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刊記者 梁立立
與高雅而又有藝術氣息的人聊天是一種享受,筆者就認識這么一位患有糖尿病五年病史的糖友。他曾就讀于中國美術學院,畢業后又留校從事國畫教育事業幾十年,可謂是“桃李滿天下”,如今已近花甲之年的他在生活中又有著什么樣的“情有獨鐘”呢?
和陳老師相識是源自筆者曾經學習繪畫的啟蒙老師賈老師(他們是老朋友,但是后來的選擇不一樣,也就造成了知心朋友天各一方的局面,不過還好這么多年一直都有聯系,像親戚一樣常來常往)。那時候和陳老師也只有一面之緣而已,筆者有意要了陳老師的聯系方式,當陳老師寫下自己的網上聊天聯系方式時,筆者驚嘆于老人如此前衛。
轉眼已經過去五年,一次不經意的網絡“點擊”,筆者發現了陳老師空間里面無數栩栩如生的國畫,筆者頓時被吸引住了。在一次聊天中,筆者無意了解到陳老師已經患糖尿病五年,而那一次交流也是陳老師初次講述了他患糖尿病之初直到現在的所感所想。
陳老師說:“當初得這個病的時候,我心里也接受不了了,你想啊,退休后的生活和老伴一起偶爾約三五好友四處走走,這是多么愜意的一件事情啊!但是就在退休后沒幾個月就查出了這個病。我對于當初實在是很懊惱啊,年紀那么大了,那時竟然還和老伴發起了脾氣。曾經被眾人夸獎溫文爾雅的我,在那么大的年齡發脾氣竟然是因為患了糖尿病。還好早年的繪畫經歷練就了我的性格,當時發脾氣也只是難以接受,后來學習的知識多了,骨子里沉穩安靜的秉性也就控制了當初失落的情緒,現在我閑來無事就會作畫,畢竟是我終生為之奮斗的能夠陶冶情操、高雅的事業。”
說到這里,陳老師也就一時興起了,洋洋灑灑的數落了最近的幾幅佳作:赤鯉賀壽、梅花、風景畫漓江春等。
說到“赤鯉賀壽”,還有一段小插曲,這幅畫是由很多條紅色的鯉魚組成一個大大的“壽”字,單單看這幅彩色的鯉魚也沒有什么可挑剔的,但是當看到陳老師畫的許多幅其他的墨色鯉魚的時候,卻忽然發現墨色的鯉魚層次好像更加的豐富。說到這里,陳老師語重心長的從個人角度解釋道:“我平時偏愛用墨色作畫,因為墨色的層次要比彩色豐富的多,做出來的作品也更加與別的不同。”
說到這里,不難發現赤鯉賀壽還有其他作品上面都會有紅色的章。除了顯示年月日和作者姓名的,還有一些其他標示的字體,陳老師同樣不推脫的講道:“畫家的印璽、題字者私章、閑章、收藏印章、欣賞印章、鑒證印章等各種印章的雕工、印文內容、印章位置,都在評介作品優劣之列。尤其古畫,往往有皇帝、名家、藏家及鑒賞家的印鑒,可佐真偽。而姓和名章是連著的,另外在我的作品上尤其是有關鯉魚的作品都會有‘龍吟’字體的紅章,根據里魚躍龍門的典故,龍是魚化的。”
提到作畫,陳老師滔滔不絕:“國畫的工具有毛筆、墨、國畫顏料、宣紙等,描畫對象有人物、山水、花鳥魚蟲等,技法有寫意和工筆兩種,是按著我們中華民族特有的審美取向產生的一種獨特的藝術手法。國畫強調“外師造化,中得心源”和深厚的傳統文化內涵;融化物我,創作意境,要求“意存筆先,畫盡意在”,達到以形寫神,形神兼備,氣韻生動的目的。由于書畫同源,兩者在達意抒情上都強調骨法用筆、因此繪畫同書法、篆刻相互影響,相互促進。國畫的最高境界就是詩情畫意。國畫上面的詩句可謂是畫的靈魂,書法不精的畫家往往是不敢在畫上題詩的以免破壞整幅畫的布局及顯示自己缺乏面。”
“平時提到的國畫的‘畫分三科’:人物、花鳥、山水,表面上是以題材分類,其實質是用藝術表現一種觀念和思想。而‘畫分三科’其實是概括了宇宙和人生的三個方面:如人物畫所表現的大致是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山水畫所表現的是人與自然之間的關系;花鳥畫則是表現大自然的各種生命,與人和諧相處。三者之合構成了宇宙的整體,相得益彰。這不得不承認是由藝術升華的哲學思考,是藝術之為藝術的真諦所在。”陳老師如是說。
講到這里不得不提一下對與國畫的欣賞:“欣賞中國山水畫,先要了解國畫作者的胸襟意象。畫家把名山大川的特色,先儲于心,再形于手,所以不以“肖形”為佳,而以“通意”為主。一樹一石、一臺一亭,皆可代表畫家的的意景。不必斤斤計較透視比例等顯示的問題。”
“而根據制作技巧、筆法,國畫可以分為工筆、寫意和兼工帶寫。工筆畫用細致的筆法制作,著重線條美,一絲不茍,是工筆畫的特色;與工筆的精細背道而馳,寫意畫不重視線條,重視意象,心靈感受、筆隨意走 ,視為意筆,生動往往勝于前者”。
聊起畫來,陳老師神采奕奕,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祝愿陳老師將糖尿病也了解透徹,像熟悉繪畫一樣熟悉血糖,主導自己的健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