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委托代理角度探析國有企業產權的界定

相里靜

(內蒙古財經學院 經濟學院，內蒙古 呼和浩特 010051)

從委托代理角度探析國有企業產權的界定

相里靜

(內蒙古財經學院 經濟學院，內蒙古 呼和浩特 010051)

委托代理理論是現代企業理論中很重要的一種治理機制，企業要正常運行就必須建立一種合理的委托代理框架，用這個原理去分析我國國有企業產權改革，可以發現國有企業產權制度中存在著很多不合理之處以及特殊性，從現實角度我們可以看到，國有企業產權不明晰，企業生產效率低下，各種環節交易成本極高，本文借助委托代理理論的分析框架來從問題入手，分析國有企業產權及其委托代理關系存在的弊端，探索新的國有企業產權合理化途徑，最終落腳點體現在現代產權制度的建立。

委托代理;國有企業產權;MBO;現代產權制度

一、委托代理理論概述

一般而言，經濟學問題的研究都有其假設前提，那么委托代理關系的假設即為:只要在建立或簽訂合同前后，市場參與者雙方掌握的信息不對稱，這種經濟關系都可以被認為屬于委托－代理關系。掌握信息多(擁有私人信息)的市場參加者稱為代理人;掌握信息少(沒有私人信息)的市場參加者稱為委托人。所以，委托－代理的均衡合同是處于信息優勢與處于信息劣勢的市場參加者之間展開對策的結果。

在委托代理關系建立過程中還應具備一些基本條件:第一，市場中存在兩個相互獨立的個體，且雙方都是在約束條件下的效用最大化者，雙方通過合同的方式確立彼此的關系和利益。第二，代理人與委托人都面臨市場的不確定性和風險，且他們二者之間掌握的信息處于非對稱狀態。首先，委托人不能直接觀察代理人的具體操作行為;其次，代理人不能完全控制選擇行為后的最終結果。第三，代理人的非對稱信息會對委托人帶來不利影響。

在這些前提和條件之下，我們才能更加全面和完整地把握委托代理關系基本含義:即為在許多情況下，一個個體或組織授權另外一些人或組織代表他或者他們行使某項工作或職權的時候，這種委托人與代理人之間就構成了代理關系。委托代理關系其實就是設計一種能夠較好地協調委托人和代理人之間關系的契約，委托人能夠提供一種高效的報酬機制促使代理人按照委托人的利益行事。在這個過程中，由于代理行為中存在著“逆向選擇”與“道德風險”兩個問題，代理問題順勢而來，所以委托人也會建立一些約束機制來應對代理問題的產生以此來減少機會主義的行為，使得代理人和委托人目標相一致。

二、國有企業產權理論的研究現狀

(一)國有企業產權概念的界定

從社會經濟發展的歷史來看，人類社會生產的現實前提即為對資源能夠實際地占有、排他性支配。現代產權經濟學把這種對資源的占有支配權利定義為產權。也就是說，廣義上產權是包含所有權的，但我們必須從狹義上對產權進行界定，這樣才有研究的現實意義。在現代西方產權經濟學中，一般用Property Rights(產權)，而不是用 Ownership(所有權)。而且隨著商品經濟的發展，信用制度的產生也就進一步為所有權與產權、經營權的分離創造了條件。所有權與產權的分離即為股份公司的實質，進一步資產的所有權與經營權也發生了分離，這就是所謂的“三權”分離。在三權分離產生之后，產權就成為資源配置中重要的決定性影響因素。

由于所有權和產權的分離，國有企業產權就會因投資來源不同形成不同的產權:一是全部原始資產由國家投資形成的;二是企業的原始資產是部分由國家投資，即1984年“撥改貸”后由企業貸款形成的;三是企業的原始資產由企業投資、企業職工股份和企業貸款構成。所以第一種情況的企業資產應全部歸國家所有，后兩種情況就要劃分了資產歸屬的界限，對其進行重新評估，按照企業和國家原始投資的比例來分隔資產就可以合理地界定企業資產歸屬的。我們這里研究的國有企業都是盈利性的國有企業，不包括國家的公共服務部門。所以我們主要研究盈利性的原始資產不是全部由國家投資的國有企業的產權問題。

(二)國有企業產權問題的分析

國有企業的產權實質上是屬于“虛無產權”，產權由國家體內的“無數”個人共同占有，卻無法讓大家共同去實施，所以我們有必要對國有企業產權進一步細化和人格化，進一步對其進行經濟現實的研究。

由國有產權的性質我們可以認識到無論是企業的主管單位還是經營者都不是企業的終級所有者，即為國企無論采取何種形式都只能由特定的代理人——相關政府官員和管理者來經營，也就隨之而來面臨著處理系列效率低下的問題。

