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香山漢墓出土彩繪陶馬的修復與保護

［摘要］山東省青州香山漢墓出土的陶質文物病害、腐蝕、殘損嚴重，亟需科學修復保護。針對彩繪陶馬的保存現狀，筆者認為，修復工作應運用X-射線衍射分析技術，對彩繪顏料進行了科學分析；選用A(去離子水)、2A（去離子水﹢乙醇）材料對表面污染物進行了清理，修復確定PEG200作為漆層與彩繪層的加固材料；選用5％B72乙酸乙酯溶液作為隔離層，同時以3％B72乙酸乙酯作為封護材料；采用AAA膠為粘接劑；最后，使用灰陶粉對器物缺損部位實施了填充、補全。運用以上方法，彩繪陶馬得到了科學修復與保護，并恢復了其歷史原貌，修復效果良好。

［關鍵詞］香山漢墓；彩繪陶馬；修復與保護

［中圖分類號］G264.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3115（2011）016-0107-04

2006年6月，山東省考古所聯合地縣博物館對青州香山附近發現的墓葬群進行了考古勘探，確定西漢中前期墓葬主墓一座，形制為土坑豎穴墓，呈“甲”字形，墓道向北，斜坡長40米；墓室為正方形，邊長35米。同時對位于主墓西北角的陪葬坑進行了搶救性發掘，出土器物種類豐富，質地以陶器為主，包括成套的禮器、馬車以及彩繪俑，其中彩繪陶馬數量約350件。陶馬整體色彩艷麗，采用了大紅、棗紅、白、雪青、綠、紫、黑等色彩；馬頭、馬具紋飾線條流暢、圖案豐富，馬身色彩絢麗、繪工精湛；表現了當時高超的繪畫技藝，為研究漢代服飾、馬具、制陶工藝和彩繪工藝提供了珍貴的實物資料。［1］

青州漢墓陪葬坑出土的彩繪陶馬，按體形大小分為兩種，較大的馬一般與等級高的騎俑相配，其中配在陶車前的馬身最為高大健碩，而且馬具、馬飾一應俱全。從制作工藝及特點看，鼻、眼、耳、尾等局部輪廓非常逼真，馬頭、頸、四肢與軀干各組成部分分開制作，或部分燒前用泥黏合在一起，分別以記號標記相配。此外，陶馬彩繪大多保存較好，有棗紅、白色、黑色等顏色。

2009年7月，受國家文物局委托，陜西秦俑博物館承擔了此次出土彩繪陶器的修復保護項目。為了配合該項目的順利開展，同時舉辦了陶質彩繪文物修復培訓班，筆者作為學員有幸參加了對編號為K1X2區7南1208的出土彩繪陶馬的修復保護工作。針對出土彩繪陶馬的保存現狀，遵循文物修復的“修舊如舊”、“保持現狀”原則，在確保器物完整性的前提下，按照原始制作工藝，運用傳統的修復方法，對彩繪陶馬進行了科學的修復保護。本文著重對此件彩繪陶馬的修復過程進行詳細論述。

一、出土彩繪陶馬保存狀況

香山漢墓是建設取土時發現的，墓葬損毀較為嚴重，陶器大多破損。在發掘現場進行的搶救性保護中，對陪葬坑陶器噴灑了保護液，由于坑底有木炭層，在風的作用下，有些木炭碎屑又吹在了保護液上，造成部分陶器的二次污染。器物病害幾乎涵蓋了彩繪陶馬的所有病害類型，主要有：殘斷、斷裂、裂隙、裂縫、缺失、表面劃痕、植物痕跡、彩繪層脫落、彩繪層起翹、彩繪層空鼓、上層彩繪脫落、鹽晰、表面酥粉、表面污染、表面附著物（土、鈣質等）、表面缺失等病害。

