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孵化器與區域創新:文獻綜述和研究框架

摘要：本文從系統論的觀點解釋孵化器的定位和孵化器的功能，進而從孵化系統的角度來闡釋其對區域創新的作用。孵化器的本質在于其具備市場屬性、網絡屬性和平臺屬性，孵化器的服務功能包括基礎服務、咨詢服務和網絡服務，三大服務因子影響著孵化器績效。網絡服務的重要性啟發人們應該跳出單門研究孵化器的狹窄視角，從更寬廣的層面上思考問題，也就是看孵化系統對于整個區域創新的影響。

關鍵詞：孵化器;區域創新;文獻綜述;研究框架

中圖分類號：F273.1 文獻標識碼：B

一、引言

孵化器本義指人工孵化禽蛋的專門設備，后來被引入到經濟領域。1959年，美國喬#8226;曼庫首次提出了孵化器這一概念，并在紐約成立了第一家孵化器——“貝特維亞工業中心”。截止到1980年，美國共有12家企業孵化器。20世紀80年代中后期，隨著美國經濟陷入嚴重的衰退期，伴隨著高新技術產業化的客觀需求，創業企業越來越多，孵化器越來越得到重視和關注，歐洲各國也紛紛創立孵化器為區域創新提供支持。與此同時，孵化器概念也推廣到了我國、巴西和尼日利亞等發展中國家，這些國家也開始建立科技企業孵化器，主要是為在孵企業提供創業培訓、種子資金和啟動資金等，許多國家都把大力發展孵化器作為促進企業技術創新、繁榮區域經濟的有效工具。

至今為止，對于孵化器的定位仍然存在爭議，對于孵化器的理論研究還滯后于孵化器實踐的發展。我國企業孵化器實踐始于1987年，以武漢東湖創業中心為起點。經過20多年的發展，我國企業孵化器在扶持科技企業創業、培育創新企業家、帶動地方發展等方面做出了突出的貢獻。據不完全統計，全國已有近700家孵化器和60多家大學科技園，集聚了全國90%以上的科技型創業期小企業，在孵企業近5萬家，創業團隊人數約100萬人，孵化器規模居世界首位。

我國將孵化器作為一項重要的政策工具。在每個經濟新興區域，都加大建設和管理孵化器的力度，這無疑表明，實踐認可孵化器對區域創新的作用。孵化器對于轉化科技成果、扶植新創企業、吸引人才、培育企業家、創造就業機會、減少投資風險以及繁榮區域經濟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在各地政府加速科技產業化、發展區域經濟的進程中起到重要的作用。正如Richard Stefiens(1992)所言，企業孵化器創造了新的企業，創造了就業機會；是新生企業暫時的家，為其提供了低成本的空間、可共享的設備以及創業的團隊關系。

然而，國內外研究中關于孵化器能否促進創新的觀點存在很大的分歧。分歧的重點在于：到底是孵化器有效還是政策環境有效？是孵化器發揮了作用還是在孵企業本身就具備持續發展的前景？之所以存在分歧，原因在于缺乏完整的分析框架，大部分研究側重于孵化器對創新影響的某一個側面，或從創新政策影響企業創新入手，或從孵化器服務與在孵企業收入，沒有將整個孵化系統進行系統分析；國內現有的研究也存在片面性，并且欠缺實證研究。

二、國內外研究現狀和趨勢

孵化器的理論研究始自20世紀80年代中后期，隨著硅谷涌現出大批高科技中小企業后，孵化器的巨大力量引起了理論界和實業界的關注。許多機構和學者開始思考孵化器的內涵與定位。我國對孵化器的研究開始于1988年，林鋒在《科學學與科學管理研究》上發表了一篇介紹孵化器的文章“美國一種新的企業機構——企業孵化器”，自此拉開了我國學者研究孵化器的序幕。

（一）孵化器定位研究

孵化器還被稱作“創新中心”、“育成中心”、“科學園”、“科技創業服務中心”等。至今對于孵化器的概念仍沒有形成共識，在不同的國家和地區，孵化器本身也經歷了一系列的變化，因此對孵化器的含義有著不同的理解。

