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晉察冀殲滅戰新紀錄的清風店大捷

1947年10月22日，人民解放軍在清風店地區全殲了蔣介石的嫡系第三軍主力，俘虜了軍長羅歷戎，連同在保定北部地區阻擊戰的戰果，殲敵近2萬人。這是晉察冀解放區轉入戰略進攻以來，首次取得的重大勝利。對于這一勝利，毛澤東給予充分肯定，指出：“清風店大殲滅戰勝利，對于你區戰斗作風之進一步轉變有巨大意義”，“創晉察冀殲滅戰新紀錄”。

釣上“大魚”

1947年9月，正是秋高氣爽時節，東北野戰軍在關外展開攻勢，迫使蔣介石從華北抽調5個師出關馳援。這種拆西墻補東墻的做法，使原本華北兵力不足的弱點更加暴露。為了鉗制敵人，殲滅敵人有生力量，晉察冀野戰軍決定三攻保北。戰役的第一階段，是圍城打援，即圍攻既是北平的南大門、又是平漢路的咽喉之地的徐水，以吸引敵人來援，然后在運動中殲敵。

對于走這步“棋”，身在西柏坡的朱德總司令考慮得非常深遠，他不但考慮如何化被動為主動，而且謀略如何解放石家莊。

此時，華北敵人的重兵駐扎在平、津、保三角地帶，守備強勁，往南便是石家莊，也有重兵，是他們戰略要地的前哨部隊。守軍第三軍是蔣介石的嫡系部隊，有較強的戰斗力，加上地方保安團、還鄉團，總共有4萬多人。守備司令是第三軍中將軍長羅歷戎。這個人打仗還是有兩手的，在這華北戰場的國民黨軍方面也小有名氣。敵人在石家莊筑有3道防線，自吹固若金湯。

朱德琢磨起進攻方略：解放戰爭打了1年多，解放軍已經轉入戰略反攻，可是，在華北至今還沒有攻取一座較大的城市，沒有打過一次較大的攻堅戰，應該開個先例。在哪里打呢？首選就是石家莊。當然，如果硬攻，也可以攻得下，但要花費不少力氣。蝸牛出了硬殼再消滅就容易得多，怎樣才能讓蝸牛出殼呢?

朱德摸透了羅歷戎的心思：他很想出來，做夢都想擺脫孤立無援的死地，可是，又不敢出來。當時石家莊除了鄰近的縣城，如正定、獲鹿外，大都歸解放區所有了，一旦發生戰事，連個援手也沒有。

那么，怎樣才能把羅歷戎的第三軍引出來呢？

朱德視察回來，找到了晉察冀軍區司令員聶榮臻，要他將石家莊周圍的部隊全部調走，把羅歷戎的第三軍引出來。

按照“圍點打援”的設想，10月11日，晉察冀野戰軍猛攻徐水。這一招果然奏效，蔣介石慌忙來到北平召開軍事會議，商討應對的辦法。到會的有國民黨重要將領40多人，羅歷戎也被飛機接了來。蔣介石錯誤地估計了形勢，認為晉察冀部隊在保北地區已被他的主力所鉗制，陷入被動，如果再從石家莊調兵，趕赴保北，會同由平、津出援部隊南北夾擊，肯定能大獲全勝。

第二天，羅歷戎隨第三十四集團軍司令李文一起去見蔣介石。蔣說：“石家莊應該固守；徐水也應解圍，可從第三軍抽調一個師到保定，加強機動部隊。”蔣一面要固守石家莊，一面又要從石家莊調兵，可見在兵力上已感到捉襟見肘了。

李文說：“可將二十二師的六十六團一同調去。”

蔣問：“由誰率領？”

羅歷戎早就預感死守石家莊下場不妙，很想乘機脫身，因此自告奮勇：“學生愿往。”蔣大喜。

有文章說，羅歷戎明知長途穿越解放區有頗大風險，但因是蔣介石的命令，不敢不從。然而，事實并非如此。羅歷戎后來寫有《胡宗南部入侵華北和在清風店被殲經過》一文，對其中原委有所說明。

