhàn)士雜技團《天鵝湖》主創(chuàng)人員和團領導的意見并進行了修改后，9月，我便把這篇文章作為中國雜技第七屆金菊獎#8226;第六次理論獎的參評文章報送中國雜技家協(xié)會。[7]

2008年6月20日，一位評委老師給我電話，告知在這次論文評選中，我的文章《雜技劇<天鵝湖>的藝術價值及其歷史意義》沒有入選任何一種獎項，主要原因是部分評委不同意我文章中提出的“雜技劇《天鵝湖》的成功演出完成了雜技語言系統(tǒng)的創(chuàng)造”的觀點，并建議我不參評。

第二天，也就是6月21日，我電話昨天建議我不參評的評委老師，詢問“不參評”是什么意思？評委老師回答說：“不參評就是沒有參加這次評選，也就沒有入選論文集的資格。”我回答說：“那我要參評，沒有被評上也要參評。”

2008年6月27日——也就是在杭州中保大廈舉行的第十一次全國雜技理論研討會暨第七屆金菊獎第六次理論獎頒獎會議的第一天中午，兩位評委老師約我談話，主要內容是向我介紹對我的文章的具體意見和處理結果：大意是評委會的評委們對《雜技劇<天鵝湖>的藝術價值及其歷史意義》這篇文章中的一些學術觀點的看法和意見不統(tǒng)一，第一個具體的意見是對我文章中：“戰(zhàn)士雜技團通過雜技劇《天鵝湖》的創(chuàng)作實踐，讓雜技這種從有史以來就一直以技為追求的終極目標的藝術門類終于成功的完成了雜技語言系統(tǒng)的創(chuàng)造，使中國雜技從此擁有了演繹劇的能力”的論述表示異議，部分評委認為雜技劇《天鵝湖》雖然演出了，但雜技語言系統(tǒng)的創(chuàng)造并沒有完成；

第二個具體的意見是對我文章中：“雜技劇《天鵝湖》的出現(xiàn)與成功，在中國的藝術史上為雜技譜寫了光芒四射的一頁華章。它標志著中國雜技藝術與歌劇、舞劇、話劇、音樂劇、戲曲等姊妹藝術一樣，已經(jīng)登上了自己藝術形式的最高一級臺階，齊頭并肩的屹立在世界藝術之林”的論點，部分評委認為“劇是藝術形式的最高一級臺階”的論點過于絕對，“劇”不是雜技最高的藝術形式；

第三個具體的意見就是認為我的文章行文風格欠統(tǒng)一，前半部份有散文傾向。

當時，我就這幾個觀點與兩位評委老師進行了交流，并坦陳了我的基本觀點。

在交流過程中，我清楚的記得當時評委老師們告訴我的一個會議細節(jié)是對我的這篇文章是否評獎的爭論：會上，有評委認為，對評一等獎有爭議，那么可以評三等獎；但立即有評委對此提出反問：如果能評三等獎，為什么不可以評一等獎？由于評委老師們的意見分歧無法統(tǒng)一，最后便以“不參評”作為對我的這篇文章的處理方式。

“不參評”這個結果讓我陷入一種到今天也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的困惑中——不是因為文章出現(xiàn)政治錯誤，不是因為文章內容與獎項內容相悖，僅僅是因為評委之間對文章中的某個學術觀點的看法不統(tǒng)一就取消我這篇文章的參評資格？!

在學術研究中，為什么不允許不同的觀點存在？

參評對我而言，是一個論文作者享有的基本權利。

“百花齊放，百家爭鳴”不僅是我們國家既定的文化方針，這八個字所蘊含的真理對理論研究而言具有普世和永恒的意義——放眼世界的文化藝術理論研究，沒有哪個理論領域是靠一言堂而立足的。

我以為，對中國雜技理論研究而言，能不能以大家君子的風范與胸襟，廣納百家之言，給關心雜技、熱愛雜技的同行和朋友們在雜技理論研究和探討的學術空間創(chuàng)造一個平和、平等、寬容、寬厚的言論環(huán)境，對雜技理論的建設，對雜技藝術的發(fā)展，當是百利而無一弊的選擇。

對在學術上持有不同觀點的稿件采取“不參評”的處理方式，應該以《雜技劇<天鵝湖>的藝術價值及其歷史意義》這篇文章為永久性的終結點。

但，面對“不參評”，我沉默了！因為別無選擇！

隨后，我便把《雜技劇<天鵝湖>的藝術價值及其歷史意義》這篇文章寄給貴州省文聯(lián)，之后，收錄在貴州省文聯(lián)出版的《堅守與跨越叢書》#8226;《今日文壇》第一輯（貴州人民出版社#8226;2008年）

沉默，伴隨著2008，伴隨著2009，伴隨著2010……

記得佛家有句禪語：緣至則聚，緣盡則散。

有緣，就有相聚的時候。

2010年11月10日，中國雜技家協(xié)會的楊虹老師——一位相交多年的老朋友給我電話，大意是沈陽雜技團創(chuàng)作了一臺新晚會，邀請我去觀看這臺演出，并告訴我說，安寧團長也會與我電話聯(lián)系。隨后，我接到安寧團長熱情的邀請電話。

