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林 黃曙峰 閔繼康 王 丹 楊文龍 浙江省湖州市第一人民醫院骨科 湖州 313000
2005年2月—2010年2月我科采用不同的手術方法治療腰椎間盤突出并椎體后緣離斷癥患者21例,療效滿意,報道如下。
1.1 一般資料 本組21例,男13例,女8例,年齡18~59歲,平均33.4歲;有明確外傷史14例,外傷史不明確7例,但其中3例系喜愛運動的男性青年,另2例年輕時有輕微外傷史;病程5個月~22年,大多呈慢性發展。
1.2 臨床表現 本組患者均有腰痛,其中19例合并有單側或雙側下肢放射性麻痛、酸脹不適,臥床休息后好轉,活動后加重;會陰部麻木伴有排便、排尿障礙1例;有典型間歇性跛行5例;腰背部壓痛、叩擊痛17例;直腿抬高試驗陽性17例,同時加強試驗陽性13例;小腿及足踝部淺感覺減退12例;跟腱反射減退9例;膝腱反射減退2例;足背伸肌力減退11例。
1.3 影像學檢查 普通X線表現主要通過側位片顯示,確診率低,前期9例患者僅1例發現椎體后緣骨塊;近年我院引進數字化攝片(DR)確診率有所提高,后續l2例中有4例顯示病椎后上/下緣有骨塊向后突入椎管,可見相對之椎體后緣有骨缺損。21例均行腰椎CT檢查,可見24處椎體后緣離斷現象,斷層面顯示椎體后緣條狀或新月形骨塊與椎體后緣相應骨缺損,受累椎間盤均有不同程度的向后突出,連同離斷骨塊一起占位椎管,壓迫硬膜囊和神經根。其中8例弧形骨塊與椎體相連,13例骨塊與椎體后緣分離。其中11例行腰椎MRI檢查顯示與CT相似的椎體后緣缺損以及硬膜囊和神經根明顯受壓征象。本組單發18例,多發3例,其中L4后上緣+L4后下緣1例、L4后下緣+L5后上緣2例。24處離斷中,L1后下緣l處,L2后下緣1處,L3后上緣1處、后下緣2處,L4后上緣3處、后下緣7處,L5后上緣3處、后下緣4處,S1后上緣2處。
8例離斷骨塊與突出椎間盤偏椎管一側者,采用單側開窗顯露,切除突出的椎間盤組織,根據術前影像學資料所示骨塊的位置,向上或向下擴大切除椎板或單側半椎板切除,將骨塊鑿除并摘除椎間盤髓核組織;其中3例伴有明顯側隱窩狹窄者,在擴大開窗、摘除骨塊與髓核的基礎上切除關節突內側緣、擴大神經根管至神經根松弛。13例離斷骨塊與突出椎間盤呈中央型者,先行兩側椎板開窗探查減壓,突出椎間盤及骨塊切除;其中7例離斷骨塊較大,累及椎管前方大部者(≥2/3椎管前壁),伴有明顯椎管狹窄,采用全椎板切除摘除骨塊與髓核、椎弓根螺釘內固定椎體間植骨融合術。
術后均給予抗生素3~5天。術后1周在腰圍保護下坐起直至離床活動。行腰椎全椎板減壓內固定植骨融合術者術后2~3周逐步離床活動。
3.1 療效標準 采用日本矯形外科協會(JOA)腰痛評分標準。采用JOA評分方法計算術后改善率,其公式為:術后改善率=[(術后評分-術前評分)/(滿分29分-術前評分)]×100%。JOA評分術后改善率≥75%為優;50%~74%為良;25%~49%為可;<25%為差。
3.2 結 果 手術時間50~150min,平均90min。出血量50~500mL,平均280mL。全部病例隨訪3個月~4年,平均2.3年。未發現切口感染、血腫壓迫、神經損傷、硬脊膜破裂及腦脊液漏、內固定松動或斷裂、植骨不融合等并發癥。術后腰痛和或下肢痛消失或明顯緩解16例,輕度緩解4例,無明顯緩解1例,其中術后早期癥狀加重1例,經脫水消腫、激素應用及對癥處理后有所好轉。皮膚感覺障礙患者明顯改善7例,稍有改善3例,無明顯改善2例。1例有排尿排便障礙患者,大小便功能明顯改善。9例行內固定者,隨訪時X線片未發現螺釘斷裂或松動,植骨均融合。21例患者術前JOA評分平均13.2分,末次隨訪時為26.8分;JOA評分改善率86.7%,優14例,良4例,可3例,優良率85.7%。