1．環境論。這種觀點把孵化器看成是一種培育初創企業的環境。聯合國計劃開發署（UNDP）把孵化器定義為專門為培養初創企業而設計的一種工作環境。該工作環境是人為創造出來的，其中的初創企業需要盡心挑選；孵化器為這些企業提供硬件環境、軟件服務等（Lalkaka，1994）［1］。景俊海（1998）將孵化器定義為新生中小型企業聚合的、含有中小企業生存和成長所需的共享服務項目的系統空間［2］。

2．工具論。該觀點人為孵化器是創新發展的工具（Culp，1996）［3］，目的是為了促進經濟發展，為了初創企業的創新，同時創造就業機會。全美孵化器協會人為孵化器是一個企業發展的加速器，它幫助初創企業度過最容易受傷害的初創時期。Sean（2004）等認為孵化器是以干預網絡的方式為在孵企業提供共享的辦公設施，并提高在孵企業的商業價值［4］。邊偉軍等（2007）認為孵化器是一種向在孵企業提供戰略性的、有附加值的敢于控制和商業支持的共享空間設施［5］。

組織論。該觀點認為孵化器是促進新生企業成長的一種組織形式。Colin H. Davidson(1989)認為孵化器是一個通過提供工作空間和服務，以幫助初創企業發展的組織。錢平凡認為孵化器是一種介于市場與企業之間的新型社會經濟組織。還有一種觀點認為孵化器是一種社會公益型科技服務機構。2003年，科技企業孵化器的官方概念在《關于進一步提高科技企業孵化器運行質量的若干意見》中有所提升。該意見認為，科技企業孵化器是培育和扶植高新技術中小企業的服務機構。孵化器通過為新創辦的科技型中小企業提供物理空間和基礎設施，提供一系列的服務支持，降低創業者的創業風險和創業成本，提高創業成功率，促進科技成果轉化，幫助和支持科技型中小企業成長與發展，培養成功的企業和企業家。

4．機制論。體制論認為孵化器是一種創新機制。該機制是為了協助初創企業發展，給初創企業提供不同的服務和援助的（Smilor，1987）［6］。顏振軍（2000）認為孵化器是一種專門為扶持初創小企業，特別是科技型小企業而設計和運作的體系［7］。李志能（2001）認為孵化器是以一定社會網絡為支持，幫助初創企業發展而相互聯系和作用的動態過程［8］。

（二）孵化器作用研究

國外孵化器研究學者對孵化器的研究多集中在孵化器績效、孵化器運作模式及其社會作用上。Culp（1996）認為［3］，企業孵化器是創新發展的工具，目的是用來培育經濟成長和促進經濟基礎的轉變。在這種設施內，新生企業共存于一個便利環境中，企業的創新發展活動得到強有力的支持，促進了創新活動在現實意義上的普及。而正是通過這樣促進一個個創新活動的成功，地區和國家的經濟發展模式才一步步得到轉變。一般認為，孵化器能夠創造就業崗位，而早期的實證研究卻表明孵化器和在孵企業并不是理想的工作就業創造者，卻是成本較低的經濟發展工具。

1．孵化器與在孵企業間的關系研究。Kuratko和LaFollette（1987）認為［9］，很難判斷在孵企業的成功是因為孵化器的孵化，還是因為自身的特性。他們提出這一觀點的原因是，孵化器把選擇入孵企業作為其提供服務的絕對前提，所以無法用在孵企業的成功證明孵化器的成功。Ketchen 、Thomas和Snow（1993）提出結構權變理論，認為孵化器與入孵企業之間關系是權變的，只有當孵化器與入孵企業提供與情境相一致的資源時，才能獲得成功［10］。Rice（2002）用價值生產合作理論解釋了孵化器和入孵企業之間的關系，認為通過孵化器的孵化入孵企業可以實現價值增值［11］。吳壽仁（2002）詳細闡述了孵化器與在孵企業之間的關系，從在孵企業入駐到解除孵化協議這一孵化流程中，分析孵化器與在孵企業之間的關系［12］。

