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收入差距對消費影響的實證分析

李 光，梁嘉驊

(山西大學 管理學院，山西 太原030006)

三大收入差距對消費影響的實證分析

李 光，梁嘉驊

(山西大學 管理學院，山西 太原030006)

刺激消費已經成為拉動我國經濟增長的關鍵。利用我國改革開放以來的實際數據探討我國的城鄉差距、行業差距、地區差距對我國當前消費的影響，得到的基本結論是“三大收入差距”已經成為影響消費需求擴大的主要因素，大約占67%左右。同時，居民收入的緩慢增長也是一個常常被忽略的重要因素。在此基礎上提出了刺激消費需求的若干建議。

收入差距;消費需求;經濟增長;邊際消費傾向遞減

一、引言

我國自上世紀90年代以來的經濟增長中，投資和出口一直是主要的推動力。在拉動經濟增長的“三駕”馬車中消費需求總是緩慢增長，成為制約我國經濟增長的關鍵因素。美國金融危機爆發后，我國的出口又出現了嚴重下滑的局面，刺激國內需求特別是國內消費需求已是當務之急。針對刺激我國當前的消費需求，國內專家學者提出了許多有益的“良方”，但消費需求遲遲難以旺盛起來。究其原因，影響消費需求的因素是多方面的，既涉及居民的購買力水平的增減、購買意愿的強弱、消費環境的優劣、也涉及商家引導消費能力的高低以及政府宏觀調控力度大小等。另外，我國政府所倡導和積極進行的住房、教育、醫療、養老等體制改革，一方面使老百姓認識到，體制改革會為他們提高更多更好的社會保障及社會福利，增強了消費信心;另一方面這些改革又都需要老百姓承擔一定的費用支出，增強了消費者對未來消費的預期支出，“有錢不敢花”較為普遍。但筆者認為，在影響消費需求的諸多因素中，收入特別是收入差距因素是一個不可忽略的關鍵因素，因此，本文利用改革開放以來的實際數據求證我國收入差距與消費需求的關系，從進而為刺激消費需求政策提供有效的政策建議。

關于收入差距與消費需求、經濟增長的關系，實際上已經有許多學者都奉獻了他們的研究智慧與成果。

最早關注這一問題的人當屬馬克思對經濟危機的論述。馬克思認為，正是資本主義的生產資料私有制和雇傭勞動制度決定資本主義生產條件的分配以及由之決定的社會產品的分配是一種對抗性的分配，由于這種對抗性分配制度的存在，決定了勞動者的消費需求只能局限于狹小的界限之內。馬克思說:“一切真正的危機的最根本的原因，總不外乎群眾的貧困和他們的有限消費，資本主義生產卻不顧這種情況而力圖發展生產力……［1］”資本家追逐超額利潤，不顧社會消費力盲目擴大生產，導致生產相對過剩的經濟危機。

在現實生活中影響居民消費需求的因素是很多的，諸如收入、利率、價格水平、收入分配、消費者信貸、年齡構成、消費環境、風俗習慣等。但凱恩斯的絕對收入假說(absolute income hypothesis)進行了某些抽象之后，認為當前消費主要依賴于當前收入。如果一個人收入越高，那么消費所占收入比重則越低，儲蓄所占比重越高。因此，高收入階層的平均消費傾向(也包括邊際消費傾向)低于低收入階層的平均消費傾向;進而可以推導出，如果收入分配嚴重不均，收入過多地集中于少數高收入階層，整個社會的消費傾向就會降低，從而抑制消費，出現消費不足和低迷。這是從凱恩斯絕對收入假說中可以推導出來的結論，是很有說服力的。