腰椎椎體后緣離斷癥的發病機制尚未完全明了,與外傷有一定的相關性[1],本組病例亦提示與外傷有關,發生率為66.7%。大多認為是青少年時期椎體后緣環狀骨骺異?;蛞蜓颠^度活動與損傷時引起骨骺斷裂,髓核組織經此裂隙進入骨骺與椎體后緣間,將骨骺連同纖維環一同擠入椎管內,隨著生長發育成熟,病損的骨骺骨化,與椎體分離或部分分離,造成椎管狹窄,并可因輕微的退行性改變而引起馬尾或神經根的壓迫。蔣位莊等[2]將其歸納為軟骨板破裂后突、移位、骨化3個病理演變過程。
一般認為,在椎體發育成熟的過程中椎體后部存在著某些解剖缺陷,這是發生該病的解剖學基礎。軟骨板破裂,椎體后緣突向椎管的骨塊,與椎體后緣骨缺損被髓核組織充填及不同程度的椎間盤突出是該病的病理特征。張成泉等[3]認為,該病的形成過程與Schmorl結節類似,并認為該病的初期就是垂直型椎間盤突出,椎體后緣離斷是靠近椎體后緣的垂直型椎間盤突出的繼發性改變,纖維環和韌帶牽拉在這一過程中起了一定作用。病變多數位居椎體后緣中央,少數位于后外側,導致中央管或神經根管入口區的狹窄。
由于對該病缺乏足夠的認識,臨床上存在較多漏診、誤診,因而療效往往不能令人滿意。椎間盤突出并椎體后緣離斷癥的臨床癥狀和體征與椎間盤突出和椎管狹窄相似,只有借助影像學檢查才能明確診斷。常規X線片的檢出率低,本組檢出率僅23.8%。CT對該病有較高的診斷價值,應作為首選。CT矢狀位重建可直接顯示骨塊的長度、是否與椎體后緣分離及缺損邊緣骨質硬化情況,結合軸位CT,可為手術方法的選擇提供參考。MRI對軟組織成像有較強的優勢,可清晰地顯示椎間盤突出、退變的程度與范圍以及脊髓的壓迫情況,對骨塊的輪廓、終板損傷的范圍,MRI亦可以顯示,但MRI很難分辨骨性還是非骨性壓迫,故對骨塊的骨性終板損傷情況的顯示不如CT清晰。
腰椎間盤突出并椎體后緣離斷癥一旦明確診斷,經非手術治療無效,或有明顯的肌力損害者和或神經根癥狀或馬尾神經損傷表現,應考慮手術治療[4]。手術目的首先是擴大椎管,解決中央椎管、側隱窩和椎間孔的狹窄,其次才是摘除髓核[5]。目前多數學者認為椎體后緣的骨塊及椎間盤組織應從后路一并摘除,以徹底解除突出物對神經根或馬尾神經的壓迫,避免神經組織發生不可逆性損害。但張宇等[6]認為該病并非椎間盤退變所致,部分患者術中可見神經壓迫主要由軟骨源性骨塊造成,且椎間盤具有承受載荷、傳導應力、維持運動等功能,是脊柱組成及穩定的重要結構,因此手術時不強調盡量取出椎間盤組織。由于突出物具有質硬的特點,需要在充分顯露的基礎上去除,顯露不足時強行切除易導致神經損傷,因此傳統椎板減壓病變切除仍是最為安全可靠的治療手段,而不宜微創手術。
手術方式應依據骨塊及椎間盤突出類型進行選擇,主要有:①單側開窗摘除離斷骨塊和突出髓核;②雙側開窗摘除離斷骨塊和髓核。本組6例行雙側開窗法,其中1例術后腰腿痛癥狀無明顯改善,考慮為突出在中央區域的骨塊及椎間盤去除不徹底有關;③全椎板切除減壓,椎弓根螺釘內固定,行后路腰椎椎體間融合術(posterior lumbar interbody fusion,PLIF)。本組7例患者行PLIF術,隨訪未發現螺釘斷裂或松動,X線攝片顯示植骨融合,相應節段穩定。
[1]Takata K,Inoue S,Takahashi K,et al.Fracture of the posterior margin of a lumbar vertebral body[J].J Bone Joint Surg,1988,70(4):589-594.
[2]蔣位莊,周衛,沈志祥,等.腰椎軟骨板破裂癥的臨床研究[J].中國骨傷雜志,l996,9(3):325.
[3]張成泉,王青平,旦明清,等.軟骨板破裂為基礎的腰椎間盤突出癥[J].中國脊柱脊髓雜志,2000,10:372-373.
[4]宋恒平,王磊,王平均,等.腰椎椎體后緣離斷癥[J].骨與關節損傷雜志,2003,18(10):668-669.
[5]王榮茂,李廷泰,陳新民.椎體后緣骨內軟骨結節的手術治療[J].中國矯形外科雜志,1997,12(4):495-496.
[6]張宇,孫振輝,夏英鵬,等.腰椎椎體后緣骨軟骨病的臨床特點與手術治療[J].中國矯形外科雜志,2009,3(17):336-3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