延續(xù)了兩年多的沉默因此而被打破——這是繼1999年的《天幻》、2003年的《龍幻》之后，我第三次接到沈陽雜技團在推出新創(chuàng)作的雜技晚會首演時的熱情邀請——在民間，自古就有“事不過三”這樣一句常用語，在某種意義上，“三”作為一個數(shù)，似乎具有一種臨界點的意義，沈陽雜技團三次推出新晚會我都有幸在第一時間得以觀看，這樣難得的緣分，讓我永遠的記住了沈陽雜技團——我隨即放下手中的工作趕往沈陽。11月12日，13日，在我看過《天幻》、《龍幻》這個熟悉的劇場里，《天幻Ⅱ#8226;太陽鳥》拉開了帷幕，我再一次被沈陽雜技團對藝術的執(zhí)著追求和豐碩的成果所感動，所折服，手中的相機雖然陳舊與簡陋，但卻把這個晚會的精彩場面都記錄了下來。在觀看演出之余，傾聽安寧團長與主創(chuàng)老師和團里的朋友們介紹在創(chuàng)作過程中的快樂與艱辛，對過去實踐的回顧檢討和對未來成功的展望；與兩年多未見面的雜技界的老朋友們在一起交流觀感，回憶昨天……三天的時間雖然短暫，但卻留下了難以忘懷的溫馨與記憶……

離開沈陽回到上海后，很快，《<天幻Ⅱ#8226;太陽鳥>有感》脫稿了，當新的一年開始的時候，我收到了載有《<天幻Ⅱ#8226;太陽鳥>有感》的2011年1期《雜技與魔術》，同時收到的，還有2010年全年6期《雜技與魔術》。[8]

2011年9月8日，中國雜技家協(xié)會理論研究部的老師給我電話，告訴我即將舉行第八屆中國雜技金菊獎第七次理論作品獎評獎活動，9月14日，根據(jù)評獎活動的相關要求，我把打印好的13份《<天幻Ⅱ#8226;太陽鳥>有感》，連同貴州省雜技家協(xié)會的推薦信，寄給中國雜技家協(xié)會理論研究部。

情#8226;情誼，

緣#8226;緣分，

似乎在冥冥之中凝視著我們人生的一個個腳印……

從1996年到2011年，是雜技讓我這個之前的門外漢成為了雜技界的一個朋友，雜技，由此而成為我藝術生命重要的組成部分。

后記

雖然從1987年開始接觸雜技藝術，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寫這樣一篇文章，從來也沒有想過要對自己與雜技這些年來的緣分進行回憶與梳理，這篇文章的問世，完全出于一種偶然——從另外一種角度講，我認為依然是冥冥之中的緣分——2011年6月1日，我收到一封來自《雜技與魔術》編輯部相交多年的一位老師的郵件，大意是《雜技與魔術》創(chuàng)刊30年了，約我這個既從事刊物編輯工作，同時又與雜技有過親密接觸的同仁寫一點與《雜技與魔術》有關的文字，具體內容不限。當我收到這封郵件時，感觸可以說是一言難盡。我雖然是一個非雜技圈內的外行，但從1996年至2008年間，但凡中國雜技家協(xié)會組織的重大活動，我都有幸參加，正是在那些珍貴的歲月里，我結識了中國雜技界的許多表演藝術家，許多學者，許多管理者，是他們的學識和造詣指引著我在雜技理論的道路上探索，是雜技的舞臺從一個獨特的角度給了我藝術的啟迪與感悟，并由此打開了我理論研究的一扇新窗口，激勵我這個雜技理論的新兵一步一步的向前邁進，而前面回望中所留下的點點滴滴腳印，從一種角度講，可以說是雜技界眾多老師、朋友心血的結晶——文化部藝術司的許淑娥、李延年、孫志強；中國雜技家協(xié)會的楊虹、傅起鳳、王峰、藍天、郭云鵬、高偉；沈陽雜技團的安寧，廣州戰(zhàn)士雜技團的高俊生、寧根福、劉劍鋒；戰(zhàn)旗雜技團的李西寧；鄭州市雜技團的原國升；黑龍江省雜技團的關心民；遵義雜技團的潘國賢；貴州省雜技家協(xié)會的鐘興義、周利宏……沒有這些老師、朋友的幫助、指點和啟發(fā)，我想我不會在雜技理論研究的道路上走得這么值得，走得這么難忘，走得留下這么多珍貴的回憶。

緣于此，我開始對我在雜技理論道路上所經(jīng)歷的坎坎坷坷進行回憶，翻閱壓在箱底已經(jīng)陳舊發(fā)黃的日記，查閱發(fā)表過的文章，凝視那一張張記錄著過往歲月的獎狀……最后，這些回憶集合在《我與<雜技與魔術>的情緣》的初稿中。（載《雜技與魔術》2011年4期）

初稿完成后，總覺得標題和篇幅對內容所帶來限制還不足以表達這些年來我與雜技之間的難忘經(jīng)歷，所以便在初稿的基礎上對這篇文章的內容進行了充實，從另外一個角度而言，也可以作為自1996年以來我與雜技這段情緣的一次具有整體意義的回憶與梳理，是對自己留在身后的腳印所進行的一次負責任的記敘。

參考文獻

[1] [3] [4] [5] [6][7][8]《雜技與魔術》2011-4期《我與<雜技與魔術>的情緣》

[2] 《改革開放30年的中國雜技》林健

作者簡介

劉斯奇，研究員。貴州省雜技家協(xié)會會員，《電影評介》常務副主編。著有《生存與美的探求》《生存與美的再探求》《電影與人生》三種文集，論文曾多次獲中國雜技金菊獎#8226;理論獎，中國文聯(lián)文藝評論獎，中國王國維戲曲論文獎，貴州省藝術研究優(yōu)秀成果獎等多種獎項。研究方向：藝術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