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手機自20世紀80年代誕生之后一直保持高速發展的勢頭,在信息社會中始終占有一席之地,不僅改變了傳統單一的人際互動方式,還開創了一種新的社會生活與交往方式。對“80后”白領而言,手機既是一種溝通與人際互動的手段,也是一種媒體形式,當手機消費成為一個獨立的消費內容,其背后的消費內涵與符號意義應當成為考察的對象。
關鍵詞:人際互動;消費;符號
中圖分類號:F123.9 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673-291X(2011)22-0176-02
“白領”一詞最早源于20世紀的美國,是當時美國新出現的一批穿白襯衣坐在辦公室上班的群體,在本文中白領概念最重要的兩個維度就是從事腦力勞動與具有一定的教育背景。所謂“80后”是指出生于20世紀80年代的人。
綜合說來,“80后”白領是一個走在社會前沿的群體,不僅能快速感應社會變化并自我調整,而且對社會及個人都有比較清晰的認識,對各種事務也都有自己獨立的看法與見解,同時也具有較強的社會責任感,樂于嘗試各種各樣的新事物,包括手機媒體,所以“80后”白領具有研究的價值。
手機本來是奢侈品,技術進步使生產成本下降,種類繁多,成為一種普通的耐用消費品,隨著手機媒體化的深化,人們對手機本身的關注度正在下降,對手機媒體如何影響日常生活的關注度在提升,在本文中關注的是“80后”白領關于手機媒體的消費觀念及背后的符號意義。
一、“80后”白領的手機消費
手機媒體作為一種個人所有物,已經具有了社會性特征,這種社會性特征既包括手機媒體的社會化的作用,也包括手機媒體所代表的符號意義。在20世紀末,手機作為一種奢侈品使用的人并不多,可以說是個人社會經濟地位的標志之一,其符號意義是財富,但是當下,手機已經非常普及,所以這里考察的是手機現在是否還承擔著財富的符號意義。
根據調查結果,僅有16%的調查對象認為手機是社會經濟地位的標志之一,而48.4%的調查對象則認為手機并不能作為個人社會經濟地位的一個標志,而且社會階層定位、使用手機的價格與月均收入對是否同意“手機是社會經濟地位的標志之一”這一陳述并未產生顯著性影響,也就是說現在手機購買行為本身只是一種普通的消費行為,其炫耀性消費的意義已經不大,手機本身并不能作為“80后”白領的財富符號。雖然手機并不是人們社會經濟地位的一個標志,但是與手機相關的經濟行為是值得考量的,這也是我們了解“80后”白領關于手機媒體消費的一個途徑。從表1和表2的結果可以看出,調查對象購買手機的價格、月平均費用支出與月收入是有相關性的。
表1手機價格與月均收入的相關分析
在表1中,手機價格與月均收入是呈正比的,其皮爾遜相關系數為0.236,即月收入越高,手機價格價格也越高。這主要反映的是手機價格與“80后”白領群體經濟承擔力的關系,收入高,經濟承擔力越高,可以購買的手機的價格也越高。表2手機月平均費用支出與月均收入的相關分析
在表2中,手機月平均費用支出與月均收入是有中度相關性的,二者的皮爾遜相關系數為0.326,月均收入越高,手機的月平均費用越高,而且特別集中在51元~100元段,這證明手機消費雖然是日常消費中的一個固定環節,但是在整體消費中的比例并不是特別大。
二、手機媒體的符號意義
語言、文字、動作是人類社會中最基本的符號,對于符號具體的定義要在不同的情景之下。在正式場合與非正式場合中,手機為媒介的人際互動中的符號傳播及意義是不同的,所以人們在理解符號意義之前對情境的理解是必要的。手機人際互動的規則是一個內化的過程,無明文規定,所以實質上是自我互動的過程。手機的文字符號主要是通過手機短信呈現出來,如同網絡聊天中的表情符號系統,在手機文本中也有這種符號系統,如:-)表示開心,T_T表示流眼淚等,脫離了人際互動,這種符號便不存在意義。