根據蔣介石的意圖，孫連仲命令在平津的主力第十六、第九十四軍共5個師分成兩路，沿著平漢鐵路兩側南援徐水。10月12日，又派了一個高級參謀帶著命令到達石家莊，要第三軍限期做好出發準備，以4天行程到達保定。

返回石家莊的羅歷戎并沒有立即出動，他要等一等，看一看。他的情報表明，石家莊四周的解放軍確實已經調走了。他的部屬勸他，趕快趁機而動，打通保石之間的聯絡。羅歷戎還是不動，他要弄清楚解放軍這些部隊究竟到哪里去了？如果走得不遠，或藏在什么地方，那便是圈套，他決不上當。

觀察了2天，羅歷戎得到準確的情報，這些共軍都在保定以北作戰。不能坐失良機！羅歷戎遂將守備司令的責任暫時交給了第三十二師師長劉英代理，自己親自率領17000人馬脫離了老巢，向北進發。

“魚”上鉤了!

當機立斷

話說晉察冀野戰軍司令員楊得志等以一部繼續圍攻徐水，以主力攔擊自平津而來的敵軍。15日夜，國民黨援軍接近我軍阻援陣地。野戰軍司令部一聲令下，三縱、四縱迅速出擊，可是敵人5個師猬集一團，解放軍無法將其分割，鏖戰數日，終成相持狀態。

這是指揮員不喜歡的態勢：對于北面援敵，無法分割，不能各個殲滅；而南方的“客人”，左等等不來，右等等不見。為了打破僵局，得重新掌握主動權，楊得志決定改變部署，于17日17時將主力向鐵路以西的易縣、滿城地區轉移，引誘敵軍跟蹤西進，待其兵力分散時，再予以各個殲滅。

誰知在這個節骨眼上，正在阜平史家寨出席邊區土地會議的聶榮臻忽然接到一份敵情通報，稱：羅歷戎16日率第三軍出石家莊，現已渡滹沱河，向新樂開進。

發來這個電報的人叫王文。

1947年10月，我黨打入敵北平司令部的劉國光同志獲取上述情報。當晚，這份情報就送到了王文的手里，王文及時將情報發往華北社會部。

這份情報太重要了！

戰役結束后，聶榮臻稱贊說：“我們的情報能抵得上千軍萬馬。”

聶榮臻收到電報后，立即電告正在前線的晉察冀野戰軍領導。

此時，司令員楊得志、第二政治委員楊成武和參謀長耿飚正在西行的途中，收到電報，立即下馬，在路旁打開地圖，仔細研究起來。

楊得志喜出望外，說：“羅歷戎自己送上門來的，戰機難得。”

楊成武、耿飚異口同聲地說：“打！堅決地打！”

接下來就是選擇戰場。在哪里打掉羅歷戎呢？耿飚伏在地圖上，沉思良久，果斷地伸出筆去，圍著清風店地區畫了一個大大的圈，說：“我看就在這里打！”

清風店以北是望都、保定，以南是定縣、新樂，對我軍是比較理想的戰場；但是羅歷戎的第三軍距清風店只有40多公里，我軍主力離清風店最近者70多公里，最遠者達100多公里以上，且正在西進途中。所以，能不能打好這一仗，關鍵是我軍能不能以最快的速度趕在羅歷戎的前邊到達清風店。

三人一條心，果斷決定改變作戰部署：以4個旅留在徐水地區阻擊北線援敵，其余6個旅南下追殲第三軍。

當晚，隨著電報機的“嘀嘀嗒嗒”，動員令傳達到了部隊：“為了打大勝仗，必須集中一切兵力、火力，猛打、猛沖、猛進，發揚我軍的傳統作風，狠打、硬打、拼命打，絲毫不顧慮，沖垮敵人，包圍敵人，殲滅敵人！必須不顧任何疲勞，堅決執行命令，不怕夜行軍、急行軍，不管吃不上飯、沒水喝，不顧連天連夜的戰斗，不怕困難，不叫苦，不許怠慢，走不動也要走，爬著、滾著也要追，堅決不放跑敵人。全體干部以身作則，共產黨員起特殊作用。敵人頑抗須堅決摧毀，敵人潰逃必須追上殲滅。號召打大勝仗，比賽為人民立功！”

