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 丹(東北師范大學人文學院,吉林長春,130117)
張 穎(東北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吉林長春,130024)
論女性主義文學視域下英美少兒小說研究
崔 丹(東北師范大學人文學院,吉林長春,130117)
張 穎(東北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吉林長春,130024)
在英美少兒小說研究中,女性主義文學批評以其特有的理論體系與批評方法獨樹一幟。值此新千年的第一個十年即將結束之際,在女性主義文學視域下重新審視英美少兒小說研究具有時代性意義。目前,國內外學者從女性主義文學視角出發研究英美少兒小說已呈“百花齊放”之勢,但亦存在“顧此失彼”的諸多“失衡”問題,因此闡釋女性主義文學批評理論對英美少兒小說研究的獨特影響,并對女性主義文學視域下的英美少兒小說研究的未來走向予以前瞻則具有獨特性意義。
女性主義;英美少兒小說;文學視域
在英美文學評論的學術殿堂中,兒童文學始終被視作學術研究的“邊緣地帶”,[1]但這一領域一直充滿著巨大的生命與活力。近年來,在兒童文學研究中,女性主義文學批評視角的運用已彰顯出其獨特優越性,因此常常被譽為“兒童文學批評新方向”。2010年不但迎來第61個六·一國際兒童節,而且迎來三·八國際婦女節100周年。在新千年第一個十年即將結束時,在女性主義文學視域下重新審視英美少兒小說研究,體現著鮮明的時代氣息,突顯學術批評對女性及兒童崇高的人文關懷之情,因此具有重要的理論意義與時代意義。
國外在女性主義視域下對英美少兒文學的諸多研究較為成熟,主要分為以下幾個方面:少兒文學女性作家價值研究;少兒文學作品歷史性價值研究;重釋少兒文學經典研究;重塑少兒文學人物形象研究;社會性別在意識形態領域中的建構研究以及性別與種族兼收并蓄研究。
學者在女性主義視域下研究英美少兒小說時,多以肯定女性作家價值為研究出發點。德國著名兒童文學家艾利契·卡斯特納也肯定了女性作家的天賦:“女人寫作兒童文學的才能不僅僅來源于記憶或講故事的天分,還源于她的女性和母性。如果依此判斷,可以說她們的才能幾乎是天生的。至于男人,即便他們當了父親、教師和心理學家,他們也是局外人。”[2]正如托姆金斯(Tompkins)所說,19世紀通俗小說肩負的責任就是從女性主義視域重新塑造文化。而安·侖丁(Anne·Lundin)指出“一直以來照顧與教育兒童是婦女生活的重心,而她們通過語言與故事盡心竭力地完成這些使命”。[3]
多數評論家對英美少兒文學作品在文學史上的重要地位給予高度評價。莫瑞格·斯泰爾斯(Morag·Styles)于1990年發表《從幼兒園中消失:1800-1850年間女作家創作的兒童詩歌》(Lost from the Nursery:Women Writing Poetry for Children1800-1850),肯定被埋沒的女作家及其作品,修正還原文學史“經典的真實面貌”。[4]文學評論常常是“溫故而知新”,評論家往往會跳出歷史陳規,重新闡釋經典作品的恒久藝術魅力。尼娜·奧爾巴赫(Nina·Auerbach)于1978年在其《女性社群》(Communities of Women)中重新解讀《小婦人》中女性主義形象,認為這是一個描寫“具有統治力量的女性社團的形成”的故事,分析“女性之間的團結,默契,忠誠及同情”。[4]
少兒閱讀文學作品益處之一在于加深其對社會的認識,豐富其人生經驗,因而少兒文學人物形象的塑造對少年兒童性格塑造及社會意識的形成有深遠影響。重新解讀作品中的少兒形象有利于培養少兒身份認同意識。安杰拉·卡特(Angela·Carter)在改寫童話中的女性形象方面頗有建樹,她曾用“我所做的一切就是用舊瓶裝新酒,但是新酒的壓力使舊瓶漲裂”來形容自己改寫的目的與意義,[5]特別是改寫后所達到的重塑人物形象的效果。她將《小紅帽》改寫為《與狼做伴》,不僅改變傳統童話中的女性形象,而且“打破兩性關系的傳統格局”。[4]