20世紀七八十年代消費理論的新發展，進一步論證了收入分配會影響總消費，從而進一步證實了凱恩斯絕對收入假說的正確性。美國一些“結構派”(structure list)學者就曾指出，上世紀20年代收入分配越來越不平等是導致大蕭條的起因。美國著名印裔經濟學家萊維·巴特拉(Ravi Batra)更是語出驚人，提出大蕭條的真正原因，或者任何類型蕭條的真正原因，都是財富的過于集中，而不僅僅是收入的集中［2］。美國這次金融危機的爆發，也在再一次證明了這種觀點的正確性。美國金融危機的爆發，是有多方面原因的，比如銀行的過度放貸、金融創新的無序、金融監管的缺失、房地產泡沫的破滅等等，但有一個原因是不容忽視的，那就是收入差距的擴大。美國銀行之所以熱衷于把貸款放給“次級信用者”，就是因為美國房地產的高度“過剩”，以至于“過剩”到要把貸款放給“次級信用者”的地步，進而去創造所謂的住房需求。同時，美國銀行體系也非常地清楚把貸款放給“次級信用者”是多么地危險，所以他們又發明了一系列所謂的金融創新產品，來降低“次級貸”的風險。然而，這些“次級貸”或金融創新產品都是建立在次級信用者收入較低或無收入的脆弱基礎之上，當房地產泡沫破滅之時，金融鏈條“多米諾骨牌”般地倒下了。由此可見，美國的金融危機源于“次級貸”，而“次級貸”又源于次級信用者的收入低迷或貧窮。次級信用者的貧窮且又“被貸款”，這才是美國金融危機真正的隱含在背后的原因。試想一下，如果美國居民收入差距沒有那么大(富者傾國，窮者赤貧)，那么那些“次貸者”也就不可能出現普遍還不起貸款的情形，那么這殃及全球的金融危機也就不會出現。

現在的經濟形勢與收入分配狀況，大大激發了許多學者關于“收入差距對消費需求之影響”的研究興趣，產生了許多有分量的研究成果。例如，浙江農調總隊以基尼系數和平均消費傾向為變量，采用單位根檢驗、格蘭杰因果關系檢驗和系統變參數模型等計量經濟學研究方法，運用1982-2007年的有關數據，就20世紀80年代初以來浙江居民收入差距對居民消費需求的影響進行了實證分析［3］，得出了收入差距影響居民消費需求的結論。

方福前研究認為，“由于1996年以來，中國國民收入分配的格局不斷向政府傾斜(2004年又向企業傾斜)，居民收入與政府收入在國民收入分配結構中呈現此消彼長的變化，由此導致中國居民的消費需求自1998年以來增長緩慢”［4］。

曾國安和胡晶晶，楊天宇和柳曉霞等人認為城鄉之間的收入差距導致了較低的社會整體消費傾向［5-6］。而婁峰和李雪松等人認為城鎮居民收入差距對城鎮居民消費具有顯著的負向影響［7］。Barro使用美國和OECD國家的跨國橫截面數據模型，研究表明，發達國家收入距與經濟增長之間是正向關系;而發展中國家兩者之間是負向關系［8］。郭娜、祁懷錦的研究表明，我國的行業收入差距對經濟增長的效應具有階段性特征，改革開放初期行業差距對經濟增長具有促進作用，1995年以后行業差距對經濟增長具有阻滯作用［9］。田青、馬健、高鐵梅的研究表明，收入對消費需求的影響程度隨地區的不發達程度遞增，而教育、醫療保健支出對消費需求的影響也呈東、中、西地區漸次增強。徐慧則對我國轉型時期三大居民收入差距進行了較為全面的描述，得出了“我國城鄉之間、城市居民之間、農村居民之間、區域居民之間、區域內部居民之間、不同行業居民之間的收入差距都有所擴大”的結論［11］。劉慣超則對我國現階段消費需求不足的原因進行了梳理，并提出了若干擴大消費需求的政策建議［12］。

有的學者做了進一步研究，指出了收入差距是如何影響收入分配的［13］。還有的學者從制度安排的方法輪上反思了收入差距與消費需求的關系［14］。上述的研究應當說是非常有建設性的，給本文的研究提供了廣闊的視野及方法論基礎，觀點及內容都是值得借鑒的。但這些研究都是從“某一收入差距對消費需求的影響”入手的，沒有全部考慮我國三大收入差別以及各類收入差別對消費需求的影響。因此，通過本文的研究要體現以下特色:

1.把三大差別以及收入增長對消費需求的影響一次性全部納入研究視野，著重研究他們對消費需求的影響程度，并說明哪些差別是影響消費需求的主要因素，在此基礎上給出政策建議。

2.各變量數據的獲取與計算，均來自實際統計數據資料且易于獲取，不經過繁瑣的加工，盡可能地減少數據扭曲，力圖反映真實狀況。

3.政策建議務實、具體、可行。

二、變量選取與數據來源

本文選擇居民消費率為因變量Y，選擇的自變量分別為居民人均收入X1、城鄉居民收入差距X2、居民收入行業差距X3、居民收入地區差距X4進行回歸分析，并刻畫他們對消費需求的影響。其中:

