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鳳海 呂 宏
(國防大學,北京 100091)
從千年家國夢到現代愛國魂
——富國強軍的民族精神支撐
郭鳳海 呂 宏
(國防大學,北京 100091)
家與國從而民與國的內在關聯是否緊密,能否真正結成一體,決定著民族凝聚力和愛國主義的層次與水平,牽連到整個國家的治亂與興衰。架起千年家國夢到現代愛國魂的橋梁,必須以現代國家觀重構家與國的位置,彌合傳統愛國主義內在的家國關系斷裂,建立起基于由家至國內在關聯的現代愛國主義,進一步夯實支撐富國強軍的民族精神根基。
千年家國夢;現代愛國魂;富國強兵
傳統中國的政治理論與實踐,集中于一個重大而單純的問題,即家國關系調整上。由此升發出的數千年家國情懷與夢想,構成了中華愛國主義的基本要素。家與國從而民與國的內在關聯是否緊密,能否真正結成一體,決定著民族凝聚力和愛國主義的層次與水平,牽連到整個國家的治亂與興衰。今天,當我們深為先人 “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的豪情所感動,又慨嘆這種精神在時代大潮下幾乎被淹沒時,不能不進一步追問,從傳統王朝國家到現代民族國家,中國人的家國觀發生了怎樣的變化?中華愛國主義需要經歷一個怎樣的精神歷程,才能支撐富國與強軍的統一?
傳統中國“始于家邦,終于四?!?,國以家為基礎。儒學國家觀積極鼓吹以家治國。由于古代家禮貫穿著父家長制等級差序,這對維系社會等級秩序意義重大,因而朝庭注定把家庭作為整合對象,“移孝作忠”,將調解血緣關系的倫理準則引入政治,通過忠孝一體、以禮治國、以德治國等制度設計,樹立君父權威,形成家國同構的社會治理體系。這種政治建構包含兩大內涵:一是王通天人、朕即國家的王權觀;二是王朝天下觀,王朝即國家,華夏是中心,化夷為夏,天下大一統。與此相關聯的政治取向,必然是突出關照某姓王朝江山社稷的安危:一是家國高于祖國。某姓家天下高于中華民族世代生息的祖國,“朝”即是“國”,祖國“只是一種在論證現存王朝的歷史合法性時連帶產生的帶從屬性質的意識。”[1]國家認同的核心始終是王朝認同。二是愛國等于忠君。把愛國置換成忠于君主、報效朝庭,是家國高于祖國的必然邏輯。若家天下與祖國利益一致,保家國就是保祖國;否則,就寧可“量中華之物力,結與國之歡心”[2],也要保全家天下。這就是傳統忠君愛國主義。
然而,對社會大眾來說,由愛家到愛國(王朝),卻存在巨大的邏輯距離:以一姓之家壓萬姓之家,二者多數情況下互為異己,家與國只有儒學倡導的倫理關聯,而缺少實質性的權益關聯,無法結成真正的命運共同體。國破未必(老百姓的)家亡,國亡只是更換王朝姓氏而已,民從并不存在把國作為自身利益代表來熱愛和捍衛的必然性。因此,在傳統中國,老百姓的“家之愛”,并不總是因統治者的提倡而上升為 “國之愛”。相反,只有當外來侵略使整個民族陷入深重災難、面臨國破家亡時,人民才會集結在傳統愛國主義旗幟下,煥發出巨大的凝聚力和保家衛國激情。近代中國,導源于西方列強入侵帶來的國破家亡危機,傳統愛國主義經由“宗教的、王朝的”或“民族的形式”迸發出來,包括皇室的愛國主義、清軍將士的軍事愛國主義、清廷士大夫愛國主義,以及三元里抗英、義和團運動等大眾愛國主義。
人們常講傳統文化有巨大的凝聚力,又講中國人在精神上一盤散沙。其實這兩者并不矛盾,恰恰是傳統王朝國家觀形式統一(家國同構)與實質不統一(家國異己)在民族精神上的反映。它使中國人的精神旅途歸于家而終止,民族魂在家的細胞中消散,無法上升為整體國家民族精神。這樣,以忠君為表征的愛國精神,只能落實在少數蒙受皇恩的仁人君子身上。然而,即便如此,他們追求富國強兵的努力一旦超出某種限度,危及王政既得利益,統治者便立刻改變初衷,扼殺旨在忠君保國的愛國主義,使志士仁人“使于四方,不辱君命”的忠魂頌,總是以商鞅變法卻遭車裂、岳飛精忠報國卻死于國、文天祥高歌正氣卻憂憤過零丁洋、林則徐禁煙御侮卻被貶黜而客死異途的奇異方式終場。它拖著長長的血泊延續于整個傳統中國,使家國關系的內在斷裂暴露得淋漓盡致,演繹出無數“任何詩人想也不敢想的”愛國者追求富國強兵的奇異“對聯式悲歌”[3]。