我們首先通過下面一個模型來分析國企效益低下的問題。設國企的效益R取決于經營者的努力程度e，干擾因素為u，所以R=f(e，u)，且f＇(e，u)=0，負效用為C(e)。經營者可以獲得a(a＞=0)這樣一個固定報酬，并且要向國家上繳利潤t(t＞=0)之后，可分享比例為d(0＜d＜1)的企業盈余，那么經營者的行為可描述為:

因此，經營者的最佳努力程度e＊就應該滿足:

顯然，我們可以看到，d越小，e也就越小;且當d=0，a＞0時，e＊=0。可以這樣理解，如果經營者僅僅獲得固定報酬，那么他的努力程度是非常低的，這也是傳統體制下國企效率低下的原因之一，即激勵機制缺失。

為了扭轉這種局面，到1983、1984年國家采取了“放權讓利”和“利改稅”的政策，承認企業有分享利潤的權利，且允許企業將部分利潤作為對員工的獎勵。但在傳統體制下，國企的經營者的分享利潤是非常有限的，即雖然d＞0，但是趨近于0，所以積極性并未有多大的提高，直到20世紀80年代中期，國企也采用了承包制這種制度，使得承包人被賦予了較高的盈余索取權，尤其是中小企業當中利潤分成比例通常是比較大的，促進了經營者的生產積極性。但是實踐證明，并未能很好地解決低效率的問題，因為上述激勵機制可以完全發揮效用的前提是企業經營者的收益只能來自于合約規定的貨幣報酬，但事實是，作為內部人的經營者往往獲得的是非正式合約的私利B，通常假設B是通過花費(1－e)獲得的，即B=B(e)，且B＇(e)＜0，此外，還假設經營者獲得私利被發現的概率為p和由此產生的損失為d。這樣經營者的效用函數為:

由以上分析可知，B＇(e)的絕對值越大，p越小，則max就會越小。也就是說，如果經營者很容易獲得私利且難以被發現，那么，即便激勵機制完善，經營者也會把大量精力用于尋私上，這樣就會導致資產所有權的利益受損。所以無論是我們實施的放權讓利還是承包制，都是簡單地將企業自主權交于經營者，并未對其進行控制，結果就導致了廣泛的“國有資產流失”問題的誕生。2004年8月，香港著名教授郎咸平以“四問方式”質疑海爾借殼上市，并在復旦大學發表了題為《格林柯爾:在“國退民進”的盛宴中狂歡》的演講，將格林柯爾老總顧雛軍收購系列上市公司的方法歸納為“七大板斧”制造所謂“民企神話”。郎咸平指出，民營企業和國有企業的管理層可能利用有關法律制度的缺失，通過暗箱操作，自己制定價格，在國企改制中“合法”地侵吞國家財富，最終導致國有資產流失。支持郎咸平的人未必同意他的每一個說法，而郎咸平的反對者卻都無一例外地承認國有資產流失的嚴峻現實。這就是著名的“郎顧之爭”，所以國有企業產權的問題出在所有權和經營權的分離沒有建立在有效的企業治理結構上，其問題主要是改革過程中的制度缺失造成的。

所以在市場經濟條件下，國有企業需要在競爭條件下建立市場委托代理契約這樣的機制，這是其運營的核心和關鍵問題。即國家作為委托人將國有資產委托給國資委，國資委再作為委托人提出對國有企業的經營要求并在契約中做出規定;企業家在代理權市場上簽訂契約后獲得經營權，使得國有產權委托代理方式走向市場化。

三、國有企業產權的委托代理關系分析

由以上分析我們可以看出，國有企業產權的不明晰造成了企業發展緩慢、效率低下，因此，國家采取了委托代理關系這種體制來緩解這方面的問題，這種國有產權實施了委托代理關系模式是在不同的階段起到不同的效果:在集權代理制的經濟體制下，代理成本較低，但是由于制度的因素使得效果并不明顯，而分權代理制的效果就比較可觀，我們要在控制代理成本的基準上提升經營效率，也就是在委托代理框架內更好地實現國有產權的順暢流動，更好地運行這種體制。所以無論是資本主義國家還是社會主義國家，國有產權的特點都決定了其實現方式的本質都是某種委托代理關系。

(一)國有企業委托代理關系的特點

國有企業委托代理關系的特點:(1)委托代理的層次較多，代理鏈條長。這樣就會導致信息傳遞緩慢，無形之中加重了監督的成本，很難對代理人形成有效的約束。最根本的是因為產權邊界界定不清，委托代理關系的實質就是一組契約關系。如果產權邊界不清，就會導致企業的權、責、利邊界不清，預算軟約束的問題得不到解決，代理人會以各種理由推脫責任，轉嫁風險，進一步加劇了代理問題。(2)初始委托人的存在形式是虛擬的，國家依據強制性獲得國有產權的代理人地位。“國家可以通過頒布法令等方式獲得代理權，它是一種以行政權為基礎的強制性的代理關系(楊瑞龍，1997)”。這樣會導致產權非人格化，代理人的機會主義行為發生幾率會大大增加。(3)委托鏈條中間層次的局中人扮演著雙重的角色，既是委托人又是代理人。這樣就會導致大的制度缺陷，更多的中間人會以謀求私利為工作目標，導致國有企業流失嚴重，同時又由于監管不力，懲罰不足，激勵也不足，企業將會面臨很大的危機。