居民消費率Y即居民消費占國內生產總值的比重，說明消費的增長及變動情況。

居民人均收入X1以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農村居民人均純收入按城鄉人口比重加權平均計算，資料來自歷年城鄉居民抽樣調查數據。

城鄉居民收入差距X2按歷年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與農村居民人均純收入的倍數計算。

民收入行業差距X3以歷年最高行業的平均工資與最低行業的平均工資的倍數來衡量;

地區差距X4以歷年最高地區的農民人均純收入與最低地區的農民人均純收入的倍數來衡量，這里沒有考慮城鎮居民的人均收入的差距。

另外，由于居民消費率、城鄉收入差距、行業收入差距、地區收入差距均為相對數，不做價格指數扣除。

表1 消費率與有關變量統計表

三、模型建立與解釋

針對以上數據，利用SPSS進行逐步回歸得到有關數據如下:

表2 Y 與 X1、X2、X3、X4的逐步回歸結果

上表表明，經過逐步回歸，所選的四個變量都能夠進入第四步的回歸方程，即:

回歸系數能夠有5%通過T檢驗，表明回歸系數顯著不為零;F=115.783遠遠大于臨界值，表明方程總體線性顯著，R=0.974，也表明方程的總體擬合程度較好。

為了進行比較，另作如下選擇:

選因變量Y＇(最終消費率)，自變量選X＇1(居民人均實際收入)、X2(城鄉差距)、X3(行業差距)、X＇4(以人均GDP計算的地區差距)再進行逐步回歸，所得結果為:

表3 Y＇與 X＇1、X2、X3、X＇4的逐步回歸結果

這個結果表明，X3、X＇4不是 Y＇的顯著性影響變量，而且 Y＇與 X＇1、X2、X3、X＇4的回歸方程是:

這一方程與上述回歸方程(1)相比無論在擬合優度、總體線性程度還是回歸系數的檢驗值上，都大大地下降了。造成這一情況的原因可能是以下幾點:

1.最終消費率與居民消費率相比要多出一個部分的政府消費，而我國的政府消費在很多時間里是不規律的，而且這一消費量與居民收入差距沒有多大關系，因此用最終消費的擬合結果當然不如用居民消費率的擬合結果。

2.對于地區差距的計量，本文采用兩種方法。由于各地區人均收入歷年資料的搜集難度極大，故用各個地區的人均GDP的絕對差距來代替，但這一指標會放大各地的真實收入、有縮小各地收入差距的可能。因此，本文選用第二種方法，即用各地區農民人均純收入的絕對差距來代替，上述運算結果也說明用“各地區人均農民純收入的差距”比“各地區人均GDP的差距”要好，更能反映收入差距對消費需求的影響。

當然，用“各地區人均農民純收入的差距”沒有反映“各個地區城鎮居民的收入差距”，的確是一種不足。但我國的現實情況也說明各地區的差距中，城市差距并不大，而主要是各個地區農村差距。因此，用“各地區人均農民純收入的差距”能夠近似說明地區之間的差距。

3.理論上講用實際居民收入X＇1(貨幣收入扣除物價因素的真實收入)來反映收入對消費的影響是最理想的，但本文在計算城鄉收入差距時都是按當年價格計算的差距，并沒有扣除物價因素。為了使模型變量的一致，居民收入也不再扣除物價影響，用居民貨幣收入直接計算其對消費的影響。同時，用“居民貨幣收入X1”和用“居民實際收入X＇1”計算對消費需求的影響，其方向是相同的，只是程度不同，不影響居民收入對消費的分析。

四、結論

根據回歸方程(1)我們至少可以得到如下結論:

1.任何收入差距的擴大都會不同程度地降低消費需求。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的收入差距特別是城鄉差距呈現先是縮小而后擴大的過程見圖1-3，在初期(如八十年代)的縮小中，有力地促進了消費的增長(如八十年代的消費熱潮)，而后的擴大抑制了消費的增長，以至成為經濟增長的“瓶頸”。其他差距也是如此。從實證結果來看，城鄉差距每擴大一倍居民消費率將減少2.108個百分點，行業差距每擴大一倍居民消費率將減少1.325個百分點，地區差距每擴大一倍居民消費率將減少1.515個百分點。這種數據有力地佐證了馬克思、凱恩斯等人“收入差距過大將會導致需求減少、延緩經濟增長”的理論觀點。