兵貴神速

動員令像吹響了號角，激動著每個人的心，部隊如江河急流般奔涌向前。

為了爭取時間，各部隊盡量輕裝，只留下手中武器；為了爭取時間，提倡能走則走，能跑則跑。

解放軍指戰員發揚勇敢戰斗、不怕疲勞、不怕犧牲和連續作戰的優良傳統，硬是靠著自己的鐵腳板，在一晝夜間跑了100公里路，于18日24時前后，或按時或提前4至6小時進抵清風店地區。

聶榮臻收到了野戰軍司令部發來南下殲敵的電報，立即回電：“南下打敵如時間短促，可先派一個團急進至望都以南阻擊，主力亦須急進，勿失良機。已令冀晉、冀中用一切努力滯阻該敵。”

他同時發布命令，命獨立第八旅和冀中、冀晉軍區的部隊以及該地區的民兵，死死拖住北進的第三軍，既要遲滯其前進，又要阻止其后退，防止他們退縮回石家莊，為聚殲這股敵人創造有利條件。

他又令正在參加土地會議的冀晉軍區政委王平，立即趕赴前線，全力組織地方部隊遲滯第三軍北上的行動。

這一系列措施為野戰軍贏得了寶貴的時間和戰機。

再說羅歷戎帶領著部隊從石家莊出來就像蝸牛一樣慢慢爬行，不斷遭到地方武裝和民兵的阻擊和襲擾。道路被破壞，到處響地雷，還不斷遭到冷槍、冷炮的射擊。17日，羅歷戎發現我軍獨立第八旅尾隨其后，為免遭襲擊，他下令收攏部隊，將萬余人擠成一團，行動更加遲緩。從新樂到定縣20多公里的路程，羅歷戎足足用了1個多晝夜。

19日午后，羅歷戎的部隊才渡過唐河，臨近清風店。正在這時，一架飛機從北而來，低空盤旋飛行，投下通信袋，上書：“北上第三軍指揮官請注意：大部共軍南下，距你們不遠，即做戰斗準備。”羅歷戎接報心中一驚：“不好，果真麻煩了！”不一會，又一架飛機飛臨上空，又投下一個通信袋，寫明：“共軍大批密集部隊南來，距離你們很近，請第三軍緊急做好戰斗準備。”此刻，羅歷戎才發現擋在面前的是從天而降的解放軍主力，才知道第三軍已成了對手的獵物。按照原定計劃，第三軍宿營地點是望都，但接到2次空軍通信袋后，羅歷戎不得不改變計劃，命令部隊停在清風店附近構筑工事，準備作戰，并報孫連仲和李文，要求火速增援。孫連仲接電后，派了2架運輸機于下午4時許飛到第三軍宿營地上空，投下彈藥和餅干等物。

北線阻援

見已包圍了第三軍，楊得志、楊成武、耿飚發布命令：“北面阻援兵團應用一切有效手段，求得在敵前進中殲滅其一部，大量殺傷消耗敵人，堅決阻敵南援；南面各兵團堅決殲滅北進之敵，集中兵力、火力，發揚三猛戰術。對北面不要顧慮，即使北面之敵進到望都，我仍要繼續打下去，一直殲滅這股敵人為止。”

就這樣，在保南清風店激戰猶酣之時，保北的一場惡戰也正在進行。

我軍主力南下后，留在保北的只有12個團，而當面之敵卻是5個美械裝備師，共19個團。負責阻援指揮的是二縱司令員陳正湘和政委李志民，三縱司令員鄭維山和政委胡耀邦。他們心里清楚，北線阻擊與南線殲敵是同一戰役的2個戰場，如果敵軍主力突破我軍阻擊南下，不但敵第三軍之危頓時可解，而且勢必對我南下部隊形成夾擊之勢，只有堅決阻擊援敵于保北戰場，才能確保全殲敵第三軍。