歷史充分表明,國家觀、國家認同是凝聚國民意識的紐帶,是國家生存發展的重要精神動力,但對一個國家來講,問題不在于有沒有這種認同,而在于這種認同的時代性如何。如果家國關系存在實質性斷裂,那么,國民的愛國主義就會停留于表面。在這種情況下,無論執政者怎樣提倡愛國,怎樣高度重視國家與軍隊的發展,怎樣高揚尚武精神,也仍然避免不了國民愛國精神、國防意識的淡漠,從而無法形成推進富國強兵的強大精神動力。因此,如果說愛國主義表征著國民保持對國家的忠誠,并對國家生存與發展承擔相應的義務和責任,那么,對于正處在由傳統向現代轉型的中國來說,其愛國主義必然包含著從幾千年傳統國家觀中解放出來,牢固確立現代民族國家觀和現代愛國主義的精神歷程。否則,國家觀滯后,必然使國民關于國家的一系列認識,關于國家與民族認同的理解,包括一直以來提倡的愛國主義教育停留于表面,落后于時代發展的要求。這無助于增強民族內聚力,無助于建立一個現代化的國家,無助于建設一支現代化的軍隊。
傳統國家觀并非鐵板一塊,也不全然是消極的東西。如果我們超越上述王權觀、王朝觀及其治世觀“顯學邏輯”,超越上層統治集團維護自身利益的政治維度,進一步全面、完整地考察傳統文化中包含的國家觀思想,就會發現上述顯學邏輯掩蓋、隱去了一條超越王朝更替時空界限的大歷史主線——關于中華民族上下五千年延續與發展的觀念,也就是“事實中國”的觀念?!笆聦嵵袊弊鳛橐环N深層民族心理積淀,體現在中華民族五千年延續發展中,宛如由古及今、奔流不息的長河灌注于民族血脈,時隱時現地出現于經史子籍和文人政論中,滲透于民間日常生活傳說、習俗和心理傾向中。但是,直到近代以前,它并沒有成為傳統國家表述的主流,不僅未被定為國名,還被掩蓋起來。而“中國”真正作為國家的概念,隨著近代傳統國家觀據以存在的社會基礎的崩潰而逐漸建立起來的。
近代以來,繼嚴復提出“國者,斯民之公產也”[4]后,梁啟超篳路開山,以卓越的見識給出了“兼以蒙、回、藏諸民族為構成分子”的“中華民族”定義[5],考證了 “多元一體”的中華民族共同體史實。[6]他以進化論為依據,指明國家與朝廷的根本區別,提出國家只有成為國民之公產,才能與國民結成實質性依存關系,從而使國民對于自身、對于外族、對于世界“而知有國家”[7]。這種全新的政治哲學,如陳獨秀所說,其邏輯必然導向主權為“國民所共有”,[8]全面顛覆傳統國家觀,重塑幾千年的家國觀,揚棄忠君愛國主義的悖謬,形成了新的領土、主權、國家認同,架構萬姓之家與民族之祖國內在聯結的 “邏輯-權益”橋梁,使現代民族國家觀念涌出中國的地平線。隨著“中國-祖國”意識全面覺醒,“民族精神”、“祖國主義”、“愛國主義”、“國魂”等遍布華夏大地。有鑒于此,辛亥革命推倒帝制后,破天荒地摒棄了以朝號混同國家的傳統國家觀。也有鑒于此,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以土地革命為指向,改造、重構農民思想,改鑄中華民族魂的國魂與軍魂,使中國文化中蘊藏的優秀成分復活,人民奮發進取的精神空前展現,義無反顧地投身于救亡、解放的革命大潮。還有鑒于此,新中國的人民充溢著“翻身解放做主人”的豪邁,以保衛自己“勝利果實”的歷史主動性和“保家衛國”的愛國熱忱,跨過鴨綠江去與世界頭號軍事強國作戰,以前所未有的犧牲和奮斗精神,結束了近代以來西方列強只要在東方一個海岸架起幾尊大炮就可以霸占一個國家的時代。
毫無疑問,中華民族自古就有許多優秀精神品質,傳統國家觀中也有許多優秀思想成分,如自強不息、革故鼎新,和睦善鄰,以及“生于憂患,死于安樂”等。問題是,領導者何以倡導人民繼承、弘揚這些“優秀精神品質”,人民何以愿意踐履這種義務?答案并不在于這些精神品質或思想成分“語義開明”,而在于國與家、國與民的關系如何。當我們提倡居安思危的憂患意識時,必須認識到:只有把民眾之憂視為大者,國之憂才能有人民為之憂;只有把我們的執政目標契合到人民的訴求、需要之中,才會有天下“匹夫”甘心與之共擔“興亡”之責。相當長一段時期,歷經戰亂,最終獲得自由、民主等“解放權益”的中國人民,憂患意識、國防觀念非常強烈,尚武擁軍氛圍十分濃厚。那時,全民族都支持國防建設,為推進軍隊現代化提供助力;全民族都尊重軍人,熱愛軍隊,熱心為軍隊解決實際問題;所有適齡青年都踴躍參軍,一人當兵,全家光榮;社會上最有才華的人都志愿入伍,軍人職業的社會地位最高,最令人羨慕、最受人敬仰、最值得信賴。[9]這不是權益交換,而是現代民族國家觀和愛國主義植入全民族催生的偉大精神力量。
