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首先介紹十七年詩歌的產生的背景和之后創作的主要分類。總結十七年詩歌在內容、形式方面的特點,并分析十七年詩歌的不足和價值。
關鍵詞:時代特征 政治 頌歌 規范
人都是需要表達的,文字的方式可以說更容易更多樣化。詩歌從古至今,從東到西,都是很重要的表達方式。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文學,一個時代當然也有一個時代為之標記的詩歌。建國后的十七年,最為明顯,可以標注的就是“頌歌”現象吧!
建國后的十七年詩歌是伴隨著轟轟烈烈的社會主義建設蓬勃發展起來的,這段時期的詩歌是對中國新詩的繼承與發展。然而同整個中國文學一樣,在20世紀的四五十年代,新詩也發生了重大轉折。“轉折”的征象,廣泛表現在各個方面。而主要表現則是,40年代新詩多種藝術構成的關系發生重要重組,出現了在詩歌觀念和藝術方法上統一規范的強大要求,并由此出現了具有“當代特征”的詩體形態。
從文化思想層面上說,建國后活躍于文壇的知識分子普遍自覺或不自覺地為新生的共和國頌贊高歌,是與當時的頌歌思潮有密切的關系,考察其文學觀念,依然源于中國傳統的“文以載道”意識。“載道”思想在新中國成立的這一大背景下,逐漸形成了具有鮮明特色的“文藝為無產階級政治服務”的文藝思潮,使頌歌話語具備了穩固的思想基礎。不可避免的要求詩歌理論的建設必須為社會主義服務。在詩歌理論的指導和規范下, 十七年詩歌創作自然衍生出兩大類作品: 一是對時代風云和政治運動呼應和闡釋, 抒發昂揚的政治激情, 起著“炸彈和旗幟”作用的政治抒情詩; 二是直接到火熱的生活中去尋覓詩情, 及時反映祖國工農業建設嶄新面貌, 展現人們改天換地的時代精神的敘事寫實詩。下面從內容、形式等方面來具體分析“十七年詩歌”:
一、內容方面
這一時期詩歌在內容上多是歌唱祖國、歌唱黨和新的社會制度、歌唱工人, 歌唱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中國的誕生,確實讓承受多年戰亂之苦的中華兒女高興異常。他們期待新的國家能夠帶來新的希望,能夠帶給人民大眾幸福的新生活。自古有“國家不興詩家興”的說法,在這個新的時代,也有著“詩家興”的現象。這“興”,是高興的興,詩人們和人民一樣,正經歷著一個新的紀元,怎么能不歌頌。當時正受到壓制、批評的胡風,也在開國大典后一個月就開始創作3000多行的“英雄史詩三部曲”《時間開始了》,抒寫自己對新中國誕生的喜悅之情和對未來的憧憬。誰也不會懷疑這些詩歌中情感的真實性,盡管藝術表現上不乏空泛,也缺乏撼人心魄的藝術感染力,但由于它們真實地紀錄了共和國誕生初期人們的心靈變化和情感波瀾,所以具有某種特殊的歷史價值和認識價值。
五六十年代,形成軍旅詩詩歌范式的一個重要原因是邊疆詩人的努力。他們大多是在解放戰爭初期入伍的, 隨著人民解放軍的到祖國的邊疆。他們中有歌唱在西南的公劉、白燁等, 也有保衛南國邊陲的李瑛、張永枚等。他們接受了獨特的地理環境、風土民情和民間傳統的滋養, 創作出有較高藝術水準的作品。這些詩主要抒發駐地軍人的高度責任感,反映部隊緊張而有意義的生活, 歌唱軍民魚水情, 勾描祖國河山的美麗姿態。其中最突出的詩人如公劉,他的《佧佤山組詩》、《西雙版納組詩》、《西盟的早晨》等詩, 以勁健的歌聲歌唱出邊防軍人對祖國的忠誠。
二、藝術形式
十七年詩歌采用的是革命現實主義創作手法,革命現實主義是中國在那個特定時代所提出的一種現實主義稱謂, 它倡導詩歌要如實地描寫生活, 反映現實。詩人要強調客觀存在, 隱藏主觀意識。這一創作方法是當時詩歌創作的主導。許多敘事詩都是采用了這種創作手法。詩歌以敘事為主,但卻是用詩歌的形式來創作的。在初讀這些敘事詩的時候, 如同在讀敘事文, 不同的只是文字的排列方式, 詩歌不以抒情為主, 而是以敘事為主。如李季的《客店答問》就是以文藝的方式講述了一個姑娘遠赴新疆探望自己未婚夫的故事, 全詩用的都是最口語化的話語,描繪出了一幅兩人問答的對話畫面。這種真實就是革命現實主義所營造的。十七年詩歌,最大的感受就是詩歌的寫實性很強, 用真實畫面抒發真實情感。
托物言志,借物抒情的表現方法托物言志,借物抒情這種表現手法是詩歌創作最常用的手法,這種手法可以增強詩歌的含蓄性和抒情性,詩人可以把不能言表的感情寓以物,以此來抒發心中的所想所感。這種表現方法運用得最到位的就是寫景詩,詩人借贊頌祖國的大好河山來抒發對祖國的熱愛之情。此外,強勁的韻律節奏,大眾化、口語化的詩歌語言是十七年詩歌的特點。時代的鼓點, 詩歌具有很強的跳躍性,如郭小川的《向困難進軍》就是一首戰歌, 詩歌采用了長短句交錯的排列方式,抒發了中華兒女克服困難,建設社會主義的壯志豪情。“古典+ 民歌”范式是十七年詩歌流行的詩體范式,它注重從中國古典詩歌和民歌傳統中吸納藝術經驗以滋養詩歌,形成民族的詩歌形式。
三、不足:
“頌歌”時代的頌歌模式,從對政治的依附性發展為政治的替代性, 使浪漫主義詩風蛻變為陳言俗套的復制。雖竭誠地為時代、為人民而歌唱, 但熱情有余而冷靜不足, 有的甚至專講大話、空話、假話。正如當時郭小川所批評的“我們的詩如果不能反映生活中的矛盾沖突, 只一味喊偉大、偉大, 也只能是表面的輕浮的頌歌。”在語言方面又多以政治口號、概念取代了詩歌語言的含蓄和形象性。政治抒情詩中不可避免地要帶有“我”的抒情個性,表現“我”的情感。正如艾青所說“最偉大的詩人, 永遠是他所生活的時代的最忠實的代言人”。
十七年詩歌在內容和形式上顯示出了諸多特征, 它在藝術形式上對中國新詩做到了很好的發展。只是由于當時詩歌與政治的關系過于密切, 革命現實主義壟斷了詩壇,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十七年詩歌的藝術性,詩歌寫作過于樣板化,詩人過于被動,刻板的現實主義模式下做詩,詩歌情感略顯做作,有些詩歌過于平實,削弱了詩歌語言的優美性,這些都是十七年詩歌在藝術上的不足之處。但十七年詩歌是當代詩歌的開端, 起到了承上啟下的作用,繼承和發展了傳統詩歌和中國新詩,它的功與過都是留給后來詩人創作的一筆遺產。積極向上的內容、昂揚的情緒扭轉了一些詩歌內容上的偏差,這些詩歌是中國當代詩歌中的主架,后來的詩人正是踏著它的足跡一步步的走向進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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