奧博斯坦(Oberstein)曾說,“兒童在許多層面上并非是整齊劃一的,與成人一樣,兒童因性別、民族、等級、文化、年齡的不同而有所區別”。[6]因此在少兒小說中研究探討性別問題至關重要。往往此類研究旨在分析社會性別在意識形態領域中的建構狀況,研究視角通常從男孩或女孩的成長過程出發。學者指出,在父權制社會中,兒童文學對少女頗顯不公。伊麗莎白·費希爾在《紐約時報》中指責兒童書籍對少女的不公平待遇,“男孩成就動因是受到鼓勵的,但是女孩的動因卻被阻止”。[7]而著有《藍色的海豚島》的司各特·奧臺爾也曾表示圖書發行商曾希望他把女主角卡娜拉換成男主角。瑞諾茲(Reynolds)在1990年出版《只是女孩?性別與英國流行的少兒小說:1880-1910》(Girls Only?Gender and Popular Children's Fiction in Britain,1880-1910)旨在研究為女孩創作的書。而耐爾森(Nelson)1991年出版的《男孩將成為女孩:女性主義倫理與英國兒童小說,1857-1917》(BoysWillBeGirls:the Feminist Ethic and British Children's Fiction,1857-1917)則著眼于寫給男孩子的書。
麥肯(MacCann)在《兒童文學中的白人至上:1830-1900年間非裔美國人物的刻畫》(WhiteSupremacyinChildren's Literature:Characterization of African Americans,1830-1900)中分析美國南北戰爭前后的廢奴文學及其他文學作品中的黑人形象,指出兒童文學中白人至上主義是如何排斥及扭曲黑人形象的。Terry·Paul·Caesar在《托妮·莫里森<寵兒>的奴隸制與母親形象》(Slavery and Motherhood in Toni Morrison's“Beloved”)中分析奴隸制度下作為黑人母親的悲慘境遇,并指出在奴隸制社會中,“無論黑人母親抑或女兒皆失去身份的同一性(oneness)”。[8]
國內對于女性主義視野下英美少兒文學研究主要從以下幾個方面展開:女性主義文學理論對少兒文學作品影響性研究;對英美少兒小說中女性作家研究;對英美少兒小說中女性人物研究;性別與種族研究。
在討論女性主義文學批評理論對英美少兒小說研究影響方面不乏真知灼見。張穎在《從性別角色模式化到主觀性—管窺西方女性主義文學批評對英美兒童文學的影響》中指出西方女性主義文學理論正在逐漸改變英美兒童文學的閱讀與創作。文章通過審視西方文化傳統的實踐為少兒文學批評提出新定向。吳學先在《當代英國兒童文學概述—兼談幾種流行理論對兒童文學的影響》中從作者性別和文論兩方面論述“女權主義對兒童文學創作與閱讀的影響”,[9]指出女性作家創作少兒文學的適合性并分析作品中的女性人物形象。
西方女性主義文學批評的任務之一就是從女性視角重新審視整個文學史,發掘被埋沒或受冷漠的女作家及其作品。因此,英美少兒小說中女性作家自然成為研究焦點。肖東波在《風靡世界的<哈利·波特>——試析J.K.Rowling與女性主義》中對作者J.K.Rowling本人女性主義思想作出全新闡釋。史菊鴻在《小小女藝術家的形象——從女權主義角度解讀五部女性成長小說》中,通過分析五部女藝術家成長小說來剖析女權主義理論對女性作家在塑造主人公時的影響。作者指出女權主義作家及學者已經意識到女性“他者”地位的根本原因,即“傳統的男性或父性話語霸權”,[10]并力求解決這一問題。張穎在《<秘密花園>的女性主義解讀》中通過分析瑪麗和迪肯兩位人物的塑造,肯定弗朗西斯·霍奇森·伯內特是20世紀初一位具有“女性主義思想的兒童文學作家”。[11]
在英美少兒小說研究中,我國學者在研究女性人物方面已頗有成果。尹靜媛從生態女性主義角度分析《秘密花園》中主人公瑪麗形象。關合鳳在《一位雙性同體的綠色女士—<藍色的海豚島>的女性形象意義探微》中以生態女性主義批評視角解讀女主人公卡拉娜形象,謳歌“女性關愛自然并竭力反抗父權制文化壓迫的不屈精神”。[12]在性別與種族研究中,秉著“兼收并蓄”的態度,尤其關注非裔作家及作品,研究黑人對文化沖擊做出的反應。王守仁在《白人文化沖擊之下的黑人心靈——評托妮·莫里森的小說<最藍的眼睛>》文章中指出“白人強勢文化沖擊下的黑人心靈文化迷失的悲劇”。[13]
國內外在女性主義視角下對英美少兒小說的研究出現“顧此失彼”的現象,存在研究方向、研究視角以及研究方法等諸多方面的“失衡”問題。此問題尤為凸顯在以下幾個方面:作家性別失衡;作品選擇失衡;作品人物分析失衡;性別與種族關注失衡;研究視角與方法失衡。
文學批評多關注女性作家及其作品中的女性人物形象解讀,卻忽略了男性作家本人對于少兒性別塑造的關注,及其在作品創作或人物塑造時或多或少地流露出對男權制及父權主義思想所持有的復雜感情。殊不知這一感情對少兒讀者的性格塑造與身份認同將產生重大影響。如肯尼思·格雷厄姆創作的《柳林風聲》,E.B.懷特的《夏洛特的網》、《精靈鼠小弟》等不朽作品中所反映出的作者對女性的關懷之情。