2．孵化器與區域技術與經濟關系的研究。Oh（2001）對韓國科技園的案例研究表明，孵化器能夠有效促進技術轉移。Massimo G. Colombo和Marco Delmas(2002)通過將在孵企業和已畢業企業進行對比發現，在孵企業有著更高的增長率。Rothschild（2005）在對以色列大學附屬孵化器管理人員及技術人員進行深度訪談的基礎上，用描述性對比研究方法總結歸納了孵化器的作用［13］。張冬弟等（2005）認為，孵化器的核心社會功能是培育區域創新能力，而創造稅源、培育企業家、提供就業機會則是一般社會功能［14］。朱啟寰（2006）研究指出，孵化器能夠優化整合區域資源、培育區域創新主題、發展培育相關產業、促進地方產業升級、拓展稅源，從而成為區域經濟發展的助推器［15］。張鵬等（2010）探討了孵化器在區域創新中的地位：中轉服務平臺、創新支持空間、創新風險減緩器和創新積聚孵化空間［16］。

（三）孵化器研究的不足與趨勢

Sean M. Hackett和David M. Dilts(2004)在系統回顧了從1987到2002年的孵化器研究文章后認為［4］，目前的研究仍然較多地關注孵化器體制的描述，而對孵化企業和孵化結果的關注不夠。企業孵化器研究的主題多來源于孵化器的實踐經驗，21世紀，隨著企業孵化器發展趨于完善，研究關注的焦點從實踐問題轉向理論問題，開始關注“為什么企業孵化器可以促進創新”、“企業孵化器促進創新的社會基礎是什么？”等問題。

然而，由于理論一直在跟進實踐，使得孵化器研究不得不被動地適應孵化器實踐發展的需要。而理論應該是來源于實踐，但高于實踐、指導實踐的。同時，對于孵化器促進創新的研究沒有一致認可的結論，國內的相關研究多為描述性研究，缺乏實證驗證。沒有科學的實證驗證，從而導致孵化器管理實踐底氣不足，發展策略的有效性也常遭質疑。

三、孵化器影響區域創新的研究框架

研究孵化器對區域創新的影響必須從頗具爭議的孵化器內涵入手，從孵化系統的內部和外部兩個視角探究孵化器影響區域創新的內在機理，沿著由內及外、從理論到實踐、從微觀到宏觀的邏輯路線展開論述：

內部路線：孵化器組織定位→孵化器的服務因子→孵化器績效評價→孵化器網絡服務因子的作用機理分析→孵化器的盈利/非盈利模式對創新的作用機理→孵化器管理模式。

外部路線：孵化器系統定位→區域孵化系統結構功能分析→孵化系統協同度評價→孵化系統協同對區域創新的作用→區域創新系統政策建議。

（一）孵化器內涵

孵化器是一種創新平臺。創新平臺是指在實施創新管理時支持集成場形成和發生作用的一整套基礎體系，它是實現創新的基礎支撐，為創新提供運作的載體，并對創新的效果和管理指向產生促進或制約的影響。

孵化器通過定向選擇在孵企業引導創新方向；通過孵化服務，集成政府、高校及科研機構、企業、資本市場等創新主體，將創新成果在在孵企業中產業化。孵化成熟的企業再通過產業擴張、技術和產品輸出、創新文化滲透等影響整個區域的經濟發展。這一過程不斷持續，形成一種良性循環。在此循環中形成了孵化器的三重重要屬性：市場屬性、網絡屬性和平臺屬性。

1．市場屬性。無論是世界上第一個孵化器的產生，還是孵化器的發展實踐，都證明了孵化器是具備市場屬性的。然而，在我國孵化器多扮演者政策工具的角色，失去了市場活力的孵化器效率低下、在孵企業存活率低。

為了解決創新市場上的價格機制和契約機制不完善的情況，孵化器在功能上必須彌補創新市場的缺陷，增強創新資源的集成和優化配置能力。這種能力正是其市場屬性的體現。

2．網絡屬性。孵化器對創新資源的配置是以其網絡屬性為基礎的。早期的孵化器，創新資源的配置僅發生在孵化器和在孵企業之間。隨著經濟的發展和孵化器實踐的深入，孵化器本身孵化器績效差異的內在機理研究供所有的創新資源，這時孵化器演化成為一種網絡節點，將科學技術提供者、技術產業化者、投資者、管理咨詢服務者、政府以及其他相關機構有機連接起來，幫助在孵企業迅速、經濟、高校的獲得創新資源，以使在孵企業更有利的獲取競爭優勢。

孵化網絡并不是一個靜止的結構形態，也不是一項活動，而是一個持續的互動過程。孵化網絡的基礎是協同與共享。

3．平臺屬性。孵化器是一種創新平臺。創新平臺是指在實施創新管理時支持集成場形成和發生作用的一整套基礎體系，它是實現創新的基礎支撐，為創新提供運作的載體，并對創新的效果和管理指向產生促進或制約的影響。