從這件彩繪陶馬的保存現狀看，由于前期保護處理不當，陶馬表面及斷塊斷面都附著大量土垢，整體斷裂為大小不等的11塊，其中一塊為早期粘接處理過，組成部件表面有裂隙，部分殘缺、殘損，或胎體表面缺失、鹽析。馬頭從頸部斷開，馬左前腿、右后腿斷裂，右前腿與左后腿斷為兩塊；馬耳、馬尾缺失，馬鬃中下部右側有殘缺，馬身及軀干部位較完整。另外，彩繪層比較復雜，彩繪層厚且豐富，從陶馬的施彩工藝看，在陶胎的表面上先進行初步處理，后施一層“陶衣”，再在陶衣上施彩。彩繪表面有黑色斑點、表面硬結物及植物殘留痕，重層彩繪層表面局部剝落，臀部彩繪完全脫落。

二、彩繪分析

（一）樣品采集

采樣時應該明確檢測目標，所取量能夠滿足研究的需要，盡量選擇殘器或破損器物不被注意的部位采樣，不要對器物紋飾和重要部位造成損傷，并準確記錄樣品位置。在器物表面泛白處刮取少量“鹽分”，泛白的面積盡可能選多個點面，使用毛刷收集樣品1~2克。

（二）彩繪層分析

在偏光顯微鏡下，對樣品彩繪層結構進行觀察，觀察結果表明，在彩繪層下面，明顯有一層白灰層，為彩繪底色層。

1.分析方法

儀器：選用日本產的理學Dmax—2500型X射線衍射儀分析。其測試條件為：管壓40KV，管流100mACu.Ka靶，發射狹縫D.S1°，接收狹縫R.S0.3mm，正比計數管探測器。

2.分析結果

彩繪陶馬的裝飾顏料有紅色、白色、黑色和紫色，分別取樣作彩繪顏料X-射線衍射分析，其XRD物相分析結果如下：［2］

紅色顏料：辰砂、赤鐵礦；白色顏料：羥磷灰石、高嶺土、方解石；黑色顏料：紫磷錳鐵礦、白云石；紫色顏料：漢紫或稱為中國紫。

三、修復方案與技術方法

（一）修復方案

根據此次修復彩繪陶馬的殘損狀況，遵循“修舊如舊”、“保持原狀”原則，采取與之相應的修復措施，具體方案如下：

其一，建立文物修復檔案。對文物在修復前首先進行拍照存檔；填寫修復保護信息卡，內容包括文物的重量、尺寸、文物保存現狀、病害以及文物編號等；繪制文物線圖與病害圖。

其二，修復中使用的修復材料應具有可再處理性，所選擇的修復材料必須進行模擬實驗測試，因為任何一種新材料都不能直接用于文物修復。由于文物的不可再生性，在文物修復中必須使用安全、可靠的材料，在模擬實驗的基礎上再進行科學篩選。

其三，在修復操作前，在陶器表面（避開主要紋飾與重要部位）確定一塊2平方厘米的清理實驗區，在實驗區內使用篩選的清洗材料進行清理試驗，若效果較好，再進行整個文物的清理。

其四，對保存較好的脫落部件，完成表面清理、整理后，進行粘接前的部件拼裝、拼對，確認脫落位置，使用粘接材料對斷裂部件實施粘接、安裝，同時在粘接劑固化過程中可隨時對粘接位置校正。

其五，沒有參照依據的，則不做缺損部位的補全操作。對殘失、遺失部件，脫落且無法考證部件，以及在陶馬軀干表面形成的裂縫，則不作任何處理，維持其現狀。

（二）修復材料

1.清洗材料

根據陶馬表面污染物成分，選擇相應的清洗材料：A(去離子水H2O)、2A（去離子水H2O﹢乙醇）、3%鹽酸、3%硝酸、1%氫氟酸。

2.加固與封護材料

修復選用PEG200作為漆層與彩繪層的加固材料，采用5％B72乙酸乙酯溶液作為隔離層，同時以3％B72乙酸乙酯溶液作為封護材料。

PEG（Polyethylene glycol）：即聚乙二醇，分子式為CH2OH[CH2OH]nCH2OH，是一種水溶性蠟狀高分子材料，聚乙二醇分子量從200～6000不等，分子量600以下在常溫中呈液體，高分子量在常溫下是固體，溶于水、乙醇及其他有機溶劑， 但蒸汽壓低，穩定性好。經過多年的研究和應用，聚乙二醇加固技術日趨成熟。

