釀成苦果自己嘗

事實上，燕子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子，雖說偏胖，但這并不能影響什么。她剛做我女朋友那陣兒，所有同事都覺得不可思議，怎么可能？而且還那么快！但事實就是如此，由不得你懷疑。記得一次沖涼時，碰上我們組長，她說：“想不到啊，前兩天，我們還在私下里聊天聊到燕子那么胖，肯定不好找男朋友，沒想到不出三天，你們竟走到一塊了！”言語中滿是驚訝。我笑笑不語，心想：你們知道什么？所謂蘿卜白菜，各有所愛。

由于我父母都在東莞，那個時候，我們每到周末，都一塊回到父母那兒，形影不離。燕子做菜是一把好手，加上性子爽朗，很討我父母喜歡。不久，我父母便把感情的天平傾向她那邊了。由于我將近而立，父母特別操心我的婚事，但我并不著急，我感覺沒有必要那么擔心，該來的終歸會來。所以當他們私下里問我的時候，我說：“你們先省省心吧，別剃頭擔子一頭熱，人家爸媽我還沒見過呢，憑什么就把女兒給你？”

晚上，睡覺時，我對燕子說：“老婆，咱爸媽可想抱孫子了，你說咋辦？”

“你想得美，我告訴你，就憑你，現在一無所有的，生了，你拿什么來養他？何況我并不想那么快就淪為家庭主婦，成天圍著小孩子轉，你省省吧！”

“這也不是辦法啊？要不老媽又該說了，我們在一塊那么久，什么動靜都沒有，還不得催我倆到醫院檢查啊？”

“不是辦法也不行，找時間我帶你回家，見見我爸媽再說。”

她一邊說一邊脫了衣服往被子里鉆，雙峰顯得巨大，燈光下，白晃晃的兩團，一時有些耀眼，我一把拉滅了燈。

日子不緊不慢地過著。

五一節的前幾天，那晚下班回到出租房，燕子說：“你準備一下，我想五一回去看看我爸媽。”

“我準備什么？”我盯著電視，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帶你去見見他們，待會兒，我告訴你應該怎樣做。”說著便進了衛生間沖涼。

從她的訴說中，我多少了解一點，感覺沒什么大問題，便沒多想。

五一節，趁著假期，我跟她去了她家。初見她的父母，我感覺自己表現還是滿不錯的。燕子的父母見我的樣子挺老實，也沒怎么為難我。但是，這三天假期里，燕子的父母對我并沒有表現得多么熱情，或者說多么冷淡，多少讓我還是有些無所適從。我曉得，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們兩方的家相距太遙遠的原因。

三天假期一晃而過，臨回東莞時，燕子的媽媽說：“峰兒，我希望你要像你的名字一樣，頂天立地，光明磊落，你要對得起燕子。她還小，你多遷就點。”我點點頭。

如果日子就這樣過下去，我想我們肯定會走向婚姻的殿堂，但也就在這個時候，蕓出現了。蕓的出現，并沒有給我和燕子帶來什么不良影響，蕓是燕子的老鄉，高挑個兒，人也隨和，辦公室里坐在我的對面。說句實話，初見蕓時，感覺她長得還有幾分姿色，但看久了，覺得并不怎么耐看。她的胃不好，常常犯病，胃一疼，五官都顯得痛苦，讓人見了，不由得心生憐憫。沒事時，我們總喜歡在一塊聊天，歡聲笑語經常在辦公室里彌漫開來。

那時候我的手機每天都能收到很多娛樂短信，由于我和燕子自己租了房子，天天下班后都在一起，所以，我那些短信，并不用發給她，想來想去，便轉發給了蕓。我承認，有些短信過于曖昧，但是，我想我和燕子的關系已經公開，蕓應該不會誤會吧？這樣又過了一些時候，有一天，燕子的好姐妹娟告訴我：“你別再給蕓發短信了，我們那邊的辦公室很多人都知道了，就燕子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歡蕓？”我笑了笑，說：“怎么可能？別瞎想了，我不會對不起燕子的。”娟半信半疑。

蕓是有男朋友的，只是關系不是很穩定，我見過她男朋友，其貌不揚，但體格魁梧，至于做什么的，我不清楚，因為畢竟不在一個單位。他每次來看蕓，我都能明顯感覺得到，他對我始終帶著一份敵意，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他，直到有一天，他給我發了一條短信，我才知道事情的原因。原來我轉發給蕓的短信，他都看了，那就難怪了。當我當面問蕓時，蕓說：“那些短信，我覺得好玩，就沒刪，他拿我手機時，自然看到了，不要理他就是。”

樹欲靜而風不止。蕓的男朋友時常發一些帶有濃濃醋味的短信給我，大意是叫我最好不要再和蕓說話。我覺得很可笑，同時，對蕓從心底上已開始疏遠，因為我發現，有很多話題只介于我們二人之間，并無第三人知道的，她男朋友居然知道得一清二楚，我雖然不知道蕓為什么要這樣做，但我對她的口無遮攔，從心底里討厭。蕓也感覺到了我對她的疏遠，只是顯得并不怎么在意。在她男朋友又一次打電話給我時，我忍不住了，接完電話，我心中有些生氣，便把這事告訴了蕓。蕓顯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我當時竟然脫口而出：“不要讓你男朋友懷疑了，你告訴他，我就是不想讓他懷疑，才和燕子在一起的。”說完之后，我自己都懷疑自己怎么會說出這些話來。蕓聽了這話，睜大眼睛問：“那燕子算什么？”我一時無言以對。

沒想到，晚上，燕子就拿這話直接質問我，我說：“燕子，我只是不想讓他懷疑，你清楚，我們相處，早在蕓之前。我愛的是你。”可無論我怎么解釋，燕子就是不聽。第二天，燕子就向我提出了分手。我問燕子，為什么？燕子說：“我不喜歡你了，行不行？你什么都沒有！你知不知道五一節那幾天在我家，我為什么會哭嗎？是因為我奶奶我姑姑我阿姨他們都反對，都不同意，原本指望你對我好，現在你對我這樣，你只是利用我消除別人對你的誤會，我算什么？我跟你圖什么，你說啊！”看著燕子滿臉的淚水，我無言以對。燕子轉身離去的那一刻，我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事后，我多次請求燕子原諒，但燕子的態度很堅定，我知道我和燕子是沒戲了，我們之間以后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了。那段時間，我恨極了蕓，可是話是自己說出的，恨別人又有什么用？這段感情傷了我整整半年，精神上的頹廢導致了工作上屢屢失誤。事實上，怨不得別人，自己釀成的苦果，只有自己獨自品嘗。

如今，燕子又找到了男朋友。我不敢去面對，所以選擇離開。我惟愿燕子今后永遠開心。

責 編：熊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