雖然對英美少兒小說文本研究較為豐富,但在女性視野下的作品選擇卻過于集中。即使秉承“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思想而將批評建構于經典文本之上,但“管中窺豹,可見一斑”的方法在保證研究的深入的同時卻“忍痛割愛”其他具有高度審美價值的經典作品。如目前對《秘密花園》的女性視角解讀研究如火如荼,但卻對弗朗西斯·霍奇森·伯的《小爵爺》、《小公主》,梅格·卡波特的《公主日記系列》等優秀作品置若罔聞;對斬獲許多文學大獎較為新穎的作品如:《寫給我天堂里的妹妹》(1981),《姐姐的守護者》(2004),《莫妮卡的芒果雨》(2006)等甚至無人問津。研究焦點多集中于作品中女性人物分析,即使選擇少兒作品,其研究視角也是從成人女性如妻子、母親等身份著手研究作品中所體現的女性主義思想。如對《安琪拉的灰燼》中母親形象的研讀表現得淋漓盡致,卻忽略對身為少年兒童的主人公視角的捕捉與分析。
英美少兒小說評論家在女性主義視角下研究文本時多集中于非裔英籍或美籍女作家及作品,如對托妮·莫里森的小說《寵兒》研究較為深入。但往往缺乏對其他少數族裔作家,特別是男性作家作品的關注度,如對愛爾蘭裔美籍作家弗蘭克·邁考特創作的《安琪拉的灰燼》,阿富汗裔美籍作家卡勒德·胡賽尼著的《追風箏的人》,以及司各特·奧臺爾面描寫印第安小孩的經典之作《黑珍珠》等應予以較多關注。
在研究中,研究視角多集中于女性主義傳統視角與方法,部分研究雖涉及心理分析或生態主義研究,但涉及學科交叉領域的研究視角較少,尤其鮮有運用后殖民女性主義、馬克思主義女性主義、以及符號學女性主義等較新的女性主義流派研究英美少兒小說,殊不知多元視野中女性主義文學為英美少兒小說研究提供了獨特的審美視角與方法。
在女性主義視域下考察英美少兒小說時,關注點應聚焦于透析英美少兒小說中作家“兒童觀”的形成背景、形成原因、表現方式,對作品審美價值及少兒讀者自我性別認知與身份認同的影響。兒童文學在本質上是由成年人主宰、生產、指導的文學,“在兒童文學塑造的世界中成人往往先入為主”,[14]即無時無處不體現成人社會的“兒童觀”。而西方的“成人社會”儼然成為男權主義父權制文化語境的縮影,這可追溯到西方文明的兩大源頭。在古代希臘羅馬文化和基督教文化中的女性皆因處于“第二性”或“他者”的身份而被置于邊緣地位。波伏娃在《第二性》中寫到:“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變成的。”所謂“變成”,即“第二性”的命運不是“先天而是后天的,是被社會造成的”。[15]成長在這樣的文化語境中的作者所具有的“兒童觀”無疑都會通過作者有意識或無意識的深刻筆觸直接或間接地體現在少兒文學的大觀園中,這對英美少兒文學研究提出新的挑戰,亦為少兒文學批評研究提出嶄新的研究課題與方向。即在解讀作品時,如何評價作品中所體現的作家“兒童觀”?其形成背景是什么?形成原因何在?對于作品價值的意義何在?又是如何體現在作品之中?如何傳播給少兒讀者?最終對少兒性格塑造、身份認同和未來發展將產生怎樣的影響?這些問題都值得研究者進行深入考察與探究。
少兒小說成人閱讀魅力應立足于女性主義文學批評視域,進而拓展英美少兒小說中成人閱讀空間。少兒小說的創作對象雖為少年兒童,但經典的作品卻往往令成人如獲至寶,愛不釋手,每每讀后都會掩卷深思。連任美國四屆總統的羅斯福曾寫信告訴作者,他把《柳林風聲》一口氣連讀三遍,足可證明少兒小說的獨特魅力,這就是所謂的“錯位的接受”。[16]正如安徒生所說,“孩子們會更喜歡他的故事,成人則會對蘊藏其中的思想發生興趣”。許多兒童小說的經典意義就在于其成人的可讀性。C.S.劉易斯說:“兒童文學必須是十歲時閱讀有價值,到了五十歲重讀時同樣有價值。”希爾弗斯坦說:“我希望不論什么年齡階段的人,都能在我的書中找到認同,拿起一本書能夠體驗自己去發現去領悟的感覺。”這樣一來,“由于成人成為隱含讀者,兒童文學被賦予雋永的意味”。[17]因此通過女性主義文學理論這一獨特視角深入剖析孕育其中的“小兒一樣”的文章和“野蠻一般”的思想,[18]并超越語言建構文本層面反思現實社會中的性別關系,是英美少兒文學研究的重中之重。
經典英美少兒小說的重新解讀給讀者留下豐富的品讀空間。“理論是灰色的,生命之樹常青”。無論時代如何變遷,無論文化如何進步,經典文學作品總會經得起時間的考驗,在價值與美學維度上煥發新的光彩。因此,在新的時代召喚下,運用女性主義文學理論重新對英美少兒小說解讀,力求使作品洗盡鉛華,盡顯魅力。如從女性主義視域下重新解讀《麥田里的守望者》、《藍色的海豚島》、《黑珍珠》、《納尼亞傳奇系列》、《公主日記系列》、《夏洛的網》、《精靈鼠小弟》、《吹小號的天鵝》、《柳林風聲》、《彼特·潘》、《哈里·波特系列》、《綠野仙蹤》、《小公主》等作品具有重要學術與時代意義。