B-72：丙烯酸樹脂的一種。因無色透明和具有良好的粘接性能而廣泛地應用在文物保護修復工作中，是西方文物保護修復工作中的常用材料。溶于丙酮或甲苯中，可用作文物碎塊的粘接和表面封護材料。［3］

3.粘接材料

修復選用AAA膠作為粘接劑，無毒、無味、無刺激性，固化速度快，膠體透明無色，且富有彈性，粘接對象廣泛，性能超群。經過10多年的應用證明，AAA膠是粘接陶器比較理想的粘接劑。另外，彩繪陶質表面硬度不是很硬，而且表面不眩光，基質可使用聚乙烯醇或丙烯酸乳液等水溶性黏合劑。

4.填充與補全材料

由于香山漢墓出土彩繪陶陶質為灰陶，則選擇灰陶粉作為填充與補全材料。

（三）技術與方法

1.預加固處理

陶胎有粉化現象或漆層與彩繪層有空鼓、起翹現象時需要對陶胎粉化部分進行加固處理，對漆層與彩繪層空鼓、起翹部位進行軟化、回貼及加固處理。使用PEG200作為加固劑。

在操作時要注意，粉化面積較大的可使用霧化效果好的噴壺對粉化處噴加固劑，粉化面積較小的可使用質量較好的軟毛筆，蘸取加固劑并輕涂粉化部位。毛筆蘸取加固劑時，以不流淌為宜。在處理彩繪層的空鼓時，如果空鼓部位的彩繪層有龜裂或細小的縫隙，則用毛筆蘸取加固劑時，讓加固劑沿龜裂或細小的縫隙滲入空鼓內，然后使用光滑的小竹片用較小的力度搟壓空鼓的彩繪層，使彩繪層與陶胎貼實即可。如果空鼓的彩繪層比較光滑完整，可使用小號針頭的注射器，盡量選擇無紋飾或不是主要紋飾處，在針頭與陶體夾角為30°左右時將針頭扎入彩繪層空鼓處，然后將加固劑輕輕推入空鼓內，推入的試劑容量稍大于空鼓的容積，待陶體將加固劑吸收后，同樣采用光滑的小竹片用較小的力度搟壓空鼓的彩繪層，使彩繪層與陶胎貼實即可。選擇30°左右的角度扎入針頭，對彩繪層造成的創傷較小，在搟壓回帖后針頭所留下的小孔的上下壁基本重合。

在處理彩繪層的起翹部位時要特別小心，因為彩繪層的起翹是由于彩繪層失水收縮造成的，起翹的彩繪層非常脆弱。加固起翹的彩繪層時，使用毛筆蘸取加固劑，用非常輕的力度使加固劑潤濕起翹的彩繪層，然后使用光滑的小竹片，用較小的力來搟壓起翹的彩繪層，使彩繪層與陶胎貼實。操作時為使持筆的手保持穩定，用另一只手握住持筆手的手腕，這樣可使操作的穩定性和準確性大大提高，此方法也可用在彩繪陶的表面清理上。彩繪陶的粉化、空鼓與起翹加固的同時，也將表面的附著物加固了。這為以后的清理帶來了一定的困難。

2.表面清洗（清理）

對彩繪陶馬表面污染物及礦物需進行清理，其目的一是為保護處理提供基本條件；二是恢復陶器表面原有的歷史風貌，發掘文物的歷史信息；三是為修復粘結提供良好粘結表面。

（1）表面鹽分清理

由于陶器胎體表面的空隙率較大，而且吸水性較好，因此吸附了土壤中的大量鹽分。另外，陶體吸附的鹽分大多數是可溶鹽，當可溶鹽含量較高時，若保存環境的劇烈變化（主要指溫濕度的變化），由于失水速度過快，造成鹽分的析出、結晶。在具體清理彩繪陶表面鹽分時，可用吸水性較好的紙漿、濾紙或脫脂棉敷于鹽析處，然后在其上滴或噴A（去離子水），使水將可溶鹽溶解帶出。其操作方法可進行數次，以清除可溶鹽為目的。