孵化器的平臺機理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孵化器是一個資源集成平臺，它聚集了各種創新資源，由于其處在網絡的“結構洞”上，因此信息比較充分，會自然形成有效的資源配置機制；孵化器是一個創業平臺，它有機連接起了企業、科學技術提供者、政府、投資者及各中介機構，形成了物流、信息流、資金流的交流通道；孵化器是一個知識平臺，它為在孵企業提供知識服務，從而促進了在孵企業知識增值，這些知識又會在在孵企業與孵化器內外部之間產生知識溢出。

（二）政策支持下的孵化器績效差異模型

企業是區域創新系統的行為主體，特別是孵化器的主要孵化對象——高新技術企業，是區域創新系統中的創新源泉。能不能有效地完成在孵企業的孵化，對于孵化器而言是關乎其績效的關鍵因素。運用案例研究的方法，歸納總結處于成熟期的孵化器的服務功能——基礎服務、咨詢服務、網絡服務。基礎服務包括提供工作場地、提供各種商務和通信服務設施、物業服務、生活服務（如就餐）、一般辦公服務（如復印打印、會議安排等）、代理政府部分職能（如工商注冊、企業年檢、稅務登記、減免稅協調等）。咨詢服務包括稅務財務咨詢、融資服務、信息咨詢、管理咨詢、人員培訓、創新文化培育等。網絡服務包括孵化器在各創新主體之間溝通聯絡，特別是在科研機構與在孵企業之間、金融機構與在孵企業之間建立網絡連接關系，促進創新主體的信息共享，改善區域創新環境。以在孵企業畢業率作為考察孵化器績效的因變量，將孵化器的三大服務因子——基礎服務、咨詢服務、網絡服務作為自變量，政策支持作為控制變量，加入是否營利性這一變量作為調節變量，樣本量控制在100以上，建立結構方程模型。之所以將政策支持作為控制變量是為了回答前人研究中的爭論——“是孵化器有效還是因為政策有效？”將政策支持作為變量放入模型中，可以更好的解釋其他變量對孵化器績效的影響。

之所以將孵化器分為這兩類，是依據我國孵化器正在經歷的轉型現實和不同類別孵化器的不同屬性。我國孵化器正由政府單一投資建立的社會公益性孵化器擴展到盈利性孵化器和非盈利性孵化器共存的多元化發展時期。非盈利性孵化器原來依靠政府支撐來維持孵化器的生存和發展，如中關村生物醫藥園，依靠政府支撐，建設了一萬多平方米的生物醫藥實驗室。然而隨著我國政府職能的轉型，非盈利性孵化器也繼續管理轉型，怎樣吸引眾多的資源以建立完善的服務網絡，怎樣實現其服務價值的增值是非盈利性孵化器的管理重點所在。絕對不能忽視非盈利性孵化器的市場競爭主體地位，現階段其管理的重心在于處理好其傳統的價值導向與市場經濟的利潤導向之間的矛盾。解決這一矛盾的關鍵是正確認識孵化器社會責任的復雜性。

盈利性孵化器在我國的發展尚處于起步階段，它誕生于市場需求，直接面對市場競爭。然而這類孵化器多面臨孵化面積不足和硬件條件差的不利境遇，在先天條件不足的前提下，如何建立有效的商業模式以提高其吸引力和價值實現能力是該類孵化器管理的重心。盈利性孵化器必須實現企業化運作思路，通過商業模式的創新實現附加價值增值，實現孵化網絡內多方共贏的局面。擺脫只關注孵化器所處環境和在孵企業的以外評內的思維模式，同時關注孵化器內部管理與外部網絡的構建。該模型最終可以驗證孵化器服務因子對孵化器績效的正向影響作用，驗證網絡服務因子在孵化器服務與創新過程中的獨特作用，以此為孵化器服務功能的改進和完善提供理論支持，為進行孵化系統結構功能研究提供實證支持，為驗證孵化系統對區域創新產出的影響奠定前期基礎。

（三）孵化系統協同度評價

區域創新和企業發展到底是由于孵化器還是由于政策環境，這是困擾著孵化器研究的一個經典問題。問題的癥結在于“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應當跳出單門研究孵化器的狹窄視角，從更寬廣的層面上思考問題。也就是看孵化系統對于整個區域創新的影響。