2.在影響消費需求的四個因素中，居民收入和行業差距是主要因素。這一點可以從回歸方程(1)的標準化方程(3):

得到驗證。此時方程(3)中的變量均是標準化的變量(沒有計量單位)。如果把該方程的回歸系數之和的絕對值理解為1，那么自變量X1、X2、X3、X4對Y的相對影響程度就可以計算。計算的結果分別是 33.57%、19.48%、27.36%、19.58%。在影響消費的因素中，居民收入和行業差距，成為了主要因素。這和人們平時的估計略有不同，人們總是習慣上認為抑制消費需求的因素是城鄉差距，而實際上行業收入差距和居民收入才是主要的因素(圖1-圖3)。

圖1 居民收入的城鄉差距

圖2 居民收入的行業差距

圖3 居民收入的地區差距

3.居民收入對消費率的回歸系數是-0.00557，即居民人均收入每增加一元將降低居民消費率0.00557個百分點，這說明居民人均收入增長緩慢，對居民消費的拉動作用有限。按照經濟學的一般解釋，居民收入增加，消費傾向是降低的，而且收入增長越快，消費傾向降低越快(凱恩斯的消費傾向、邊際消費傾向降低規律)。在本文中的居民消費率是居民消費占國內生產總值(生產性收入)的比率，可以理解為近似的消費傾向，它本身就應該隨著收入的增加而降低，所以本文X1的回歸系數為負，正好驗證了有關的經濟學的理論。回歸方程中的回歸系數都為負，但他們對消費的影響確實相反的。X1的系數為負表明居民人均收入對消費的正作用，X2、X3、X4的回歸系數為負表明收入差距對消費的負作用(圖4)。

圖4 居民消費率的變化

現在的問題是，它隨著居民收入的增加而降低的程度有多大，降低程度越大，說明收入增加越快。而本文中，只有0.00557個百分點，減低程度較低，說明我國居民收入增加緩慢。這一點從我國“居民收入的增長速度慢于經濟增長速度”的事實中就可以得到證明，也就是說我國的廣大居民并沒有從經濟發展中得到更多的相應的實惠。我們的經濟增長常常是為增長而增長，忽略了經濟增長是為了提高人民生活的這個終極目標。

如果說居民收入增長很快，那么表現在本文的回歸方程(1)中，X1的負回歸系數應該更大，其標準回歸方程(3)的系數也應該更大，所占比重也就更大。在回歸方程(3)中，居民收入提高越快，其相對影響程度越大，收入差距因素的相對影響程度就就小。這樣可以通過居民收入的提高，起到縮減收入差距負作用的功效。可惜，現實的情況并不是這樣，恰恰是居民收入的緩慢增長與收入差距的急劇擴大形成鮮明的對比。

五、政策建議

1.在刺激消費需求的問題上，應該通過“增加居民收入”和“均衡居民收入”兩種手段同時進行。改革開放以來，居民收入增加了，本應該對經濟增長有明顯拉動作用，實際上卻是居民收入增加緩慢，對消費需求增加的影響有限。這一點往往容易被各級政府所忽略，各項工作的著眼點應當是讓老百姓享受30年改革開放的成果。

至于均衡收入問題，那更應該提到議事日程上來。我國收入差距的擴大已是有目共睹的事實，現在已經到了均衡收入的時候。最近，欣聞中央開始著手收入分配政策的改革，力爭縮小收入的差距［15］。應該說這是一個很正確、及時，而且是廣大居民期盼已久的英明決策。另據報道，重慶市委書記薄熙來在2011年的兩會上指出，發展不能僅僅追求GDP、財政收入，一定要把改善民生放在核心位置、把民生擺在前邊。重慶不是先發展經濟，等有了錢再去改善民生，現在就把民生作為發展的出發點、落腳點和動力。政府50%以上的財力和精力，投向了跟民生有關的領域。民生改善越多，百姓越受益，經濟也越活躍、政府越有錢，經濟越發走上良性循環的軌道，對經濟發展的促進作用立竿見影。民生改善、百姓受益后，重慶的消費很快就成長起來。消費提振的同時，還改善了投資環境，引起了外商的興趣。薄熙來說，“一通百通，這條路越走越寬”［10］重慶的做法證實了收入差距、民生對消費、對增長的重要作用。