19、20日兩天，解放軍依靠一道又一道陣地，沉著地抗擊著國民黨軍的猛烈攻擊。炮彈雨點般地落在解放軍陣地上，飛機狂轟濫炸，坦克輪番沖擊，可是一次又一次進攻硬是被解放軍打了回去。

21日，阻援到了最緊張的關頭。敵人輪番向解放軍陣地猛攻，孫連仲甚至親自飛臨上空督戰。敵人的進攻開始了，一開頭就是成千發的炮彈，陣地上，霎時間硝煙迷漫，云遮霧罩，隆起了一道煙墻。接著，敵人順著日本人留下的壕溝，像羊群一樣地涌過來，我軍戰士們按照命令，百米以內才開火，將敵人一批又一批地撂倒在陣地前。

在敵人的進攻面前，人民解放軍筑起了一道牢不可破的鋼鐵防線。

被包圍在清風店的羅歷戎，每天都發出幾封電報向徐水以北的李文兵團呼救，向保定的孫連仲呼救，也向北平呼救。但保北之敵使出吃奶的力氣仍無法越過雷池一步。

堅強后盾

為了全殲羅歷戎的第三軍，解放區的黨組織、政府充分發動群眾，在短短的時間里為部隊準備一切。

大路上每隔50米左右就有一口大缸，缸里分別裝的是開水、帶棗的小米稀飯、加了糖的玉米面粥。為了保溫，有些大缸的外面包上了厚厚的棉被，缸與缸之間是臨時架起的鍋灶，鍋里貼著當地老鄉愛吃的玉米餅子。鄉親們把帶著黃澄澄“鍋巴”的玉米餅子送到戰士們的手里時，還是熱乎乎的。

守候在路兩旁的大部分是婦女。她們提著籃子，端著簸箕，里邊不僅有饅頭、大餅、燒雞、雞蛋、大紅棗、黃柿子，還有軍鞋、毛巾、慰問袋和撕成綁帶那么寬的新布條。

看到有的戰士的鞋子破了，用繩子綁在腳上，大嫂們一擁而上，爭著給戰士換新鞋；有的戰士腳跑腫了，新鞋穿不上，她們便把戰士的腳攬在懷里，輕輕地挑泡、擠水，然后一層層地包上布條；戰士含著熱淚繼續前進，她們追上去，把新鞋掛到戰士脖子上；有的老大爺把燒雞撕成碎條，緊跟著腳步不停的戰士，往戰士的嘴里送。

隨部隊行動的擔架隊多半是男青年，也有不少英姿颯爽的姑娘。擔架上鋪著厚厚的被褥，有的是全新的，有的被子四角上還綴著花生、栗子、棗，顯然原來是為新婚夫婦準備的。擔架隊員們一個個意氣風發、斗志昂揚，不少人還帶著武器，一看便知道是些有經驗的民兵。

楊得志、楊成武和耿飚在途中遇到了冀中區黨委和行署支前指揮部的吳樹生同志，他熱情地匯報了支前工作。他告訴幾位首長，在一夜之間，冀中人民組成的民工隊伍達10萬人，擔架1.1萬副、牲口9600頭、大車3400輛。戰區一帶數以萬計的民兵很好地保護了軍用電線，保證了指揮聯絡的暢通。他還說：“區黨委書記林鐵同志讓我轉告野司首長，冀中2千萬人民全力支持解放軍打勝仗，消滅敵人。決心做到前線需要什么，保證供給什么。”吳樹生還笑著說：“冀中人民為我們自己的部隊準備了紅棗和雞蛋，為敵人準備了地雷和子彈。”

聽到、看到這些，楊得志十分感動，他發自內心地贊嘆：“人民，人民是我們堅強的后盾!”耿飚也感慨道：“多么好的人民！正是冀中人民和其他地區人民的支持和鼓勵，正是我們人民子弟兵和勞動人民之間這種軍民魚水情，為清風店殲滅戰提供了堅實可靠的保證。”

