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金槐,驊益莊園的開創者。與他接觸的朋友往往會被他收藏經歷所驚訝,被他的奇葩園所吸引,被他熱心公益事業的善舉所感動。
當你去仔細審視面前這個身材中等但不乏凜然的男子時,你一定會發現:淳樸無華,莊重敦厚。
黝黑的臉膛,一雙因勞作稍微有些變形的手,外表的一切都似乎都在暗示著這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那份愛情和善良永藏在心里
當筆者采訪楊金槐時,他不時提到一個人,那就是他的妻子王鳳琴。他們夫妻感情深厚,患難與共,共同的創業讓他們伉儷情深。
1997年王鳳琴被查出患乳腺癌并已擴散。面對這一晴天霹靂,楊金槐想盡辦法,不惜花費高額的醫療費用,只為延續妻子的生命,直到癌魔侵蝕骨髓后妻子高位截癱3年,他都一直盡力精心的照顧妻子,到處找偏方,希望出現奇跡,可是,2004年,在與病魘作了長達7年斗爭后,妻子還是與世長辭。
回憶起妻子,他的聲音有些哽咽,很動感情地說:“我今天的一切都歸功于妻子的付出。”直到今天,他的園子里還專門珍藏著那輛他和妻子開始跑運輸時共同駕駛的那輛車,一起創業的點點滴滴他都珍藏在心里。
他還是個樂于助人的人。1990年深秋的一天,他行經一鐵道時,目睹了一場車禍。一死一傷,他匆忙下車把死者拉到一邊,用衣服蓋好,又立即將傷者劉興策送往就近的黃驊市醫院,又急忙開車去東道安通知死傷者的家屬。當時面對著傷者家屬被誤解的委屈,他仍然無怨無悔的救治,直到公安局和交通監理部門證實他救人的事跡后,死傷的家屬和東道安村委會還專門送來一塊大匾致謝。
多年的收藏貢獻給社會
楊金槐在莊園的辦公室北墻上珍藏著一幅書法字:群英薈萃。是李瑞環的親筆,這位木匠出身的國家領導人對楊金槐給予了極高的評價。
楊金槐癡迷于收藏,30多年間,他先后收藏了萬余件民俗器物,裝滿了好幾間屋子;有的還存放在天津和北京的公司里。
一架黃河下游的水車,三米長、葉片就有四十組,很有特色,在求得水車的過程中,他費盡了精力和資金,先后周旋了五六趟,又頗費周折才運到家鄉;一輛清末的轎車,產自膠東地區,一看就一個富家的代步工具,那木輪子上還包著輪鋼。還有許多農用工具,僅來自各地的扁擔就有10多樣,其中有根扁擔很有特色,是用紅木做成(因為一般的扁擔都是桑木做的),兩頭有銅環兒,是喜事上挑禮盒專用的。他收藏的食盒就多達30多個以及一些價值連城的瓷器,字畫等。
黃驊市博物館長魏蘭香參觀后說:“毫不夸張地說,這就是一個民俗博物館。我去過很多民俗村,他們的藏品遠不及楊先生這里。這都是我們民族的瑰寶。他不惜花費巨資收藏、研究,并想無償地貢獻給社會,這是做了我們專業部門該做而未能做到的事,難能可貴。”
筆者到他的園子參觀時,發現古棗園地面上不時有一些瓦礫、瓷片、磚頭。這是10多年前,他種第一批古棗樹和建其他房合時挖出來的。據考證,這一帶在明清時期就是一個村落。
素有鑒定收藏品常識的楊金槐,不時拿起幾種不同的殘片,擦去上面的土,一片一片地描述各自來自哪個朝代,有哪些特點……他還斷定,園子里還保有明代的磚井、元末明初的墳墓等具有歷史價值考究的文物。
“或許這里就是一個遠古的城堡,可它怎么消失的呢?”在他對這一帶的歷史地理研究以后,認為從明代以來,沒有發現重大的自然災害,“可以肯定,唯有戰爭是這廢墟的罪魁禍首。”楊金槐如是說。