2.在縮小收入差距的問題上，不能只看到城鄉差距、地區差距，還應該重視行業差距的縮小。就縮小行業差距來講，首先應通過提高各個行業的勞動者素質進而提高勞動生產率的辦法，來提高各個行業的收入水平，形成收入與勞動生產率同步增長機制，使各個行業的收入差距建立在勞動生產率的差別之上。其次，強化對壟斷行業的規制，使壟斷行業的工資增長機制建立在約束、有序、可比、效率的基礎之上。再次，打擊腐敗，鏟除特權，也是縮小行業收入差距的措施之一。最后，充分發揮國家財政的再分配作用，通過增加公共投入、加大轉移支付力度、提高社會保障水平等措施扭轉居民收入的行業差距。

本文在研究過程中也發現收入差距的計量以及消費的計量是建立模型的關鍵，而模型中包括自變量的多少也是模型說服力大小的標志，因此在今后的研究中可進一步優化變量數據的計算方法以及選取變量的方法。

［1］馬克思.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24-25.

［2］萊維·巴特拉:1990年大蕭條(中譯本)［M］.上海:上海三聯書店，1988:87-89.

［3］國家統計局浙江調查總隊課題組.浙江收入差距對消費需求影響的實證分析.［EB/OL］［2008-12-08］http://www.stats.gov.cn/tjfx/dfxx/t20081124_402523975.htm

［4］方福前.中國居民消費需求不足原因研究——基于中國城鄉分省數據［J］.中國社會科學，2009(2):68-82.

［5］曾國安，胡晶晶.論20世紀70年代末以來中國城鄉居民收入差距的變化及其對城鄉居民消費水平的影響［J］.經濟評論，2008(1):45-54.

［6］楊天宇，柳曉霞.滿足消費最大化的最優居民收入差距研究［J］.經濟學家，2008(1):77-85.

［7］婁 峰，李雪松.中國城鎮居民消費需求的動態實證分析［J］.中國社會科學，2009(3):109-115.

［8］Barro RJ.Inequality and Growth in a Panel of Counties［J］.Journal of Economic Growth，2000(5):5-32.

［9］郭 娜，祁懷錦.中國行業收入差距的度量及其對經濟增長的效應分析［J］.中央財經大學學報，2010(3):70.

［10］趙建華.重慶市委書記薄熙來—唱紅打黑不怕別人說三道四［EB/DL］.［2011-03-07］.http://www.news.china.com.cn 2011-03-07

［11］徐 慧.轉型期中國三大居民收入差距的變化及趨勢［J］.統計與決策，2010(2):76-78.

［12］劉慣超.中國消費不足的原因:一個綜述［J］.當代經濟科學，2010(11):30-32.

［13］王啟云，田 偉.收入差距過大對我國居民消費需求的影響及對策建議.［J］.湘潮:理論，2008:(10):74-79.

［14］文啟湘，樊秀峰.收入差距與消費需求——制度安排的方法論反思［J］.財政研究，2006(11):6-8.

［15］羅 晟.收入分配調節方案已報國務院可能涉及壟斷行業［N］.東方早報，2009(10):22.

(本文責編：海 洋)

Empirical Analysis on the Impact of Three Kinds of Income Gaps on Consumption

LI Guang，LIANG Jia-hua
(School of Management，Shanxi University，Taiyuan 030006，China)

Stimulating consumption has become the key to China’s economic growth.In this paper，we analyze the impact of urban-rural，industrial and regional income gap on the consumption by using the actual data from the reform and opening up in China，and draw the conclusion that these“three kinds of income gaps”have become the primary factors in expanding the consumption demand，which account for about 67 percent.Meanwhile，the slow growth of residents’income is also an important factor that often be ignored.On this basis，we make some suggestions to stimulate the consumption demand.

income gap;consumption demand;economic growth;diminishing of marginal propensity to consume

C913

A

1002-9753(2011)03-0160-09

2010-11-17

2011-03-07

李 光(1966-)，女，遼寧錦州人，山西大學管理學院博士生，副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現代管理理論與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