一個“創例”

10月19日上午，到達清風店地區的解放軍在短暫的休息之后，冒雨進行戰前準備；而羅歷戎的第三軍收縮到以南合村為中心的幾十個村莊里，倉促轉入防御。

大戰迫在眉睫。

20日清晨，圍殲開始。在數天戰斗中，人民解放軍涌現出許多舍生忘死的英雄：有位叫李德勝的指導員，一人抱著10公斤的地雷沖到西南合的一所院子里，院里有敵人的重兵和彈藥車，他拉響了地雷，接連投出十幾個手榴彈，引爆了彈藥車。院內7間房子在天崩地裂的爆炸聲中全部倒塌，他卻安然無恙；共產黨員高老二就靠著血染的刺刀和一身虎膽，率領6位戰士解決了敵人全部美械裝備的1個連。

22日上午，戰役結束。僅僅3天的時間，羅歷戎那17000人馬除了被猛烈炮火擊斃者，其余全部繳械投降。硝煙散去，打掃戰場，清點俘虜時，獨獨不見羅歷戎。但是大家堅信，既然已經撒下了天羅地網，他肯定跑不掉。不久，獨立第八旅旅長徐德操以掩飾不住的興奮心情向野司報告：“羅歷戎捉住了，在我們這里！”

獨立第八旅當時在唐河邊上的南合莊一帶，羅歷戎怎么跑到那里去了？

原來，羅歷戎見大勢已去，遂帶300多人往東南莊逃竄，到了東南莊就被獨立第八旅的戰士捉住了。羅換了衣服，隱瞞了身份，我們的戰士也不認識他，但憑著經驗，還是把他放到“俘虜官”的隊列里。

徐德操從戰場回來，視察俘虜營，這時，一個俘虜偷偷扔了一塊石子，這塊小石子引起了徐德操的注意。他看見一個俘虜頭低低的，腦袋上纏滿了紗布，就多看了幾眼，越看越覺得這個俘虜很面熟，就問：“你不認識我了嗎？”那人尷尬地站起來，苦笑著說：“啊，這不是徐代表嗎？認得，老熟人了。”

這個俘虜就是羅歷戎。他和徐德操也可以算是“老熟人”。

1946年國共談判期間，徐德操擔任過軍調處執行部石家莊執行小組成員，與羅歷戎打過交道。有一次，羅歷戎請美國人和徐德操看戲。來到劇場，羅歷戎問：“今天演的什么戲？”隨從答：“戰濮陽。”羅歷戎把臉一沉：“和平時期怎么老唱武戲呢？改一出文戲。”長官有令，戲目自然是改了。徐德操后來離開石家莊時，羅歷戎曾對他說：“你要在那邊混不下去，就到我這里來吧。”徐德操用肯定的語氣說：“不出3年，我到俘虜營里找你。”果然，沒到3年，徐德操就在俘虜營里找到了羅歷戎。

清風店一役共殲敵近2萬人，生俘敵第三軍包括羅歷戎在內的正副軍長等將校級軍官10名，從軍長到馬夫無一漏網。此役一舉扭轉了華北戰局，并有力地配合了東北秋季攻勢。清風店戰役的勝利，充分反映了晉察冀野戰軍指揮員的指揮能力。中共中央在賀電中指出，這一勝利“創晉察冀殲滅戰新紀錄”。毛澤東也指出：“清風店大殲滅戰勝利，對于你區戰斗作風之進一步轉變有巨大意義。”朱德總司令也賦詩熱烈慶賀。

國民黨第三軍主力被殲，石家莊守敵銳減，岌岌可危，蔣介石匆忙剜肉補瘡，空運1個團加強守備。這時，石家莊已經成為熟透了的果子，唾手可得。

在清風店戰役結束當天，晉察冀軍區就向中央軍委發電，請示奪取石家莊。次日即獲批準。20天后，石家莊獲得解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