在研究英美少兒小說時,也應兼顧其對中國少兒小說的影響性研究。在全球化的今天,中國已經成功地“走出去”,但同時,也把許多新思想、新文化、新觀念“請進來”,更有許多文化是“不請自來”。對于多元文化視野下吹來的“歐美風”,學者一定要抱有謙虛審慎的態度。在秉承“拿來主義”的原則下,要本著“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的原則,真正做到“師夷長技以制夷”,力求實現真正意義上中西文化的溝通與交流。
在西方女性主義視野下研究英美少兒小說,國內外研究中不乏成熟的研究角度及方法,并已取得一定的研究成果,值得借鑒,但也要看到目前國內外特別是國內還有進一步研究空間。未來的研究應立足于國內外研究的基礎之上,力求打破目前研究中的“失衡”現狀,選取經典作家兼具文學審美價值的代表性作品,突出作品的典型性、新穎性、可讀性等特點,平衡研究作家及作品人物解讀的性別觀,兼顧各少數族裔英美籍作家及作品,采取女性主義文學理論與多種文學理論相結合的視角與方法,挖掘英美少兒小說中的獨特審美空間,最終總結其對中國少兒小說批評研究發展的啟示與借鑒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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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flection on Research of Anglo-American Children'Fiction in Literary Perspective of Feminism
CUI Dan,ZHANG Ying
In the study of Anglo-American children's fiction,feminist literary criticism has been significantly applied due to its peculiar theoretical system and criticism method.On the occasion of the first decade of the new millennium draws to a close,reexamining of Anglo-American children's fiction from the feminist literary perspective has significance of the times.At present,the scholars both at home and abroad who have studied Anglo-American children's fiction from the feminist literary perspective has shown“the blossompotential” trend,butthere is the problemof“imbalance”,namely,this trendis unable to attendeverything at once.Thus the interpretation of feminist literary criticism theory has specific influence on the study of Anglo-American children's fiction and has peculiar significance in foresight of the future of Anglo-American children's fiction.
feminism;Anglo-American children's fiction;literary perspective
I712.078
A
東北師范大學人文學院青年基金項目“女性主義與英美少兒小說研究”(2010007)
崔丹(1982-),女,碩士,講師,研究方向為英美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