系統論認為，系統結構決定系統功能，系統功能對系統結構具有反作用，二者互相作用而又互相轉化。根據上述結構與功能的基本原理，借助實地訪談，首先界定孵化系統在整個區域創新系統中的位置，然后分析孵化系統的結構以及功能，根據當前的區域創新實踐進行孵化系統結構優化分析。

在分析中國現有的孵化系統結構時，總結出孵化系統協同度評價的指標體系。孵化系統協同度的一級指標包括：網絡協同——區域內孵化器的資源分配與合作、技術協同——孵化器對區域技術擴散與轉移的作用程度、產業協同——孵化器對產業結構的影響作用程度、文化協同——區域協作孵化的文化氛圍。

對于區域孵化系統協同度的測量，選擇全國32個省、直轄市、自治區作為研究的樣本，用焦點訪談法確定各區域內孵化系統協同度各級指標的得分，對樣本數據進行無量綱化處理；并運用德爾菲法賦予每個指標相應的權重，加權平均后得到各地孵化系統協同度的得分。

為檢驗孵化器與區域創新產出之間的關系，將區域孵化系統協同度作為一個獨立變量引入到知識生產函數中。

選擇2009年工業企業新產品產值表示創新產出（Y）；考慮到時間滯后性，用2007年研發投入來表示創新資本投入（K）；用具有大專及以上學歷的就業人員來表示創新勞動投入（L）；用區域孵化系統協同度來表示孵化影響投入（Z）。驗證孵化系統協同度是否對區域創新產出有正效應。

（四）孵化系統視角下的區域創新系統政策建議

站在政策的視角，不論是對于初創企業的扶持上，還是對于經濟衰退地區孵化器的優先發展上，孵化器都具有顯著地“公平”趨向。然而，孵化器的意義僅限于此嗎？孵化系統對區域創新的作用是顯著的。站在全國的角度上，越是經濟發達的區域，區域創新越活躍，孵化系統的協同度越高。因此，有必要針對不同區域的孵化系統發展狀況制定相應的政策建議。

在經濟欠發達區域，孵化器的規模和數量遠遠不能滿足區域經濟迅速上升的需要，因此應當適當加大政府支持的力度。政府支持不僅包括資金支持，還需要提供人才支持。但政府支持并不是讓政府直接派人從事孵化器的運作，而是應當賦予孵化器獨立的法人實體，引導孵化器的自我孵化，完善孵化器管理機制。為孵化器的初期建設提供長期、低息或者無息的貸款；通過政府采購孵化服務進行財政轉移支付，有效提高孵化器服務水平，確保孵化器的可持續發展；對于非營利性孵化器，應當提供免稅的優惠，支持其發展；等等。通過政府支持，能夠高效、有序的建立起當地的孵化系統，支持區域經濟的發展。

在經濟發達地區，已經形成了成熟的孵化器管理機制，應該更加關注孵化系統的協同能力，發揮孵化器的平臺功能，實施孵化器品牌戰略。孵化器作為產學研合作的重要粘合劑，只有加強孵化器與其它創新主體的協同關系，才能有效促進產學研合作，提升孵化器的孵化績效。應當引導當地的孵化器形成孵化器聯盟，努力合作營造當地的創新合作文化氛圍，構建創新合作機制，讓科技真正能夠轉化為生產力，讓知識走入經濟發展的核心陣地。

四、結論

孵化器是培育自主創新企業和企業家的平臺，是創新成果產業化的系統。孵化器通過激活和提升區域創新效率，推動區域原始創新和集成創新的持續提升，成為了區域創新的重要源頭，發展成為提高區域自主創新能力的關鍵環節。從系統論的觀點解釋孵化器的定位和孵化器的功能，進而從孵化系統的角度來闡釋其對區域創新的作用，能夠跳出“孵化器是否真的有作用”的迷思，為孵化器的發展提供理論支持，并為區域創新系統的發展創造理論前提和實踐支撐。

仍然存在的問題是：其一，孵化器績效差異模型的結果變量——在孵企業畢業率是由孵化器提供的數據，存在一定的夸大風險；其二，僅僅選用工業企業新產品產值表示創新產出有一定的片面性，下一步的研究需要建立更加精確地評價區域創新產出的指標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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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嚴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