（2）土垢的清理

清理彩繪陶表面比較松散的土垢，可用軟毛刷刷、洗耳球吹、小竹簽剔等方法，力度要適中，以不傷害彩繪層為宜。若用上述方法還是較難清理的土垢，可用霧化較好的噴壺在土垢表面噴少許A，使土垢軟化后用小竹簽剔除。對于比較致密的土垢，使用噴壺在土垢處噴少許2A （松土劑），2A中的乙醇揮發較快，乙醇的揮發在土垢中產生一些氣道，從而達到疏松土垢的目的，然后再用竹簽將土垢剔除。在使用噴壺往土垢上噴液體時，不能使液體流淌，但要充分潤濕土垢。面積較小的土垢可用毛筆蘸取A或2A潤濕土垢。使用竹簽剔除土垢時，要向身體一側（向內）用力，這樣容易控制力度。在剔土垢的過程中，要及時將剔下的土垢碎屑用軟毛刷或吸耳球清理掉，防止造成陶器的二次污染。

陶馬斷裂開的茬口由于殘缺不齊、坑坑洼洼、高低不平，粘附較多的泥土，清理方法與其他部位表面稍有區別。這種部位應稍多滴一些松土劑使泥土滲透，然后用竹簽尖頭直扎浸潤的泥土，多扎幾下，泥土即松動脫離，一掃即掉。清理的好壞直接關系到后面的粘接。

（3）鈣質硬結物

這類沉積物可采用稀鹽酸或硝酸溶液去除，是利用碳酸鹽與酸作用分解的原理，其機理反應如下：

MCO3+2H+=M2++CO2↑+H2O（M2+=Ca2+，Mg2+）

具體操作方法是：用滴管吸取一定量的3%鹽酸或硝酸溶液，把他們滴加到沉積物上，待沉積物分解后，用清水沖洗掉余酸和殘余物。

（4）石膏質沉積物的清理

可采用濃硝酸來清除這類沉積物。操作方法是將器物潤濕，然后滴加少量濃硝酸在沉積物上，將其溶解，用機械方法剔除，最后洗去余酸。

（5）硅質硬結物的清理

硅質沉積物最不易去除，它與常用的酸難起反應，粘接性亦較強。一般的方法是加氫氟酸溶解。具體操作方法是：將1%氫氟酸涂于沉積物表面，隔幾分鐘后用水洗凈，反復操作，直到沉積物完全去除。一般要慢慢處理，因為陶器也含有二氧化硅。但氫氟酸有劇毒，通常不采用此法去除，而是采用機械方法更穩妥些。

（6）表面污染物的去除

黑色污垢的主要成分為有機脂類和炭黑，采用水往往不易清除干凈，而采用具有氧化性的雙氧水就比較容易將這些污垢清除。常采用3%的雙氧水溶液浸泡污垢數次，污垢去除后用蒸餾水沖洗、晾干。清洗原理是利用雙氧水的氧化性，將污垢氧化生成二氧化碳及小分子量的有機化合物除去，而雙氧水還原成水。也可采用有機溶劑清洗。

（7）霉菌的去除清理

凡曾沾染滋生過霉菌的器物表面或彩繪層表面，經陰干、清理后，往往都會出現零星或集中成片的黑色霉斑，不能采取簡單的清除措施，可考慮使用化學藥品清除。

通常所使用的藥品有過氧化氫與酒精等量混合液，其操作方法有多種。一般而言，比較常用的方法是用棉簽滾動擦拭法。即用頭部纏有小棉球的細竹簽蘸取少量藥液，在霉斑上面滾動擦拭的辦法。這種方法的好處是手法可輕可重，可以反復進行，直到擦拭到適當程度。需要注意的是用臟的棉球需要及時更換，始終使用潔凈的棉球滾動擦拭。同時對于霉斑污染嚴重，形同腐蝕之處，清除工作應適可而止，不能為了徹底清除霉斑而損傷彩繪。

