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證據排除規則是證據制度中用來規定證據能力的重要規則,它是法官審查判斷證據并依法做出裁判的關鍵環節,它還是現代證據法的核心精神。民事訴訟 證據規則是排除性規則,由于受追求實體結果公平的法律文化傳統、立法模式等因素的影響,我國的民事訴訟證據排除規則還不完善,本文通過對民事訴訟證據相關規則的理論分析和解讀,探討進一步完善我國民事訴訟證據排除規則的理論途徑,并對我國民事訴訟證據排除性規則提出一些粗淺的建議,以期對司法實踐有所幫助。本文共分為二個部分。第一部分對是對證據能力與證據排除規則的概述;第二部分是如何完善和建構我國民事訴訟中的證據排除規則。
關鍵詞:證據規則 證據能力 證據排除規則
一、證據能力與證據排除規則
什么是證據規則?臺灣學者李學燈在其《證據法比較研究》的序言中就已經告訴了我們:“惟在法治社會之定紛止爭,首以證據為正義之基礎,既需尋求事實,又需顧及法律上其他政策,認定事實,每為適用法律之前提。因而產生各種證據法則,遂為認事用法之所本。”
證據能力亦稱證據資格或證據適格,是指證據方法或證據資料可用作證明案件事實的能力或資格。
確立我國民事訴訟中的證據排除規則,有三個問題必須回答:第一,證據能力包含哪些內容?第二,證據能力與證明力的關系如何?第三,證據能力的效力如何?
本人認為,一項證據資料有證據能力,必須滿足真實性、關聯性和合法性三項條件,缺一不可。第一,證據必須具有真實性,也就是客觀性。客觀性是指民事訴訟證據本身必須是客觀的、真實的。因此,民事訴訟證據必須是客觀存在的事實,客觀性是它的本質屬性。第二,證據必須具有關聯性,也就是相關性即證據必須與待證的案件事實存在一定的聯系。第三,證據必須具有合法性。合法性是指證據必須按照法定程序收集和提供,必須符合法律規定的條件。合法性一般包括三個方面,即收集證據的合法性、證據形式的合法性和證據材料轉化為訴訟證據的合法性。
關于證據能力與證明力之間的聯系,李學燈認為有三個根據:證據能力與證明力雖有截然不同的涵義,但兩者之間不能不說沒有緊密的關系。如前所述,第一,證據可采信的各種規則,除因其他外部的政策而發生意外。第二,由證明力轉化為證據能力的限制,各國法例有廣義與狹義的不同。對此我們極少受規則限制而動輒借口所謂自由心證,亦即可獲得心證正確的標準;由此可真正獲得心證的理由,證明在判決之中。第三,對證明力的判斷,通常所謂不能違背經驗規則及倫理規則,這是為求得基于客觀的標準而言。因此,如對于所提證據的立證價值,在表面上顯已有違經驗規則時,自不得予以容許,而視與待證的事實,失其可容許為證據的能力。
關于一項證據受證據排除規則排除后,由于其不具有證據能力,其直接的法律后果是該證據不能向法庭提出,法官也沒必要對該證據組織質證。因此,在立法上,必須明確規定證據排除后的法律后果,這樣,雙方當事人才能更好的完成舉證,也才能更好提供適格的證據,從而減少證據 集的時間,提高訴訟效率,節約司法成本,更快的解決糾紛。
二、我國證據排除規則的立法設想及框架體系
(一)立法設想
從1992年起我國出臺了第一個排除未經當事人同意私自錄制其談話的證據作為定案依據開始,我國對于證據排除的重視已經逐步提高。但是迄今為止,我國對于證據的排除往往是從證據是否具有合法性這一角度出發,一般談到證據的排除直接想到的就是對于非法證據的排除,而且對于何為非法證據還沒有一個統一且明確的認識。導致實踐中法官對于決定證據的可采性問題上沒有一個明確的標準,適用上比較混亂。
建立一個比較完善的證據排除規則體系得必要性不言自明,它不僅可以維護當事人的合法利益,保護當事人的憲法性權利不被侵犯,實現司法實體上和程序上的公正,又有利于法官形成較好的判斷,維護審判的權威性。
一個良好的訴訟規則追求的應該是整個訴訟體制運行的過程中對一切參與訴訟的主題實現公平和正義而決不僅僅是單個訴訟主體公平正義要求的滿足,因此它是相對公正的。
(二)框架體系
筆者認為證據排除規則具體可以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1、非法性排除這方面的排除在我國已經收到了相當的重視,很多學者對于民事訴訟非法證據的排除進行了設想,一般可以從證據的來源、形式、取得方式方面進行限定。在此不多贅述。
2、非關聯性排除
這方面可以借鑒英美法系關于關聯性和可采性的判斷標準,對于不具有關聯性的證據,不予采納,這也是實現訴訟效率的需要,有利于防止案件久拖不決,更好的保護當事人的訴訟利益。
3、損害公共利益的排除
根據公共利益的需要,排除某些證據規則的適用,由法官對使用該證據的司法利益和造成損害的公共利益進行權衡,若損害的公共利益大于司法利益可以考慮排除該證據的使用。
另外關于證人資格的排除,筆者認為對于有親屬關系或其他利害關系的證人的證言可以作為證據在法庭上經過當事人質證,至于最后是否作為定案的依據則由法官依據自由心證判斷證據的證明力大小而決定。對于沒有作證能力的人做出的證據可以不予采信,但是在這里要特別說明的是,沒有作證能力不是簡單的以是否具有民事行為能力,是否達到一定年齡作為判斷標準,應當由法官根據個案事實,綜合考慮證人的便是能力和表達能力并結合以往的司法經驗進行判斷。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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