但是,歷史發展到今天,當我國國防和軍隊建設與新軍事變革浪潮一起涌動時,當富國強軍成為國家安全與發展中不容忽視的重大議題時,我們卻看到,在改革開放、市場經濟大潮中,一些黨員特別是領導干部宗旨意識淡化,思想和工作作風變異,漠視甚至危害群眾合法權益,對黨群關系、干群關系產生了一系列消極影響,也直接影響到人民對國家安危、國防和軍隊的認識與態度。我們常講一些人國防觀念淡化,漠視軍隊,漠視軍事現代化對國家發展的重要價值,并把這種淡化和漠視歸之于受長期和平生活影響所導致的和平麻痹,但同時更應認識到國家與人民關系、黨群干群關系對人們國防意識的重大影響。要解決這個問題,最重要的就是要揚棄傳統國家觀,牢固確立、發揚光大現代國家觀特別是人民權益觀,以現代家國情懷升華億萬人民的愛國主義精神,以現代愛國主義精神喚起人民自覺支持、參與富國強軍偉大實踐的歷史激情。這正是近現代以來仁人志士,特別是以毛澤東為代表的共產黨人揚棄傳統國家觀,架構現代家國“邏輯-權益”橋梁,改鑄現代民族愛國魂留給我們的重大啟示。
人類每一次認識的進步,都伴隨著對舊傳統、舊觀念的繼承與揚棄、否定和超越。歷史發展到今天,當我們談起中國幾千年傳統國家觀形成、嬗變、終結的歷史,談起傳統愛國主義的沉重話題,談起現代愛國主義及其理論基礎——現代民族國家觀確立的艱難歷程,不禁會發現:原來中華民族上下五千年、秦漢以降二千多年,中國政治竟然集中于一個重大而單純的問題——家國關系——老百姓的家與國(君主之政權或民族之祖國)的關系上。從傳統集權君主專制國家到現代民族國家,家與國從而民與國的權益鏈條是否緊密,能否真正結成一體,竟然牽連到國家和民族的治與亂、興與衰。由此,揚棄傳統家國關系的形式倫理關聯,重建現代家國關系的內在權益關聯,就成為歷史留給今天人們的一個極具規律性的啟示。
在當代中國,隨著經濟社會的發展,家國關系以及家與國本身的內涵和屬性發生了深刻變化。時代的發展要求我們,必須堅持以現代國家觀的形式,進一步揚棄傳統國家觀,牢固確立、發揚光大人民權益觀,把人民對家的眷顧、對民族家園的關注、對祖國的熱愛貫通起來,重構家與國的位置的現實位置,以現代家國情懷升華億萬人民的愛國主義精神,喚起人民自覺支持、參與富國強軍偉大實踐的歷史激情,不斷打牢富國強軍的民族精神根基。
在全面建設小康社會歷史進程中實現富國與強軍的統一,必然奠基于現代民族國家觀、愛國主義基礎之上,奠基于對包括傳統國家觀在內的傳統文化的內在超越之上。而傳統文化、傳統國家觀只有經過改鑄和重構,才能實現超越,從而被整合為軍事現代化的有效文化資源。這項工作極其復雜而艱難。如果在這項工作上不能取得突破,那么,它必將一再地成為推進國家現代化、實現富國強軍的拌腳石。換句話說,能否真正揚棄傳統家國關系的形式倫理關聯,重建現代家國關系的內在權益關聯,不僅是歷史留給后人極具規律性的啟示,而且是中國在全面建設小康社會歷史進程中實現富國強軍的必然要求。
現代文明的成功建構必定含有強大的基層共同體基因。建構現代國家觀、愛國主義的核心內容之一,是調節好家國關系,回避不了大眾對家的眷顧。“家是我們的生處,也是我們的死所”,[10]作為中國人的精神和心理歸宿,囊括了人們“思想、道德和情感的全部視野”[11]。以現代國家觀的形式建構現代愛國主義,回避不了千百年來人民大眾對家的眷顧。因此,發掘國家觀中有益于推進富國強軍的文化資源,必須通過一系列經濟、政治、文化和社會實踐,優化家國關系。要從公民權利與義務平衡視角保障公民權利,建構基于權益共享的家國共同體,從根本上彌平傳統國家觀遺留下的家與國、保家與衛國的權益鴻溝,克服傳統愛國主義的邏輯悖謬,使老百姓的家與作為中華民族生息共同體的國家、祖國內在地結合成一體。