由以上特點可以看出，國有企業中的代理問題也是層層不斷，從博弈論的角度來分析，一般而言，一項委托代理契約的形成往往需要滿足一下三個基本條件:(1)參與條件，即代理人的預期效用EU不能小于某一保留效用值EU＊，EU＊主要體現在委托人的足夠支付水平上。如果委托人的支付水平沒有達到EU＊所體現的支付水平，那么代理人將會拒絕接受這一契約。(2)激勵相容條件。對于代理人的所有可能的行動A，委托人的補償方案應使得代理人以其效用極大地方式選擇他所采取的行動。(3)機會效用條件，即委托人在按契約規定付給代理人一定補償后，委托人所獲得的效用也達到極大化，再選擇任何其他契約都不會使委托人的效用得到進一步提高。所以我們得出有必要對其進行風險控制:即委托代理模型有一個激勵相容約束(也就是委托人在自己提出委托和代理人接受委托的前提下，促使代理人努力工作必須滿足的條件)和參與約束(代理人愿意接受委托的基本條件)。在現實中，激勵機制和約束機制是分離實施的，它們的建立是希望通過它激發代理人的責任心和創造性，抑制代理人的不良動機和行為，減少道德風險，避免逆向選擇，通過提高績效在抵消代理成本之后，能為委托人帶來更大的收益。

國有產權在市場經濟條件下以分解的形態而存在的，并由眾多的主權主體來行使。多元產權主體的形成和產權全能在多層次上進行分解實際上形成了多層次的委托代理關系。要想保證國有資產達到保值增值的目的，就必須保證國家所有權統一所有與國有產權必須分散化運作的矛盾，強化激勵機制和約束機制。

(二)國有企業激勵機制的設定

為了緩解代理問題，當前最為關鍵的是委托人要設置恰當的激勵機制，使得代理人的努力和其獲得的報酬相接近;同時要制定各種規則來約束和限制代理人的機會主義行為。

首先，我們應滿足代理人的最大貨幣利益追求，建立有效的激勵機制。盡量提高最終代理人的工資和福利等。貨幣收入可以采用“年薪制”，與職工利益脫鉤，這樣可以使得代理人的利益獨立化，與責任輕重、風險大小、企業發展和國有資產保值增值掛鉤，以企業的生產經營周期為單位對其進行考核，并參照國外的代理人收入水平確定其工資水平。在這種傳統的薪酬制度下，加一份與其工作業績掛鉤的薪金，使其與委托人形成利益共享，風險共擔的局面，這樣不僅能夠防止短期行為，還可以形成長期的激勵作用。

其次，建立各種機制來保證代理人非貨幣利益的實現。首先要確保企業實行“代理人非官員化”、“代理人職業化”的理念，做好角色定位。使經理階層成為一種因具有較高專業水平而受人尊敬的職業，加大其參與企業決策的權利，通過給予經營者部分股權，實現對經營者的有效激勵。其次，要對其施與高于金錢的獎酬資源，滿足社會高層次的需求。

此外，委托人還設置了職位升遷和創造新事業的機會，不斷地調動代理人為企業謀利益的積極性和主動性。

(三)國有企業約束機制的構建

我們必須在完善激勵機制的同時，保持高度的約束警惕性，強化約束機制。

首先，應從內部約束機制的建立開始完善企業的法人治理結構。目的就是為了使兩者的目標一致，解決兩權分離導致不利局面的最好方式即為實現企業治理結構的創新，使得代理人獲得企業決策的自主權，委托人真正對其進行監督和約束。

其次，從外部著手來構建一個充分健康的外部市場環境。從市場的角度分析，要加快建立統一開放的要素競爭市場體系和健康有序的市場機制環境，完善企業內部的運行機制;從政府角度分析應放開市場，做好職位定位;從法律的角度分析應加快推進法制化建設過程，以法制引導企業，加強監督和執行力度;從社會角度分析，應完善社會保障制度，緩解企業的后顧之憂，促進形成合力的人力資本配制，這是在委托代理基礎上更進一步地從人的角度來提升國有企業的競爭力度。