1.時尚符號。不論哪個領域都存在著時尚,手機領域也是如此。手機外形從最初的“大哥大”發展到現在已經成為飾品工業的一部分,如人們常使用的手機外殼、手機吊墜等,都使手機具有了時尚領域的特色,而這種時尚特色也是個人價值觀、文化審美意識的體現,還有許多手機制造商會根據不同的性別、年齡、社會階層、地區生產不同型號、顏色、材質、價格的手機成品,這意味著,購買與使用手機同時成為一種時尚行為,也成為界定各人的標志,是個性、自我意識、風格與品位的區分手段。此外,手機時尚符號還可以用來區分不同群體,因為手機消費過程中不同群體有著不同消費模式與消費習慣,如“80后”白領的消費行為具有其群體的獨特性。
但是對于“80后”白領群體而言,手機的時尚符號意義并不明顯:一方面,手機的工具性極強,加之“80后”白領消費觀中的實用性傾向,所以手機只是一種溝通互動的必需品而不是展示個性的文化產品;另一方面,手機屬于批量生產、普遍使用的產品,在日常工作生活中很容易遇到相同型號、相同顏色的手機,已經不能稱之為個性化的個人用品。
2.身份象征與群體標志。手機作為一種品牌符號,隨著國內外的手機品牌越來越多,其質量符號已經不足以吸引大眾的眼球,所以要抽空原有的手機符號意義,注入新的符號意義,如身份象征符號等,目前手機有一個發展趨勢,即將手機打造為身份地位和財富的象征,所以手機價格高低不一,但是手機在“80后”白領群體中的身份、財富符號并不突出,因為對于“80后”白領群體來說手機只是個實用的產品,并非奢侈品。但是手機媒體的群體標志意義逐步顯現,即手機不同的業務品牌代表了不同的身份群體,如學生、白領工筆者、老年人等,如“校園動感地帶”、“老年卡”、“公務員移動卡”等。
3.社會資源符號。在人際互動中最重要的客體是自我、規范與價值,在手機人際互動中表現為社會網絡價值。當手機的原始溝通意義被完全挖掘后,人們開始賦予手機更多的深層意義,我們可以將社會網絡背后的社會資源作為手機的一個獨立象征意義進行考量。在“80后”白領群體的人際互動過程中,個人會依賴于不斷地復制其已有網絡結構與特征而獲取資源,并在這個過程中獲得成長。當“80后”白領體會到通過手機建立人際關系從而獲取社會資本的優勢后,出于維持已有社會資本的目的,在擴展已有的社會網絡時,會趨向于使用同一種渠道復制已存在的關系模式,從經濟學說,這是一種有償行為,其不同點在于這里的報酬既可以是具體的物質,也可以是抽象的非物質,在手機人際互動中,社會資源的汲取成為了社會互動的內容、方式與目標。
4.文化符號。手機是一個獨立的文化載體,在傳播文化的同時也創造著文化,傳播學者詹姆斯·凱利就指出,“傳播的最高表現并不在于信息在自然空間內的傳送,而是通過符號的處理和創造,參與傳播的人們構筑和維持的、有意義的、成為人的活動的制約和空間的文化世界。”
因此,手機既可以作為一種時尚符號與身份符號、群體標志區分個人與群體,也可以作為一種社會資源符號作為手機人際互動的交換內容,更可以作為一種文化符號,獨立成為一種文化特質。換句話說,手機人際互動的過程實際就是符號互動的過程,既是信息與社會資源交換的過程,也是文化交流碰撞的過程,更是一種符號與群體交換的過程。
三、結語
根據符號互動論的基本觀點,人際互動的過程就是符號互動的過程,在符號消費的框架下,“80后”白領通過手機消費著時尚、財富、文化與社會資源,同時也獲得了對等的人際關懷、情感支持與社會資本等。符號互動論強調符號意義應該在具體互動過程中定義,因此在不同群體交往過程中涉及到諸多的重點內容是不同的,而在“80后”白領群體的手機消費過程中,其社會資源符號意義最具有工具性,其情感、信息、文化的符號意義則更多體現的是價值性。當手機逐漸成為一種全新的人際互動渠道,人際交往不再只是簡單的文字、交談,更多的是這種人際交往背后的符號交換,這也是對手機媒體的一種全新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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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安世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