3.斷面涂隔離層與陶體表面封護

表面清理干凈的彩繪陶，有斷塊且可粘接的要在斷面涂5％B72乙酸乙酯溶液作為隔離層。涂隔離層的目的是體現了修復的可再處理性，因為B72可被乙酸乙酯或丙酮溶解。在彩繪陶表面涂3％B72乙酸乙酯溶液封護加固彩繪層與陶胎。操作可用毛筆或軟毛刷蘸取封護劑輕涂于器物上。

4.粘接與補全

由于陶質文物易碎，出土的陶質文物多有斷裂、破損，因此在陶質文物的修復中經常要進行粘接和補全。在粘接前首先對斷塊進行比對拼接，找出相鄰的斷面。尤其是斷塊較多時不僅要找出相鄰的斷面，還要找出粘接順序。不是斷面吻合就可以粘接，否則粘接到后面時有的斷塊就裝不進去，造成返工。

比對工作做完后，按照粘接順序在斷面涂膠。調膠時最好在大于10×10厘米的白瓷板或玻璃板上進行，主劑與固化劑按1︰1的比例用不銹鋼調膠棒調勻。涂膠時最好用竹簽或竹片，并用砂紙將竹簽或竹片前端打磨光滑，這樣在涂膠時不易將陶器斷面劃傷。操作時膠要涂得薄而均勻，斷面邊緣預留1.5毫米不抹膠，防止粘接擠壓時粘合劑溢出。如果不慎將粘合劑溢出的話，馬上用酒精棉球將溢出的膠擦干凈。粘接的斷面最好施加一定的壓力，根據斷塊的形狀、大小，選擇適當的橡皮筋捆扎斷塊，或用沙袋施壓，再用沙袋或沙箱固定好粘接的斷塊。AAA膠24小時后完全固化，粘接工作結束。

5.補全

由于陶器比較脆弱，為使陶器恢復其本來面貌，在有依據的情況下還要進行補全。補全使用的填充材料最好是陶粉，膠結基質可用聚乙烯醇、丙烯酸乳液或日本產樹脂，以上三種粘接劑都可和水充分混合，選擇其中一種加30％水攪拌均勻后，再加入陶粉適量，攪拌均勻，制成膠泥。修補陶馬使用的膠結物為丙烯酸乳液，膠泥的粘稠度以易于堆塑為宜，用毛筆蘸水（去離子水）將陶器斷面潤濕，然后用雕塑工具將膠泥壓入并塑形，乳液失水后產生水汽通道具有透氣性和吸水性，補全部位的質感與陶很接近。

四、結論

此次修復的青州香山漢墓陪葬坑出土的彩繪陶馬，因其構成組件殘損、斷裂嚴重，而且彩繪發生剝落、脫落。針對目前陶馬的保存狀況，本修復工作運用傳統修復方法，通過科學分析與篩選，選擇了適合于陶馬的修復材料與技術，使彩繪陶馬恢復了歷史原貌，得到了科學修復保護，修復效果良好。

［注釋］

［1］孫波、崔圣寬、王瑞霞：《山東青州香山漢墓陪葬坑》，《考古通訊》，2008年第2期，第117~122頁。

［2］魏書亞，馬清林：《山東青州香山漢墓彩繪陶俑膠接材料研究》，《文博》，2009年第6期，第27~31頁。

［3］蘇伯民：《三種加固材料對壁畫顏色的影響》，《敦煌研究》，1996年第2期，第171~175頁．

注：本文中所涉及到的圖表、注解、公式等內容請以PDF格式閱讀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