時至今日,那些潛藏于日常生活行為結構中保守、封閉、陳腐思想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到處可見它們在現代生活中復活,以頑固不化的經驗思維模式、無所不在的潛規則滲入現代制度操作,持續對抗公共理性,扭曲家國正常關系,造成人與人、民與國相互博弈的“耗散”狀態,遲滯國家和軍隊現代化。而要抑制這種負面因素影響,從根本上說還要從社會生活深層經濟變動著眼,發揮市場機制的正面效應,重構、優化日常生活結構。歷史上,以市場機制整合社會生活,是歐洲軍事崛起的根本原因。近現代中國,與王朝天下向現代民族國家轉型同步,中國傳統經濟發生了根本轉型。改革開放以來,隨著市場經濟發展,中國軍事也開始從“軍事—農業”體制向 “軍事—商業”、“軍事—工業”、“軍事—高科技”體制的“混合三級跳式”。[12]三條線扭在一起并進轉型,史無前例,難度巨大。從社會生活層面看,這是一個以市場原則為主導的社會實踐與生活方式、習慣互動、更新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必須警惕傳統日常生活對市場機制的反蝕。市場經濟發達并不意味著現代化會水到渠成,富國強兵會自然而然地實現。軍事現代化成功的關鍵,并不在于市場經濟的規模,而在于市場機制能否真正突破傳統社會生活結構,改造傳統農耕經濟,打破其舊有格局和運行軌跡,改變傳統日常生活的文化邏輯,從而徹底清除落后思維方式和行為文化賴以存在的社會條件。
在傳統中國,只有那些社會上層的帝王將相、圣人君子,才能分享社會特權與既得利益。因而,老百姓在潛意識里認為,忠君愛國只能是當政者天經地義的義務,與自己無關。這是小農意識對傳統國家政治生活的本能回應。要徹底根除這種現象,必須從理論與實踐的結合上,從經濟、政治、文化和社會等領域全面推進公平與正義,使各民族共享改革發展的成果,把自身各項權益與國家、民族的整體發展有機統一起來。在此基礎上,倡導國民確立公民意識,樹立現代國家和愛國主義觀念。從而,使愛國主義成為人民不可或缺的心理需要,使個體價值依靠國家得到維護和實現成為不可更改的歷史命運。這既是從傳統出發——正視傳統社會家國同構的歷史實際,又是對傳統的超越與揚棄——打通家與國之間的內在聯結。由此,在現代社會的堅實基地上,確立起公民對國家牢不可破的忠誠、責任和義務,與國家共榮辱、共命運,以實際行動推進富國強軍的歷史進程。
從歷史發展角度講,現代國家觀與傳統國家觀的根本區別,在于它從根本上克服了后者調解家與國、愛家與愛國、保家與衛國、人民權益與國家整體利益、群眾與領導者等多重關系上的矛盾和悖論,成為與現代化相契合的全新國家意識,成為凝聚民力,振奮民心,喚起愛國情懷的動力之源。這些,充分反映在中國人形成全新的領土、主權、人民、國家認同,實現從種族愛國向多民族統一愛國、從單純道德教化愛國向民主科學愛國、從君國一體愛國向國民一體愛國轉換的種種努力上。而這一進程,恰恰與中國軍事走向現代化相伴相隨。歷史告誡我們,不能在張揚傳統批判與反思中發現“解放的傳統”而不是“回憶的傳統”,從而昭示時代責任的普遍蘇醒,一切都是沒有希望的。同樣,如果沒有現代國家觀、愛國主義作支撐,不明晰人民生存與發展與富國強軍的內在權益關聯,那么,在全面建設小康社會歷史進程中實現富國與強軍的統一也是不可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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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姚黎君
B053;B82
A
1672-2426(2011)07-0020-03
郭鳳海(1966-),男,黑龍江蘭西人,國防大學馬克思主義教研部研究員、博士,碩士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為馬克思主義哲學和軍事哲學。
呂 宏(1983-),男,云南宣威人,國防大學2010級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馬克主義理論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