一般的約束機制未能起到顯著地約束經營者并且未真正負擔起國有資產保值增值的重任，所以現在提出了一種新的約束機制，即“問責制”，其中包括國有企業經營者問責制，這是一種追究國有企業經營者經營管理失責的一種責任追究制度。這種問責制有助于提高經營者的失責成本，給其傳導責任壓力，真正落實國有資產管理責任，促進資產保值增值。企業問責制有一套完整的實施體制，在建立這種新型的約束機制的同時我們還應明晰界定經營者責任，做到經營者權責對等，做好配套機制的完善協調作用，信息要公開，還應建立考評制度，創造一種良好的經營者問責氛圍。這是一種以制度的形式明確經營者的經營管理責任與失責追究，落實責任，規范經營者的經營管理行為，培育負責人的經營者。

(四)國有企業委托代理關系的新形式

MBO(管理層收購，又稱“經營層融資收購”)是國有企業產權改革的一種新的完善形式，管理層收購的基本出發點是解決企業內部激勵機制問題，降低企業所有者與經營者之間的委托代理成本，是一種最為直接的方式。它是一種杠桿收購基礎上發展起來的企業產權交易手段，通過收購，管理層就可以從企業的經營者轉變為所有者，獲得經營控制權，這也就解決了委托人和代理人之間目標不一致的問題。它是一種流行于英美等國的一種企業并購方式，實行的前提是資本市場比較成熟，需要企業建立在清晰的產權、規范的收購市場、完善的融資渠道基礎上，這樣才能真正降低代理成本，提高企業效益。

我國在2003年4月，國務院國資委正式掛牌成立。2006年1月，國務院辦公廳轉發國資委《關于進一步規范國有企業改制工作的實施意見》，該文件在延續此前對國有企業改制嚴格規范的基礎上，首肯了大型國有企業MBO的再度解禁，標志著我國MBO正在走向更加規范化的道路。可以看出，我國國企MBO實施尚處于起步階段，而且具有我國國企改革自身的特點:產權不明晰、資本市場不完善，相關法律法規不健全，管理層主體的特殊地位，這些特殊性質的存在導致很多問題出現，諸如國有資產流失、管理層腐敗等。當然，實施MBO還面臨著定價機制不透明、法律主體不明確以及融資渠道不完善等更多的局限性。

由此，我們可以看出，國企MBO處于不斷完善和發展過程中，它打開了委托代理關系新的門檻，帶來了新的形式新的利益增長空間，但是我們仍應該特別注意其制度缺失的地方，這樣會造成國有資產流失現象發生。為了更好地實施國企MBO，我們有必要對MBO進行一些更為詳細的建議，對其收購形式、收購價格、收購資金來源及支付方式、適應管理層收購的企業標準、允許收購的比例、收購股份的分配約束機制等方面加以具體化和規范化，使有法可依，有標準可參照。還應在此基礎上建立完善的生存環境:首先建立完善的法律法規體系，為MBO提供良好的法律環境。用過關的法律來規范國有企業改制和產權轉讓行為，以確保國有資產“流動而不流失”。其次，深化金融體制改革，加強金融創新，拓寬融資渠道。再次，引入價格競爭機制，合理確定收購價格。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是建立有效的監管體系，最大限度地控制風險。

總體來看，在目前我國國有企業面臨內部激勵不足和扭曲的情況下，管理層收購不可避免地成為解決我國國有企業激勵不足的一種選擇。

四、總結

國有企業由于產權界定不清導致效率低下，我們在此基礎上探索出國有企業的委托代理機制的建立，即合理的現代產權制度可以有效地防止經營者和所有者之間目標不一致的問題產生，所以國有企業的現實解決關鍵是現代產權制度的建立，這也是委托代理機制的落腳點。

在這種現代產權制度下，明晰了國有股東的股東權與企業的法人財產權，實現真正的政企分開、政資分開，出資人享有資產收益、重大決策和選擇管理者等權利，同時也應履行對管理者的監督職責。作為國有資產的股東代表，國資委只能通過股東大會表達意愿，不能采用行政手段，更不能凌駕于股東大會之上。董事會是企業的權力機構，向股東大會負責。國資委是現代產權制度中關鍵的一個環節，它的內部運行機制應遵循市場化的選擇機制，只有這樣的企業才能完全享有經營自主權，而國家則可以將更多的人力、物力、財力集中于對企業嚴格的監管，通過創造外部環境來引導企業發展。同時，產權的激勵和約束作用也將會得到更好的發揮。企業在提交了法定應交予國家的資產收益后，企業擁有了剩余索取權，會使得企業有更多的資金開拓市場。

總之，國有企業產權的委托代理機制體現在現代產權制度完善上，所以為了完成國有資產保值增值更好發展的目標，我們必須嚴格按照有關法律建立健全現代產權制度，使得整個國有產權市場能夠健康持續發展，為現代經濟發展增添一份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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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曉娟］

F276．1

A

1004－5295(2011)01－0018－05

2010－11－17

相里靜(1985－)，女，陜西韓城人，內蒙古財經學院經濟學院在讀碩士研究生，從事經濟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