楊金槐收藏的各類木制器具,有紡車、水車、門窗、各種食盒、木桶、馬車、轎車、柜子等等,每一件都包含著歷史和地域的風俗人情特色。更讓人驚奇的是,他對每一件,都可以說出它的出處、用處、材質,包括那個時代的風土人情,
哪怕是一枚小簪子都能侃侃而談。
原來,楊金槐是個工匠世家,他的祖父是位建筑木工,父親是位土工程師,都是當地小有名氣的有文化的人,并且祖孫三代都注重收藏。收藏屋里有張獎狀,那是上世紀70年代初,他父親在“六四一”油田指揮部會戰時被授予的,這是楊金槐80歲的母親一直珍藏下來的。還有他爺爺留給他的凈面櫥一套四件及瓷瓶等。耳濡目染中使他從小就注意收藏,哪怕是他的初中畢業照片,入伍通知書,上世紀的雙卡錄音機、海鷗相機……一一都完好地保存了下來。
楊金槐一心把自己的收藏品無償地貢獻給社會,他把自己的想法寫信給有關部門和專家:“這些年在外打拼,我一刻也未忘記家鄉,能把自己的收藏品貢獻給家鄉,為家鄉的文化事業添一道亮色,也算我回報家鄉吧。”
他的莊園妝點他的家鄉
不論何時,楊金槐一刻也沒有忘記生他養他的故鄉。他先后將一部分資金投資到莊園里,計劃摸索一條鹽堿地林木生長的經驗,培育出適宜家鄉土地生長的樹苗和觀賞花木。
莊園里林園可以劃分三處。一個是奇葩園,一個是冬棗園,一個是古棗樹園。進了林園,就像到了園林的博物館,翠郁茂盛,在這光禿禿的鹽堿地讓人新奇注目。冬棗園子每年都是免費參觀、采摘和品嘗。無形中對于推介黃驊起到了廣告所不能比擬的作用,也對推動探索新農村建設的衣貿一條龍致富之路作了有益的、頗具成效的探索。
楊金槐每年都要從京城回莊園親自耕耘收獲,這里的各種果樹都是他和園子的工作人員親自嫁接的,林業知識技術捻熟,那雙有些稍微變形的手,是最雄辯的證據了。
每一次實驗的過程,是一次次失敗和成功交織的。實驗的結果,是十多年后,—片綠意漫撒堿土。
楊金槐不善于與人打交道,他更愿意一個人獨自在莊園里徘徊,他說這里的每一棵樹和每一枚花草都是他的兄弟姐妹,他的朋友。他還告訴筆者,常常在苦悶時就站在一棵棵斑駁根雕般的大樹前,全神貫注地凝視再凝視,那個時侯就情不自禁的和他的這些不會說話的朋友談心。
古棗園是一片古老的棗樹活化石,冬棗園那些紅瑪瑙般的冬棗,連同這奇葩園一棵棵奇花異草,每一棵都有一段故事,故事里都凝結了楊金槐深深的憂患和深情。
“我不喜歡社交,沒有其他的嗜好,有了煩惱,只喜歡在靜靜地在田園里和我這些‘孩子’、‘朋友’(樹和收藏品)對話、傾訴,這里的一草一木,不是植物,都是我的親人…楊金槐:風景就在身邊”楊金槐和他的驊益公司走到今天很不容易,期間坎坷困難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完的。
夕陽下,晚霞格外的絢麗,楊金槐站在入園處一棵加拿大樣樹前,給大家詳細介紹著這個樹種的知識。他的手撫摸著樹,樹枝隨風搖曳,背后是幾棵筆挺的櫸樹,還有碧桃金黃,相互映襯,模糊了視線,竟然幻覺叢生。此次此刻,風景竟如此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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